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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丹秋盛會進行的如火如荼,聞鈞一路過關斬将,到現在都還未嘗一敗。

季蘭枝對他能否拿到魁首還是十分有信心的,但最近卻有其他事困擾着他。

距離丹秋盛會結束不剩多少時日,與之相對的,聞鈞的生辰也越來越近。

該送什麽禮物給對方這個問題,實在是将季蘭枝難倒了。

法器靈石平常師尊給了很多,聞鈞根本就不缺。

或者說,作為渡月宗掌門的徒弟,聞鈞就沒有缺的東西。

唯一缺的…

想起那句“我永遠有時間等你考慮清楚”,季蘭枝便忍不住有些臉熱。

輕輕嘆了口氣,他趴在桌上,望着虛空中的一點發起了呆。

到底送什麽呢?

……

聞鈞是上午的比試,他走時季蘭枝還沒醒,也沒舍得叫醒師兄,他便獨自一人去了演武臺。

過了這樣久的時間,他和師兄之間的傳言也傳的越來越誇張。

然而他們兩個當事人一個樂在其中,一個天天窩在房裏不願面對,于是所有人都當他們已經默認了。

今天依然輕松地打贏了對手,聞鈞順道去膳堂帶了份甜點,準備拿回去給師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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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師兄睡着時,不只是太饞了還是夢到了,邊說夢話邊不自覺往他懷裏鑽,而後聞鈞便感覺到自己的胸口被輕輕咬了一口。

不疼,有點癢,聞鈞還能感受到那截溫軟濕潤的小舌在自己胸口舌忝了一下。

大半夜,聞鈞渾身上下都熱的受不了,就這麽備受煎熬地了許久。

昨夜季蘭枝嘴裏念叨的便是膳堂的綠豆酥,聞鈞買了整整一袋。

然而回到蒼雪居後卻發現,這個點了師兄既沒有坐在院子裏曬太陽,也沒有拿着話本看的津津有味,反而趴在房間的書桌上睡着了。

“師兄?”

将綠豆酥放在一旁,聞鈞覺着有些不對勁,快步走到了季蘭枝旁邊。

這天氣算不上冷,但也絕對不暖和,不蓋被子便睡着了的話,很容易受涼生病。

季蘭枝趴在桌上,露出來的半邊小臉染着一層不正常的粉紅,卷翹的眼睫微微顫抖,呼吸之間帶着絲絲灼熱之氣。

聞鈞眉頭一皺,擡起手輕輕覆在了季蘭枝臉頰上。

燙的驚人。

似乎是感受到了聞鈞手心的涼意,季蘭枝輕輕擡起臉,像只小貓似的,往他手心處蹭了蹭。

聞鈞心頭咯噔一聲,直接将人攔腰抱起,平放在了床榻上。

季蘭枝身上厚重的衣服被脫掉,只餘下單薄的裏衣,被褥将他清瘦的身軀團團包裹,那張粉紅色的小臉露在外頭,表情無甚變化,哪怕這麽大的動作也未曾醒來。

這幾日師兄分明都未曾受過風,連咳嗽也很少,怎麽會突然發起高熱呢?

心頭雖有無數疑惑,但現如今給師兄退燒才是正事。

托起師兄軟而無力的身體,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季蘭枝坐不住,滾燙的臉蛋往聞鈞懷裏歪,臉頰貼着他的脖頸,循着涼意小幅度地蹭了蹭。

聞鈞被他蹭的呼吸一緊,輕輕捏着季蘭枝的臉頰,緊閉的緋色唇瓣随着他的動作緩緩張開,聞鈞盯着看了兩眼後,十分克制地移開了視線。

治療風寒的丹藥體積很小,哪怕是昏迷中的人也能夠很輕易地和水吞下。

做完了這一切,聞鈞将季蘭枝重新放平,去外頭端了一盆溫水進來,開始替師兄擦拭身體。

擦個身體而已,不算是體力活,然而真正替季蘭枝從頭到腳擦完以後,聞鈞卻忍不住有些熱了起來。

他閉了閉眼睛,端着水出去倒了,站在走廊的風口吹了會兒冷風。

擦身體這事,不能讓師兄知道。

不然他得羞死。

在門口又站了一會兒,直到身體裏的熱氣逐漸消弭,聞鈞才推開門回了房間。

服下丹藥後,季蘭枝的呼吸平緩了許多,他紅着一張臉,似乎是冷,将被褥揪的很緊,整個人都蜷成了一只蝦米。

那張殷紅豐潤的唇一動一動,似乎正在念叨着什麽。

聞鈞快步湊了過去,在床邊蹲下,一聲小大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氣音輕輕鑽進他的耳朵。

