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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顏月剛進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蜷縮成一團的姐姐。
她的額頭上都是晶瑩的汗珠,懷中抱着圓滾滾的掃地機器人。
“姐!姐你怎麽了?”顏月的心跳險些因為擔心和恐慌而停滞,她急急地跑了過去,聲音裏帶着哭腔。
掃地機器人随之掉落在地上,因為內部電路的短路已經差不多報廢了,一雙無機質的眼睛慢慢黯淡了下去。
顏月并未注意到這個小細節,只擔心地一把抱住了姐姐,不經意間看到了旁邊四支空掉的藥劑瓶。
是體質進化藥劑!姐一次性注射了四支體質進化藥劑!
那是怎樣的疼痛?
看着懷中面色蒼白如雪的姐姐,顏月緊緊地抱着她,淚如雨下。
心疼、懊惱和自責雜糅在一起,顏月的心髒好似都快要爆炸開。
“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顏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像是開了水龍頭的自來水一樣止不住,沒一會兒眼睛便紅腫起來。
那天從姐姐這裏得知被盯上的消息之後,顏月整日都是心神不屬,慌亂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而姐姐,卻已經在極短的時間內湊到了體質進化藥劑的星幣,甚至切實地付諸了行動。
“月月,別哭了,我有分寸。”顏夏的聲音很輕,帶着柔軟的味道。
雖然身體上的疼痛過分劇烈,但顏夏有上一世的經驗,精神力也比上一世厲害很多,并沒有顏月想象中的那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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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現在,除了血液和筋脈還有些許殘存的灼熱感,顏夏其實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只是……
顏夏的眸光頓了頓,看向了不遠處斷電的掃地機器人,杏眸中劃過了極其複雜的意味。
她蝶翼般的濃密睫羽輕顫了顫,蔥根般的手指緩緩地摩挲着手腕處的光腦,沒人看得清楚她此刻的想法。
“月月,扶我起來。”顏夏輕聲說。
顏月連忙哽咽着點頭,随意地揉了揉紅腫的眼睛,将顏夏從地上扶了起來。
姐,對不起,我真的很沒用……
顏月有無數自責懊惱的話語想講。
但看見顏夏那雙烏黑清澈的濕潤杏眸時,全部的字句都消失在了唇齒之間。
這些話她說得難道還少嗎?只是說了這麽多次,她從來都沒有采取相應的行為。
她和姐姐就像是走在在鋼絲繩上。
暗地裏,無數雙危險的眼睛都在注視着她們,只要發生半點意外,就會出現極為慘烈的結果。
唯一的解決的方法只有變得強大。
只有擁有力量,才能守護自己的安全,守護姐姐平安。
姐姐的心裏應該也是這麽想的。
顏月咬着唇瓣,努力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将所有的難過都壓在了心底。
“姐,恭喜你,體質成功地升上C級了。”顏月吸了吸鼻子,說:“我扶你去洗澡,換身衣服。”
顏夏出了一身的汗,雪白的肌膚都盈上了一層濕漉漉的瑩潤的光。
濕膩的碎發貼在柔嫩的臉頰上,稍有些狼狽。
“嗯。”顏夏點了點頭。
但在去浴室之前,她俯身輕輕地抱起了躺在地上的那只掃地機器人。
顏月不理解地說:“姐,它好像已經壞掉了,得拿去修一修,或者是換一個?”
