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王妃說什麽便是什麽

第24章 王妃說什麽便是什麽

落明珠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三人這才并齊跨過了大院的門。

落座在前廳,可是前廳哪裏有王妃的影子?

一時之間,三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白吟雖然不想管諸多的事情,也不想管王妃到底是不喜歡自己,可是請安的事情,今天是她先遲了,王妃自然是有理由怪罪的。

劉竿曉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她擡頭瞧了一眼白吟,王妃平日裏最不喜歡的就是白吟,好不容易尋了一個好的由頭,不會連帶着她一起懲罰吧?

落明珠心裏撲通撲通的,她腦袋裏空空的一片,完蛋,他們今天都來遲了讓王妃久等了,肯定免不了一頓責罵。

鄭媽媽出來的時候,臉上挂着得體的笑意,她直接行了一禮。

鄭媽媽是王妃身邊的老人,王妃早些年和王爺成婚的時候,王爺才只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将,王妃當時家中也有些底蘊,這鄭媽媽便是那時候王妃帶過來的陪嫁。

一晃如此多年,鄭媽媽依舊跟着王妃伺候。

在王妃面前能夠說得上幾句話的除了王爺那便是眼前的鄭媽媽了。

鄭媽媽此番動作一出,下面的三個人紛紛起身。

“三位夫人都回去吧,許是昨天的事情過于煩憂,王妃頭疼不起,大家不必請安了,各自回各自的院子吧。”

鄭媽媽都那麽說了,劉竿曉還是假模假樣的問候了一下。

“可看過太醫了?”劉竿曉故作驚訝,随後便是低着頭,臉上露出羞愧。

“并無大礙。”鄭媽媽又回答。

“都是我沒有将二房處理好,這才讓昨天出了那麽大的醜事,我回去必定多抄一抄經書替王妃祈福。”

劉竿曉一邊說着,一邊拿着手帕子,在眼角輕輕的擦了擦,可是哪來的眼淚呢……劉竿曉壓根就沒哭。

但是昨天事情的确就發生在二房裏面,劉竿曉的确沒有管理好二房,恰恰好昨天又是多重要的日子,如果那件事情要是一不小心傳了出去,那麽明天整個京城都是秦王府的風言風語。

這要秦王府的衆人在外頭怎麽擡得起頭來?

王妃如果今天身體無恙的話,劉竿曉免不了一頓數落,也免不了一頓責罰的。

王妃不在,劉竿曉認錯認的快,自己給自己定了處罰,不就是要堵王妃的嘴嗎?

鄭媽媽點了點頭只說了一句二夫人有心了,一行人這才原路返回。

劉竿曉走在前頭,落明珠忍不住在白吟耳朵旁邊嘀咕了一句。

“二嫂這是昨天受刺激了吧,哪有人上趕着去抄經書的。”

落明珠不動聲色的撇了撇嘴,她最讨厭的就是抄經書了,這劉竿曉還上趕着,可不就是有毛病嗎?

白吟瞧了一眼落明珠,見她似乎真的不懂,白吟搖了搖頭。

“不知道,也許吧。”她拍了拍裙擺根本不存在的灰塵随意的敷衍。

而在松雪堂。

鄭媽媽掀開簾子走進去的時候,王妃臉上哪裏有半分生病的神态,她拿起了放在手邊的桂花糕放在唇邊輕咬一口。

“如同王妃所料,二夫人說感到羞愧,準備去給王妃超經書祈福。”

鄭媽媽如實禀報。

王妃這才将咬了一口的桂花糕放在就近的盤子裏面。

“她在這些事情上倒是有些小聰明,只是昨天那種大事的情況下,她不該如此。”

王妃臉上露出幾分嫌棄,但是人畢竟是自己推上管家人的位置上的,別人可以嫌棄,她不行。

否則的話管家的權利豈不是又要落到白吟的手上去了?

她閉門不出也是不想當着另外兩個兒媳婦的面去責罵劉竿曉,給她留幾分薄面。

“畢竟是二房的事,二夫人或許想撇清關系。”鄭媽媽随口一說。

王妃又怎麽可能沒有想到這麽一層?

“瞎說,她那是真吓傻了。”王妃噗嗤一聲笑了。

畢竟昨天劉竿曉渾身顫抖的模樣,王妃這些年來識人無數,她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劉竿曉是真的發抖還是假的發抖。

“是是是,王妃說什麽便是什麽。”鄭媽媽笑着又給王妃換上了一杯新茶。

入春了,那麽後面的日子便越來越暖和了,人身上的衣服明顯都脫下了幾層,渾身都松快了起來。

整整半個月,秦骁印這個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白吟沒有問,直接就當沒有秦骁印這個人。

畢竟上輩子的時候,秦骁印經常出征,一兩年不回來都是經常有的事。

她早就習慣了。

秋樂倒是有些不開心了,不是因為其他,按照一般人來看,夫妻兩人長時間分居,必定是不行的。

而且大爺跟自家姑娘這才僅僅成婚兩年而已。

哪有這樣的,大爺已經整整半個月沒回來過一次了,姑娘也從來沒想過問一問,仿佛全然像沒了丈夫的寡婦似的。

“姑娘,如今也已經入春了,蚊蟲也多了,不如親手給大爺縫一個驅蟲的香囊吧?”

秋樂小心翼翼的對着旁邊正在看畫本子的白吟提議。

“不必,二弟妹如今管家,她做事周到,不必我們畫蛇添足。”

白吟沒有動,畫本子随意翻了一頁,她此話一說,擡頭就看到了黑着臉從外頭走進來的秦骁印。

秦骁印比冬天更黑了,冬天天冷,秦骁印也是要去軍營訓兵的,春天也是,哪怕是夏天秦骁印也是要去的。

黑的險些白吟一時間差點沒認出來。

秦骁印跑進了室內,人若是不來,白吟可以完全當做沒有秦骁印這一號人物,可是人回來了……她自然就要表現一下。

白吟這才一進門,明顯能夠聞得到秦骁印身上的汗味兒,不言而喻,秦骁印剛剛從軍營裏回來,一定是剛剛訓練過了的。

她不動聲色的拿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後剝開了門口的珠簾,對着外頭的秋樂喊了一句銥誮。

“備水。”

秦骁印本來就黑的臉上,到了此刻更黑了,他已經半個月沒回來了。

她就沒什麽想說的?

還畫蛇添足,他來的路上都瞧見了,二弟換上了新的香囊,三弟也是。

唯獨只有他腰上除了一個玉環什麽都沒有更別說香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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