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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都沉默下來。
在場的人都很緊張,誰也不敢開口打破僵局。方佳文出去後,便已經同在礦區的地球人講了可以離開阿爾塔木回去地球的事情,可是,如今眼前這位身份尊貴的人這麽一問,只怕他們回去的希望破滅了。
修爾利斯掃了一眼在場的人,又問:“難道你們都不想回去了?”
“自然是想。”
人群裏傳來回答。
修爾利斯擡手:“那便回答我,你們的腦子裏是否有芯片?”
“是。”方佳文第一個站了出來,“的确是有。”
“好。”修爾利斯看向方佳文,“你們腦子裏雖然有芯片,但是你們若是想回去地球,我這裏還有一個辦法。”
大家都望向修爾利斯,他神情嚴肅卻又不失威嚴。
“只要你們願意取出芯片,我就可以讓你們回地球。”
方佳文問:“怎麽取出來?”
“我們阿爾塔木有科學家可以取出你們腦子裏的芯片。”
人群裏傳來不滿的唏噓聲:“你們這裏這麽落後,還有科學家可以取出我們腦子裏的芯片?你怕不是在逗我們?”
“不得對親王無禮!”站在修爾利斯身邊的獸人護衛沖那說話的地球人呵斥,地球人被吓到了,急忙低下了頭。
修爾利斯笑了笑,“你們只不過一直待在這裏而已,自然是不了解阿爾塔木,我不怪你們。但是,我已經給你們提供了一個可以回去地球的選擇,想不想回去全取決于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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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挺為難。
首先,在場的地球人的确不相信阿爾塔木有科學家可以做開顱這麽有技術含量的手術取出他們大腦裏的芯片。
其次,他們心裏也很清楚,一旦大腦裏的芯片被取出來了,他們即便能安然無恙的回到地球,可沒了大腦裏的芯片,他們就無法拿到一筆巨款。拿不到錢,在阿爾塔木這麽多天受苦的日子算是白白的受了,搞了半天,真應了那句,竹籃打水一場空。
大家面露難色,誰也不敢輕易做決定,盡管大家都受夠了在這裏的苦日子。
怎麽辦?
誰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修爾利斯瞧他們無法做出選擇,擡起右手舉起食指說道:“我再給你們一天的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一天以後,如果你們沒有告訴我你的選擇,我就默認你們不願意回去地球,那麽,以後你們都沒有機會回去了。”
修爾利斯轉身要走,身後傳來铿锵有力的女聲:“等一下。”
修爾利斯聽了出來,是剛剛和杜西蓉說話的那個女人的聲音。
“我要回去。”
方佳文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将自己的真是想法說了出來。她的母親還在地球上等她,她必須回去。
如果不取出芯片,她絕對回不了地球,可能得一輩子都待在這個黃沙漫天塵土飛揚的破地方了。
修爾利斯很賞識方佳文的勇氣,要知道,方佳文選擇回去,不光是把自己的命交給了阿爾塔木的科學家,也放棄了一筆錢財。
修爾利斯看着人群問道:“還有人嗎?”
“這……”
方佳文回頭,看着灰頭土臉一臉疲憊的地球人說道:“你們難道想一輩子待在這麽個破地方嗎?即便你們對這裏的科學家的開顱技術不信任,可總要試一試。不嘗試,就不會知道最終結果。何況,我們現在只有這一次機會了。你們就真的不想離開這裏?”
方佳文說着,微微仰頭看了眼頭頂上空的大太陽,又遠眺眼前的幾座被鑿成了千奇百怪的山峰。
她不願意在這裏待下去了。
“我也……我也想回去。”
“還有我。”
“我也是。”
人群裏的呼應聲越來越多,有些人舍得放棄錢財離開這裏,而部分人還是不願意。
修爾利斯:“好,我到時候會安排人過來接你們去取出大腦裏的芯片,這段時間,你們還是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方佳文問:“我們還是乘坐穿梭機回去嗎?”
“是的。沒什麽事情了,你們可以散去了。”
大家三三兩兩結伴離開,方佳文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也走了。
修爾利斯回了帳篷,正好碰見站在帳篷邊聽牆角的杜西蓉。
“有些人願意放棄錢財離開阿爾塔木,可有些人不願意。我可沒有逼迫任何人,都是他們自己做的決定。”修爾利斯急忙告訴杜西蓉,生怕她又誤會自己。
杜西蓉跟在他身後,“我知道,我都聽見了。既然有些人舍不得錢財,他們不回去就算了。”她說着,一聲嘆氣,“那些不回去地球的人怎麽想不明白,他們現在連回去地球都是不可能的,又怎麽可能拿得到穿越系統給他們的錢財呢?真是愚蠢。”
“有些人就是如此,被錢財沖昏了頭腦。”
“我剛還聽到佳文姐是第一個說要回去的。”
“嗯。”
杜西蓉看着修爾利斯,“你們的科學家真的可以取出他們大腦裏的芯片嗎?”