普通掃地機器人的價格并不貴,顏家的這個是老舊的淘汰款式,還真不太容易被找到修理的地方。
就算找到了,修理費也絕對不便宜,壓根比不上買一臺新的來得劃算。
顏夏沒回答,只是安靜地将圓滾滾的掃地機器人放回了原本休息充電的位置,無聲地看了它一眼。
她的手腕處,光腦閃爍着極其輕微的湛藍光芒,又緩緩地恢複了平靜,像是在陪伴和傾訴。
浴室,溫熱的水流沖洗過羊脂白玉般的肌膚,玻璃因為蒸騰的霧氣而顯得有些模糊。
顏夏能感知到身體中流動的充沛力量,緩緩地擡起了手腕,垂眸凝視。
凝着霜雪的皓腕看起來還是原來的纖細柔軟,但是內裏卻是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狀态。
原本浩瀚無垠的精神力受限于G級體質無法發揮分毫。
但如今,C級的體質雖然算不得特別高,卻足以動用不少的精神力。
雖然身體并沒有太多的戰鬥經驗,但是精神海的記憶裏,實驗室中那些日複一日的生死搏鬥從來沒有忘記。
顏夏微微有些失神,忽的想起了炙熱烈焰中的那一抹冰涼之意。
她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極為特殊的眼神,閃爍着焦急、無助和感同身受的悲傷難過。
顏夏閉了閉眼,将所有的猜測都壓了下去。
從浴室出來,顏夏烏黑柔順的長發發尾還盈着水珠,漂亮得像是最上等的黑色綢緞。
她換了一身寬松的睡裙,凝脂般的雪色肌膚暈着桃花般健康的粉,如出水芙蓉般窈窕動人。
顏夏正想喊顏月,卻聽見客廳中傳來聲聲壓抑的難耐呻-吟,疼痛入骨。
想到了什麽,她面色驟變,快步跑進了客廳。
客廳的沙發前,顏夏原本坐着的地方,顏月正抱着膝蓋團成一團,薄薄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
她整個人像是一張拉到了極致的弓弦,脊背死死地繃緊,好像下一刻就要斷掉。
她的旁邊,是拆開的四支體質進化藥劑,其中兩支已經被用掉了,剩下的兩支還是沒開封的狀态。
顏月一次性注射了E、F兩支體質進化藥劑。
顏夏的眉頭擰在了一起,蹲下身查看顏月的狀态。
顏月的唇瓣已經被咬得鮮血淋漓,幾乎能看見裏面的鮮紅血肉。
“月月,張口,用軟木塊,別再咬嘴唇。”
顏月早已疼得神志模糊,但迷迷糊糊中聽見了姐姐的聲音,她下意識艱難地張開了嘴巴,顏夏将準備好的軟木塊塞了進去。
“姐……疼……真的好疼……”
顏月的聲音像是從嗓子眼裏擠出來的,幹澀沙啞,若有如無,眼淚和鼻涕混成了一團。
她哭得像是個孩子似的,用力地抱緊了顏夏的腰肢。
最後一絲清明讓她将全部的難耐發洩在了口中的軟木塊裏,喉嚨裏的血腥味快要滿溢。
顏夏抿了抿唇,維持着蹲下的姿态,溫柔地輕撫顏月的肩膀和脊背。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那股連綿不斷的熾熱疼痛感終于褪去,顏月的眼神已經有些恍惚,失去了全部的力道。
“疼……姐姐,注射體質進化藥劑真的很疼……”
顏月無力地依偎在姐姐顏夏的懷裏,緊緊地抱着她的腰肢,臉上的淚痕濕潤鮮明,幹澀的嗓音悶悶的.
顏夏抿了抿唇,輕聲道:“月月,你不必這樣的,按部就班一支一支注射藥劑并不會疼到這種程度。”
顏月把頭埋進顏夏的肩頭,閉上了眼睛,刻意忽視了她的前一句話,只針對最後一句話回複說:
“是啊,一支體質進化藥劑并不是特別的疼,因為疼痛程度是随着藥劑數量而指數遞增的。”
“那麽姐,我只注射了兩支都已經這麽疼了,注射了四支的你之前是疼成了什麽樣子?”
