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知不知道我多着急?
知不知道我多着急?
雖然這話聽着像是打趣,說話的人面容也是含笑,但笑意卻并未到達他那雙帶着鄙夷色彩的眼睛深處。
周伊有些無語凝噎,這一系列根本就像一個大坑,就等着她往裏面跳!
“周小姐如果還是不供認的話也沒關系,我們還有死者的遺書和死前錄音可以作證。”
周伊一驚,這個沈明序中毒時不想着去醫院,竟然有時間寫遺書!要說這裏面沒有陰謀,她真覺得說這話人的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不對,驢都懶得踢!
不等周伊詢問,蒜頭鼻将一支錄音筆放在桌子上還附上一張被類似唾液之類的液體弄皺的紙。她剛伸手去拿那張紙,就被蒜頭鼻揚起豎在眼前,錄音筆正好也被打開了。
紙上出現的幾個字讓周伊睜大了眼,有種血液沖向頭頂的眩暈感。那張皺巴巴的紙上赫然寫着:“周伊要害我!”
随後錄音筆的聲音傳來一陣嘈雜聲,接着便是兩人的對話:“老板,周小姐在外面嚷嚷着要見你,她還帶來一個男的。”
“就說我不見她,我和她已經是過去式了,她現在結婚了我不想破壞她的家庭,希望她不要糾纏我了,我再見她就不好了。”
“老板,你見見她吧,她說你不見她就會出事!”
“不見,她總是這樣,每次我不想和她見面就這樣恐吓我!我已經忍受不了了!”
錄音放到這便又是一陣滋啦滋啦的電流聲,然後就沒了下文。
這完全就是睜眼說瞎話!她和沈明序昨天才見面什麽時候她和他有了婚外情?可是這段錄音确确實實是沈明序和那個接待她的年輕服務生說的,怪不得昨晚去的時候他不在大堂裏,敢情是給沈明序通風報信。
“周小姐,你還有什麽可說的?趕緊招供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蒜頭鼻将被密封袋包好的紙和那個錄音筆手裏起來,雙手抱胸冷笑道。
周伊覺得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完全癱坐在椅子上,雖然她準備好會有這個可能,可是沒想到串通來害自己的竟然是死者本人!這讓她真的百口莫辯,不過,這更讓她确定了一件事。
沉默良久,對面的兩人和旁邊的記錄員也沒有太急着催促周伊,三人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看透本質的高傲姿态。
“讓我打個電話。"最後,經過一番掙紮的周伊,咬了咬有些幹澀的嘴唇緩緩開口道。
“可以。”兩個人對望一下,很愉快地答應了。
三個小時後,周伊坐在一家很不起眼的小飯館裏的一間包廂裏,窗簾被厚重的簾子遮蓋住遮擋了外面炎熱的日光,角落裏一臺老式的立式空調“嗚嗚”地呼着氣。明明顯示制冷18度但室溫卻還是直逼三十度的樣子,讓周伊大汗淋漓不住地用菜單扇風。
“說吧,為什麽找上我?而不是那個人?”
“因為你現在需要有人幫你。”
面前穿着長袖襯衫,衣擺一絲不茍地塞進西裝褲裏,一根色灰色鑲邊的腰帶将他的腰部扣得整整齊齊,沒有別的人那樣褶皺叢生。
聽完周伊的話,那人冷哼一聲道:“你覺得你能幫我什麽?一個商場的導購,哦,不,現在是被提上辦公室的人。”
“凡塞金座!江孝柔還有鄭默崇!”聽他略帶嘲諷的話語,周伊并沒有多大波動,一邊用菜單扇着風一邊嘬了一口玻璃杯裏的白開水,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
沒錯,她找了鄭司。鄭司很快打電話給淩則清,自己并沒有出面,他別的沒多說就知道淩則清一定會想辦法把她弄出來。只是為什麽她直接打給自己呢?她就這麽肯定自己會幫她?
鄭司本還有些好奇,在聽到她說出的這幾個名字時微怔一下,一直盯着手裏把玩的手機的眼睛突然對上含笑看向他的那雙透着靈氣的雙眼,不禁心神一晃,很快便別過了臉。他,果然還是最讨厭看她的眼睛!
“你知道的不少啊?”鄭司将手機在手裏轉來轉去,雙眼盯着黑色的屏幕映照出的那人的身影。
“知道的不多,七分猜三分搏。”周伊是不會告訴他的,前世鄭氏家族在她墜樓前的一個月前經歷了一場大變革,內部原因沒人知道。鄭家大公子鄭默崇的總經理位子突然被撤掉,他們老總也就是鄭司在鄭氏集團的股票占比突然由原來的30%漲到60%,整整翻了兩倍!
