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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可他在商場,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新人。

梁家雖然護着他，卻有許多和他作對的兄弟，而且整個梁家加在一起，也遠遠比不上賀川的份量。

賀川甚至不需要多做什麽,只是簡單地表現出不喜梁成的态度,已經足夠梁成吃一壺的了。

商場上的刀光劍影傷人于無形，孤立和攻擊更是一點不比學校裏面來得差,有過之而無不及。

梁成此時才真正意識到,曾經自己的行為傷害了多少人,可早已于事無補。

他再也沒有見過顏夏,也沒有再見過賀川。

·

自家兄弟回國後遭遇的一系列事情，江染是不知道的，他還是常青藤大學A大的大四學生,并打算考研。

江染是經濟管理系的留學生,他的舍友也都是華國的留學生，只是選擇的專業不一樣,其中有一個便是數學系的。

清北大學的一個大四女生拿了阿貝爾獎,不僅在國內引起了巨大的轟動,在A大也是聲名遠揚。

尤其是像江染舍友這樣的留學生，更為自己祖國的同學而感到驕傲，充滿了與有榮焉。

“搶到了！我搶到票了！”電腦前的舍友激動地歡呼,興奮地從椅子上跳起來。

“什麽票？”江染探頭問了句。

幾年留學生涯，江染變了許多。

眉眼間的桀骜之色猶存,只是并不像曾經那樣肆意妄為,成熟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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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的家世不錯,江染出手大方，容貌英俊,是留學生圈子頂尖的那一撮人，和舍友的關系也十分融洽。

此時聽他詢問，舍友沒隐瞞，高興地解釋：“我之前不是和你們說過，清北一個大四的學神拿了阿貝爾獎嗎？”

“A大邀請她過來舉辦一個講座，她同意了，就在下周，我剛搶了票！”

對這名年輕而才華橫溢的少女學神，不僅學生們充滿好奇，就連正副教授們也充滿了欣賞之意。

她的成就已經超過了許多的博士生、講師。

以她的成就，只要不出意外，成為數學界的大牛只是時間的問題。

“哇哦，手速不錯！”另一個舍友豎起了大拇指，興致勃勃地湊了過去。

“參加講座的時候，如果有機會能分享幾張照片不？聽說那名大佬不僅智商超級高，而且長得還特別漂亮！”

“膚淺！”數學系的舍友嫌棄地評價，但還是勉強地點了點頭：“行，如果征得了那名學神的同意的話。”

不過哪怕他沒能拍到照片，學校官媒後面也會有相關宣傳的，遲早能看見學神的面貌。

幾個舍友津津有味地讨論着，對那名傳奇的年輕學神充滿了欽佩和敬仰。

但是江染卻泰然地坐在自己的靠背椅上，手裏珍惜地捧着張畫像，沒有多大的興趣。

數學系的舍友眼珠子轉了轉，和另外幾個兄弟擠眉弄眼。

江染這個人，生了一副招桃花的樣貌，看起來就像是個花心大蘿蔔，但竟然意外的是個癡情種子。

對高中時候的那個女朋友戀戀不忘，用情特別深。

只可惜家裏反對得厲害，于是他和家裏人定下約定，只要他成功地成為了A大的研究生，家人就同意他們在一起。

現在瞧着只剩下最後一步了，舍友們也為他高興。

“我以前還在想，江染的女朋友可真幸運，能有這麽一個深情的男朋友，但後來……”舍友啧啧感慨。

另一個舍友心領神會，笑着接道：“後來，看了畫像我們才明白，哪裏是江染女朋友幸運？”

“明明是江染這小子攢了八百年的運氣，才追求到了這樣一個仙女！”

江染有兩張女朋友的畫像，雖然藏得緊，但是都是朝夕相處的舍友，他們湊巧看過幾次。

那真是國色天香，每一處眉眼都精致如畫，整個人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大美人，誤落凡塵的仙子。

