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50章
謝景年向來是個恣意任性的性格,有了決定,又痛痛快快地打了一架出了氣,他便積極地回去思索追求辦法了。
看着謝景年雀躍離開的身影,喬榕原本讨好的神色逐漸平靜下來,揉了揉疼痛紅腫的臉和鼻子。
謝景年出手從來沒輕沒重,專門往人的臉上和身上最疼的地方招呼,喬榕現在還能感受到絲絲縷縷的疼痛。
但這是值得的,雖然吃了虧,卻也算是在謝景年面前挂了號,他們所在的家族會适當地得到一些補償。
“喬哥。”一個小弟搖搖晃晃地走到喬榕的身邊,捂着紅腫充血的鼻子,遲疑地想要說些什麽。
“你想問我為什麽到了這個時候,還自找麻煩,給謝二少出主意?”
喬榕垂下眼簾問。
“嗯。”小弟猶猶豫豫的點頭,吞吞吐吐的,一幅不理解的樣子。
這次他們吃的教訓還不夠嗎?
要是喬哥的主意沒起到作用,謝二少的追求之路走得不太順利,說不定又會遷怒到他們的身上。
喬榕冷淡地勾了勾唇,擡頭看向了謝景年離開的方向。
“你以為,按照謝二少的性格,是那種随随便便就會輕言放棄的人嗎?”
喬榕說的是疑問句,話音裏面卻滿是肯定之意,帶着些嘲諷。
小弟沒做聲,但卻默默地搖了搖頭。
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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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二少想要什麽,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
他既然看上了那個姑娘,前面還會充滿了新奇感,以禮相待。
但若是禮貌的手段不起效果,那麽必然會強硬着來,甚至不擇手段。
而他們這些牽扯其中的人,肯定也沒有什麽好果子吃,要一同承受謝二少的怒火。
“所以,喬哥,你是打算……”
“她是個聰明人,不會以卵擊石的。”喬榕閉上了眼睛,輕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在告訴小弟們,還是在告訴自己。
“我不是在幫謝二少,而是在幫我們自己。”喬榕睜開眼,淡淡地說。
狼狽的小弟們互相攙扶着站起來,看看大家夥的慘樣,都是苦澀而無奈的笑。
是啊,既然選擇踏入了這一攤渾水,那就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幫助謝二少出謀劃策。
現在就希望,一切都能順順利利的,謝二少能夠得償所願,抱得美人歸。
都受了不輕的傷,形容狼狽不堪,小弟們也沒多留,三三兩兩地告辭離開了。
而喬榕坐上了自己的那輛懸浮車,看着窗外的風景,神情中摻雜着幾分難以形容的意味。
半晌,他終究是沒能控制自己,打開光腦點進了《仙魔傳奇》的論壇,搜索了“雲夏月顏”的玩家昵稱。
謝景年曾經和他們介紹過,這就是少女在《仙魔傳奇》中的身份,也是謝景年和少女結緣的開始。
關于“雲夏月顏”的帖子很多,裏面附了不少的相關照片。
喬榕仔細地一張張翻看過去,唇邊是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笑容。
照片中的少女,唇紅齒白,瓷白的膚柔軟而剔透,唇瓣的那抹豔色秾麗動人,明豔得不可方物。
最漂亮的那張是穿着大紅色喜袍的婚禮照,飄飄欲仙,是天地間最令人心動的那一抹顏色。
光是游戲裏的人物形象已經足夠讓人心動,那是墨筆難以勾勒出來的獨一無二的容色。