“當然可以了。”
“我就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要不,先拿你試試。”
“啊?”杜西蓉瞪大了眼睛,“你說真的還是假的?有你這麽對待自己喜歡的人的嗎?”
“我們的科學家雖然可以取出他們大腦裏的芯片,可是還得先确定芯片到底在大腦裏的哪個位置。他們不能出去,那就只能先來研究研究你大腦裏的芯片的位置了。”
杜西蓉:“也是。”
“你放心,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杜西蓉勉為其難的答應:“那好吧。”
修爾利斯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放心,不要過于緊張。”
杜西蓉問:“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取出他們大腦裏的芯片?”
“等科學家檢查了你大腦裏的芯片,确定一個詳細的計劃後就開始。估計得一個星期之後了。”
“他們回去要乘坐的穿梭機都還在吧?”
“都在,這個你不用擔心。”
杜西蓉放心的點點頭,表示自己沒有什麽問題了。
二人沒有在礦區待多久,聊完了他們便騎着比由鳥離開前往河邊。
抵達河邊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青達納躺在草地上閉目養神,索開則不見了蹤影,估摸着去哪裏搞訓練了。修爾利斯說,索開一心想哪一日進入原始森林去和那食人花打一場,可他根本就不知道森林裏的食人花早就已經死亡了。
杜西蓉從比由鳥背上跳下,青達納聽到腳步聲,急忙起來,看到杜西蓉,又仰頭望了望還在半空盤旋的比由鳥。他躺在地上頭頂上空出現巨大黑影的時候他就猜到是親王回來了。
杜西蓉看着河邊的普林水稻已經長到了一米高,不禁欣然大喜。
青達納起身坐起來,嘴裏還叼着一根草,“你看,普林水稻的頂部已經開始在長青色的小果子了,估計就是果實,想來,再過不久就成熟了。”
杜西蓉定睛瞧去,“還果真是。”
那綠色的小果實只有綠豆大小,混雜在綠色的葉子裏,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結果實了,就離成功不遠了。”
杜西蓉舒心的在草地上坐下,知道看到遠方飛太陽完全降落在地平線上,再緩緩的沉入水中。
靜谧與安逸才讓她覺得,這才是生活本身。
第二天一大早,杜西蓉和修爾利斯坐着軍艦前往科學研究基地。二人都坐在左邊,一路上,誰也沒有多說什麽話。軍艦一直往前飛,腳底下都是遼闊的平原。
直到飛上一座巍峨的高山,杜西蓉才覺得,自己真是小看阿爾塔木了。軍艦開進兩座高山中間的縫隙,怪石嶙峋,頗有氣勢。進入到一半,軍艦停了下來。杜西蓉趴在窗戶上往外看,左邊的山峰并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咔——
軍艦右側的門打開,修爾利斯先起身,杜西蓉也跟着他起身。走到軍艦的門口,杜西蓉才看到,這右邊的山竟然有類似于山峰的青銅色的大門。
下了軍艦,杜西蓉站在石頭上,看着門裏整齊站着的士兵,忽然覺得自己今天像是要見證奇跡一樣。等了一會兒,門裏走出來一個穿着黑色長袍的男人,男人向修爾利斯行大禮:“見過親王殿下。”
“嗯。人我已經帶來了。”
男人看了眼修爾利斯身後的杜西蓉,又沖修爾利斯說道:“請随我進來。”
男人轉身進去,修爾利斯拉着杜西蓉的手一起往裏面走。
山洞裏面被挖空了,一條長長的通道出現在腳下。通道的牆上每隔五米有一盞壁燈,燈裏面放着正在發光的西極石,而壁燈下面,就是穿着軍裝的士兵。他們手握長矛,面無神情,可異常嚴峻。
杜西蓉有些害怕,她握着修爾利斯的手不禁用了些力,修爾利斯扭頭,小聲安慰道:“別害怕。”
杜西蓉點點頭,可心裏還是有些慌張的。她第一次來這麽嚴肅的地方,也知道接下來将會有科學家為她檢查頭部,她雖然相信修爾利斯,可這恐怖的環境使她害怕。
杜西蓉:我變成了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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