若是換成他們處于江染的位置，肯定也得要拼盡全力抱得美人歸的。

舍友們長籲短嘆，但都沒想太多，很快便開始忙活各自手頭的事情來。

轉眼便是一周時間。

帶着整個寝室的殷殷期待，A大數學系的舍友背着書包去聽了講座。

驗了票進了會場，他是提前半小時到的，會場裏面的椅子竟然已經坐了一半了。

畢竟那可是拿了阿貝爾獎的傳奇大佬的分享，還如此的年輕，A大花了不少力氣才成功邀請到了人。

不僅數學系的師生們都到了，很多其他系搞交叉學科的教授和學生們也都到場，希望能從中有所收獲。

“兄弟，你也是憑手速搶的票？”舍友剛坐下，一個濃眉大眼的留學生同學便靠了過來，低聲問。

舍友點頭，好奇道：“你也是？”

“可不是，你看，像咱們這種坐在後排的都是自個兒搶票進的。”

“前面那幾排，則是平時難得一見的重量級大佬，旁邊坐的是他們的得意門生，走的是內部票。”

濃眉大眼留學生解釋，欽佩地豎起了大拇指：“畢竟今天來的這位是真厲害，也是真年輕，A大開的出場費就有好幾萬美金。”

舍友滿臉贊同地點頭。

說說八卦，認認前排德高望重的大佬們，半個小時的時間好像一眨眼就過去了。

主持人的簡單寒暄熱場之後，今天的主講嘉賓便不緊不慢地走上了臺。

舍友坐在最後。

但會議室是階梯式大教室，他們這邊的地平高，前面的講臺看得清清楚楚，自然一眼便看到了臺上那人的樣貌。

清悅流暢的英語自我介紹響了起來，但舍友已經沒心思再聽了，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穴道一樣僵在了原地，眼珠子都快不會轉動了。

怎麽會是她？！

他雖然只見過江染女朋友的畫像一次，但傾國傾城的大美人給人留下的印象極為深刻，銘記在腦海裏難以遺忘。

那明明就是臺上那人！只是單薄的紙張和畫筆完全沒辦法徹底展示她的美貌。

現實看來，她生得要更加好看精致，舉手投足之間韻律楚楚，活色生香。

舍友的腦袋都沒辦法運轉了。

只是少女的講述深入淺出，幹貨滿滿，讓人不自覺地就随着她的節奏沉浸了進去。

直到一個小時的講座結束，舍友背後出了一身的汗，卻只覺得酣暢淋漓，極為的痛快。

但受到情緒影響，他的動作慢了一拍，等他回神，學神少女已經離開了。

“真厲害，我不是數學系的，只聽懂了前面開始的介紹，但都覺得非常有意思。”

濃眉大眼留學生真誠地贊嘆：“不愧是最年輕的阿貝爾獎獲得者，實至名歸。”

舍友喉嚨幹澀，腦海裏吸納的知識太多，太陽穴有些漲漲的疼痛。

但刺激最大的，還是那個極為不可思議的猜測。

“我開始有點走神，沒聽清楚學神的名字，你有聽見嗎？”舍友試探性地問。

濃眉大眼留學生理解地說：“像你們這些數學系的，确實只關注硬核高深的專業知識。”

不像他，對分享的內容似懂非懂，其他的信息倒是了解得一清二楚，記得牢固。

“顏，她叫顏。”濃眉大眼留學生回答。

顏。

舍友回去的路上都是恍恍惚惚的，進了寝室，眼神裏還有些漂移的失神。

這個點，其他的幾個兄弟都在，江染也在電腦前做一個商業策劃案。

見他神思不屬的模樣，兄弟們都十分擔心：“怎麽，不是聽講座去了嗎？”

“難道是講座太難，腦細胞死亡太多，所以大腦已經一片空白了？”

“或者講座效果不太好？畢竟很多研究性的天才都不太善于分享，那句話怎麽說的來着？這麽簡單的東西，怎麽你們就是沒辦法理解！”

兄弟們積極地活躍着氣氛，還煞有其事地模仿着特殊的語調。

數學系舍友回神，搖了搖頭：“不，學神分享得特別好，雖然有一些時候沒能跟上，但整體收獲滿滿。”