“…好,好冷…”

驀地起身,聞鈞只來得及從衣櫃中取出一條幹淨的褲子,便疾步走向後院暖池。

他方才在風口吹了好半天的風,渾身都泛着涼意,若是此刻上床,只會讓師兄更冷。

“噗通”一聲,聞鈞已經脫去了渾身衣物,整個人浸到了暖池中央。

蒼绫玉不斷散發着灼灼熱意,将他身上的寒氣驅散,待到渾身都發着熱後,聞鈞沒在池中多待,水聲嘩啦作響,他從池中站起離開。

晶瑩剔透的水珠順着鋒利的下颚,一路流過線條流暢的胸肌,正要再往下落時,又瞬間被升起的靈力蒸發吞噬。

聞鈞動作麻利地套上那條幹淨褲子,趁着渾身熱氣騰騰上了塌。

被褥掀開時,有冷風灌入,季蘭枝瑟縮地一抖,一張透紅的小臉皺皺巴巴,像是在埋怨風太冷,将他都凍壞了。

秀眉緊皺,嘴唇似乎也有要嘟起來的趨勢,看上去好不可憐。

聞鈞心頭塌了一角,動作輕柔地将人攬進了懷中。

剛從暖池帶回來的熱意頓時驅散了寒冷,這樣大一個熱源躺在自己旁邊,季蘭枝像是只被凍壞的貓,幾乎是用盡全力将自己往聞鈞懷裏塞。

聞鈞光着上身睡覺時,不是沒抱過季蘭枝,但那時的師兄變作了狐貍團子的模樣,聞鈞只覺得又小又乖,可愛得的緊。

然而此時此刻,師兄只穿了件單衣,渾身軟的像沒有骨頭似的,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懷裏。

呼吸灼燙,觸感溫軟的唇肉與鼻尖毫不避諱地貼着他的胸膛,依稀還能聽見一聲聲撩人的低口今。

聞鈞本來就熱,被他這麽一折騰,頓時火從小腹而起,燎原一般席卷了全身。

剛在冷風口冷靜下去的牛勿亻牛立即又因為這區區一個動作再次拔地而起。

聞鈞用力地閉了閉眼睛,将季蘭枝傭地更緊,洩憤似的在懷中人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平常臉皮薄的跟什麽似的,抱太緊了要臉紅,說情話要臉紅,現在生病了卻将臉皮羞澀都抛之了腦後,貼他貼的這樣緊,力氣大的像是擠進他的身體裏一樣。

挼了把師兄因為發燒而又熱又軟的臉蛋,聞鈞将下巴搭在人頭頂,低聲喃喃道:“你就饞我吧,要是哪天你答應我了,看我不親死你。”

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他平常哪裏敢說,如今溫香軟玉在懷,他被撩的心頭火起,才敢趁着師兄熟睡之際過過嘴瘾。

