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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鬼族的王子···”海明月若有所思呢喃道。

三千年之前,因鬼族之人附身于凡間死屍,擾亂凡間生老病死的秩序,天界派狐貍之王圍剿鬼族,雙方一戰歷經兩千年,鬼族滅族,狐族也瀕臨死亡,此戰可謂是兩敗俱傷。

她自幼便聽得爺爺海思思談起此戰,她未親身經歷,自然不能理解爺爺蒼老面容下深深惋惜的心情,她只知道爺爺一直在暗中追查着當年僥幸逃走的鬼族,以絕後患。

“若鬼族王子投胎成凡人,會怎樣?”海明月問道。

“鬼族之人借由凡人肉體出生,會抹去鬼族的一切能力,便也只是普通凡人罷了,但是他們身上會留有鬼族的印記,容易吸引鬼族聚集,一旦印記被破壞,能力覺醒,後果不堪設想。”雪如花沉思。

他握緊拳頭,臉色難得沒有嬉笑之色,許是這麽多年來一直找不到鬼族氣息的原因,鬼族之人成為凡人,光明正大地活在凡間,他便無何奈何,是因天界明文規定仙者不可傷及凡人,否則會遭受天譴,削去仙籍。

可若任由着鬼族為所欲為,後果将不堪設想。

海明月冷冷一笑:“殺了不就行了。”

說着,海明月便邁步進門。

屋內唐君微已替賀蘭珺松綁,兩人對峙而立,賀蘭珺臉上浮現嬌羞之色,不自然的撓着腦袋。

海明月伸手,便有一股無形的手倏的抓着賀蘭珺到她面前,她看了許久,忽而冷眸一笑,聲音毫無溫度:

“你便是鬼族王子?”

賀蘭珺受驚不小,一臉蒙逼,道:“唐兄,你到底在說什麽?什麽是鬼族王子?”

“哎呀,小祖宗啊!他現在可是凡人!你可不能亂來啊!”

雪如花慌慌張張追上來伸手拉着海明月的手,不料他的手卻被彈開,一連退了幾步。

唐君微運用輕功閃到海明月面前,一把将賀蘭珺扯掉,也不管賀蘭珺摔在地上,他臉上沉郁,道:

“你在做什麽?玩笑适可而止。”

“看不出來嗎?本座要替天行道。”海明月雙手騰起青藍色火焰,居高臨下淡淡看着賀蘭珺,道:

“若仔細算來,他一千年前就該死了。”

唐君微擋在賀蘭珺面前,拂袖熄滅了海明月手上的火焰,使得衆人一愣,雪如花更是顫抖着手指着唐君微,一句話也說不出。

“別忘了,你用的可是本殿下的身體。”唐君微善意提醒道。

“你在威脅本座?”海明月咬牙切齒。

唐君微用的是她九尾狐真身,以她凡人之軀,若是打起來她倒未必是唐君微的對手。

同在房內的劉闌扶起昏迷的董家傾,不解地看着方才恩愛如斯的兩人為何忽然變臉?他問道:

“二位,傾兒怎會還是昏迷不醒?”

“你若聽着是威脅,那便是威脅罷了,本殿下不準你對本殿下兄弟動手。”唐君微答道。

“那就不要怪本座不客氣。”

海明月張開掌心,變出一條細長的繩子,雪如花見狀撲上前,急道:

“小祖宗啊,不可不可,不可對凡人使用法術啊。”

雪如花還未撲過來,而那條繩子猶如活了一般,乖乖順順落在唐君微手上,,雪如花急忙止住腳步,以免小祖宗發火傷及自身,他驚訝道:

“好一捆仙繩。居然認得主人啊!”

簡單來說,仙繩本就是海明月擁有之物,而唐君微現在所用的是海明月的身體,仙繩自然是不會傷害主人的身體。

海明月吃癟,揮袖将仙繩收入囊中,怒道:

“沒用的東西!”

唐君微挑眉:“看樣子你并不能傷害本殿下。”

“你!”

海明月氣得握緊拳頭。

雪如花趁機走入二人之中,說道:“小祖宗啊,您先聽老頭子說。”

他咳了一聲:“鬼族的王子自然要除,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您想想啊,鬼族王子在我們手上,鬼族的人自然會找上門來,屆時便能一網打盡!”

海明月想了想也有理,正好也給自己一個臺階下,便是冷哼一聲,轉身走掉。

雪如花松了一口氣,心有餘悸拍拍唐君微的肩膀,嘆氣搖搖頭道:

“小夥子,老夫敬您是一條漢子,老夫覺得你們暫時還是不要将身體換回來罷,否則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啊!”

唐君微冷眼看着雪如花,轉身将賀蘭珺扶起,問道:

“如何?無事罷?”

賀蘭珺俊臉浮上微紅,低頭淺笑:“本公子沒事,有勞姑娘擔心。”

唐君微一巴掌拍在他臉蛋,瞪眼,生氣得嘴角抽搐:

“本殿下是你兄弟。”

說罷,便也拂袖走了,背影似有不甘。

雪如花一同與賀蘭珺看着唐君微出門,他老臉略有惋惜之色,拍拍賀蘭珺的肩膀,道:

“啧啧啧,真是一對郎才女貌,小夥子,老夫也看好你。”

賀蘭珺內心一陣惡寒,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太惡心了。”

他深知那個海明月并非是真正的女子,而是他從小到大的兄弟,可理智是一回事,他的行動又是另一回事,在他看到唐君微的面容時,總會忘了他是兄弟的事實,總覺得面紅耳赤不能自已,事後又是無比後悔。

賀蘭珺覺得,他一定是中了邪。

雪如花安慰道:“這媚術可不是一般人能解的,如此一來也甚好。”

賀蘭珺莫名其妙看雪如花一眼,抖擻着身子嫌棄至極,匆匆出門。

雪如花捋着白須,搖頭晃腦道:

“是也非也,緣聚緣滅,唉,果然是蒼天之道啊。”

“老人家!!”

劉闌看着一個接一個離開,終于忍不住怒道。

雪如花吃驚回首,恍然大悟,大拍着自己的額頭,露出歉意:

“公子不必憂心,老夫已将令弟身上的鬼族驅散,令弟現在只是睡着罷了,待他醒來便可。”

劉闌揪着的心放下來,渾身的力氣也支撐不住癱坐在地上,他纖細的指尖撫上董家傾臉蛋,雙眸柔情萬分,吶吶自語:

“傾兒。”

雪如花渾濁的眼睛睜大,眨了眨,眼前的男人深情款款抱着男子,猶如畫中春意盎然的景象,他逃也似的跑了,一面感嘆道:

“如今這世道,竟如此奔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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