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還疼嗎
第42章 還疼嗎
男朋友, 我成年了。
蓋章正式生效。
陸嬌說這話時,聲音放得輕,卻像有回音一樣在顧遇耳邊蕩過一遍又一遍。
夜色溫柔了她清泠的嗓子, 變得更柔緩,微帶笑意的話音帶着一股撩人的媚, 像飄飄灑灑過來的柳絮纖羽, 又像帶着鈎的軟爪, 撓得人心神蕩漾。
她退離得太快, 唇上還帶着她留下來的濡濕,暖香, 咬過的地方酥酥麻, 混着這股癢意更撓人了, 顧遇眸光微暗一瞬, 他擡眼去看她。
屋內沒有燈,只院子裏通明的燭火曳進來稍微映照了下屋裏, 并不明亮, 但足夠他看見她。
她兩條細手臂還搭在他肩上, 松松的圈着他脖子, 她頭微微仰着, 雪□□致的臉頰上兩個醉人梨渦露出來, 潋滟漂亮的一雙眼不躲不避的迎着他看向她的視線, 水眸中帶着淺笑,還有她沒打算藏的狡黠。
是的, 狡黠。
顧遇沒錯過那抹随着她兩排蝶翼一樣濃卷眼睫輕煽時閃過的亮光。
她在故意挑逗他。
“幹嘛不說話?”
顧遇盯着陸嬌太久了,昏暗裏, 他眸子越發黑了,不說話盯着人的視線暗沉沉的, 偏又帶着讓人沒辦法忽視的銳利和燙人溫度。
還讓人感覺到一絲危險。
陸嬌有些不自在,她先前喊住他,去親他,本來是想确定下他在身邊,她不是做夢,但她含住他唇角後,忽然想起那天她蓋章的事。
當時她剛和他約定了三個月,沒有太過,只咬了他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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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着,儀式總要走完才完美不是,就又咬了他嘴,但他這樣盯着她不說話的樣子,讓她心裏突然毛毛的。
“怎麽啦?咬痛啦?”
陸嬌說着,松開他圈着他脖子的一只手,就要去碰下他嘴,卻被他擡手抓住了,下一瞬便聽他嗓音暗低的問了聲:
“好玩嗎?嬌嬌。”
“啊?”陸嬌試着往回抽了下手,他握得有些用力,沒掙脫,她也就算了。
到這會兒,她心裏隐隐感覺到,她把人惹到了。
上輩子她不是沒惹過他,那感覺除了累人一點,并不壞。
她心裏并不怎麽怕,甚至因為這會兒她年紀在這兒,她篤定他這個老古板不會做什麽,膽子還更大了。
于是,她裝傻道:“什麽好玩啊?”
明知故問。
她裝傻的痕跡明顯,顧遇一眼看出來,但詭異的,他一點兒也不想揭穿她,他定定又盯她一瞬,忽然哼笑的問道她:
“我在讀書的時候有個外號,你想知道嗎?”
“外號?什麽外號?”
陸嬌好奇問道,這個她真不知道,上輩子男人沒提過。
印象裏,這個年代,是很多人喜歡取外號的。
她上學的時候因為不愛說話,也沒時間和人玩,那些人就給她取了個朝天椒不能靠近的外號。
“他們喊你什麽?”
陸嬌不由又問了聲,她真有些好奇了,顧遇上學那會兒已經在外面想法子掙錢了,那些同學敢惹他?
敢給人取外號?
那會取個什麽樣子的。
她探究的視線毫不掩飾,顧遇也不在意,他手臂微動一下,暼着她淡淡吐出兩個字:“狼狗。”
“狼狗?”