說話過嘴瘾其實不是特別爽,要是能過過別的嘴瘾就好了…

他這般想着,低頭看了眼師兄溫軟的嘴唇。

發燒時師兄渾身都發着熱,此時此刻的唇肉一定又軟又濕,親一口能哆嗦很久。

喉結攢動,胸口起伏,聞鈞猛地閉上了眼睛。

差點初吻不保的季蘭枝對身邊的危險渾然覺。

他依然閉着眼睛,氵衮燙的正扌氐着他月退間的車欠肉,有生命力般微微足兆動。

然而熟睡着的人卻絲毫未知,依然安心地将自己送入那火熱撩人的懷抱之中。

……

時間緩緩而過,從太陽高挂到日薄西山,藥效起了作用,季蘭枝身上的高熱緩緩褪了下去,待到天色完全黑下去時,他才從一片混沌中清醒過來。

睡了一下午的季蘭枝還有些懵,他腦子又鈍又痛,睜眼後眼前花了一片,過了許久才看清了眼前事物。

一只有力的臂膀橫在他的胯骨上,那只大手的手掌正緊緊扌圼着他的囤肉,将他整個身體都按在懷中。

季蘭枝睜眼的第一幕,便是兩塊貼的極近的胸肌,就這樣不着寸縷大搖大擺地放在他的跟前。

腦中轟隆一聲,季蘭枝下意識一巴掌拍了過去。

“啪!”

一巴掌直接把也睡了過去的聞鈞從美夢之中拍醒了。

他身體一顫,立即睜開了眼睛。

季蘭枝舉着巴掌,像是在看登徒子似的看着他。

剛剛師兄下了死手,不用看聞鈞都知道,他的胸口現在肯定頂着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

師兄生病,自己忙前忙後照顧對方,誰知人家醒了不僅沒投懷送抱感謝感謝他,反而一巴掌把他從夢裏直接拍醒了過來,聞鈞頓時委屈的不行。

“師兄,你打我幹嘛!”

季蘭枝低頭看了眼自己,還好好地穿着衣服,立刻松了口氣。

他又看向聞鈞,光着上半身就到床上睡覺了,還摸他屁月殳,不害臊!

但他後半句不好意思問,只能先問前半句:“你怎麽不穿衣服?!”

聞鈞更委屈了:“師兄下午發燒趴在桌上睡着了,我給師兄喂了藥蓋了被子師兄又說冷,我便泡了暖池回來給你師兄暖床,情急之下才沒穿衣服,師兄怎麽一醒過來就打人。”

季蘭枝聞言頓了頓,面上不由得浮現出一絲尴尬之色。

原來他醒來時頭疼欲裂,是因為發燒了。聞鈞不穿衣服就上床也只是因為着急他的身體,而不是所謂的耍流氓。

誤會了,還打錯了。

季蘭枝瞅了眼對方那剛剛被子裏一巴掌拍的啪啪作響的胸口,滿臉歉意地伸手摸了摸:“師兄錯了,我還以為…”

撫摸在胸前的那只手又軟又小,每摸一下都帶着些許酥酥麻麻。

聞鈞心裏美的要死,嘴上卻不饒人:“師兄打的我好痛,還冤枉我耍流氓,師兄同我認識那麽久,難道還不了解我的為人嗎?”

他要是真流氓,早就趁着季蘭枝病着無法反抗之時把人吃幹抹淨了,又怎麽還會這般有耐心地等人親口答應他。

季蘭枝聞言頓時更加愧疚,聲音中帶起了絲絲心虛:“師兄錯了嘛,你別生氣…”

“師兄得補償我。”聞鈞抓住他那只纖細的手,小聲道:“不補償我,我是不會原諒師兄的。”

“……”

季蘭枝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琉璃色的眸子閃着微光,看上去有些可憐:“你要什麽補償?”

聞鈞被他看的心裏一軟,低聲道:“沒想好,等我奪魁以後,想好了再和獎勵一起同師兄說吧。”

季蘭枝鼓了鼓臉,總覺得自己欠聞鈞的獎勵好像越來越多了。

等真到了那天,這小子不會讓他答應什麽過分的要求吧?

但他還是小小聲道:“哦…知道了。”