然而喬榕腦海裏浮現的,卻是醉眼朦胧中的一抹靓影,纖細窈窕,傾國傾城,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的唇瓣緊緊抿起,不受控制地伸出了手,緩緩地想要觸碰虛拟影像中的少女面頰。
但就在觸碰的前一秒,喬榕像是被什麽東西燙到了似的,急急地縮了回來,垂下的面容中盡是苦色。
“抱歉,我可能什麽都沒辦法為你做,只會為你引來麻煩……”
喬榕的聲音微弱不可聞,像是風一吹就要散了,臉上是濃濃的無奈之色。
“這是我唯一能幫你的了……”喬榕閉上了眼,珍惜地在腦海中描摹着少女秾豔精致的眉眼。
他沒辦法讓謝二少放手,只能旁敲側擊地改變謝二少追求的方式,希望少女不要在其中受到太多的委屈。
喬榕的拳頭下意識地捏緊,懸浮車在空中軌道發出輕微的嗡嗡聲響,令人心亂如麻。
窗外,湛藍的天空中飄散着白雲,不因旁人的心緒波動而變化,雲卷雲舒,自是一副泰然之意。
·
清晨,叽叽喳喳的鳥鳴清脆悅耳,樹木鮮翠欲滴,充滿了生機和活力。
謝家別墅,謝景年一口氣換了十幾套西裝,對着鏡子精心打扮了許久,仍是覺得不滿意。
他“蹬蹬蹬”從樓梯上跑下來,抱着自己最喜歡的四套,向大哥謝景淵征詢意見,
“大哥,你看我穿那套衣裳最好看?”謝景年滿面期待的笑容,一套套拿在身上比着,眉眼間都是糾結。
餐廳中,謝景淵正在吃早餐。
今日的早餐煮的是米粥,但不是那種普通的米粥,而是用的最上等的大米。
加了珍貴的靈泉水細細熬煮至粘稠,添上蝦、魚、螃蟹等滋養的海鮮,配上七-八碟子精致的昂貴配菜,香氣撲鼻。
謝景淵骨節分明的手執着黑玉勺,慢條斯理地喝完了一碗粥,才撩起眼皮朝着謝景年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狹長的鳳眸平靜冷淡,淡淡地問:“去哪兒?”
謝景年在大哥面前乖巧得和小動物幼崽似的,也不敢隐瞞,眉梢都帶着笑意,唇角高高地揚起。
“哥,我去找女朋友!”他美滋滋地炫耀說:“不久之後,應該就是未婚妻了,也就是大哥你的弟妹!”
以謝家的身份地位,壓根不需要門當戶對的聯姻。
——主要能和謝家相提并論的家族實在太少了。
唯一的傅家,競争關系還十分激烈,壓根沒有締結良緣的可能。
所以,謝景年心知肚明,他未來的妻子,什麽都不需要考慮,只需要他自個兒喜歡就行。
至于阿顏拒絕他的追求?
謝景年壓根沒想過這個可能。
就算是拒絕了,那也是暫時的,中間有誤會,他和阿顏一定是一對,他們遲早會在一起的。
從小到大的經歷給了謝景年這個自信,畢竟,他可是大名鼎鼎的謝家二少!
謝景年的頭揚得高高的,桃花眼熠熠生輝,裏面全是驕傲和嘚瑟。
正如謝景年所料,謝景淵什麽也沒說,只平靜地問了句:“之前游戲裏認識的,雲夏月顏?”
“對對對,就是阿顏!”謝景年連忙點頭,揉了揉通紅的耳垂,唇角翹得高高的:“我今天去找她,我們奔現了!”
謝景年的喜色根本遮掩不住,恨不得現在就廣而告之,讓整個星際都知道這間大喜事。
謝景淵不清楚其中內情,更不知道目前為止,謝景年還只是剃頭擔子一邊熱,自顧自的腦補和單箭頭。
因此,随意地指了件立領白襯衣加寶藍色的西服外套,謝景淵便不緊不慢地起了身。
謝氏涉及的領域遍及整個聯邦的方方面面,其中成就最大的便是藥劑方面,幾乎達成了壟斷。
作為謝家這條大船的掌舵人,不同于整天無所事事的謝景年,謝景淵平日需要處理的事務十分之多。
“大哥再見!大哥慢走!”謝景年熱情地揮揮手告別。
謝景淵的眼光還是非常不錯的,随意挑選的寶藍色外套,襯得謝景年的身材極為挺拔,皮膚都好似白了一個度。
一雙多情的桃花眼更是點睛之筆,為謝景年整個人都添了幾分風月的多情之意。
将剩下的三套衣服随手扔在一邊,謝景年在鏡子裏左照右照,洋洋得意地挑了挑眉。
“大哥的審美果然不錯。”謝景年認同地點頭,又昂首挺胸驕傲地道:“不過,主要還是我自個兒長得好,穿什麽都帥氣!”