陸嬌懵了一瞬,她完全沒想到是這麽個外號,她不由重複了一聲,随即又忍不住笑出來:
“怎麽會叫這個名字.......唔。”
陸嬌笑聲戛然而止,顧遇大掌掐着她細腰,直接把她騰空架了起來,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驚呼出聲的時候,他大掌按着她細膩的後頸,像要把她生吃下肚一樣,一口含住了她的嘴。
鋪面而來的熱息滾燙灼熱,燒得陸嬌腦子一片空白,她只感覺到嘴被重重納入一道滾燙濡濕裏,下一瞬她嘴又被迫打開,舌尖被一條大舌攪動襲卷過去。
霸道,狂野,生吞,掠奪。
一切屬于狼狗的特性,全都在這一剎印證。
到這一刻,陸嬌總算知道那聲狼狗的意思。
但她這會兒完全顧不上什麽外號不外號了,她正在被狼食。
鋪天蓋地的密吻,她被大口大口的攫取。
她舌頭被攪得生疼,嘴上也很快傳來木木的辣痛,她想換氣都來不及。
肩上的皮衣早在她被騰空抱起的時候就滑落去了地上,拖鞋也掉了一只,外披也随着帶子散開松松垮垮的滑散開,露出白皙圓潤的香肩和一節玉臂。
她身子整個騰空,怕掉下去摔着,她纖細的手臂不得不努力攀着他脖子,細長一雙腿用力夾緊他勁瘦的腰腹。
缺氧導致她腦袋發懵,他身上滾燙的溫度傳給她,讓她臉迅速升溫熱起,逐漸燒得她耳窩要冒出白煙,她漸漸沒了力氣,夾着他的腿慢慢繃直了,腳尖也直直繃着像跳天鵝舞。
“我要掉下去了。”
她忍不住怨念的喊了一聲。
聲音破碎沙啞得不成樣。
但就這樣,男人也沒就這麽松開了她,他大掌安撫性的撫一下她熱燙紅暈面頰,手臂一擡把她往上提了提,大掌過去托着她臀,把她像抱孩子一樣抱去了長椅上,給了她片刻換氣的功夫,很快又捧着她臉含住了她嘴。
狼狗吃過一餐,這回沒那麽急切了,他動作慢了些,有些細嚼慢咽品嘗的意味。
他大掌慢撫着她後頸,滾燙的唇小雞啄食一樣一下下啄吮着她唇。
本來就紅豔豔的菱唇慢慢充斥上血色的紅,飽滿的唇珠更嬌豔欲滴,他低眸看一眼,眸色又暗一瞬,他輕碾輕舔兩下,又抵開她齒尖滑進,卷住了那條丁香軟舌。
過分的美味,甜香,顧遇再次一發不可收拾,只想攫取更多,想要更多。
他身體越來越躁,越來越熱。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女人的唇舌那麽軟,那麽甜,讓他沉溺。
他忍不住把她抱緊一些。
陸嬌受不了了,她被吻得眼裏盛滿了水汽,眼前都模糊朦胧了。
她忍不住躲,身子往後縮,但男人大掌箍着她腰,她躲也就在這方寸地方,你追我趕的,反而讓他越發興味,不知餍足。
到這一刻,她突然意識到年輕時候的他和十年後的男人的區別。
十年後的男人,雖然骨子裏還霸道着,但多年沉澱,他知道克制,知道美味不能一頓吃光了。
而現在的男人,就和他自己說的,狼狗一樣。
霸道,不顧一切的攫取豪奪,叼嘴裏的東西,他非要一頓嘗個夠。
關鍵是,他第一回 ,沒輕重,根本不知道疼人。
陸嬌想哭,她吃飽了沒事幹,招惹他幹嘛啊。
“嘴疼,不要了。”
吊帶衫的肩帶被蹭得下掉,陸嬌隐隐感覺要失控,她忍不住縮着身子,伸手去捂住了嘴,嘴上求饒道:
“顧遇,好人,你是個好人,我錯了,我錯了,我下次不招惹你了......”
陸嬌捂着嘴,露出一雙染滿水汽,眼尾暈紅的眸子,可憐巴巴的看着顧遇。
她完全不知道,她這個模樣有多惹人,顧遇心裏又癢了癢,但他也意識到自己失控了,他盯她一眼,最終克制的後退了些。
但他剛一退開,心裏便有一種潮湧的空落感,他忍不住看她一眼,下一瞬,他伸手撈過她放到了腿上抱着。
陸嬌剛松的心一下又提起來,她急急忙捂住他嘴:“真不來了,我感覺舌頭都快沒了。”
她沒說謊,她現在舌根都還疼着,嘴上更火辣辣的,大概是被他吞咽太過,她現在嗓子也幹得厲害,聲音都啞了。
顧遇也聽出來了,他心裏生出愧疚,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遇到她,自制力就歸了零,二十多年當和尚一樣清修一下被掃了幹淨,還把她給吓着了。
他趕緊擡手拍拍她背,像哄寶寶那樣哄她,再拉開她手柔聲道:“好了,不來了,喝水嗎?”