他的臉頰鼓成了一個圓,看上去像一只不服氣的小金魚,可是嘴上卻又幹脆地應了。

聞鈞覺得他好乖,看的心裏癢癢,想捧着人的臉親兩口。

也不知是不是丹秋盛會奪魁日将近,他對季蘭枝的欲望再也難以壓制了。

什麽時候去看師兄都覺得可愛,想親,想親很多下,想親的師兄氣喘籲籲,看他時眼睛裏彌漫着淡淡的水霧,一眨眼便能變成淚珠流下來,可憐兮兮地讓他親輕點。

聞鈞活了幾千年,頭一次這樣喜歡一個人。

若想的再瘋點,他此時還有些感謝九樓和徐懷真,若不是他們,自己這時可能還是上魔域高高在上的玄燭尊者,與季蘭枝不會有一點點的交集。

而不會像現在這般,抱着師兄,擁着師兄,趁師兄睡着了,還能在那人的額頭上偷個香。

他能與季蘭枝相遇,完全是老天注定。

聞鈞看向自己的眼神越來越灼熱,那裏頭仿佛蘊含着沖天而起的風暴,讓人忍不住畏懼。

季蘭枝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受不住他這樣的眼神,擡起手一把捂住了他的眼睛。

“你想什麽呢,幹嘛這麽看着我?”

吓到小狐貍了。

纖長的眼睫在季蘭枝手心輕輕剮蹭了幾下,帶起了一連串癢意。

手指忍不住微微曲起,季蘭枝不自在地将手收了回來。

此時此刻聞鈞的眼中已經沒了方才那股讓人退避三舍的熱,反而充斥着愉悅的笑意。

他湊近季蘭枝,勾起唇角低低笑了一聲。

“我在想,這輩子能遇到師兄,是我命中注定的幸運。”

季蘭枝愣了愣,随即耳根通紅,差點又忍不住把頭埋進枕頭裏。

這個臭小子突然發的什麽瘋。

怎麽又開始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了。

***

丹秋盛會即将結束,能夠繼續留在擂臺之上的弟子越來越少。

從每天不間斷的比試,一直到如今一天僅剩幾場比試,看臺上也多了越來越多被淘汰下來無法繼續晉級的弟子。

如今能繼續留在臺上的,幾乎都是各門各派天賦極高的親傳,以及元嬰境今年從天而降殺出來的黑馬——聞鈞。

入門一年便能修到元嬰,天賦百年之間無人能敵。

這樣一個人,說他是元嬰境的弟子他也确實是,可若是說他只是初出茅廬的新弟子也沒毛病。

贏了感覺勝之不武,輸了又特別丢臉。

總而言之,元嬰境留到現在的弟子幾乎都不想碰到他。

聞鈞那廂在擂臺賽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季蘭枝每日窩在蒼雪居中也有正事要幹。

他正在給聞鈞準備生日禮物。

離奪魁日不過還剩三天,距離聞鈞的成年禮也僅剩四天時間而已。

這個禮物從時間上來看,準備的有些倉促,畢竟還要躲着聞鈞不讓他提前看見,這小子每天又喜歡和他黏在一起,能用來做禮物的時間也不過對方出去比試的這幾個時辰而已。

但盡管時間倉促,季蘭枝卻很是用心,這些天連懶覺都不睡了,每天一睜眼就是起來做禮物。

可随着日子越來越近,他的身體也逐漸有些不對勁起來。

上次莫名其妙發了燒,雖然聞鈞将他照顧的很好,僅用了一下午燒便退了,可過後的幾天時間裏,有許多次他都能感受得到,自己的體溫似乎有些高的不正常。

原本以為是因為受了風寒,加上他的身體不好,發了高燒也總要再難受好一段時間才能好全,只當是後遺症,熬一熬便過去了,也沒同聞鈞說。

可時間過得越是久,這體熱之症便越是奇怪。

發熱便罷了,他偶爾走着走着還會雙腿一軟,若不是自己眼疾手快,恐怕身上得多出好幾處淤青。

漸漸的,又從腿軟發展成腰軟手軟渾身軟,伴随着熱量攀升,一股子耐人尋味的空虛從尾椎骨緩緩升起,如同附骨之蛆般攀附在他的身體之中。

每一回發作,季蘭枝都如同從水裏撈起來一般,帶着滿身薄紅與羞恥去暖池裏自我疏解。

看着水中自己不斷顫抖的身體,他這才反應過來,根本不是什麽後遺症,而是發情期将至,身體所發出的預警。

戳着手中那團要送給聞鈞做禮物的毛球,季蘭枝幽幽嘆了口氣。

雖然身體早有預兆,但按照經驗,發情期應該不會那麽快來,所以撐着替聞鈞過完成年禮應當綽綽有餘。

等發情期真的要到來的那天,再找個借口躲密室裏閉關就好了。

萬無一失!

