24
第24章
春去秋來, 轉眼又是兩載。
二月新芽吐綠,春寒料峭,褚南容早起時感覺嗓子不太舒服, 輕輕咳嗽了幾聲。
江時衍扣好襯衣扣子,聞聲轉頭:“着涼了?”
“嗓子有點不舒服。”
褚南容取過他扔在床邊的領帶,走到他面前,很自然地将領帶繞過他後頸, 熟練地替他系着。
江時衍順勢攬住她的腰, 低頭一笑:“那今晚早點睡。”
想到昨晚的荒唐,褚南容瞪了他一眼, 手下用力,直接将領結推到了他喉嚨處。
江時衍脖子被勒住, 臉上笑意卻未減, 自己擡手松了松領結,眉眼間風流倜傥。
褚南容懶得理他,替他整理好襯衣領子,轉身去換衣服。
吃完早飯,兩人同往常一樣坐車去公司。
路邊的櫻花已經開了,密密匝匝綴滿枝頭, 朝陽爛漫裏紛飛如雪。
褚南容看着車窗外飄落的櫻花,忽然想起, 她和江時衍第一次遇見,也是這樣一個春日。
時間過得真快, 晃眼,他們認識已經三年了, 在一起也有兩年多。
這兩年,人前他們依舊是上下屬關系, 人後……褚南容也不知道,他們究竟算是戀人,還是其他什麽。
他不說,她從來也不問。
Advertisement
車子到了公司地庫,兩人照舊分開來走,各自乘電梯上樓。
褚南容走到自己的工作區,去年才入職的助理小孟和她殷勤打招呼:“容容姐,早,要幫你沖杯咖啡嗎?”
褚南容微微一笑:“不用了,謝謝。”
經過将近三年的磨煉,褚南容的職位上升許多,現在已經成為總裁辦僅次于黎寒的存在。
鄭望晴也還在,不過她今天有事請假了,位置上沒人。
褚南容不确定除了黎寒以外,還有沒有其他人發覺她和江時衍的關系,畢竟這種事,藏一天兩天還好說,時間久了,難免有疏漏的地方。
不過,明面上大家都表現得毫不知情,連流言也沒傳過。
能進總裁辦的人都不傻,管得住嘴,自然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
時間在忙碌中過去,不知不覺落日西斜。
當晚七點,江時衍有個商業晚宴要出席。
一下班,褚南容便換了衣服,陪他一同趕往宴會現場。
如今應對這樣的場合,褚南容已經游刃有餘。
她跟在江時衍身側,往裏走着,忽然撞見了一個許久未見的人——林星冉。
這位大小姐看着氣焰沒以前那麽嚣張了,還有點悶悶不樂的樣子。
褚南容平時雖然沒有刻意去關注過豪門圈子裏的八卦,但也從莊以念那裏耳聞了一些事情。
林星冉的母親早逝,父親偏心繼母生的小兒子,一心想将家産留給小兒子,對她這個女兒一日不如一日,最近更是打算将她送出去聯姻。
褚南容沒興趣跟她鬥嘴争執,索性假裝不認識,和她錯身而過。
然而,等到晚宴後半段,褚南容從江時衍身邊走開,準備去洗手間時,林星冉卻端着酒杯主動湊了過來,和她搭話。
“好久不見,幹嘛裝不認識?”
褚南容掀起眼皮,看她一眼:“不好意思,剛剛真沒認出來。”
“……”
林星冉噎了噎,但卻破天荒沒生氣,而是說起了其他:“我最近聽說了一件事,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她故意停頓,往江時衍那邊掠了眼,賣關子,“跟江時衍有關。”
褚南容也不着急,慢悠悠抿了口酒,一副你愛說不說的無所謂态度。
林星冉果然沉不住氣,說出了剩下的話:“聽說江家準備和顧家聯姻了。”
褚南容扣在酒杯上的手指微微一緊,面上卻不動聲色,淡淡一笑:“是麽?”
“你不信?”林星冉勾唇冷笑,“我這次可是好意提醒你,你不信的話自己去打聽打聽。”
褚南容臉上表情依舊淡淡,她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将手中紅酒杯放到旁邊的桌子上,從容優雅地離開了宴會廳。
林星冉沒得到回應,不由憤然:愛信不信,有你哭的時候!
出了宴會大廳,到沒人的走廊,褚南容的笑容也淡了下來。
……
-
晚宴散場,回去的路上,褚南容靠着座椅看向車窗外,有些沉默。
江時衍問她:“不舒服?”
褚南容将視線轉回來,搖搖頭,随便找了個借口:“在想明天的安排。”
江時衍:“明天約了幾點?”
半年前,褚南容終于實現願望,成功攢夠首付,買下了一套心儀的房子,明天過去辦理交房手續。
“九點。”
江時衍握住她擱在腿邊的手,說:“找個人陪你過去?”
