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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靜娴姐妹二人走後,男子對着江阮的方向微微颔首致謝,“祁某謝夫人解圍。”
江阮面上一紅,已經沒有了方才的從容不迫,輕聲道,“我為先生烹了茶,先生要不要進屋歇息一會兒?”
祁烨垂在身側的手微微動了動,最終淡淡道,“謝夫人費心,怕是多有不妥。”
他在她鋪子前擺攤已有月餘,這是江阮第一次鼓起勇氣邀請他,卻被他拒絕,江阮面紅如霞,“不好意思,讓先生為難了。”說完,便拎起裙角逃也似的往屋裏跑去。
“夫人請等一下。”祁烨開口喚她,江阮步子一頓停了下來。
祁烨撩袍起身,面對着江阮的方向微微躬身行了一禮,“夫人若不介意,可否像往日一般将這茶水送出來。”他來這裏的這一個多月,江阮每日都會為他烹一壺茶。
漓兒正靠在門框上大口吃着糍糕,聞言撅了嘴,含糊不清道,“你這人,我家小姐請你進屋飲茶,你不來,卻又讓我家小姐送出來給你,這是何意?”
祁烨眉眼微垂,并未多加解釋。
少年看不過去,插言道,“我爹是怕污了你家夫人的名聲,你懂什麽。”
“桓兒。”祁烨呵斥。
俗話說得好,寡婦門前是非多,江阮又豈會不懂。
江阮進屋用方木茶盤端了茶水出來放到桌上,茶水的清香撲面而來,即便不懂茶之人,也知這必是上好的茶葉。
祁烨的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祁某只要飲些解渴的茶水便可,夫人大可不必每次都這麽破費,祁某受不起。”這一月以來,江阮招待他用的都是上好的茶葉,今日這雨前龍井又比往日的茶水好上了許多。
“寶劍贈英雄,紅粉贈佳人,好的茶葉自然是要給懂茶的人,才不至于糟蹋了。”再者,魯國公府給她陪嫁的茶葉怕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她還怕這茶葉太過劣質配不上他呢。
祁烨聞言沒有再說什麽,仿佛能看見般執起了茶壺,冒着熱氣的水流緩緩淌入杯盞,在茶水将要溢出杯沿時,恰到好處的停了下來。
白玉般的手指執着碧玉的杯盞,青蔥翠綠,好看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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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算命攤子前離開,江靜娴也已經沒有了逛下去的興致,便回了魯國公府。
魯國公府前一個婆子正焦急的左顧右盼,看到那熟悉的翠蓋珠纓八寶車,忙迎上前,“大小姐,您去哪兒了?”
江靜娴正被丫鬟攙扶着從馬車上下來,聞言,垂眸冷冷看了一眼那婆子,“我去哪裏需要同你交代嗎?”
婆子一驚,忙彎身行禮,“是老奴逾矩了,還請大小姐見諒。”這大小姐從前便是個不假辭色的,對下人從來嚴苛,自從指婚給太子之後,更是比以往嚴厲了許多。
江靜雲提着裙角從馬車上跳下來,脆生生道,“你這麽急慌慌的找大姐姐做什麽?”
那婆子方才想起,上前攙住江靜娴,邊往府內走,邊道,“上午時,皇後娘娘派人賞了不少東西,是皇後娘娘身邊的劉公公親自來的,劉公公還皇後娘娘的話,說若大小姐有空,便同劉公公一起進宮陪她說說話,可是大小姐不在府中,府裏打發了幾波人出去找您,都沒尋到您,這劉公公還等了片刻才走的。”
江靜娴抓這婆子胳膊的手一緊,但是面上倒沒什麽表現,“那劉公公可還有說什麽?”
“那倒沒有,走時只說等大小姐得了空便進宮去陪陪皇後娘娘。”
“呀,大姐姐,皇後娘娘見不到你會不會不高興啊?”江靜雲擔憂的整張小臉都皺了起來,皇後娘娘是當今太子的生身母妃,這可是大姐姐的婆婆呀,若皇後娘娘不高興了,那大姐姐日後的日子豈不是很難過?
“大夫人說等大小姐回來就馬上去梳洗一下,進宮給皇後娘娘賠不是,莫讓皇後娘娘心裏不得勁。”
說着話,正好走進府裏,魯國公府的大老爺與夫人正等的着急,見到江靜娴忙迎上來,責怪道,“你這孩子,跑到哪裏去了,哪有大家小姐一天到晚不着家的?”
“爹娘,都是女兒的錯,女兒這就換衣服進宮。”江靜娴匆匆行了一禮便去了內院,她這心裏也是忐忑不安的,這皇後娘娘她見過幾次,并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好好,快去吧。”此時沒空教訓女兒,大夫人招手讓自己的丫鬟也跟過去伺候。
等江靜娴走後,大老爺看向一同回來的江靜雲,面色不愉,厲聲問道,“你們今日去哪兒了?”
江靜雲不由渾身一顫,相較于自己的爹,江靜雲更怕這個日後會承襲國公爵的嚴肅的大伯,于是不敢撒謊,竹筒倒豆子般把今日所到之地所說的話所做的事兒都說了一遍。
“胭脂鋪子?”大夫人募得睜大了眼睛,聲音也大了起來,“你們去胭脂鋪子做什麽?”
“大姐姐說她要同太子成親了,自然要讓而姐姐知道,所以特地去邀請二姐姐來參加她的婚宴。”江靜娴先前囑咐過她不許她把這件事兒說出去,可是面對她向來害怕的大伯,江靜雲卻不敢隐瞞。
“這孩子怎麽這麽糊塗呀。”大夫人氣的直跺腳。
“大姐姐聽二姐姐說要來參加婚宴後便不高興了。”江靜雲偏着頭想不通,“不知是為何。”
随口幾句打發了江靜雲,大夫人看大老爺臉色不好,忙道,“老爺不必憂心,這件事兒我自會處理,王氏想來也不會允許她的女兒回府參加婚宴的。”
大老爺沉着聲音,“一個寡婦,忌諱。”
“我懂,老爺就放心吧。”
大老爺甩袖離去,大夫人眉頭緊鎖,她這女兒都是要做太子妃的人了,怎麽做事兒還這般沒輕沒重的。
“夫人,老奴聽說禮部侍郎家的小妾前幾日得病沒了。”婆子扶着大夫人往內院走,輕聲提起。
“禮部侍郎?”大夫人鎖眉。
“對,不知夫人還記不記得,大前年咱府裏辦了一場賞花宴,這禮部侍郎,不,那時他還是郎中,陪同當時的禮部侍郎石大人前來的,見到了二小姐,一見傾心,後來還上門提過親,但被老爺拒絕了。”
“我記起來了。”大夫人點點頭,“我記得他當日是想要江阮做正房夫人的。”當時的江阮是要留着給林家做媳婦兒的,自然是不允許她嫁給什麽郎中的。
“為何突然提起他?”
婆子靠近了幾步,壓低聲音,“老奴覺得這二小姐沒了夫婿,這禮部侍郎沒了愛妾,也算是般配,總比二小姐在那魚龍混雜的大街上開胭脂鋪子給國公府丢臉要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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