……

三日後,奪魁之日在萬衆矚目之下到來。

偌大一個演武臺,如今只剩下了從萬軍叢中厮殺出來的六人。

最引人注目的比試便是元嬰境的比試,晉級的兩人,一個是今年的黑馬,渡月宗掌門渡月仙尊的徒弟聞鈞;一個是曾經被譽為中州大陸元嬰境第一人的滄溟山掌門明澈真君的徒弟江洵。

這是屬于第一大宗與第二大宗之間的較量。

奪魁之戰熱鬧非常,看臺之上已經擠滿了人,消失了大半個月的季蘭枝已經做好了要送給聞鈞的禮物,終于肯從蒼雪居出來了。

林風禦坐在他旁邊,眼中又激動又憧憬:“我猜肯定是聞師弟贏!”

人越不想要什麽便會越來什麽,昨天林風禦抽到了自家人聞鈞做對手,聞鈞絲毫不顧念同門之情,怎麽打別人的也怎麽打他。

萬劍峰出身的弟子總是遇強則強,兩人風馳電掣般過完數招之後,林風禦猝不及防輸給了聞鈞,反應過來後抱着他的佩劍下臺找連宿真君哭訴去了。

不過連宿真君嫌他打輸了還哭哭啼啼的丢人,給他罵了一頓,挨了罵的林風禦神清氣爽,今天又是生龍活虎的萬劍峰首徒。

季蘭枝也聽聞鈞說了這件事,聞言輕輕笑了一聲:“昨天他那麽不給你留面子,你今天還幫着他說話啊。”

林風禦點頭道:“那肯定,雖然輸了很難受,但聞師弟是自己人,而且他确實很強,我輸給他不丢人,今天和江洵打,我肯定希望自己人得第一。”

上一屆的元嬰境第一就是江洵,林風禦去年打到了最後,但卻在最終之戰輸給了江洵,此時此刻看着臺上那氣勢磅礴的兩人,打心眼裏希望聞鈞能贏過江洵,将魁首這個榮譽帶回渡月宗。

他又道:“要是聞師弟能打的過江洵,那元嬰境第一人的寶座,江洵就要退位讓賢了。”

季蘭枝不贊同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要毒奶啊。”

林風禦一臉癡呆:“什麽叫毒奶?”

季蘭枝:“…解釋不清,比試開始了,咱們不糾結這個。”

随着裁判弟子喊聲落下,臺上兩人瞬間便動了起來,身形快如殘影,短短幾息之間便交手了數百招

看臺上所有人頓時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兩個對打在一起的身影,生怕錯過一招一式。

比試已然開始,林風禦頓時顧不得再去問什麽毒奶不毒奶,盯着擂臺看的聚精會神。

這種程度的比試,元嬰之下根本就看不清他們的劍招,只能聽見兩把神兵碰撞在一起的叮當聲,以及那快到快如閃電般的殘影。

而對于元嬰境弟子來說,觀摩這場比試,對自身境界的領悟與提升是巨大的。

一時之間,整個演武臺除了震撼的抽氣聲和刀劍碰撞的抗啷聲外,一片寂靜。

臺上兩人身法雖快,但在渡劫期的眼中卻還是如同慢動作一般,看的一清二楚。

明澈真君聚精會神看了一會兒,便沒忍先住滅了自己的威風:“你這徒弟從哪兒找的,竟然能将小洵壓制至此,若不是出自你口,我真的要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只修煉了一年了。”

此番不留餘力的比拼所顯現出來的凜冽的劍意,已經隐隐有了化神之勢,許多渡妄之境修為的修士也不一定能達到。

難得看到他服軟,渡月仙尊忍不住哼笑一聲,謙虛道:“沒辦法,天才就是讓人如此捉摸不透。”

明澈真君:“……”

如明澈真君所說,沒過多久,江洵的劍招便呈頹勢,而聞鈞依然游刃有餘,打鬥的間隙甚至還有空往季蘭枝的座位那裏瞟幾眼。

半刻之後,江洵落敗。

看臺一片嘩然。

“江洵竟然輸了??!!”

