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羅剎鬼張志良
羅剎鬼張志良
黃寅有些驚訝,低聲問道:“這裏有什麽危險?”
“老爺很危險,趁現在還能離開,趕緊走,晚了可就走不了了。”芍藥說。
“他果然不是普通人。”宴永年說。
“他是什麽人?”黃寅問芍藥。
“他…”芍藥正要回答,鳴蟬出現在門口,“芍藥,老爺叫你過去。”
芍藥低着頭,匆匆走了出去,鳴蟬向會客廳內略一點頭,轉身離去。
“芍藥不會有危險吧,我要去看看。”白竹說着,向門外走去。
“外面下着雨呢,我去吧。”黃寅說。
白竹回頭看向黃寅,“沒事,這會兒雨小多了,我去打探打探消息就回來。”
黃寅跟着走到門邊,“我跟你一起去。”
“我也去。”宴永年也跟了過去。
“不用,去這麽多人幹嗎?萬一阮百歲只是叫芍藥去泡茶呢?我就遠遠地看一眼,有危險就回來叫你。”白竹對黃寅說。
“好,你注意安全。”黃寅說。
白竹消失在走廊盡頭,毛毛雨如同水霧一般,浸濕了空氣,她是紙妖,最讨厭大太陽和雨水,讓她獨自前去,真的沒問題?在會客廳等了一會兒,黃寅內心越來越不安,“不行,我要去看看。”
黃寅邁出門去,向正院走去,宴永年跟上去,“他沒有那麽弱,你不用擔心。”
“阮百歲的身份未知,我不該讓她獨自前去的,這樣太危險了。”黃寅說。
黃寅和宴永年來到正院,直接走了進去,正房裏沒有人,阮百歲和曹瑾正在耳房裏吃飯,芍藥和鳴蟬立在一旁伺候,見黃寅和宴永年過來,阮百歲略微有些驚訝,“道長已經吃過飯了?到這裏來有什麽事?”
“阮居士可有看見貧道的同伴,白竹姑娘?”黃寅問道。
阮百歲和曹瑾對視了一眼,回頭道:“沒有,她到這裏來了?”
黃寅看向芍藥,“芍藥居士,你沒看見她嗎?”
芍藥低頭垂目,“沒看見。”
“道長不必着急,白竹姑娘肯定還沒走遠,我和道長一起去找。”阮百歲站起身。
“不勞煩阮居士了,貧道去找就好。”黃寅在房間內掃視一圈,并未發現任何異常。
“我剛才看見白姑娘好像是往後院去了。”鳴蟬說。
阮百歲坐下來,“那這樣,鳴蟬還有芍藥,你們跟道長一起去找吧。”
“多謝阮居士。”黃寅心中着急,轉身向外走,鳴蟬快跑幾步,來到黃寅前面,引領着黃寅和宴永年走進了後花園,芍藥則默默跟在後面。
雨停了,天空陰沉,烏雲低垂,花園裏一絲風都沒有,“白竹!白竹!”黃寅呼喊着。
“別過來!”白竹微弱的聲音從假山後傳來。
黃寅停下腳步,“你怎麽了?為什麽會到花園來?”
“這裏很危險,你們快走!”白竹說。
“我怎麽能抛下你不管?”黃寅急切地想要繞過假山,去看看白竹的情況,宴永年拉住了她的胳膊,“我過去看看。”
“別過來!”白竹大喊一聲,一團紙從假山後面抛過來,黃寅伸手接住,展開來是一只紙做的胳膊,紙內包着一個木牌,上面刻着牟世二字,黃寅大驚,“這是你的胳膊嗎?你到底怎麽了?牟世的腰牌怎麽會在你這裏?”
宴永年伸手緊緊抓住鳴蟬的衣領,怒氣沖沖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鳴蟬只微微一笑,并不回答。
“腰牌是我從阮百歲身上偷出來的,進來就出不去了,我沒救了,你們快走!去把阮百歲給殺了!替我報仇!”白竹說。
宴永年松開鳴蟬,“黃寅,你去找阮百歲,等我救了白竹就去找你。”說完飛身一躍,站在了假山之上,假山突然崩塌,化作一股黑泥,奔湧而下,所有人瞬間陷入泥潭。
“你這個蠢鳥!現在就要害死我啊!”沒有了假山遮擋,黃寅看見白竹身陷泥潭之中,只有腦袋露在外面,其他人站在泥潭之中,黑泥只到腳踝。
“白竹,我這就來救你。”黃寅急切地拔腳想要走過去,卻發現雙腳根本擡不起來,身上使力還導致自己越陷越深。
“黃寅!你別動!大家都別動,這泥潭很深,我都探不到底,要是身子全陷進去就完了。”白竹說。
宴永年伸展翅膀,快速扇動,卻也飛不去泥潭,只能維持身子不下陷,“這泥潭是怎麽回事?怎麽吸得這麽牢?”