然而她重活一世,所有的時間都推遲了,前世這件事發生在沈明序死後一個月,而這件事發生沒多久就是她墜天臺的日子。她現在一想,突覺她的生死或許與這件事情有關,更或者說與他們鄭家有關!
“呵,你還真是敢于下賭/注啊!”鄭司将手機翻了個面,面朝他手心,他便看不到屏幕上映照出的臉,也就看不到那刺眼的笑容。
“沒辦法,已經關乎生死了,不搏一搏只能坐以待斃了!”周伊單手托腮,面朝他露出一個自以為燦爛卻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天知道她心裏一直七上八下的,現在能坐在這裏實屬不易。
“你只有三個月時間,你能行嗎?”
“沒問題。”三個月內沒有找到兇手,她就要回去蹲大牢!三個月?她等不到三個月,超過一個月她就有生命危險了!現在有天大的問題她也只能硬着頭皮往前沖了!
“好。”
酒足飯飽後,周伊率先偷偷摸摸地從後門蹑手蹑腳地專門挑人少的小路走,終于在一個半小時後她安全無恙的回到了小區門口。但是,當場她就愣了。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她面前,程川淼正靠着車頭抽着煙,在看到周伊時原本擰成麻花樣的眉頭立刻舒展開,快速用腳踩滅了燃得正旺的煙。
“去哪裏了?我剛辦完手續出來就找不到你了。知不知道我多着急?”淩則清徑直走向她,情不自禁地将她摟進懷裏,語氣異常的溫柔,讓周伊鼻子有些酸澀,“就怕沈明序家裏人過來找你鬧事!而我又不在你身邊。”
周伊吸了吸鼻子,想要推開他,可是他的懷抱太過強硬,根本撼動不了分毫。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周伊嘴上這麽問,心裏卻在暗罵:喲呵,小夥子還有兩副面孔?裝什麽裝?差點讓老娘真感動了!
沒錯,她懷疑淩則清,她與淩則清根本非親非故,他為何對自己好?還有為何那次車禍時他剛好在現場?她看到挂車沖過來時已經暈了過去,到底是誰還不确定,還有那輛挂車在商業街範圍裏還能開的那麽快,而淩則清輕松地就将自己救下了?這怎麽越想越有點陰謀的味道呢?
還有江孝柔,他和江孝柔是朋友,看着交情不淺的樣子,那麽他和鄭司的交情也不會差,怎麽和自己說卻交集不深?而且,鄭司一個電話他就趕來幫自己找關系,為自己作保,延緩這個案子。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淩則清身形一僵,輕輕拉開兩人的距離,那個午後她調皮地對自己眨了眨眼,從此他眼裏再也見不到其他女人眼睛的出彩之處。一直以來他都覺得這不過是學生時代一個獨特記憶并不代表什麽,然而再次見到她,雖然覺得緣分真的很有趣,也想逗逗她,可是卻意外發現有種情感早就在小小年紀發了芽。
“什麽?”我去,她能記得什麽?高一高二兩年她對他的印象還真沒有啊!難道她調戲過他?不可能啊!她從沒和他說過話啊?
“那天你被蛋糕抹臉的情形記得嗎?”
“得得得,大哥咱不說這個!”周伊一聽這個,臉立馬垮了下來。敢情他不是說自己怎麽好,而是來笑話她的吧。
“不是你要問的嗎?”淩則清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真的一點告白經驗都沒有啊!天天就是學習和睡覺啊!
“大哥,你還是保持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樣說話冷淡點,言簡意赅點我還能接受,現在說話這麽溫柔這麽肉麻,妹子我吃不消啊。”說着,周伊做出一個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的姿勢。
淩則清聽完,輕輕放下還扣在她肩上的手,然後悶聲說道:“如果這是你希望的,那我便照着做。”
“額……"周伊覺得腦袋瞬間短路了,無論淩則清出于何種目的,她都不想和他牽扯太深,之前她因為無助有些依賴他。如今,她分不清誰是敵是友,只能保持最恰當的距離,以後無論作為敵還有友都能快速切換最适合的模式。
就算淩則清是真的喜歡她,但她真的沒有什麽值得他用心的,沒有符子蓉的美貌與傲人身材,沒有江孝柔的聰明才氣,甚至連一樣拿得出手的優點都沒有!還是一個有夫之婦,好吧是一個棄婦。而且,一個多月後,她還能否活着?能否給予自己未來?能否給予別人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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