陸嬌看他一眼,他眼睛不知道是本來就有血絲,還是剛才起來的,這會兒有些紅,不過眼神已經沒有了先前恨不得把她吞掉的利芒,清明起來,她點了點頭。
“嗯。”
桌上就有水,不過是冷的。
他出門去找陸嬌前,拿電水壺燒了壺水,但是在廚房,還沒倒出來。
“等我一下。”顧遇說一聲,起身把掉在地上的皮衣和拖鞋撿起來給陸嬌穿好,再開了燈,拿了紅殼熱水瓶去廚房倒熱水。
他一走,陸嬌大松口氣,她趕緊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裳,又擡手捂了捂還燙着的臉,片刻,她手指又去輕輕摸碰了下嘴唇,有點火辣辣的,嘴唇四周也是,破皮倒是沒有,但肯定起痧了。
真的是狼狗。
這外號還真沒起錯。
陸嬌憤憤的想到,但回想先前他抱着她不停攫取的場景,他望着她的熱切樣子,她不知道怎麽的,心忽然急跳了下,臉也熱燙起來,她手重新捧過臉,慢慢又笑起來。
還是,有些喜歡的吧。
就是,他吻技需要練一下......
“我拿冷水冰涼了下,但剛開的水,可能還是有些燙,慢點喝。”
怕陸嬌等久了,顧遇沒在廚房耽擱多久,很快就回來了,他手裏端着一個嶄新的搪瓷缸,裏面是給陸嬌準備好的熱水,他稍微倒出一點在手背試了試溫度,便坐回她身邊,打算喂她。
陸嬌見狀,趕緊道:“我自己來吧。”
她還不至于接個吻就喝水的力氣都沒了。
而且不知道是剛發生了親密接觸的關系,還是他剛才實在太熱烈激情,他這會兒靠近她,她突然心跳好快,臉又有些熱起來。
顧遇聞言頓一瞬,他心裏莫名感覺到有些遺憾,過片刻他才應了聲“好”把杯子遞給了她。
陸嬌端過杯子喝了一口,有些甜,她訝異的看他一眼:“你放糖了?”
“蜂蜜。”顧遇回道她。
“這次出去帶回來的,顧齊拿了一些回去給嬸娘,還剩好幾瓶,等會兒你帶回去喝,聽賣蜂蜜的說,女人吃了這個好,養身體。”
“你們這次出去還買特産了?”陸嬌稀奇的看向顧遇,這可是上輩子都沒有過的。
“嗯,帶了一些,不多。”
顧遇回一句,想到什麽,他伸手去褲袋裏摸了下,在口袋裏放久了,已經變得暖熱了,他頓了頓,偏頭看向陸嬌:
“還給你帶了個禮物回來。”
“還有禮物?”
陸嬌一怔,一個十八歲的生日,送摩托車又買花弄院子,已經比較隆重了,他竟然還準備了禮物。
“那個,你不是給我買了腰帶,我很喜歡.....”
顧遇說着,心裏莫名緊張起來,他手下意識去摸了下腰帶上的環扣,片刻才繼續道:“就給你準備了個回禮。”
回禮。
陸嬌心頭微動,這倒是和他們上輩子剛開始那會兒很像,她每回給他買小禮物,他都會準備一份回禮。
不過這次他的回禮是什麽呢?
陸嬌心裏不禁有些好奇,她視線在顧遇腰間落一瞬,片刻,她手托一下腮,好奇的看向他:“是什麽?”
顧遇下意識就要把東西拿出來給她,但看着她那雙期待的眼,他頓了頓:“你先閉上眼睛?”
陸嬌愣了下,随即好笑的看他一眼:“這麽神秘?”
嘴上說一句,下一瞬,她卻配合的閉上了眼。
“什麽時候可以睜開啊,東西就在你身上嗎?還是要去拿。”
話音剛落,她就感覺到男人身體靠近了她,很近的距離,他膝蓋挨靠着她腿,他手臂似乎也伸出來把她整個人環住了,像是要抱她。
陸嬌下意識屏息,不再說話,她猶豫了下,到底沒有睜眼,也沒有躲。
顧遇一靠近她,就感覺到她下意識的緊張了,他以為她會下意識推開他或者躲,卻沒想到她沒躲,只落在身前的手下意識揪緊了衣帶。
他微怔,心一霎柔成了團,他唇角不禁輕輕勾起,柔聲回了她:“嗯,就在身上放着,等一會兒,馬上就好。”
顧遇說着,從褲袋裏把那串羊脂白玉珠串拿了出來,擡手撩過她披散的發,把串珠戴去了她脖頸上。
“好了。”
陸嬌感覺頸上一重,有串暖熱的東西落了上去,聽到他的話,她下意識睜眼低頭,便看見了垂落在鎖骨上那一串小米珠。
“這是,白玉珠?”