黃寅看向芍藥和鳴蟬,他們面色平靜,一動不動,但還是不可避免地逐漸下沉,“芍藥,這泥潭是阮百歲的嗎?他連你們也要殺死?”黃寅問道。
芍藥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身體逐漸下落,并不回答。
“白竹來找你,就是怕你有什麽危險,你救救她吧。”黃寅說。
芍藥擡頭看了看天,嘆了口氣,依舊一言不發。
“白竹,你的胳膊怎麽樣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黃寅說。
“我跟着芍藥悄悄進了主院,聽見曹瑾叫阮百歲将軍,還沒聽清說的是什麽,阮百歲就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奪走了我的內丹,扯掉了我的胳膊,還把我扔進了泥潭裏,我想着自己身子輕,好歹還能多撐一陣子,誰成想宴永年這個笨蛋,一下子就要把我害死了。”白竹說。
“我哪能想到假山是泥做的。”宴永年撲扇着翅膀辯解說。
“阮百歲是将軍?怪不得曹瑾身上會有饷銀,可是,牟世的腰牌為什麽會在阮百歲身上?”黃寅說。
“曹瑾稱呼阮百歲為将軍,泰安縣的将軍,我只聽說過張志良,應該跟張志良有什麽聯系吧。”宴永年說。
白竹一下子被點醒,“是張志良!他不是阮百歲,是張志良!他就是羅剎鬼!就是他奪走了石長亭的內丹,石長亭才會說羅剎鬼在泰安縣境內,還想要你殺死羅剎鬼。”黑泥逐漸淹到了白竹嘴邊,“不過知道了也沒用了,反正不管怎麽樣,我都要死了。”
“你振作一點,你可是一百多年的妖精,怎麽能這麽輕易就死了?”宴永年說。
“說什麽風涼話!你厲害,你倒是幫幫我啊!”白竹說。
黃寅梳理着思緒,“阮百歲是羅剎鬼,羅剎鬼并沒有死,可曹瑾臉上确實是惡鬼的詛咒,她沒有殺羅剎鬼,牟世的腰牌在羅剎鬼身上,那個印記難道是牟世的詛咒?被殺死的不是羅剎鬼,是鬼差!”
“說的不錯。”張志良邁步走進了後花園,曹瑾順從地跟在他身後,“鬼差确實是我們殺死的。”
黃寅眉頭緊鎖,看向張志良,“阮百歲,你就是張志良?”
“沒錯,我就是張志良。”張志良說。
“阮百歲呢?你把他殺了?”黃寅問道。
張志良擡手按在胸口,“也不能算是殺了,我把他吸到體內,他已經和我融為一體了。”
“你把我們騙進泥潭裏,是要殺了我們?”黃寅說。
“當然。”張志良說。
“芍藥和鳴蟬跟我們并沒有關系,你為什麽連他們也要殺?”黃寅說。
“兩個沒用的仆人,自己不小心,難道還要我來救?”張志良說。
“救…救救我。”白竹還在下沉,黑泥淹上來之前,她發出最後一聲求救,緊閉上嘴唇。
黃寅心裏十分着急,手上卻沒有什麽東西能救她,“宴永年,你大鹗形态不是可以變大嗎?你就維持現在的樣子,只把腳變成鳥爪,鳥爪能變多大變多大,看看能不能把白竹給托舉出來。”
“好,我試試。”宴永年依言變大了鳥爪,白竹在泥潭之中,用殘存的右胳膊抱住了鳥爪,鳥爪持續變大,把白竹半個身子帶出了泥潭。
白竹大口喘氣,“多,多謝了。”
宴永年笑了笑,“能聽你說一聲謝謝真是不容易。”
白竹顧左右而言他,“看來這泥潭也不是完全逃不出去。”
芍藥看着她們的行為,心中暗暗吃驚,這泥潭,真的能出得去嗎?