說到最後一句,顏月紅腫的眼睛又充斥着淚水,擡起頭,眼淚汪汪地看向了顏夏。
顏夏頓了頓,有一下沒一下地撫着顏月的頭發:“月月,我還好。”
“怎麽可能好!”顏月徹底崩潰。
眼淚大顆大顆地上湧,但前面的疼痛太耗費心神,此時的她連大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只難受地抽噎哽咽着,呼吸困難。
“姐,你知道嗎?開始的時候,我是沖動地想和你一樣,直接注射四支體質進化藥劑,但只是第二支之後,我就放棄了。”
“因為我能感受到,這已經到了我的極限,再注射下去,我的身體就會出現問題,最後不但幫不了你,反而會給你又增加麻煩!”
顏月揚唇,笑容卻比哭得還要難看:“姐,我是真的很沒用……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這幾天,她一邊恐慌忐忑,一邊在星網上調查謝家和傅家的相關內容。
越調查,顏月就越絕望。
于他們姐妹而言,謝家和傅家是根本沒辦法抵抗的龐然大物。
就像是雞蛋撞石頭,拼盡全力,逃脫的機會也是微乎其微,甚至連玉石俱焚都做不到。
尤其是今天回來,看見姐姐不顧一切地注射多支藥劑,虛弱無力地蜷縮在地上,顏月的心髒像是被淩遲一樣切割成了一片片。
她鼓足了勇氣,孤注一擲地想要學姐姐,最終的結果卻只令她心寒。
只是體質進化藥劑,她都承受不住第三-□□再之後呢?
她會不會永遠都是姐姐的拖累?成為将姐姐拽入深淵的那一只手。
顏月控制不住地嚎啕抽泣,到最後,哭出來的都不光是單純的淚,還有淡紅色的血。
“月月。”顏夏的語調很平穩,直直地看她,扶住了她的肩膀:“有一件事情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顏月淚眼朦胧地擡起頭。
顏夏定定地說:“我已經和聯邦軍方聯系好了,拿到了軍部的特招卡。”
顏夏點開光腦,将那張淡金色的刀盾卡片展示在了顏月的面前,右下角淺金色的秦字流動着微光。
特招卡!是聯邦軍部的特招卡!
以顏夏和顏月兩姐妹目前的力量,想和謝家、傅家對抗無疑是天方夜譚。
但若是在天平的另一端加上一個聯邦軍方,那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顏月怔怔地瞪大了眼,紅腫的眼角還挂着淚,但她恍然間連呼吸都快忘了。
顏夏輕笑了笑,伸手溫柔地拭去了她眼角的淚珠,繼續道:“有的時候,別把自己逼得太緊,可以學着和他人求助。”
“比如說,我會去尋強大的聯邦軍方的幫助。而月月你,也可以嘗試着坦誠地和我求助。俗語是怎麽說的?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為了緩解凝重壓抑的氣氛,顏夏還笑着打趣了一句,抽了一張幹淨的紙巾遞給了顏月。
顏月反射性地接過,沒去擦臉上的淚痕,而是恍惚地問:“姐,這是真的嗎?”
她小心翼翼地探出手,想要去碰一碰那張金色的軍部特招卡。
卻又不太敢,害怕這是一場一觸即碎的美夢。
“當然是真的。”顏夏肯定地點頭,徐徐地說:“我聯系上的那位應該是軍部地位不低的一名軍官。”
“擔心首都星的軍部出了奸細,我們暫時按兵不動,等一個月後他們回來再作處理。”
“而且,軍部知曉了傅家和謝家私底下的行為,絕對是不會置之不顧的,一定會保證我們的安全。”
她和顏月被謝家、傅家盯上了,但他們兩家盯上的對象肯定不止她們姐妹兩個人。
“姐,所以一個月之後,你就會加入聯邦軍部去戰場前線嗎?”顏月不自覺地抓住了顏夏的衣擺。
顏夏輕輕地将手搭在了妹妹的手背上,溫聲說:“不是我,是我們。”
“我問了,軍部那邊是允許攜帶家屬的,月月,你的很多課程都可以在線上完成,駐紮地那邊也有專門的軍屬學校。”
“所以,你願意和我一起嗎?”
