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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當踏進記憶中熟悉的房間,陸融的心竟有些微微顫抖,他記起了當初那還跟他告白的事情,回想當初面對那樣的情況,自己不知如何是好。當小彤貼上來的時候,心裏煩躁極了,但為了不傷她的自尊,忍着想要推開她跑走的沖動讓她安心回家睡覺。
“她應該就是那樣的心情。”
“陸哥哥,你在說什麽?”女孩從廚房裏探出腦袋,父母讓她不用在廚房裏幫忙,出去陪陪難得回來的陸融。
陸融被她的一聲輕呼喚回游離的思緒,他用手刮了刮耳後,轉過腦袋去看已經走向他的女孩,說道:“沒什麽。”
“陸哥哥,最近在做什麽呢?”女孩在他身旁坐下,拿起抱枕抱在懷裏,雙手撐着腦袋眨着一雙水靈的眼睛望着身旁的大男孩。
“最近在上班,對了,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學校裏,怎麽在家呢?”陸融移開視線,不敢和她對視,那件告白的事情,雖然過去幾年了,但是他還是有些不自在。
女孩咧嘴一笑,雀躍地拍了一下雙手,向陸融身旁靠了靠,聲音中蘊藏着掩飾不住的喜悅,“陸哥哥,還是挺關心我的嘛?”
“那是自然,你是我的小妹妹啊。”陸融向一旁挪了挪,努力和身旁的女孩保持距離。
女孩聽到這話,本還興高采烈的小臉頓時失落起來,言語裏帶着埋怨:“哼,說是妹妹,你搬家的時候為什麽沒和我說?這麽久都沒有回來看過我?”
面對女孩的問題,陸融選擇沉默,他确實沒有說,但是之前她的告知了她的父母,為了不讓她在期末考試因為這件事分神,就讓他們不要告訴她。平時有空他也會回來看看,都是挑她不在家的時候。
“怎麽了?”薛母端着一盤菜從廚房裏走出來,面露疑惑地望向客廳裏坐在沙發上默不作聲的兩人。
“沒事,媽媽。”女孩揚起笑臉貼近母親身邊,接過她手中剛出鍋的那盤菜。
在這桌飯上,陸融吃的并不開心,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跑到這裏,或許是因為記起了曾經那個單純善良可愛、每次都睜着大眼睛聽他的喜怒哀樂的她。可是為什麽這次的見面後總覺得她不似從前的那般清麗純淨,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之感。
一擡頭便看到坐在對面的女孩不論低頭吃飯還是擡臉夾菜,她的目光總是追随着他。陸融加快了扒拉碗裏米飯的速度,吃完飯,他簡單地交談了一會兒,然後逃也似的離開了。離開時,剛坐上的士,透過車後的玻璃看到了站在小區門口緊緊盯着他這邊的女孩,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他覺得她陰沉可怖。他記憶中的小彤為何成了這樣?
來到這個沒有她存在的痕跡,卻有和她同名同姓卻并不是同一人的世界,已經快三個月了。至今她都沒有好好出去玩過,難得有人約她出來聚聚玩玩,她真是開心極了。雖然她頂着一家公司老總的光環,但是卻沒有一個把她當做普通朋友的人。與她說話都有距離感,不是退避、就是漠視,她時常從公司員工聽到他們飄來的交談聲。
“這個祁苓啊,以前和很多男的睡過!”
“真是不要臉啊!”
“她現在叫高苓了,被她聽到喊祁苓,小心炒你們鱿魚。”
“你們說,紀蒼傑這個明面秘書是不是私下也和她有一腿啊?”
“你這麽一說,還真有可能啊。”
不過,即使不撞見這些談話,她也能推斷得出。大部分認識她的人看向她的眼睛裏或多或少都帶着嘲諷與鄙夷,不排除這些男男女女看似嫌棄的眼裏還透着引/誘的意味,設想成為她的玩物,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一筆可觀資金。
剛開始,薛媛彤以為他們真的厭惡自己,但慢慢發現,這些人有意用這樣的方式來引起她的注意。想到這些,她不禁莞爾,這樣的把戲,不會讓她覺得多麽有意思,只會覺得粗劣無比。她這個道行尚淺的人都能看得出來,覺得可笑無比,原主高苓豈不是早就覺得惡心至極了?