阿顏一定會為他心動的!
謝景年肯定地想,心裏美得冒泡泡。
畢竟,《仙魔傳奇》裏面,謝景年“年景”的游戲人物是用了道具捏造的。
雖然顏值刻意調整到了最高,但是和他本人還是有着一定的差距。
帶着滿滿的自信,謝景年在自家花園裏仔細地挑選了一大捧鮮豔欲滴的紅色玫瑰。
他開上自己那輛最酷的亮銀色懸浮車,飛馳向了“雲夏月顏”現實中的住所。
聯邦的空中軌道七通八達,不同的軌道有不同的限速。
謝景年作為謝家嫡系子弟,開的懸浮車自然是整個星際的限量版,車牌也是最拉風的那種,上的是沒有限速的特殊貴族軌道。
沒有任何的阻攔和堵車,一路暢通無阻。
地面和其他的空中軌道上,看着絢麗高級的限量版亮銀色懸浮車,不少人的眼中都出現了豔羨和渴望之色。
尤其是在看見車側一個小小的金色“謝”字時,那股羨慕感達到了巅峰。
“我之前在星網上見過這輛懸浮車的照片,光是出廠價就得好幾十億星幣。”
“這還只是明面上的價格,因為使用的貴金屬材料太稀少,整個星際都只造了幾輛,都被有權有勢的人內定了。”
“普通的有錢人出再高的價格都沒用,因為它有價無市,根本買不到!”
“看到那個車上的“謝”字沒有?這說明車主必然是出身謝氏,難怪能買得起這樣的頂尖豪車!”
“何止?不僅出身謝氏,還得是謝氏的核心子弟,不然可不能打着謝氏的名號這麽招搖過市。”
看到的人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目光都是火辣辣的。
唯有一人與衆不同。
顏月坐在公共懸浮列車上,透過窗戶看着那輛風馳電掣的亮銀色限量懸浮車,眉頭緊皺,眼中充盈着擔憂和不安之色。
如果沒看錯的話,那輛謝家的車開往的似乎是她家的方向。
是去找姐姐的?會是那個腦子有病的年景嗎?
想起和姐姐商量的計劃,顏月緊張地抿了抿唇,深深地吐出一口氣,握緊了手腕上的光腦手環。
她想要發個信息提醒一下姐姐,但幾番猶豫之後,還是打消了這個打算。
萬一是她誤會了呢?萬一她的提醒沒起到效果,反而讓姐姐多了不必要的煩擾呢?
姐姐比她聰明得多,她應該相信姐姐。
顏月緩緩地松開了手,在心中虔誠地祈禱:姐一定會沒事的,計劃一定會順順利利的。
亮銀色懸浮車上的謝景年并不知道顏月心中的糾結和煩惱。
車窗是特制的,外面什麽也看不見,裏面卻能清楚地看見外面,還有減速的效果。
謝景年将窗外的風景和各人神情盡歸眼底,桃花眼裏是恣意的嚣張和得意。
他早已習慣旁人仰視和崇拜豔羨的眼光,并将其視為理所應當。
直到抵達雲夏月顏的家門口,謝景年才放緩了車速。
限量版懸浮車緩緩降落,謝景年舔了舔唇,對着鏡子整理了自己飄搖張揚的利落短發,罕見地升起了些許忐忑之意。
打好腹稿,謝景年抱着一大捧嬌豔的大紅色玫瑰下了車,按響了雲夏月顏家的門鈴。
他的喉結不安地滾了滾,看着緊閉的門,思緒有些雜亂無章。
開門的會是阿顏嗎?或者是阿顏的家人?