“不用,都已經找人看過了,沒什麽問題,直接辦手續就行。”褚南容說着偎向他那邊,将頭靠在他肩頭,輕輕合上了眼,一副不想再說話的疲憊模樣。
江時衍低眸看了看她,見她閉着眼睛,也沒再說其他。
回到家,褚南容進卧室,走到梳妝臺前,準備卸妝洗澡。
剛将耳墜摘下來,江時衍就過來摟住她的腰,低頭親她。
褚南容在懷裏轉身,勾着他的脖子,同他膩歪了一會兒,在他手往下時制止了他。
“你不是說,今晚早點睡?”她親親他的下巴。
江時衍摘下腕間的手表塞到她手裏,将她抱到梳妝臺上。
“一個小時。”
他言簡意赅地扔出一句,重新吻了下來。
“……”
褚南容哪還能分神去看表,沉溺在他的氣息裏,白皙的手指緊緊攥着腕表,又松開……
到最後,她根本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只覺得腦子一團迷糊,眼前仿佛蒙了一層水霧。
江時衍拾起掉落的襯衫,替她蓋上,抱着她進了浴室。
花灑下水流溫熱,沖去身上疲憊。
洗完澡,兩人上床躺下。
褚南容調好鬧鐘,順手關了燈,江時衍忽然說:“明天我陪你一塊兒過去。”
褚南容聞言偏頭:“你明天不是要去參加你堂弟的婚禮?”
江時衍把她往懷裏攬了攬,渾不在意道:“喜宴開始前趕到就行了。”
褚南容看着他,怔神了一瞬,腦子裏莫名閃過先前林星冉說過的話。
她忽然有種沖動,想開口問一問他。
但随即便克制住了,她将那話揮出腦海,合上眼,偎在他懷裏,慢慢睡了過去。
-
翌日,江時衍陪着褚南容去了售樓部,辦理新房的相關手續。
一直忙到十點多,還沒走完流程,江時衍擡起手腕看了眼表。
不過他也沒表露出半點不耐煩,仍舊好脾氣地在一旁陪着。
褚南容見狀道:“你快過去吧,婚宴遲到不好,我這邊也沒什麽事了。”
恰巧手機上有消息進來,是母親問他什麽時候到,江時衍沒再堅持,叮囑了句:“有事打我電話。”
“知道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褚南容生怕他婚禮遲到,比他還要着急,“你快走吧。”
江時衍笑了下,轉身離開。
他走後,旁邊的工作人員豔羨地笑着說:“你和你男朋友的感情真好。”
褚南容彎唇笑了笑,沒接話,擡眸望向江時衍離開的背影時,眼底卻閃過一絲悵然。
-
十一點半,江時衍趕到堂弟婚宴現場,其他賓客基本上都已經到了。
母親秦珏看到他,皺了皺眉:“不是讓你早一點,怎麽這麽晚才來?”
江時衍随口解釋一句:“有點事耽擱了。”
他一向公事忙,秦珏也沒多想,只是催他趕緊去和新人還有長輩們打招呼。
江時衍的堂弟和他新婚妻子是長輩介紹相親認識,門當戶對。
宴席上,有長輩聊着新人,突然将話題引到了江時衍身上:“時衍有女朋友了嗎?什麽時候能喝到你的喜酒?”
江時衍擡眸,對上滿桌人期盼的眼神,淡淡一笑:“還要再等等。”
這話雖然回答得模棱兩可,但也透露出一點信息,他确實已經開始考慮結婚的事,衆人登時好奇起他的結婚對象來。
不過大家也不敢明着問,只在私下裏悄悄猜測讨論。
喜宴結束,江時衍陪着母親去樓上茶室。
秦珏忽然道:“時衍,顧董那位侄女,你已經見過了?”
江時衍嗯了聲,眼底未起一絲波瀾。
秦珏:“你覺得她怎麽樣?”
江時衍語氣淡淡:“沒印象了。”
“……”
秦珏被他敷衍的态度弄得心口一梗。
“你爸爸的意思是,你們找時間多相處相處,盡早把婚事定下來……”
說話間,兩人到了茶室,江時衍擡眼,态度終于不再那麽敷衍:“這姻非聯不可?”
秦珏聽到他的話,微微皺眉:“你還有別的打算?”