“他可是元嬰境第一人,上一屆丹秋盛會的魁首啊!”

“聞鈞真的才修煉了一年嗎??他居然打敗了江洵!”

“老天爺,為何同樣是人,我就沒有這樣的天賦啊!!”

“從今往後,元嬰第一人該換人了才是。”

原本寂靜的演武臺頓時被叽叽喳喳的嘈雜聲填滿,擂臺之上,江洵以佩劍支撐身體,喘着粗氣,真心實意朝聞鈞道:“你很厲害。”

奪了魁首,聞鈞一心想去臺上找師兄,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謝謝。”

江洵又問道:“方才比試之時,我觀察到你一直再往同一個方向看,難道這也是你劍招的關鍵所在嗎?”

聞鈞:“不。”

江洵拱手:“願聞其詳。”

聞鈞:“我只是在看我師兄。”

江洵:“?”

聞鈞拿着劍就往臺下跑:“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找師兄了。”

江洵:“。。。。。”

他下場快步朝季蘭枝跑去,只給無言的江洵留下了一個匆忙離去的背影。

裁判弟子也在此刻舉起了手中旗幟,靈力裹挾着聲音,傳遍了演武臺的每一個角落。

“本屆丹秋盛會元嬰境魁首為——渡月宗聞鈞。”

……

渡月宗今年拿了築基與元嬰兩個魁首,舉宗歡慶,而作為魁首之一的聞鈞第二天便要過成年的第一個生辰,渡月仙尊預備将他的成年禮與奪得魁首發放獎勵放在同一天。

與季蘭枝一起回蒼雪居時,聞鈞臉上充滿了笑意。

他拉着季蘭枝的手,邊走邊道:“師兄,我贏了,你說好了答應給我一個獎勵,不可以反悔。”

“明天是我的成年禮,師兄有沒有給我準備什麽禮物?”

“但獎勵是獎勵,禮物是禮物,師兄不能混在一起給。”

這幾句話他絮絮叨叨念了一路,念的季蘭枝煩不勝煩。

“知道了知道了,師兄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說會給你肯定會給你的。”

聞鈞嘿嘿笑了一聲,突然彎腰湊近道:“師兄,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麽。”

季蘭枝一頓,擡眸看向他。

聞鈞見狀又直起身,補了一句:“我沒有催師兄的意思,師兄不要誤會我。”

一副無賴樣。

季蘭枝忍不住磨了磨牙。

還說不是催,臭小子心越來越壞了。

聞鈞奪了魁首,這一路每遇到一個弟子都會被道一句恭喜,還有人因為他打敗了江洵,名聲傳遍了中州大小宗門,一見到他便上前來想要攀談。

然而奪魁這種事對于聞鈞來說不過是信手拈來,他自己并沒有多少奪魁的喜悅,此時此刻只想和師兄過二人世界。

這一路上來了多少人他便拒絕了多少人,回蒼雪居的步子都快了不少。

他不知因何很是興奮,話都比平時多了不少:“師兄,你給我準備了什麽禮物啊,能不能現在偷偷給我先看一眼?”

季蘭枝躲開他的狗狗眼攻擊:“不給,明天再看也是一樣的。”

聞鈞:“好吧…”

季蘭枝受不了他這個樣子,擡手将人的臉推開:“明天,你要的祝福、禮物、獎勵,一個都不會少。也就剩下幾個時辰而已,你耐心一點嘛。”

聞鈞繼續拉長音:“好吧——”

季蘭枝白了他一眼,不想說話。

聞鈞連忙服軟:“知道了師兄。”

這麽長時間他都等了,也不差這一晚上。

“對了。”季蘭枝問道:“方才師尊跟你說了什麽?”

聞鈞答道:“師尊說,明日是我的成年禮,需要我早些過去。”

季蘭枝歪頭:“早些是多早?”

聞鈞估摸着道:“大概是…天還沒亮的樣子?”