他該怎麽介紹自己呢?要如何才能給阿顏留下不錯的初始印象?
無數想法在腦海裏翻騰,直到輕微的“咔嚓”開門聲響了起來。
門被朝後打開,露出了少女的纖細玲珑的身姿。
萬千思緒霎時之間消失得一幹二淨,在看清少女容貌的那一刻,謝景年的大腦變成了一片空白。
該怎樣形容呢?
能一進入游戲便被評為《仙魔傳奇》第一美人,還是遠勝仙盟第一美人NPC和魔門第一美人NPC的那種,雲夏月顏的人物美貌程度自然不必多提。
也有許多人猜測過雲夏月顏的現實容顏,但大多不抱太多期待,認為不過了了,自是比不得游戲中的明豔逼人。
謝景年雖然從來沒有參與過讨論,其實心中也是有所預估的。
他的等級高,道具也多,自然能看得出來,雲夏月顏并未用任何僞裝樣貌的道具,而是直接使用了真實的臉。
只是虛拟的代碼一般會進行一定的美化,阿顏真實的樣貌可能會和游戲中有幾分相似,不過沒有那般極致的豔麗和精致。
但……但……
謝景年在不知不覺間屏住了呼吸,桃花眼怔怔地凝在了少女的面容上,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這世間,怎麽會存在這樣一張傾城絕豔的面容?
那是虛拟的代碼遠遠構造不出來的極致美貌,是萬千言語也難以形容的極致豔色。
不施粉黛卻勝過萬千國色,再美的風景也只能成為她的陪襯。
黛眉杏眸,瓊鼻朱唇,每一寸眉眼都是上天精心雕琢而成,膚白紅唇,天香國色。
謝景年怔楞許久,耳垂和後頸都下意識染上了雲霞般緋紅的顏色。
像是個剛出茅廬的毛頭小子,春心萌動,三魂丢了七魄。
直到少女清淩淩的嗓音響了起來,他才恍然回神。
“你是?”少女精致的黛眉微蹙,帶着幾分不解和陌生之意。
“我……我……”謝景年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玫瑰花尖銳的刺戳進了他的手心,他卻毫無察覺,絞盡腦汁地組織着語句。
來之前,他還自信地想着要隐瞞身份,要怎麽完美地追求阿顏,讓阿顏再次為他傾心。
可此時此刻,面對着少女烏黑清潤的純澈杏眸,謝景年原本的打算早已忘記得一幹二淨。
他像一只雄孔雀,為了追求伴侶,竭盡全力開屏,想要展現自己全部的優勢。
“我……阿顏,我是年景啊,你還記得我嗎?”謝景年緊張地滾了滾喉結,迫不及待地開口。
這是他唯一能快速和阿顏拉近的方法。
《仙魔傳奇》中,阿顏是他的女朋友,現實中,他和阿顏自然也是一對。
一想到這裏,謝景年的腳步都變得輕飄飄的,好像是踩在雲朵上,大腦也暈乎乎的。
明明滴酒未沾,卻面紅耳赤,醉得不輕。
“年景?”顏夏濃密卷翹的睫羽低垂了下來,讓人看不清眼底的神色,聲音中卻帶着幾分疑惑之意。
“對,年景!我是年景!”美色迷人,謝景年壓根沒注意到她的不對勁,連忙點了點頭。
他清了清嗓子,昂首挺胸,努力想要做出胸有成竹的成熟模樣。
一雙桃花眼卻總是不受控制地往少女的身上瞧,耳垂也越來越紅。
“阿顏,我現實中的名字叫謝景年,今年十九歲,單身沒談過戀愛,無不良嗜好,名下資産豐富……”
謝景年竭力控制聲線的平穩,但語速還是很快。
他叭叭叭展示自己的個人情況,臉上紅得像是只煮熟的蝦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冒煙。
少女似是有幾分茫然不解,轉而眉眼彎彎地輕笑:“你這是做什麽?”