“那你怎麽這幅表現？”一個關系好的兄弟大大咧咧地攀上了他的肩膀。

數學系舍友的視線飄到了江染的身上，他咽了咽口水，艱難地說：“因為那個學神，長得和江染畫像上的女朋友特別像……”

其他兄弟們：“！！！”

江染：“！！！”

“你說什麽？”江染差點摔了電腦，一雙多情的桃花眼裏閃爍着明亮的光：“她叫什麽名字？”

“顏，那名學神姓顏。”數學系舍友回答。

顏，顏秋，清北大學大四學生。

對上了！全部都對上了！

江染的心髒好似快從胸腔裏跳出來，急急地問：“她現在在哪兒？”

“聽說學神日程安排得很緊，講座結束吃完午飯就要飛回國，現在應該在F食堂那邊。”

數學系舍友的話還沒說完，江染已經迫不及待地奪門而出，不願意耽擱一分一秒。

寝室裏面，看着他飛奔出去的身影，舍友們都是面面相觑。

“所以，江染家裏人的眼光得有多高？連這麽厲害的大佬都看不上。”

一個舍友的聲音打破了寂靜，其他人也都不約而同地點頭，心有戚戚然。

尤其是那個親眼看到少女的數學系舍友，心裏簡直羨慕嫉妒恨冒泡。

“我之前以為畫像那麽漂亮，可能是有一定的美化，但今天看見了才發現，真人比畫像上的還要美。”

“而且不僅有美貌，還有智商和才華。”

“二十二歲的阿貝爾獎獲得者，不說後無來者，絕對是前無古人，就連咱們專業最厲害的教授都稱她為‘東方的天才奇跡’。”

這麽完美得勝似天仙的學神大佬，江染家人竟然都看不上！

他們的眼神是不是有點問題？最好得去醫院看一看。

舍友們私下裏吐槽，而江染則是一路狂奔去了A大的F食堂，氣喘籲籲。

汗水打濕了幾縷劉海，更為他增添了幾分別樣的性感帥氣。

江染的時間趕得剛剛好，他第一眼便看見了人群中的“顏秋”。

四年沒見，“顏秋”的美愈發驚心動魄，如瀑的濃密烏發垂落腰間，纖細的腰肢如同春日細柳。

羊脂白玉一樣的肌膚白得晃眼，像是剝了殼的荔枝一樣瑩潤剔透，一颦一笑，美得傾倒衆人。

那一眼的驚豔，甚至比四年前的初見更讓人心動。

江染覺得自己的呼吸仿佛都被她徹底控制，心髒的每一次跳動，都在訴說着滿腔的歡喜和戀慕。

其實這麽長時間沒去找顏秋，是因為江母管得嚴，又何嘗不是因為江染自己心有畏懼。

畫像中的少女太美好。

在日複一日的觀賞中，關于顏秋的記憶越來越模糊，只剩下那個專注學習的傾城少女，夜夜入夢，相思入骨。

江染有的時候甚至忍不住懷疑，等真正見到顏秋時，他是否真的能如想象中那般珍愛？

可如今，切實相見，江染才發現自己的一切煩擾都是杞人憂天。

一眼萬年，他的情-動比曾經只深不淺，如烈火般灼灼在心中燃燒。

“等等！等等我！”江染深吸了一口氣，見少女的眸光看向了自己，不自覺地挺起了胸膛。

他開始擔心自己，因為一路奔跑而并未在意形象，是否顯得狼狽，并未能以最精神的狀态出現在“顏秋”的面前。

江染控制不住地開始胡思亂想，但少女的眸光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語調客氣而疏離。

“抱歉，我得趕下一班的飛機，如果有什麽疑問的話，可以發送至我的郵箱，我在講座上分享過的。”

江染：“……”