陸嬌上輩子首飾很多,鑽石,寶石,翡翠,羊脂白玉,她都有,大部分都是男人在外面看到拍出來或者大價錢買回來的。
他好像很衷情給她買首飾,每回看她戴首飾的眼神特別炙熱。
她先前其實也有些猜到了,沒想到還真是項鏈。
她不禁拉起珠串垂頭又看了一眼,珠串只到鎖骨的位置,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到很小,很白很圓潤,一眼能看出質地。
沒有女人不喜歡珠寶首飾,哪怕上輩子很多了,但不妨礙她喜歡下一件。
尤其這是男人這輩子送給她的第一件首飾,意義更不一樣。
陸嬌特別高興,她忍不住又拉了拉珠串,才發現中間的位置還串了顆黃金挂墜在上面。
還是因為視線的關系,并不太能看清楚具體,只看出來是個動物。
看不清,她幹脆也不看了,擡頭摸着珠串和顧遇道:
“好漂亮的珠子,這挂墜是什麽,沒有鏡子,我有些看不清楚,怎麽樣,我戴着好看嗎?”
“挂墜是你生肖。”
顧遇笑回道她,視線落在她帶着珠串的脖頸上,她脖頸細白修長,鎖骨更精致漂亮,那串白玉珠倒襯得她脖頸更白了,比白玉珠還要潤白,透白。
她比白玉珠更精致,耀眼。
這是他半個多月前去新城那邊特地去尋的,東西不貴,只是為了這串串珠,在那邊多耽擱了一天,還和一夥人交了手,但這會兒看着她戴上後展現出來的效果,她的笑顏,他又覺得值得。
“好看。”
顧遇手指過去輕碰了碰她鎖骨處的一粒珠子,肯定道:“你戴着很漂亮。”
珠子細小,他手指不可避免的挨碰到她的那節玉鎖骨。
陸嬌感覺鎖骨的地方像過小電流,麻酥了一下,她身子也不自覺輕顫了下,腦袋裏還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他們剛才的那個吻。
她臉熱了熱,但她還是沒避開,只眼眸看向他。
他也看向了她。
四目相對,屋內突然靜默下來,但其中又仿佛有什麽在其中流淌。
屋內的燈開了,老式的燈泡,暖黃的燈,柔和溫馨,氣氛氤氲。
“還痛嗎?”不知過去多久,他手去輕輕碰了下她嘴唇。
他還記得她先前喊痛,這會兒看确實有些腫了。
這樣的動作實在暧昧,陸嬌忽然感覺有些坐不住的腿軟,身體也微微燥熱,他問的問題也不太好回。
她也幹脆不回了,過去主動坐進了他懷裏,圈住了他脖子,在他耳邊嬌聲道:“不管痛不痛,這會兒都不給你再親了,我要緩一下。”
她主動依偎過來,對他說話的音更嬌,顧遇心一霎頭成了一汪水,他擡手攬住她腰窩,把她抱緊一些,笑應道她:“好,依你,這會兒不親了。”
但他話說完,卻忍不住在她散着馨香的發頂落下了一個吻。
陸嬌:“......”
“你和我說說你這幾個月在外面的事吧,你留訊裏面去了好些個地方,其中好幾個地方我看耽擱的時間都挺久的,是遇到什麽事了吧?”陸嬌對顧遇在外面的三個月還是有些想知道,她感覺,他肯定有遇到危險。
危險。
陸嬌神色微頓,她忽然想起來,她先前在家門口看到的他的脖子,上面好像有道擦傷的,但他衣領遮住了,看不太清,她不确定有沒有看錯。
想到這兒,她趕緊松開他,去拉開了他襯衫領子,果然在脖子靠近肩膀的位置看到一大片紅紫的擦傷,上面有些地方還起了血痂。
陸嬌心裏一沉,她倏然擡眼看向顧遇:“你這次回來遇到事了?你受傷了?”