季蘭枝又把頭歪了回來:“那你自己先去。”

聞鈞:“……”

聞鈞叮囑:“好吧,那師兄記得不要遲到,不要睡過頭了。”

季蘭枝小聲嘟囔:“我才不會…”

說說鬧鬧間,蒼雪居已然近在眼前了。

***

修士在成年禮那天,需要趁着天未亮之時去到長輩設下的陣法當中洗經伐髓。

也正是因為有這道工序,幼時便開始修道的修士,修煉速度遠比成年以後才開始修道的修士快。

魔域也有這個傳統,只不過比起千辛萬苦地畫陣法,他們則更加簡單粗暴,直接将人扔進伐髓池自行脫胎換骨。

缺點是進了伐髓池的魔修會痛的半死,而修真界的陣法則相對來說更加溫和。

第二日一早,聞鈞便輕手輕腳地爬了起來,離開之前順便在季蘭枝額頭上偷親了一口。

榻上之人還在熟睡,對此毫無所覺。

聞鈞走後,又過了小半個時辰,窗外天色漸亮,蒼雪居內卻傳來了一聲悶響。

季蘭枝裹着被子摔在了地上,這一摔摔得他滿眼茫然,掙紮着想從地上爬起來。

然而還沒站穩,腿便忍不住一軟,再次跌坐在被褥上。

我這是怎麽了?

季蘭枝後知後覺地摸了把自己的額頭,這時才突然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像燒着了一般,又燙又熱,連呼吸都帶着灼人的熱氣。

他喘着粗氣,想要再次站起,然而腿軟的像是一根面條,根本無從發力。

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腿,季蘭枝被燒的如同漿糊般的腦子緩緩轉動,過了許久才發現,腿邊似乎還出現了另一個熟悉又陌生的東西。

那是…

一根碩大的狐貍尾巴。

他愣在那裏,随後慢半拍地擡起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摸到了兩只觸感毛絨絨的耳朵。

意識到什麽的季蘭枝身體止不住地抖了抖,他細白的手死死扣住床沿,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爬了起來。

淡紫色靈氣從蒼白的指尖飛出,書櫃上的小狐貍擺件亮了亮,密室大門也随之開了起來。

季蘭枝扶着牆,哆哆嗦嗦穿過昏暗的甬道。

等他終于來到密室時,汗水已經浸濕了他單薄的裏衣。

衣料貼在身上,勾勒出身體玲珑曲線,發絲淩亂,面色潮紅,眼神迷亂而茫然。

又狼狽,又美的勾人心魄。

洶湧的情/潮不斷地從尾椎骨湧上來,絲毫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季蘭枝像一只被煮熟了的蝦子,抖着腿,一步一步往他那專門為發情期到來而布置好的蒲團上走去。

可他才邁開步子沒多久,便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

黎明已過,日頭高懸。

聞鈞成年禮這天,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

然而作為成年禮備受矚目的那個主角,聞鈞此時卻感受不到絲毫的興奮。

剛過了辰時,天色已然大亮了,可師兄還沒過來。

他昨日答應過自己,今天的成年禮絕不會睡過頭,也不會遲到。

聞鈞耐着性子,又收了一圈渡月宗同門的禮物。幾欲回首,大殿之前卻依然沒看到那個他期盼已久的身影。

在這種事上,師兄絕不會騙他。

一定是出什麽事了。

不多時,殿中弟子便發現,作為這次成年禮主角的聞鈞,突然不見了。

素塵峰,蒼雪居。

“啪——!!”

主卧門被大力推開,聞鈞一進門便高聲喊道:“師兄!”

無人回應。

榻上沒人,被褥卻掉了一地。

聞鈞心頭咯噔一聲,正準備再去後院找找,卻突然之間視線一凝。

他緩緩蹲下身,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潔白的被褥之中,捏起了一根長長的動物毛發。

雪白的、沾染着師兄氣息的、屬于雪山靈狐的毛發。

比起作為吱吱時的那股幹淨的氣息,這根毛發中似乎帶着一股不尋常的味道。

捏着那根狐貍毛,聞鈞站起身,視線直直地看向了書櫃上的那只晶瑩剔透的狐貍擺件。

他好像知道師兄在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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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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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