繼續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從他們如驚弓鳥獸散開的地方穿過,薛媛彤現在只想着與女孩的約會,來這這麽久還沒有出去玩過,每天家和公司兩點一線,她都快覺得自己要發黴了。
薛媛彤這麽開心地期待與少女的見面,卻不知,這場見面打破了她至今看似平靜的生活。她剛一下車,女孩就奔了過來,一臉的興奮。兩人親密的手挽手光了購物商場買了好多東西,知道傍晚才在一家咖啡廳裏坐下。
薛媛彤捏着勺子輕輕攪動杯子裏的咖啡,眼睛時不時擡起去看坐在對面的女孩,她總覺得女孩今天有什麽話要對她說,只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小彤,你有什麽事要和我說嗎?”等了半晌,見她還是沒有動靜,期間小嘴嗫嚅了幾次都沒開口。
女孩聽她一問,捧着咖啡的雙手微微顫動了一下,牙齒輕咬住下唇又放開,薛媛彤将她的小動作全看在眼裏。通常這樣的動作,源于對眼前人的想開口求助又怕被拒絕的表現。
“有什麽事就直說吧,能幫的我盡力幫你。”這只是第二次見面,關系沒好到能無條件幫她什麽事的程度,但是薛媛彤就是忍不住想要去做,可能因為她有着和自己相同的名字,有着模樣相同的父親。
在薛媛彤再三追問下,女孩終于開了口,小聲道:“我在市中心影樓旁的那家雜志社的名額被頂替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女孩的理想,薛媛彤是知道的,要成為雜志社的主編,而她想去的那家雜志社,是前世的她做助理編輯的地方。她絕的這或許就是命運在冥冥中的安排,安排這個與她相同姓名的女孩走着與前世的她相同的道路。
“就這個,我可以幫你啊。”薛媛彤在空中一揚手,語氣輕松道。這件事,确實不難,拜托給紀蒼傑就能解決。
“真的?”
看到女孩的眼睛瞬間放光,薛媛彤微笑着點點頭,她覺得這麽單純可愛的女孩幫她多少次都不會嫌多。
與女孩剛剛告別,正要坐上的士,就碰見了一個她最不想見到的人,這具身體的前夫。她本想着直接鑽進車裏,卻不想劉致仁喊住了她。
“高苓,如果你見到祁潭,告訴他不要再玩了,不然傷害到誰,我就不知道了。”
薛媛彤覺着這話像是在說給她聽,如果她點頭了,表明她與祁潭确實有聯系,于是她裝作很不耐煩的樣子回道:“你跟我說這個幹嘛,我和他早就沒什麽交集。”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坐上的士讓司機趕緊開車離去。
路過一個人多的廣場,薛媛彤就讓的士司機将她放了下來,她在廣場上繞了一會兒才乘上回家的末班車。她生怕劉致仁對她起疑心暗地裏跟蹤她,即使沒有經歷過劉致仁的陰險,但是光光聽聞他的事跡就讓她渾身冰涼了。
被他動過手腳而倒閉名聲被毀的大小公司不少,紀蒼傑只是其中之一,那些公司負責人,最終的下場不是失去消息,就是一敗塗地被人揪出來作為與劉致仁作對的警鐘。
如今看來,紀蒼傑算是幸運的,雖然淪為娛樂/場所工人消遣的男模,卻沒有被暴露在世人目光之下。歸根結底,是他不像那些人侵觸犯到了他的雷區——祁潭。那些人或多或少諷刺祁潭的話,在商場中,劉家對于祁家還是頗多照顧的,尤其是對于祁潭,無論他出現在劉家旗下的哪個娛樂項目裏,都是免費并且VIP級待遇。劉致仁心甘情願捧着東西任祁潭予取予求,但外面的人目光中和口中變了味道。
在沒有被劉致仁告白前,祁潭一直把他當成好兄弟,因此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好,聽到的閑言碎語多了,心境起了變化,直到姐姐的大婚那天如同一個被撐得太久的氣球,“砰”地爆炸。
自小就在誇贊中成長的劉致仁,身邊圍繞的美女美男總是絡繹不絕,他對于自己相當自負,發現祁潭與自己突然越來越遠,首先想到的是那些在祁潭耳邊閑言碎語的各家公司負責人。随着這些公司的相繼隕落,他越來越迷惑,為什麽祁潭還是沒有像以前那樣與他親近,反而更加遙遠。
他對于祁潭迷戀的行為在商場中已經衆人皆知,很快便傳到了老爺子的耳中,顧及面子的老爺子逼迫他去了當時身為祁家大小姐的高苓。為了得到公司的行使權,也為了能夠以後更能與祁潭接近,他妥協了。在婚後的兩年裏,祁潭直接不願與他見面,每次都像一條小泥鳅,每到他要抓住他時,一甩尾就從他手中逃走。
為了讓他能夠主動來找自己,他故意幫助高苓拿回自家的公司,這個公司相當于他們祁家的全部資産的三分之一,一旦脫離,意味着他們祁家在本市第二的位置瞬間滑落。他當初想着,只要祁潭過來找他,他就會讓公司回到他們祁家,可是等到現在還是不見他來見自己,反而玩起了失蹤。
想到這裏,劉致仁一拳砸在書桌上,桌上那杯剛喝了一半的咖啡在杯子裏蕩漾了幾下,擦着杯口跳起然後再次落回杯中。
“高苓,你給我等着!”
這篇文,我在打算早早完結呢,以後準備全文存稿發文。希望能讓大家喜歡。(☆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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