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晉江獨發,侵權必究38章
晉江獨發,侵權必究38章
周聿澤的交際圈這幾天徹底炸鍋。
誰能想到呢平時冷面魔心的商界修羅,為了追一個女人直接上了戀綜,更令人咋舌是的,還被人三番五次明拒!
那可是周聿澤!多少京圈權貴想要巴結的對象,自家有适齡女兒的,不斷去試探聯姻的可能性,被對方以“有女友”的理由拒絕,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眼巴巴盼着他膩了現任,好搶下這個香饽饽。
現在好了,确實是跟女友分手了,但貌似是被甩的那一個!
姜嘉遠也想不通。
他今天一天到晚看着手機,透過直播間的鏡頭看畫面裏的那個男人,覺得他不是周聿澤,他絕對是被什麽東西附身了。
周聿澤什麽時候受過這種鳥氣!
換做往常的周聿澤,從知道有葉千洵這麽個人開始,這人根本就沒辦法繼續蹦跶!
暴打進醫院也好,全行業封殺也罷,如果是這樣的結果,姜嘉遠才覺得正常。
仁慈了。
他這兄弟在高位上呆了太久,修身養性,被生活磨去了棱角。
*
回到別墅将近下午五點,莫晚楹饑腸辘辘。
她不可能跟周聿澤走,也沒辦法做到在一堆路人的圍觀下與葉千洵心平氣和地吃飯,于是她選擇回別墅。
三人一前一後上了接送的小巴車,直播間熱火朝天的喧鬧絲毫無法感染車內僵住的氣氛。
才下車,節目組宣布晚餐需要自己動手,莫晚楹癱窩在大廳的沙發上不想動。
周聿澤掃了她一眼,轉身去了廚房,不多時響起水龍頭清洗東西的聲音。
葉千洵在另一個沙發上坐下,抓起茶幾上的蘋果就啃,還客氣地給莫晚楹也抓了一個。
莫晚楹目光幽幽地盯着他,對方感受到目光中的疑慮,主動解釋: “我待會兒吃他做的。”
莫晚楹: “……”
【哈哈哈哈哈葉千洵的臉皮到底是有多厚啊!就沖他這一點,粉了粉了】
【天,總裁洗手做羹湯,還要服務競争者,大虐!】
“我覺得你自己動手做一份比較妥。”莫晚楹回想起昨天出自周聿澤手的黑暗料理, “別對他的手藝有什麽指望。”
“成,你想吃什麽”葉千洵很聽勸,叼着蘋果站起身,一股什麽菜系都難不倒他的自信。
莫晚楹咬了口蘋果,饑餓讓她覺得平時不太喜歡的蘋果也美味到沒邊, “你做你自己的吧,我回屋睡一覺。”
她随手撈了幾條香蕉上樓,稍微墊了點肚子,有了飽腹感,連澡都顧不上洗,蒙起被子睡覺。
被留在廚房的兩個大男人,氣氛驟降到冰點。
觀衆一邊感受到窒息,一邊按捺不住興奮。
修羅場!打起來打起來!
并不随觀衆所願,兩人毫無交流地各忙各的,葉千洵在周聿澤倒油下鍋的時候,賤兮兮地來了一句: “周總,要幫忙嗎”
周聿澤眼神都沒分過去: “管好你自己。”
這就夠了,足夠現場的觀衆從各種縫隙中摳出細節,寫八百字修羅場小作文上傳到微博。
*
莫晚楹睡得迷迷糊糊,被一陣敲門聲叫醒,在被窩裏不情願地卷了又卷,禁不住持續不斷地敲門聲,她頂着幾根雜亂的呆毛去開門,眼神有怨氣。
卻是見榮璇站在了門口,朝她笑笑: “有人喊你下樓吃飯。”
莫晚楹馬上收起不耐煩的表情,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一會兒,點點頭,回應一下微笑: “是誰喊的”
“你下去就知道了。”榮璇表情神秘。
還能有誰,不是周聿澤,就是葉千洵,依照周聿澤昨天的廚藝,他大概率做不出敢讓她下樓品嘗的東西。
她先回房簡單洗漱了一下,将亂糟糟的長發盤起,下了樓。
居然是周聿澤站在二樓拐角處。
她立馬扭頭往回走。
“莫晚楹。”周聿澤出聲叫住她,長腿一步兩階跟了上來。
莫晚楹預感他又要拽她的手,将手擡在身前,避開了他。
手裏只能抓到虛空,周聿澤反應很快,手一擡,抓住了她的手臂。
“先把飯吃了。”他的力氣很牢。
莫晚楹背對着他,語氣質疑: “你能做出什麽能吃的東西”
身後的人頓了頓,才說: “那你可以下樓看看。”
人不可能一夜之間就鹹魚翻身吧周聿澤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辦不到!