陸嬌動作太快,顧遇一下沒反應過來,對上她瞬間急紅了的眼,他頓時有些慌,他趕緊和她道:
“是遇到一點小岔子,已經沒事了,傷也不嚴重。”
“你覺得我會信?什麽不嚴重的傷會擦傷到脖子這個位置?”
“這裏這麽大一片,身上呢?”
“擦傷.....”
陸嬌急急一聲,她嘴裏念一句擦傷,腦子裏迅速閃過什麽,她霎時瞪大了眼:“你是不是還跳車了?”
一般打鬥都是棍傷多,擦傷,除了跳車,跌摔去哪兒了,她想不到還能怎麽弄到。
“怎麽回事,你趕緊給我說清楚!”
陸嬌說着,人也從顧遇身上起來了。
“我給你說,你先坐下,別急。”
顧遇沒想到一會兒的功夫,陸嬌由一片擦傷,一下猜到跳車上了,看着她氣急得手都在抖,他趕緊去拉她。
陸嬌看他一眼,輕吸口氣,到底在他身邊坐下了,只是她臉色依然沒緩過來,難得的板起了臉。
顧遇看她這樣,不敢再瞞她,把運輸隊的事說了。
“路上回來是遇到點事,運輸隊那邊出的岔子,我和顧齊前天到的海市,昨天讓運輸隊去外面跑了一天。”
“先前我們也是這樣操作的,那個時候數目還不算巨大,平時運輸隊也有過大筆資金進出,沒引起什麽波瀾。”
“但這次的數目太大了,是我們這幾個月的所得,財帛動人心,運輸隊有個叫孫虎的,是海市人,他喜歡賭博,認識了一幫剛從裏面出來的人。”
“因為先前幾個月的事,他大概知道哪些人參與了這次兌換,他從自己分得的數目去推,把我手頭的錢推了出來,昨天我們回來的時候,他就領着那夥人在半道上把我們攔截了。”
“我和顧齊當時看情況不對,跳了車,那邊正好是一片大山林,我們直接躲了進去。”
“那群人在車裏沒找到錢,不死心,帶着人追進了山林,我和顧齊擔心被發現,看山林那邊的山崖不是很高,邊上還有樹做支撐,就拿外套做繩索順着那些樹蕩了下去......”
顧遇說到這兒,頓了頓:“脖子上的傷就是在下山崖的時候踩滑了弄的。”
跳車,山崖,踩滑了......
顧遇說的平靜,陸嬌卻聽得整顆心都緊縮在了一塊兒,後背更是一陣後怕的發涼。
她差一點,就見不到他了。
“然後呢,你們怎麽脫身的?”陸嬌緊攥着手,繼續問道。
陸嬌情緒不對,顧遇注意到了,他緊抿一下唇,才接着道:“在回海市的時候,我預感就有些不好,畢竟這麽大一筆錢,加上孟舫那邊這兩天也等着要,我就通知了他帶人來接。”
“他在約定的地點沒等到我們人,再打我電話不通後就趕緊帶着人追了過來,今天早上我們在崖底也找到信號,聯系了孟舫那邊。”
“所以,你給我報平安的訊息都是在有危險的時候發的?”
陸嬌瞪向他,她就說,他要是能回來,肯定會先給她說,不說就是不确定。
他冒着傷回來,卻還費心巴巴的給她折騰着過生日的事。
陸嬌心裏又氣又急又心疼,坐在那兒都不知道怎麽反應了,好一會兒,她道:
“我後悔了,顧遇,我後悔了!我那個時候不該給你說什麽國庫券的事,這樣你就不會去涉險了,也不會差點出事。”
“快錢掙不得,掙不起!”
她不知道顧遇前世怎麽應對這次的事的,但至少他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兇險。
如果不是她和他說國庫券的事,他也就不會去涉這個險,會想別的辦法。
陸嬌越想越覺得自己做錯了,加上後怕反應,她忍不住捂住了臉,難受道。“真的,在鄭城的時候我其實就後悔了,遇到那麽多事。”
“不是,嬌嬌,不是你這麽說的,你別把這事攬在你身上。”
顧遇一下手足無措起來,他急忙道,又把她抱腿上哄她:
“你沒做錯,嬌嬌,真的沒有錯,我還要謝謝你告訴我這個信息。”
“要是沒有你指的這條路,你知不知道我和孟舫這次可能這些年打下來的根基全部要毀完。”
“真的,嬌嬌,你別亂想,我現在不是平安回來了嗎?我沒受多大傷,身上都是些擦傷,不要緊,養兩天就好了,真的,不信我脫了衣裳給你檢查......”