江時衍沒應聲,轉頭望向窗外,目光不知落在哪裏。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道:“等等再說。”
秦珏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開口提了個醒:“你要是應了這事,就早些把你身邊的女人給斷了。”
江時衍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着茶杯,未置一詞,眼底神情莫測。
-
下午三點,褚南容處理完房子的事情,回到雲水灣的別墅。
她原來租的房子一直都續着租,不過基本上成了一個放置東西的地方,這兩年她大部分時間都是住在江時衍這邊。
終于實現願望,有了自己的房子,可褚南容卻沒有想象中那麽開心,總覺得心口悶悶的。
坐下休息了一會兒,她給江時衍發消息:【你今晚回來吃飯嗎?】
江時衍大概在忙,只回了簡短的兩個字:【不回】
褚南容看着手機聊天框,怔了怔神。
她不該發這條消息的。
這種時候,他肯定是在陪他的家人親友,說不定……還會提及他自己的婚事。
其實,林星冉的話,褚南容并非不信,她是江時衍的助理,自然知道最近江家和顧氏準備加深合作關系,而維持共同利益最好也最簡便的方法,就是聯姻。
這些,褚南容心裏都清楚。
只是,江時衍沒開口,她便還存了一點天真的希望,足以讓她自欺欺人。
褚南容放下手機,從沙發上起身,給自己煮了杯咖啡。
平時忙習慣了,這會兒閑下來,突然感覺有點空虛,尤其還是一個人呆着。
在陽臺上喝完半杯咖啡,褚南容進了書房,打算找點事做,省得胡思亂想。
結果剛在書桌前坐下,突然收到鐘韞的消息,問她方不方便去她律所那邊取一份文件。
褚南容立刻應下:【方便,我現在就過去。】
她回卧室換了衣服,下樓到車庫,自己開車前往鐘韞的律所。
車是江時衍配給她的,她平常開得比較少。
出門的時候,還陽光明媚,到了律所樓下,突然陰了天,風吹在身上有點冷。
褚南容上樓,跟着接待她的小姑娘進了會客室,沒一會兒,鐘韞便拿着文件過來了。
“本來打算過兩天給你送去的,又怕耽擱太久,就叫你過來拿了。”
鐘韞将裝着文件的檔案袋遞給她。
褚南容接過,笑了笑:“沒關系,正好我今天下午也沒事。”
兩人坐着聊了聊公事,鐘韞忽然問她:“你當初簽的三年合同快到期了吧?有沒有什麽想法?”
褚南容反應不及,被問得怔了下。
鐘韞:“你是打算繼續留在江總那邊,還是……有別的計劃?”
褚南容沉默片刻,擡起眼問:“如果我從這邊離職,以我現在的資歷,能直接進昭成嗎?”
鐘韞露出一絲意外神色:“我以為,你會毫不猶豫選擇繼續留在江天。”
褚南容扯扯嘴角,極淡地笑了下,沒解釋原因。
“你來我這裏,我自然是歡迎的,不過……”鐘韞頓了頓,看着她的眼睛,“你留在江總那邊,發展前景其實未必比來我的律所差,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見褚南容不語,似乎陷入糾結的樣子,鐘韞端過面前的咖啡,輕抿了一口,微微一笑:“不用着急做決定,還有三個多月的時間,你可以好好考慮。”
她說着低頭看了看表,已經快六點。
“晚上有約嗎?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褚南容笑笑道:“沒有,就我一個人。”
“那你再等我一會兒。”
鐘韞起身出去,交代了助理一些事,随後才和褚南容下樓,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廳。
吃完飯,兩人從餐廳出來,外面天已經黑了,風拂過面龐,帶了一絲潮意,像是要下雨的征兆。
走到停車的地方,鐘韞轉頭又道:“其實我還真希望你能過來,我手底下有個員工懷孕了,你來正好能幫忙分擔些,不過一切還是看你自己的意願,你考慮好了随時跟我說一聲。”
褚南容笑了笑:“好。”
兩人各自開車回家。
途經某個十字路口時,褚南容不經意往車窗外瞟了眼,剛好看到有個孕婦正護着凸起的小腹,小心翼翼過着馬路。
褚南容本是随意一瞄,可就在收回視線的瞬間,腦子裏突然冒出一件事——她的例假已經推遲一個星期沒來了。
想到某種可能,褚南容的臉色一剎變得慘白。
紅綠燈轉換,她啓動車子駛過十字路口,手指緊緊握着方向盤,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雖然她和江時衍基本每次都做了措施,但凡事都無絕對,情到深處,總有不小心的時候。
何況在那件事上,江時衍并非克制的性子,常常有些不管不顧。
褚南容越想越心慌,找了個地方停車,拿出手機,開始上網搜懷孕初期的反應症狀。
嗜睡——她最近确實總是犯困,沒什麽精神;
犯惡心——這個倒是沒有,但她這兩天胃口一直不太好,什麽都不想吃;
……
搜完,褚南容心裏更亂了。
好像對上了,又好像沒有。
她一個人坐在車裏,糾結半晌,最終去了附近的一家藥店,買了一支驗孕棒外加一盒潤喉片。
從藥店出來,走了兩步,有濕意落在臉上,她才反應過來在下雨。
褚南容沒帶傘,這會兒也沒心思去買傘,淋着雨走到停車的地方,拉開車門上去。
渾渾噩噩回到家,褚南容拿出袋子裏的驗孕棒,卻突然沒有勇氣去試。
——萬一真的懷孕了,她要怎麽辦?江時衍又會怎麽想?
被雨水沾濕的衣服還沒幹透,黏在身上,帶着潮意,褚南容連着打了兩個噴嚏,腦子一團亂,索性放下驗孕棒,先去洗澡。
……
-
過了許久,卧室門被推開,江時衍一身襯衫西褲走了進來。
聽到浴室傳來的水聲,他朝那邊看了眼,擡手扯松領結,走到沙發前坐下。
他往後一靠,屈起手肘撐了撐額角,面上露出幾分醉意和疲憊,目光不經意落在旁邊茶幾上。
茶幾上随意扔着一個購物袋,袋子裏有一盒潤喉藥。
看到藥盒旁邊的驗孕棒時,江時衍神色一頓。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