她倒要瞧瞧他都做了什麽鬼東西。
抱着不可能的心理,她轉過身,先瞟了他一眼,才下樓。
樓下大廳不見葉千洵,她張望了一下,這個點,外出約會的嘉賓還沒有回來,空蕩蕩地。
像是知道她在找什麽,周聿澤的下巴朝廚房垃圾桶的方向擡了擡: “他沒臉見你。”
莫晚楹: “……”
直播間的彈幕。
【哈哈哈哈哈我在周聿澤面無表情的臉上看見了嘚瑟!】
【誰知道啊,剛剛意氣風發的葉千洵居然不會做飯!可把周聿澤得意壞了】
【特意回頭補了昨天的錄播,葉千洵只打了下手,不是他炒的菜!】
【周聿澤在短短一夜的時間就改進了廚藝,真的刮目相看,昨晚該不會練習了一個通宵吧】
【我要看晚上的錄屏!開直播!一人血書求全天直播!】
餐桌上整齊擺放着幾盤菜,青椒肉絲,土豆炖牛腩,鴨血粉絲煲,酸菜魚。
都是常見的菜肴,但不得不承認,色香俱全,就是不知道這味道怎麽樣。
她在下樓的時候,連挖苦他的話都想好了, “就這也敢讓人吃”, “周總不會沒吃過正常的飯菜吧”,眼下被這幾盤菜堵着,一句也說不出口。
極為質疑地看過去,莫晚楹: “你請外援了”
周聿澤替她拉開凳子,神色很淡: “這種小事,不需要。”
彈幕上一片喲喲喲喲喲。
莫晚楹沒有坐上去,而是站着不動。
吃他做的東西,就相當于給了一個和解的信號,他們之間的事情,豈是一頓飯就可以解決的。
正僵持間,葉千洵風風火火從外面回來,手裏拎着兩個外賣袋子,高聲招呼: “你下來啦正好,過來吃燒烤吧!”
他将兩袋燒烤擱在客廳的茶幾上,極為熟練地找到電視機的遙控器,打開電視,一副在自己家招待客人的架勢。
莫晚楹二話不說轉身,朝葉千洵靠去。
周聿澤攀在椅子上的手捏起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突突跳動。
【啊為什麽啊感覺莫晚楹是鐵了心要将周聿澤拒之門外】
【急急急!豆瓣小組和娛記還沒查出來兩人分手的真相嗎】
【如果是欲擒故縱,這個度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好家夥,頂級獵手】
……
莫晚楹在蒲團上盤腿坐下,餘光瞥見周聿澤上樓的身影。
她沒看過去,而是戴上手套,去剝還熱乎滾燙的小龍蝦。
正咬着蝦肉,葉千洵将一份剝好的小龍蝦放到了她的碗裏,細心地連蝦線都剔除了。
莫晚楹的視線移過去,看着他有點發愣。
她印象很深刻的一件事,是有一次跟安然一起去吃宵夜,恰好碰到安然的男朋友下班,便把他一起喊了過來,那個晚上,安然的男朋友坐在安然旁邊,給她剝了一晚上的蝦肉,安然沒什麽反應,莫晚楹卻記在了心裏。
沒有反應,是因為安然與男朋友的相處一向如此,只道是尋常。
但莫晚楹從來沒有機會跟周聿澤一起吃小龍蝦,他對這種重油重鹽的食物沒有興趣。
記憶回籠,葉千洵的笑臉在莫晚楹的視線裏逐漸清晰,他笑得露出小白牙: “我說了,我很會哄人的。”
*
晚上,例行在備采間填寫心動嘉賓名字。
莫晚楹神色糾結,對着空白的粉色卡片發了好久的呆,才抓起筆,寫了幾個字。
将卡片投入箱子,特意問了工作人員,這個箱子晚上的存放處,工作人員告知會在晚上12點放在一樓大廳。
明确給出了存放地點和時間,可不就等着嘉賓們各顯神通
果然,到了晚上12點,走廊上開始出現窸窸窣窣的異響。
嘉賓們都不是笨蛋,眼看着節目的熱度全被周,莫,葉搶走了,晚上可不得搞出點動靜增加自己的話題性。
莫晚楹沒有睡覺,而是躺在沙發上聽着外面的動靜。
