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妖後歸來(二)
妖後歸來(二)
壞了!忘了今日是月圓之夜。感受着獨孤影的氣息,月光之下的寒江雪身體逐漸發燙,今日大喜大悲之下,身體仿佛有着烈火烹油的燒灼感,心仿佛要炸開一般,只能靠着意志力強忍着趴在屋頂,冷汗連連。
寒江雪剛停在齊王的屋頂,屋內卻是歌舞笙簫,齊王、九王還有獨孤影正在喝酒,廳中舞姬跳着熱情火辣的胡旋舞,另一邊的地上綁着兩個人,渾身是血,面部模糊,二人之血肆意蔓延染紅一片,可胡姬似乎習以為常,一邊快速變幻舞姿,一邊小心地挪步不讓血弄污衣裙。
“三哥,你這到底是怎麽了?今兒個晚上一直喝悶酒?你是在煩與李辰安那個混世魔王的婚約嗎?啧啧,嗯……是挺慘的”
“既然你如此心疼,那你替他娶了那個羅剎吧!”齊王端着酒杯,已有些許醉意,衣領微開,全然沒有白日人前的端正。
“不了不了!”九王擺擺手坐了回去,雖然乖巧不少,但從來沒有見過獨孤影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實在是好奇,不一會兒又慢慢探出身子,趴在他面前笑道,“那是因為那個妖怪嗎?”
獨孤影一擡眼,那眼神如刀一般冰寒徹骨。九王獨孤放吓得止不住打了個寒顫,趕緊賠笑,“說錯了,說錯了,是仙女,仙女!你到底怎麽了?昨日嘴笑地都快裂開了今日怎麽如此喪氣?”
“她離開我了”獨孤影猛灌酒。
九王雖驚訝,但也非常欣慰,但一想到是自己哥哥被甩,無名之火從腳底竄了上來“她雖有自知之明,但也該是你甩她,哼!她竟然敢先離開你!你對她掏心掏肺,她卻是個白眼狼!哼!我絕不讓她好過!”
“若寒江雪真站在你面前,你還敢如此說嗎?”齊王走過來坐在了獨孤影旁邊,拍了拍他的到肩膀,“這世間只要是三弟想要的,哪有得不到的?一切不過是因為太過在乎而已。三弟第一次動了真心,一時間難免走不出來。這世間萬般姹紫嫣紅,總會再有一朵入你眼的”
獨孤影愣了一下,眼睛卻并未看齊王,長臂一伸将妖豔的舞姬摟入懷中,舞姬見他長地俊,早就對他有意,雖然吓了一跳,卻很快鎮定下來,一把坐在他的腿上,将軟綿綿的身體靠在他身上,主動奉上香吻。廉價又濃烈的脂粉味讓獨孤影一陣反感,可嘴角扯出個笑,又恢複成那個風流倜傥、自信從容的晉王。
“王兄說的對,不過是個女人而已。若是咱們事情做成,到時候想要什麽女人沒有?”
這臉變地也太快了吧,齊王只見過寒江雪一面,自然不知道獨孤影是如何如癡如狂将她愛到骨子的。寒江雪在他身邊的時候,即使天天在一起,那眼睛也恨不得粘在她身上。她不在時,便成天跟寶貝似的把玩她送的香囊,只盼着能早日見到她。小時候為了贏一把寶劍,他可以不怕寒暑,日夜練習地,一身是傷也毫不在乎,只為了贏。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如此輕易放棄自己喜歡的人?
九王雖驚訝,但看了一眼齊王,想說的話全吞了回去,又重新嘻嘻哈哈起來,“三哥想開便好。說到底,這女人嘛,多的是……”
于他而言,不過是個女人而已,對于自己又何況不過是個男人!只要一想到獨孤影與別的女人摟抱在一處,寒江雪便覺得氣血翻湧,血管似乎要爆開一般難受。正當她心煩意亂之時,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某種如山一般的力量壓制住了,雖然狂躁,卻渾身無力,寒江雪驚出一身冷汗,腦子慢慢清醒,離開妖域太久,該有的警覺全然忘了。
那股力量越來越近,寒江雪咬破下唇,握緊雙拳,試圖抓準時機反擊。
就在她被陰影全部覆蓋的時候,寒江雪猛然轉過身,飛身迎了上去!
敵人一開口,耳邊卻聽着是妖後在一遍遍地用尖細聲音喚着她。二人距離越來越近,在她看清來人的面容之時,吓了一跳!趕緊将手收了回來!
岳恒?!怎麽會是岳恒?他不是在老家做他的賣貨郎嗎?他為何會說妖域的語言?!不對,他雖長的像岳恒,卻不是他!
砰!!
那人趁着她失神之際,一把鎖住她的喉嚨,抓住她的肩膀,飛向更高的天空。寒江雪被他鎖住命脈,毫無招架之力,極度窒息之時又在妖力的催化下,不一會兒便暈了過去。
‘岳恒’将她靠在肩上,看見她因發情而躁動不安的身體以及滿頭的汗,用指尖劃過她的唇角又向上挑開搭在臉上的發絲,靠在她耳邊輕輕說道“看你現在是個什麽鬼樣子,明明忍地那麽辛苦,卻偏要忍,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忘掉那沒用的羞恥心呢~既然你不要那個男人了,便由我幫你吧”
寒江雪猛然睜開眼睛,看着眼前之人,一臉不可思議。可她的身體在月光的催化下,意識逐漸模糊,懵懵懂懂間只聽見那人将手插入她的發間,抱怨道,“你還是原來的銀發好看”
寒江雪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昨夜種種如走馬燈似地快速閃過,好像什麽都記得卻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她是在司馬府自己的床上醒來的,擡起胳膊看了看,渾身上下卻沒有一點紅潮,這意味着什麽?!一般若是月圓之夜沒有獨孤影,她身上的紅潮至少需要三天才能慢慢褪去,可她昨夜明明在齊王府遇到了一個與岳恒長地很像的人,之後便神志不清了,現在的情況是,她昨夜必然找了個人發洩了情欲。
那人是誰?