“擦傷不是傷了?”陸嬌氣得不想理他,她擦了把眼,扭開頭不看他了。
顧遇看她這樣,突然不知道怎麽辦了,他沒哄過人。
沉默一瞬,他道:“嬌嬌,擦傷也是傷,但是比起別的事來,這真的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你先前不是想知道孟舫那邊出了什麽事嗎?現在還想聽嗎?”
陸嬌聞言,手心緊了下,片刻,她轉過了頭:“他到底遇到什麽事?”
看陸嬌總算理人了,顧遇松口氣,他沉吟一瞬,說道:“你也能看出來孟舫的家庭不簡單。”
“他家确實不簡單,他爸現在退休了,但曾經到達過一個我們平時接觸不到的高度,他哥,現在在餘暨站着舉足輕重的位置。”
“這次拿錢就是為了他哥。”
怕陸嬌誤會,顧遇又解釋一句:“不是你想的那麽回事,這筆錢不是用去幹違法的事。”
“這筆錢是給孟舫他嫂子的,他嫂子提出要求,要二百萬同意離婚。”
“二百萬離婚?”陸嬌眉頭皺起來,她突然鬧不懂這裏面的事了。
“嗯,離婚。”
顧遇點點頭,頓一瞬,他道:“孟舫這個嫂子,是他先嫂子的妹妹。”
??
這是陸嬌從來不知道的事,她眼裏浮出驚色:“妹妹嫁給姐夫?”
“孟舫他大哥......”
“不是你想的那樣,”顧遇一看陸嬌神情就知道她想歪了,他笑一下道。
“他大哥是被算計的。”
事情都說到這裏了,顧遇也不再瞞着陸嬌了,他直接把孟舫家的事說了。
孟舫是老來子,他媽媽是上了四十五的高齡産婦,當初懷上孟舫是意外,但懷上了,她就決定生了,誰知道生産的時候大出血,人直接沒了。
他媽媽和他爸爸兩個人是從革/命時就走在一起的一對,感情深厚,老伴兒因為生孩子沒了,遷怒的關系,他直接撂手不管,把孩子扔給了家裏剛娶進門的大兒媳婦和保姆。
孟舫相當于是大嫂帶大的,他一直把大嫂當成自己母親。
但在孟舫十五歲那年,他大嫂出事沒了,也是意外懷孕大出血沒的。
不同的是,他大嫂的大出血,不是意外。
是她娘家媽做的。
孟舫大嫂娘家七個女兒一個兒子,所有女兒都得為那個兒子服務。
孟舫大嫂靠自己本事考上大學,受過教育,有自己的思想,家裏那套洗腦教育漸漸的在她身上就起不了作用。
她拒絕無腦幫扶娘家的做法,讓她娘家媽恨毒了她,在兒子出事,大女兒不願意幫忙後,她和懷孕的大女兒發生争執,把大女兒從樓上推了下去。
等孟舫回家發現血泊裏的大嫂,把人送醫院,只來得及剖腹保住了小的。
孟舫的新大嫂,就是借着這個襁褓裏需要人照料的侄子進的門。
孟舫大嫂出事後,孟舫大哥報警把丈母娘捉了,孟舫大嫂的七妹,也就是這個新大嫂代表着娘家那邊來表達歉意,順便看孩子。
剛開始孟舫一家都不歡迎她,直到這個七妹發現了孟家保姆對孩子喂瞌睡藥。
之後,七妹就借着看孩子頻繁上門了。
再後來有一天,孟舫大哥應酬完醉醺醺回家,再醒來,發現小姨子在自己床上。
流氓罪在這個年代一直很重,更何況孟舫大哥那會兒還在升遷的關鍵。
于是,他娶了姨妹做老婆。
但孟舫大哥對他大嫂是真愛,他沒辦法接受這個老婆,尤其這個老婆還早被家裏洗腦成功了,徹頭徹尾的扶弟魔。
這些年孟舫這個新大嫂一直在不停拿家裏的錢貼補娘家,從最開始偷偷摸摸的,到後面發現籠絡不住孟舫大哥的心了,她幹脆破罐破摔,光明正大起來。
孟舫大哥要敢不給,她就威脅孟舫大哥說她可以收禮。
孟舫大哥提出離婚,她就鬧自殺,去找孟舫大哥的領導鬧。
這些年孟舫大哥一直在餘暨沒挪窩,他這個大嫂占了大半因素。