江染的桃花眼因為震驚而睜大，裏面充斥着空白的茫然之色。

“顏秋”沒認出來他？“顏秋”竟然沒認出來他？

她把他當成講座上有困惑的同學了，壓根沒認出來他的身份！

江染整個人都木木呆呆的。

但顏夏并未太在意他的表現，禮貌地道了句別便坐進了汽車的後座。

汽車和江染擦身而過，留下幾縷刺鼻的車尾氣。

江染心底的委屈難以言說。

他僵硬地挪着步子走回寝室時，還是難以接受這個殘忍的事實，鼻子酸酸的險些要落淚。

看他表情便能發現不對，幾個舍友你推我、我推你，最後還是數學系的舍友走上了前，小心翼翼地問：“怎麽，不太順利？”

“秋秋沒認出來我。”江染的眼眶紅紅的。

舍友們：“……”

不是吧？不是男女朋友嗎？站在對面竟然都認不出來，這不合理，也太塑料情了！

不過想想江染連女朋友拿了阿貝爾獎要來學校辦講座的消息都不知道，認不出來似乎也不奇怪。

數學系舍友忽的靈光一現，問：“你們多久沒見面了？”

江染一愣，回答說：“四年多。”

從出國開始，江染便沒再見過顏秋。

數學系舍友有些無語：“……那有過視頻聊天嗎？你……學神知道你在A大念書嗎？”

舍友甚至都不太想稱呼學神為江染女朋友，江染配不上。

江染遲疑着回答道：“沒有，只打過兩次電話，發過幾次文字消息，秋秋不知道我在A大。”

幾個舍友：“……”

不是，四年沒見過面，聯系的次數還屈指可數。

這叫個什麽男女朋友啊？應該是分手後等同于死人的前男友才對！

幾個舍友甚至都懷疑，江染的一切深情都是腦補出來的。

畢竟那麽優秀的學神，他壓根連一根頭發絲都配不上。

不過到底是這麽多年的兄弟了，說話還是不能這麽直接殘忍。

一個關系很鐵的舍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說：“那認不出來很正常。四年沒見，你肯定變了很多，你仔細想想，學神是不是也變了？”

江染認真地回憶了會兒。

秋秋确實變了，變得更加漂亮精致，變得更加令人心動。

“你說得對。”江染下定決心道：

“剛好導師已經聯系得差不多了，畢設答辯可以申請線上進行，我現在就買票回去。”

他一刻都不想再等了，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和秋秋見面。

成年大學生的主觀能動性是很高的，江染真的決心回來，江母是怎麽也攔不住的。

不過江母本身也沒打算去攔。

國內一切都安排得差不多了，江染在A大的表現也極為出色，是時候開始接手公司。

“喲，奶奶的乖孫小寶貝兒，讓奶奶看看，是不是又長圓了。”

江母慈愛地親了親江念染的額頭，逗得小蘿蔔丁咯咯咯笑個不停。

“媽。”顏秋輕聲喊了一句，忐忑地站在了原地。

江母笑容溫和，把孩子遞給保姆讓她帶出去玩，親近地拍了拍身邊的座位：“秋秋，來，過來坐。”

保姆帶着歡天喜地的江念染出去玩，小孩子不懂得大人的煩惱，看不見顏秋面上的不安。

沙發柔軟，顏秋坐下來後凹陷出極大一塊，她別扭地擰着手指頭，說的是老生常談：“媽，染哥……”

但這次，江母的回答卻與以往完全不同，她溫婉地舒展眉頭，眉宇間帶着思念和慨嘆之色。

“四年了，阿染也大學畢業了，打算回國休息一段時間。”

顏秋“蹭”得一下站起來，因為動作太急，險些一個踉跄摔倒在地上，眼中含淚。

“媽，你說的是真的嗎？染哥真的回來了？”她緊緊地抓着江母的手，手心濕膩膩的滿是汗。

“真的。”江夫人擰眉抽出了手腕，在顏秋焦灼的視線中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票已經買好了，是下周的飛機票，等他一回來，我就安排他和你見面。”

“謝謝媽！”顏秋喜不自禁。

但江母的笑容裏卻添了幾分意味深長：“不用客氣。”