“不過是白費力氣罷了,身體變得越大,就沉得越快,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撐到幾時。”張志良說。
“顧家派來打掃的仆人們,也是你殺的吧?”黃寅說。
“沒錯,這裏是我和夫人的家,不是外人可以踏足的地方,未經允許,擅自進入,還想驅趕我們,他們的下場就只有死。”張志良語氣平靜,如同在談論微不足道的蚊子螞蟻一般。
“殺害鬼差,還殺死了那些無辜的仆人,你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兒去。”白竹趴在鳥爪上,身體正在快速下沉。
“白竹,你放開我,自己站着。”宴永年費力地撲扇着翅膀。
白竹松開手,宴永年把鳥爪變小,看準黃寅的方位,又将鳥爪迅速變大,抵着黃寅的雙腳,将她頂出泥潭,“快,跳出去。”宴永年大喊一聲,黃寅腳下一蹬,飛躍到了張志良面前,拔出了玄鐵劍,張志良也拔出一把寶劍來,兩人纏鬥在一起。
宴永年迅速将鳥爪變小,卻也因為黃寅剛剛那一腳,身體下沉,黑泥一下子淹到了腰部,翅膀的下半部分也陷進了泥潭裏,沒法再向上飛,只能保持靜止不動,延緩下墜的速度。
黃寅渾身挂着粘稠的黑泥,吸附着她的胳膊,粘連着她的身體,讓她出劍的一招一式都格外費力,身經百戰的張志良漸漸占了上風。
黃寅飛速後退,拿出一張火符點燃,黃寅你的道袍之上瞬間竄起一片火焰,她又飛身上前揮劍攻向張志良,張志良被炙熱的火焰逼得節節後退,黃寅卻并無炙烤之感,只有身上的黑泥被烘烤得幹硬結塊,片片脫落。
火焰熄滅,擺脫了粘稠的黑泥,黃寅出招的動作變得幹淨利落,玄鐵劍帶着黃寅的法力,割破張志良的衣服,劃傷他的皮膚,張志良眼看肉身成了拖累,扔下阮百歲的身體,恢複成了羅剎鬼的模樣。
羅剎鬼帶着淩厲的煞氣,以手為武器,向前橫掃,黃寅掏出一張血符,敏捷地躲過了羅剎鬼的攻擊,迅速将血符貼在了羅剎鬼的腦袋上,黃寅口念咒語,羅剎鬼瞬間動彈不得,黃寅從懷中掏出木匣,揭開封條,将羅剎鬼收進了木匣中。
花園裏的泥潭消失了,看着大家都站在了地面之上,黃寅如釋重負,“你們怎麽樣?”
白竹趴在地上喘息,“還好,暫時還活着。”
“我沒事。”宴永年說。
芍藥看了鳴蟬一眼,沒有說話。
曹瑾一臉欣喜地走了過來,向黃寅盈盈下拜,“多謝道長,救我出苦海。”
黃寅伸手去扶,“曹居士不必客氣。”
曹瑾突然擡手推出一掌,打中黃寅腹部,黃寅被擊飛,地上泥潭再次出現,玄鐵劍掉入泥潭之中,迅速被吞沒,黃寅也口吐鮮血,向着泥潭跌落。
同類推薦

不可名狀艦娘的鎮守府
當一群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的精靈因為一次錯誤來到這裏後,一切都開始向着崩壞發展。
休伯利安:“是誰在呼叫艦隊”
秋風之墩:“你們已經被我包圍了“
神使級:”神恩如海,神威如獄”
諾亞方舟:“樓上是僞神”
某要塞聖殿:“呵呵”
主角:“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在座的各艘船,你們都是垃圾。”

地府微信群:我的老公是冥王
莫名混進了地府微信群,一不小心搖到了冥王做好友【本文懸疑靈異為主,言情為輔。作者君簡介無能,但是故事絕、對、精、彩!】
女主:那天夜裏下了場詭異的紅雨,我從死人的墳墓裏爬出來,自此眼通陰陽,魂看三界。
冥王:你不就是在恐怖片墳場演了個龍套女鬼麽?
女主:人艱不拆!!!
冥王:我不是人,是鬼~
女主:作者君,我強烈要求換個老公!!
【溫馨提示:看文後切勿打開微信猛搖附近的人,萬一真的出現一只帥男鬼腫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