“砰砰砰!阿雪,你醒了嗎?”
就在寒江雪腦子亂成一團麻的時候,司馬流雲敲門。
門開了,司馬流雲端着參湯,看見的寒江雪的樣子差點将湯打翻!
她頭發一夜之間全白了!不僅如此,那頭發如野草般瘋長及地,将她整個身體覆蓋,看起來如同妖魅。
太美了!司馬流雲從來不知他的阿雪有一天也能美地如此妖異,如此迷人!
寒江雪渾身是汗,就如同從水裏撈出來一般,雖衣冠不整,樣子狼狽,可清晨的陽光打在她的臉上,以及散開的每一根頭發絲上,反射着銀色的光,讓她看起啦整個人都在發光一般。
“有事?”
“昨夜見你房門關着,想着必是你回來了,便來看看你。阿雪你的頭發……”
經過他的提醒,寒江雪一把抓起才發現她的頭發如枯草一般瘋漲。
“我沒事,在山裏呆久了頭發本來就是白的,多謝關心”
“哦對了,經過小安的照顧,這幾日母親好多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你若去道歉,她一定會原諒你的!”司馬流雲滿懷期待地看着她。
一看到司馬流雲,寒江雪突然想起來還被她關在小院的韓周,司馬流雲常年任職大理寺,審犯人肯定有招,想到還要請他幫忙,态度也軟了下來“姨母畢竟是長輩,若是我去一下能讓她寬心一些,倒也不是不可以,你等一下,我換身衣服”
洗了把臉,換身幹爽的衣服,也顧不上塗脂抹粉,出門接過司馬流雲手裏的托盤便往姨母的屋裏去了。
不過是折了胳膊,又馬上接好了。按理說只要休息一會兒便沒事了,就算是身體弱,修養幾天也能活蹦亂跳,可姨母接連躺了好些天,卻完全不見好,着實奇怪。一想到小安那天詭異的笑,寒江雪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一靠近姨母的房間寒江雪便什麽都明白了,屋子的外面弄了一排爐子,不是熬着藥就是熬着補品,不是在補就是在補的過程中,這麽補就算是個正常人也會病吧。
小安一身疲憊在旁伺候,而養尊處優躺着的姨母的臉色更為蒼白,越是如此,她心裏對寒江雪的恨意則越深。
姨母一見到寒江雪的滿頭銀發,陰郁的臉上總算有了笑容,“喲,你這是突然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嗎?!”
“娘!您一直都是嘴端方得體的,快別說這樣尖酸刻薄之言了。阿雪這幾天一直後悔,怕您生氣才不敢來的,這不聽說您身體好些了,特意熬了參湯,給您賠不是呢”
畢竟是給她擡面,又是親兒說情,平日裏在下人面前,她也總是溫柔好說話的樣子,既然有臺階,自然要下,王氏擡了擡眉,擡起了嘴角,理了理鬓角,才慢吞吞地說道,“既然你有心認錯,姨母也不是小氣之人。若是你日後能聽得進姨母的話,循規蹈矩,不給司馬家丢人,姨母便要燒高香了”
“姨母教訓的是”小安站起來搶過話頭,“姐姐知道了。雲表哥一會兒還要上朝,還特意來看您,表哥一片心意,您就喝兩口吧”
一聽是兒子的心意,周氏心裏寬慰不少,伸着手讓兒子過來跟前說話。
周氏一邊是雲表哥,一邊小安,二人圍在她身邊其樂融融的樣子真的很像一家人,寒江雪便站在外面等,然後送他上朝,等他終于将正事忙完,天都快黑了。好容易截住他,将他帶到小院見到韓周的時候,那家夥已經快被悶地離死不遠了。
“你說什麽?江雪和司馬流雲二人一起進了小院的房間,關了門,還關了燈?!”獨孤影蹭得一下站起來,拿起劍便往小院的方向沖去。
“三哥,這院子還是你買給她的,才過一天她便帶着別的男人過夜,實在是太過分了!”九王與獨孤影趴在牆頭看着他頭冒綠光的樣子,倒有些幸災樂禍。
“不可能!”獨孤影就像頭憤怒的獅子一般提着劍沖到房間門口,可就在手放在門上的那一刻,卻停了下來。
他貼在門上仔細聽了一會兒,裏面悄然無聲,心裏卻愈發忐忑。因為看不見,所以會想象,如果此刻他推開門,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樣子,他一定想當場自戳雙目,血管爆裂死了算了。
他突然有些理解那天為何寒江雪莳花館以後便要堅決離開他的心情了。
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若是貿然進入搞不好會惹寒江雪生氣,此生二人怕是再無機會了。獨孤影此刻的心仿佛被人淩遲一般,割成血淋淋一片一片地,卻又只能将所有不甘與憤怒壓在心頭,一步一步退回了牆頭。
“三哥,你不抓那對奸夫□□了?”
“滾!不光你滾,所有人都給我滾!”
“三哥!”
“滾!!!”
“好好好,我走,哼!反正誰難受誰心裏知道,這滋味你就在這細細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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