許是有嘉賓撞在了一起,從樓下傳來了嘻嘻哈哈的打鬧聲。
動靜一直持續到淩晨一點。
莫晚楹爬在門邊聽了一會兒,沒有動靜,這才悄悄打開門。
走廊上的聲控燈亮起,燈管驟亮的聲音輕微,但是在寂靜的夜裏聽得一清二楚。
她輕手輕腳下了樓,到了一樓大廳,果然看見箱子放在了茶幾正中央,唯一不同的是,本應該上鎖的箱門大咧咧地敞着,不知道是哪個藝高人膽大的嘉賓明目張膽地撬了鎖。
大廳內沒有開燈,靜谧幽暗,靠落地窗外的微弱月光勉強視物,箱子的箱門開着,內裏被一片黑暗吞沒,像張着嘴的怪獸。
她走了過去,眼睛差不過适應了黑暗,借着單薄的月光,在一沓卡片中翻找出自己的,打開,看到自己的字跡。
她的東西還沒有被掉包。
确認了這一點,她重新将卡片放好,掩住了開着大口子的箱門,然後躲在了沙發側扶手邊上,坐靠着沙發,面朝窗外的月光,守株待兔。
等到哈欠連天的時候,她聽到了從樓梯口處傳來的腳步聲。
她屏息靜氣,聽着腳步聲越來越近,這人走路的節奏很均勻,不急不緩,但不猶疑拖沓,很篤定。
寂靜的夜裏,在不知來人的情況下,唯一的腳步聲仿佛聲聲都在踩在莫晚楹高度集中的神經上。
腳步聲停了,依據距離判斷,大概就是茶幾的位置。
吱呀一聲,是箱門的轉軸摩擦的聲響,有紙張被翻找的聲音。
恰在這時,另一道聲音從樓梯口方向傳來,腳步聲噠噠輕快。
“哎,周總”一個很甜的聲音遲疑地響起。
莫晚楹聽出來了,是女嘉賓之一的利娅,最近興起的人氣小花,被大大小小的媒體捧成了國民初戀,人美聲甜。
“嗯。”是周聿澤淡淡應下的聲音。
莫晚楹不知為何,心髒突然跳得奇快,有一種蹲牆角偷聽的不安感。
“周總這個點下來,該不會是想看莫晚楹姐姐寫了誰的名字吧”那頭在打趣。
周聿澤沒有回答,而是問: “你呢”
那頭笑聲如春風中的風鈴,半開玩笑地說: “想看聿澤哥哥寫了誰的名字呀。”
躁動的心跳一秒冷靜下來,像有什麽東西驟然跌入了冷湖,湖水徹骨,淹沒了一切感官。
莫晚楹極輕地彎了彎唇角,笑意卻沒有傳達到眼底。
是了。
周聿澤的身邊,從來不會缺少趨之若鹜的蝴蝶。
利娅的風格跟她很像,年齡也差不多,喜歡穿長裙,五官柔和無攻擊性,眼睛很大,笑起來像月牙。
如果她主動一些,堅持一下,沒準就能吸引周聿澤。
畢竟,他喜歡的從來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類人。
大廳內的交談聲沒有持續多久,恢複平靜。
莫晚楹坐靠着沙發側面,擡頭,看着窗外皎潔的月光發呆。
她的位置很隐蔽,正常人不會想到這個還藏着個人。
現場的監控只能拍到畫面,除非嘉賓自己帶話麥,不然不會錄到聲音。
利娅的試探小心翼翼,發現周聿澤态度冷淡之後,便知道是自讨沒趣,打道回府。
莫晚楹在等周聿澤也離開,然後再去查看卡片是否被掉包,如果被更改了,她改回來還來得及。
身後卻靜到落針可聞,連呼吸聲都沒有,在她以為周聿澤已經離開的時候,聽見他出聲: “出來吧。”
莫晚楹心一提,卻沒動。
“莫晚楹。”他又加了一句。
他什麽時候知道她在這的
心下疑慮,她慢吞吞從沙發側邊探出一個頭。
周聿澤站在黑暗之中,皎潔月光只落到他的腳邊,他右手兩指夾着一個粉色卡片,漆黑的雙眸靜靜地看着她: “你大晚上蹲在這裏,是想要守着你寫的這個答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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