她本就生得昳麗漂亮,展顏一笑,更是美得驚心動魄。
謝景年的心頭像是有七-八只小鹿在不停地蹦跶,心髒快從胸腔中跳出來。
他下意識送出了手中的話,高聲宣布道:“阿顏,我想追求你!”
顏夏微愣,烏黑如瀑的長發垂在腰間,清澈明亮的杏眸中染上了幾分無措和羞赧。
見她柔軟模樣,謝景年的心頭一熱,像是有滾燙的熱流在心間流淌。
他反射性地上前一步,把嬌豔欲滴的玫瑰花一把送進了少女的懷中。
“阿顏,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是真心地想對你好!我會一直一直對你好!永遠永遠地保護你!愛你!”
謝景年表白心意的聲音很大,帶着繃緊心弦的緊張,像是個等待法官最終審判的囚徒。
少女蝶翼般的纖長眼睫小幅度地撲閃,像是玲珑的扇面,惹人心動。
懷中驀地被塞了一大束嬌豔的玫瑰花,少女的身形有些許的僵硬,尤其是在聽見謝景年剖心置腹的表白後。
安靜的幾秒鐘,似乎能聽見心髒“撲通撲通”跳動的聲音。
謝景年睜着一雙桃花眼,緊緊地看着垂眸的少女,額頭上挂上了大顆的汗珠,訴說着他紛雜緊張的情緒。
少女仍是沒回答,只是伸出了纖細嫩白的手指,輕輕地撥了撥懷中的緋色玫瑰花瓣。
謝家別墅的花園中,每一朵花卉都是昂貴的珍惜名品,有專業的園丁在精心照料。
更不必說顏夏手中捧着的這一束,本來就是謝景年精挑細選出來的,格外的明媚嬌豔,惹人心動。
可少女的指嫩白如蔥根,纖細柔軟,指尖透着淡淡的粉色,宛若最嬌嫩的花蕊。
于是,鮮豔的玫瑰花瓣只成了背景,人比花嬌,勾人心弦。
“謝景年?”少女擡頭,烏黑明亮的杏眸中清晰地倒映着謝景年的身影,如春水般潋滟生姿。
謝景年曾經無數次聽過別人喊他的名字,可從來沒有這一次這般,讓他心跳如雷。
他的名字被阿顏喊出來,好似都多了許多不一樣的意味,變得格外的好聽。
“嗯,我是謝景年。”少女的回應已經相當明顯,謝景年怎麽可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他順着心意又靠近了些,喉結滾動:“阿顏,還沒問你的名字。”
“我叫顏夏。”顏夏昳麗的唇瓣像是覆了一層碾碎了的花汁,帶着惑人的绮豔。
顏夏。
顏夏。
謝景年在心中默默地品着這兩個字,唇齒之間好似都充盈着蜜糖般的甜美。
他的桃花眼中承載着無盡風月和多情,最中央是少女玲珑的靓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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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有情,妾“有意”,謝景年和顏夏的關系發展得很快,迅速地成為了男女朋友。
謝景年滿心滿眼都是少女,恨不得時時刻刻都黏在顏夏的身邊才好,幾乎把手邊所有的雜事都停了,和狐朋狗友都沒了往來。
原來作為《仙魔傳奇》的玩家,謝景年是标準的夜貓子,熬夜到淩晨三-四點,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作息非常不健康。
但如今,和少女相處成了他早起的動力,晚上說完晚安便迫不及待地進入了睡眠,期待第二日的相遇。
這麽大張旗鼓,毫無掩飾,盯着顏家的兩撥人自然在第一時間便得到了消息。
傅家。
青年面若冠玉,氣質冷冽,鼻梁上架着一副金絲眼鏡,淺金色的細鏈垂在耳邊,帶着幾分拒人千裏之外的疏離感。
另一邊,幾個須發皆白、上了年紀的老人坐在沙發上,手中握着拐杖,面上的老人斑格外明顯。
“家主,我們不能再等了。”
其中一個老人沙啞着嗓音開口,眼皮布滿褶皺,渾濁的眼神中透着幾分犀利和狠辣之意。
“大長老,你準備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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