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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他媽打我了

皇甫一帆轉手一巴掌拍在了皇甫風順背上，說：“行了，有你什麽事？一會兒警察就來了，警察會處理的。”

在皇甫一帆心裏，弟弟只是個剛畢業一年的大學生，而且因為長期沒有與人交流精神出了問題，才不會讓他摻和在這裏面，只是楚薇的問題不能不答。

他又低頭對楚薇說：“你放心，現在是法治社會。”

楚薇聽了他這話，臉上露出放心的表情，然後得意地看了江斌和老太太一眼。

江斌戴着眼鏡，看起來很斯文，說出來的話卻跟斯文兩個字八竿子都打不着：“愚蠢。”

“你說什麽？”聽得清清楚楚的楚薇馬上怒了，扭頭就要和江斌大戰三百回合。

“楚薇。”皇甫一帆及時喝止。

“老師，他罵我。”楚薇仰頭，看着皇甫一帆，一臉理直氣壯加委屈。

皇甫一帆看了江斌一眼，說：“你吵贏了又能怎麽樣？”

“難道任由他罵我？”楚薇一臉不服氣。

“當然不會。”說完，皇甫一帆把床頭櫃上塑料袋裏楚薇的手機拿出來，說：“把錄音打開，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證據，若是他不認，只管發到網上，自然有網友把他扒得一幹二淨。”

“好。”楚薇一聽覺得這個辦法好，馬上打開手機，開始錄音，然後得意地看着江斌。

剛才鎮定自若的江斌見此臉色難看了起來，看着楚薇手裏的手機，神色不善，倒是一句話都沒說。

楚薇見他一直不說話，覺得無趣，倒不再看他了，扭頭又看向自己的老師，發現他走向江斌的前妻，低聲說了什麽，然後兩個人拿出手機互相掃了一下，加上了微信。楚薇又看向老師的弟弟，發現他正拿着手機按個不停，似乎正在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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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薇的視線忍不住又轉到皇甫風順的臉上，無聲驚嘆：老師的弟弟真帥啊，她以前怎麽從來沒見過呢，真可惜。

一個護士很快進來，給楚薇處理臉上頭上的傷口。楚薇的傷口受到刺激，只顧得嘶嘶喊疼，皇甫風順就算再帥她也顧不上了。不過傷口處理好後，她一邊嘶嘶地抽氣，一邊盯着皇甫風順的臉，止痛。

楚薇的傷口處理後不到三分鐘，警察來了。

一共進來兩個警察，前面的大約四十多歲，中等身材，容貌普通，右耳下方長着一顆豔紅的息肉。後面的警察二十多歲，膚色較白，鼻子右側有一顆青春痘。

前面的警察一進來就打開了胸前的執法記錄儀，問：“是誰報的警？”

“是我。”皇甫風順說。

“因為什麽報警？”前面的警察繼續問。

“是我讓我弟弟報警的。”皇甫一帆馬上說，指指躺在床上裝死的老太太：“這位，打了我的學生，就是她。”皇甫一帆最後指指楚薇，示意兩位警察看看她現在凄慘的樣子。

坐在床上的楚薇一仰頭，讓警察看清楚她凄慘的臉，說：“疼死我了，頭發都被她薅下來一大把。”

皇甫一帆把王醫生開的診斷證明遞過去，說：“這是醫生檢查後開的診斷證明。”

警察接過來看了一眼，收好診斷證明，看向老太太，這才發現了坐在床邊的江斌，不由愣了一下。

江斌推推眼鏡，說的話斯文中又帶了三分親近：“洪哥，今天是你的班？”

“江副，你怎麽在這兒？”被稱作洪哥的警察笑着問。

“這是我媽。”江斌指指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老太太，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不好意思，說：“我媽體檢的時候發現腎上有結石，就帶她來住院了，誰知道和這位姑娘起了沖突……”他頓了一下，看起來更加不好意思了，“都要下班了，還把你們叫來了。”

“為人民服務嘛。”洪警官笑着說了一句。

皇甫一帆見到這樣的情形，皺起了眉頭。

楚薇則直接說：“警察叔叔，這個人你認識，不會徇私吧？”

皇甫一帆以前一直覺得楚薇心直口快是個大毛病，現在卻暗暗叫好。他馬上說：“楚薇，別亂說話。人民警察公平公正，一切都以證據說話，才不會徇私。”

“是嗎？”楚薇半信半疑，仰頭看着洪警官，說：“他媽把我打成這樣，你們可不能放過她。”

洪警官的臉色變了兩變，笑着說：“事實要先問清楚，不過你放心，我們警察不會放過任何違法犯罪的人。”

“那就好。”楚薇放心了，說：“事實很清楚，他媽打我了，醫生護士都看到了，你們盡管問。”

皇甫一帆忽然以手掩嘴，輕咳了兩聲，壓下了嘴邊的笑意。

作者有話說：

病了，今天抓了中藥，味道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