從小區出來，坐在豪華的名車後座，江夫人慢條斯理地擦拭着被顏秋握住的手腕。

管家在彙報江染的近況。

江夫人輕笑了笑：“我就說怎麽突然急着要回來，原來是顏夏去辦講座被阿染遇見了。”

顏夏和顏秋眉眼間有幾分相似之處，阿染将她認錯為顏秋也不奇怪。

說起顏夏，江夫人便忍不住又想嘆息，若是阿染第一個遇見的那人是她該有多好？

幾年前，顏夏的成績和表現已經足夠讓江夫人驚豔。

而幾年後的今天，顏夏做出的成就已經達到了江夫人都要驚嘆的地步。

這個世界上，是真的有天才存在的。

二十二歲的阿貝爾獎得主，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院士的位置都指日可待。

若是顏夏能成為江家人，為江家帶來的明面福利和隐形福利必然是數不勝數。

“可惜了。”江夫人搖了搖頭，随手扔掉了擦拭的紙巾，溫婉的面容上是令人心寒的漠然。

“不過，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在這麽大的落差下，阿染的選擇是可以預料的。”

聽了這樣的隐秘，管家本分地垂頭：“大少爺回來，宋家那邊需要聯系嗎？”

“當然，宋盈是我們江家最合适的兒媳人選。”江夫人看得很清楚。

随着互聯網的發展，她們這些做實業的都受到了不小的沖擊，在走下坡路。

為了江家的未來，和宋家強強聯合是最好的選擇。

宋家的大少爺是個有能力的，宋盈也是個有本事的，加入江家，必然是如虎添翼。

唯一的顧慮便是江念染。

顏秋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小情人算不得什麽，但江念染可是流着江家血脈的私生子，難保宋家不會有意見。

不過問題不大。

宋家都是聰明人，必然會以大局為重，大不了多讓些利益，提前簽署好相關協議便是。

……

宋家，“問題不大”的宋盈正在托着下巴煩惱。

宋大哥坐在沙發對面，膝蓋上攤開了一本文件，無奈地笑了笑：“什麽煩心事兒，竟然把你都難住了。”

“還不是江家？”宋盈言簡意赅地解釋了江家和顏夏的瓜葛，深沉地嘆了口氣。

“如此看來，顏學神怕是永遠也不會和我成為朋友了。”

這可真令人難過。

“這有什麽？江家倒是傳了消息，你要是不樂意，我們直接拒絕不就行了？”

宋大哥壓根沒把江家放在心上：“畢竟這一代的江染，看起來便不太聰明。”

宋家的消息還是很靈通的，自然清楚江夫人瞞着江染，把他的女朋友當小情人養在外面，連孩子都生了。

二十多歲了，還被自家母親玩弄于股掌之間，江染在整個宋家的風評都極為一般。

“但咱們要的不就是江染沒本事？”

宋盈挑眉道：“這樣一來，随随便便就能把他糊弄過去，我一嫁到江家就直接接管大權，簡直美滋滋好不好？”

等奪權完成，她甚至還可以和自家哥哥合作，為江家公司改個姓。

“你不是舍不得你那位學神朋友？”宋大哥顯然對宋盈的想法知之甚清。

“那沒辦法，一碼歸一碼。”宋盈苦惱地托腮。

從周妍那邊試探出來的消息表明，顏學神就是江夫人養起來的那個小情人的姐姐。

“要不這樣，等我嫁過去，我就把顏學神妹妹搶過來養起來？”

宋盈想了想，又搖了搖頭：“不對，顏學神那麽聰明，但卻放任妹妹待在虛僞狠辣的江夫人身邊，一次都沒去見過，看來是差不多放棄了她。”

換成她，要是有這麽一個腦子進水的妹妹，肯定也踢得越遠越好。

“說起來，顏學神生氣，是不是因為江染玩弄了她妹的感情？”

宋盈歪了歪頭，想出了一個極其不錯的點子：“哥，你說我要是找個人對江染騙身騙心，然後把過程發給顏學神，她會和我成為好朋友嗎？”

宋大哥：“……”

“阿嚏！”剛下飛機的江染忍不住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