孟舫不想大哥操心,一直在給這個大嫂錢,想穩住她。
但沒想到,他的錢,養大了那家人的胃口。
前不久,他大嫂娘家兄弟喝完酒和人打架,拿碎酒瓶把人捅死了,他們家寵慣了這個獨兒子,不想人坐牢,這群人直接把人給藏起來了,還聯系了人要給安排出國去。
出國,需要錢。
孟舫大嫂就打起孟舫主意,要他拿五十萬。
孟舫當時錢都拿去買車了,沒有錢,更何況這麽大一筆,還是給人逃罪用,他根本不可能給,直接拒絕了。
哪知道隔天,他大嫂就聯系了袁百萬老婆喝茶。
孟舫大哥當時正好在那邊考察慰問,回來的時候撞見了。
孟舫大哥掌管着餘暨的一些主要命脈,最近還在開展一些項目,他連自己親弟弟都防着,就怕有心人盯上他,說他以權謀私。
他沒想到這個老婆在他開啓項目的關鍵時刻,竟然在見敏感人物,他當即跟了上去,在她準備接袁家錢的時候,他出現把人弄回去了。
回去後那女人就在鬧,她說,她已經知道孟舫大哥背着她去結紮的事。
她說,她因為被他耽擱,至今一個崽子都沒生下來,家裏這個一手養大的小的,還被大的和孟舫教的不親近她,娘家侄子就是她以後的依靠,他們已經說好了,她幫小弟逃命,侄子以後給她養老。
要麽,孟舫給她娘家弟弟逃命錢,要麽,她就去問人借。
孟舫早煩透這些年給她們娘家人當牛做馬掙錢,他放話說,五十萬可以,但有個條件,她得和他大哥離婚。
結果,那女人提出了二百萬的條件。
她從袁百萬老婆那裏知道孟舫和顧遇一起投了兩個大項目,資金抽調出來,二百萬綽綽有餘,她覺得,她青春被耽擱了,就該給這麽多錢補償她。
要是不給,她就去實名舉報孟舫大哥,甚至,她還可以以死自證,反正她這輩子也這麽搭進去了,不在乎一條命。
這個年頭,親人,還是自家老婆的實名舉報,那是要命的。
更何況孟舫大哥在位置上這麽多年,哪裏沒幾個仇家,要人家趁機做點什麽,後果想也知道。
孟舫也知道這個,所以他想趁這女人害死大哥前,把事情了結了。
哪怕最後一無所有,至少能把他大哥保住。
“這結果其實已經是好的了,這些年孟舫賺的錢都給他大嫂拿去填補了娘家,但至少她沒有外面收錢,這一次也幸運的被他大哥撞見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顧遇說完,擔心陸嬌不理解他為什麽願意掏這筆錢,他又解釋了下:“我掏這筆錢不單因為和孟舫這麽些年。”
“還因為,他大哥确實不能出事。”
“我們在餘暨這麽些年,雖然沒靠孟舫大哥謀什麽利,但他在那兒,普通人家就不敢動我們,要是人不在了.....”
顧遇說到這兒頓了頓:
“我手裏有個餘暨賓館還有商業城一部分建設的項目,是從袁家手裏撕下來的,要是他人不在了,袁家首先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還有.....餘慧麗的舅舅張耀天。”
“孟舫那裏已經查出來,張耀天那邊借了袁家的錢開路,才回到餘暨。”
陸嬌心頭一沉,她猛地擡頭看向顧遇:“張耀天已經知道你當年把他弄走的事了?”
顧遇沉默一瞬,點了點頭:“應該是知道了,孟舫說,他有安排人在查我,梁毅那邊也在提醒我,讓我小心他們副局。”
“不過不用擔心,我這些年都是老老實實做生意,沒犯過法,別人想整我沒那麽容易。”
不想陸嬌擔心,顧遇擡手幫她捋一下散下來的發,笑着寬撫道。
陸嬌卻沒辦法安心,袁家已經不好對付了,加上張耀天,那就更要防上加防了,都是一群小人,誰知道他們會做什麽。
“在想什麽?”