“願意!我願意!姐,我不要和你分開!”顏月控制不住地撲進了顏夏的懷裏,像是小雞啄米一樣不停地點頭。
“我想和你在一起!謝家的藥劑公司一點兒也不好,他們太壞了,等畢業了,我就和姐一起加入軍部,好不好?”
顏月濕潤的眼睛裏盈着滿滿的淚光,像是在和自己最依賴的人撒嬌。
“好。”顏夏擁住了她,柔聲說:“當然好,而且,軍部也有專門研究藥劑的,月月可以去做這個。”
“嗯!”顏月悶聲悶氣地應了一句,沒再說話,只是顏夏沒一會兒便感覺胸前的衣服又濕了一大塊。
但這次的哭不是因為恐懼、害怕和無力,而是因為真真正正地松了一口氣,于是放肆地發洩。
窗外,皎潔的月色通過透明的玻璃灑在房間的地面上,像是鋪上了一層淡銀色的地毯。
後面接連幾日都是好天氣,豔陽高照,萬裏無雲。
那個掃地機器人最後還是報廢了,顏夏沒找到修理的地方,于是只能将其妥善放好,出門打算買一個新的。
賬號裏的錢買完體質進化藥劑之後,剩下的只有一些零頭,寥寥無幾。
但是最近的顏夏像是走了什麽好運,在《仙魔傳奇》中經常走着走着就能發現一些珍惜藥草。
或是剛經過一棵大樹,昂貴的仙獸就自動撞了上去,不僅白得一筆游戲獎勵,仙獸還能作為寵物賣出去賺第二筆錢。
顏夏:“……”
“您好,這是我們店最新研發出來的掃地機器人,不僅邊邊角角都能打掃幹淨,還附帶許多其他功能……”
店鋪中,身穿工作服的店員正熱情地介紹着各種款式的掃地機器人。
她看向少女的眼神有些漂移,耳朵都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因為要外出,顏夏今天的衣着很簡單,白色的圓領襯衫搭配修身的牛仔褲。
但她的身材條件實在是太優越了,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雙腿修長筆直。
腳踝處的肌膚白得晃眼,隐隐可以看見黛青色的血管,宛如誘人把玩的冷玉。
圓領襯衫是偏短的款式,精致的鎖骨凹陷出好看的弧度,店員一個剛剛成婚的女性,都忍不住看得面紅耳赤,浮想聯翩。
尤其是店員介紹的時候,少女玲珑扇面般的睫羽低垂,聽得十分認真。
讓人下意識想要源源不斷地說下去,讓少女的視線和注意力長長久久地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店員一口氣把熱賣的那幾款掃地機器人全介紹完了,才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
雖然還是有些戀戀不舍,但是她總不能蒙騙少女。
給顏夏介紹的都是性價比最高的款式,其餘那些不大合适的則是直接跳過了。
“您看,您比較想買哪一款?”店員紅着臉問。
顏夏沒急着選擇,而是客氣地輕聲說:“稍等,我可以再看一會兒嗎?”
“當然可以,您看多久都可以!”店員立馬熱情地回答,想要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後面。
可惜這時候店鋪內湧入的新顧客太多了,雖然有些不情願,但店員還是滿心遺憾地暫別了少女,招呼起其他的客人來。
每一款的掃地機器人都有聯網的樣例在試運行,以供顧客們更好地感受豐富的功能,挑選出最喜愛的樣式。
顏夏的視線掠過各種機器人,斂眸輕輕碰了碰手腕處的光腦,嗓音弱不可聞。
“你喜歡哪一個?”