顧遇看陸嬌擰着眉,知道她還沒放下,他不由擡手撫了下她眉頭:
“好了,不想了,孟舫大哥還在呢,他們就算要做什麽也不會那麽快的,還有,我手裏這兩個項目到今年年底就差不多結束了,到時候會有大筆進賬,要我們真應付不了這兩個人,換個地方謀生路也行,你不是還要考大學嗎?到時候我們搬海市去?”
“我看那邊今後會發展更好,我就是去随便囤塊地都不會餓死你,放心好了。”
他為了逗她開心,也是煞費苦心,越說越誇張,陸嬌不禁睖了他一眼:“哪有你說的那麽容易,海市那邊水也深着呢。”
經過這麽一打岔,她那些不安情緒确實也散了很多。
其實她也知道,人活着就沒有不遇到事的。
上輩子他一個人都可以,這輩子還有她,她還有上輩子的經歷外挂,又怕什麽呢。
當下她能做的,就是穩紮穩打,一步步變強,在真出事的時候有能力去應對,而不是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陸嬌輕吸口氣,控制自己不去想那麽多,片刻,又問起顧遇的傷:“身上的傷都處理了嘛?有沒有去醫院。”
“還有那夥人,抓到沒?”
“嗯,處理過了,別擔心。”顧遇回道,想了想他簡單把後續也說了說。
“孟舫當時帶來的人不少,還報了警,那夥人當時和他們撞個正着,人都抓着了,有兩個受了點輕傷,但都不嚴重,養兩天就好。”
“那就好。”
人抓着了,沒有人嚴重傷亡,不幸中的萬幸。
陸嬌大松口氣,身子也放松軟下來,片刻,她又睨向顧遇:
“你以後有什麽事不能瞞着我了,尤其是受傷的事!不然我再不要理你了。”
這話有點嚴重了,顧遇趕忙保證:“嗯,不會,以後不會再瞞着你。”
“以後我有什麽事都告訴你,不管大大小小。”
“這還差不多。”他态度奇好,陸嬌也不想氣氛那麽僵,她說一句,總算笑了。
顧遇看她笑了,心頭微松,他不想她生日還不開心,本來這些事他想晚些告訴她的。
他不由去看她,他手還落在她眉心,按理說,她想通了,笑了,他手該拿開了,但指腹下軟滑細膩的觸感讓他有些舍不得松開。
她這些日子瘦了很多,臉更小更精致了,看着豔麗裏添了幾分惹人憐,他手掌要是展開,能把她臉整個蓋住,顧遇想着,手不禁又動了動,去輕撫了撫她面頰,比眉心更柔軟更滑膩的觸感。
她整個人都是軟的,抱在懷裏軟綿綿的溫香一團,臉軟的,嘴……也是。
顧遇目光不受控的移向了她嘴,休息了會兒,她唇已經沒有先前那麽腫了,紅豔豔的,倒是更誘人了。
他想起先前嘗過的感覺,軟軟的,滑滑的,嫩豆腐一樣,又比嫩豆腐甜,他眼裏眸光微深一瞬,手指不自覺摸了過去,很輕的力道,須臾,他嗓音低啞的問了聲:“嬌嬌,這兒還疼嗎?”
他撫了她臉好一會兒,陸嬌怎麽會沒感覺到,只是她喜歡他對她這樣親密充滿愛憐的撫碰,沒舍得避開他。
她擡眼,對上他目光熱燙的一雙黑眸。
這是他第二回 問了。
她頓一瞬,撇開眼不自在的回了句:“不疼了。”
不疼了。
顧遇心頭一動,他定定看她一瞬,須臾,他低下頭湊近她耳邊:“那我們,再試一次?這次我輕點,不弄痛你?”
他靠得很近,熱息一點點打在陸嬌耳蝸和脖子的地方,有些癢,陸嬌下意識往邊上縮了下,擡眸對上他灼灼的視線,她嘴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
她沒拒絕。
顧遇唇角微微向上勾了勾,他沒再問了,手輕輕捧着她面頰,頭一側便要含住她唇,這時,卻聽到外面葉岺沉沉的聲音響起:
“嬌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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