半晌,仍是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回應。
顏夏也不着急,耐心地站在機器人面前等待着。
溫暖的陽光打在她纖長卷翹的眼睫,像是覆上了一層淺淡的金光。
又是幾秒鐘過去,最右邊的那個掃地機器人無機質的眼神倏地閃了閃。
一剎那閃過人性化的微光,只是稍縱即逝,很快便窺不見半分蹤跡,似乎只是恍惚的幻覺。
好像有一只剛誕生沒多久的小動物,因為羞赧,在喜愛之人的面前慌亂無措。
卻又害怕她因得不到回應而難過,于是小心翼翼地探了探頭,又很快縮回厚厚的龜殼當中。
顏夏的眉眼間劃過溫軟的笑意,選中了最右邊的那款掃地機器人。
“好的,就這個了。”她笑說。
這款掃地機器人是類人的Q版設計,除了底下的機械滑輪外,有正常的四肢,腿和手臂都是可以自由活動的。
在需要的時候,它有給“主人”一個擁抱的能力。
只是考慮到占用空間的問題,掃地機器人并不是特別大,只到顏夏的膝蓋上,模樣和表情也是可可愛愛的。
掃地機器人的體積雖然不大,但是重量可不輕,所以,店鋪提供了24小時內的免費配送服務。
顏夏用光腦付了款,填好了快遞單,空着手走出了店鋪。
外面陽光燦爛,她伸手,溫暖的陽光從指縫間傾瀉,折射出絢麗多姿的七彩顏色,像是小型的彩虹。
顏夏遠黛般的蛾眉不自覺地舒展,染上了溫柔的笑意。
“今天的陽光很好。”顏夏輕聲說:“很漂亮,對不對?”
手腕處的光腦閃了閃,仿佛是在表示贊同。
只可惜,這麽好的陽光下,卻出現了非常煞風景的人。
顏夏剛轉過彎,便看見了一群吊兒郎當、沒個正行的不速之客。
他們穿着一身五彩斑斓的“潮服”,身上的各種挂墜叮叮當當作響,頭頂的頭發也染成了各種非主流的顏色。
為首的那人,五官倒是帥氣,頭頂卻是招搖的鮮綠色,一眼便抓住了人全部的視線,在人群中格外的顯眼。
若是其他人站在這裏,可能要控制不住地嘲笑出聲,這是什麽稀奇古怪的審美?
但顏夏看着他們,卻只覺得後背升起了一股寒意。
明明陽光是溫暖熱烈的,她的手心卻是一片冰涼。
怎麽會是他們?
顏夏的指尖繃緊,濃密的睫羽遮住了眼底的波動。
就算過了再久,她都不會忘記面前幾人的身份,但上一世,他們明明應該在兩個月後才出現!
那時的她體質還是G級。
在遇到這一群恣意驕縱的貴族纨绔子弟輕佻挑釁的時候,是真心地感到害怕,也是真心地感激幫助她的謝家二少。
可是直到後來,在本該喜慶歡悅的新婚夜,她才聽謝景年親口說出了真相。
他像是在表功一樣,得意洋洋地說自己是怎麽和喬榕合作的,目的就是追求游戲中不告而別的女朋友。
再後來,就是地獄般的謝家實驗室折磨……
“你叫什麽名字?生得可真好看,要不要跟了我……”
喬榕的聲音喚回了失神的顏夏。
他搖搖晃晃地走近,整個人醉醺醺的,一身的濃厚酒氣,他身後的小弟們也是同樣。
謝家二少只吩咐了一句話,但他們可得方方面面考慮得周到。
喬家雖然是大貴族之一,但是遠遠比不上謝家的地位,還是非常顧忌聯邦律法的。
為了給自己的堵人找茬行為找一個合理的借口,喬榕他們每個人都切實地灌了好幾瓶的高濃度美酒,讓自己的無故挑釁變成了酒後迷糊犯事。
雖然提前做了準備,讓自己維持了最後一線清明,能順利完美地被謝家二少“揍得痛哭流涕”。
但喬榕的醉是真醉,眼中的景象都是天旋地轉的,視線模糊朦胧。
但他仍能看見少女秾豔昳麗的面容,只是一個隐約的輪廓,卻漂亮得驚心動魄,令人心跳如擂鼓。
“跟了我吧……”喬榕的聲音裏染上了自己都沒察覺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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