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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倏地,一束刺目的光在不遠處爆炸,像是從空中墜落的流星,拖着長長的尾巴,能量波動劇烈。
耀眼的“流星”落入不遠處偏僻的小巷子中,砸出一個巨大的坑,周圍還燃起了灼熱的火焰。
顏月擰眉,捏了捏拳頭,小心翼翼地上前幾步查看。
走近了,她才看見了“流星”的原型,竟然是一臺三米高的機甲,只是已經毀壞了。
右邊的機械手臂是折斷的,身軀骨幹部位冒着黑煙,有一股燒糊了的刺鼻味道。
不久後,駕駛艙的門被打開,一個穿着深色作戰服的青年踉跄着走了出來。
他面容俊秀,鼻梁上架着一副金絲眼鏡,淺金色的細鏈垂在耳邊。
面色蒼白,唇瓣毫無血色,臉側有幾道幹涸的血痕。
狼狽,卻帶着幾分破碎的美,尤其是薄唇緊抿的模樣,最容易讓女性心疼。
他似乎傷得很重,抱着脫力的右手臂,額頭沁着細細密密的冷汗。
不經意間擡眸看見不遠處的少女,青年狹長的鳳眸逐漸亮起了微光,像是蘊着碎星。
“你是什麽人?”顏月在距離十米左右的位置停下了腳步,試探着詢問。
青年自然看清了她态度中的警惕。
也是正常,無論是什麽人,路上忽然遇到一個重傷的男子,還是駕駛着機甲的重傷男子,都不會輕易放下防備心。
只是,少女看起來不過剛剛成年,杏眸單純幹淨,性情良善,無法對一個重傷之人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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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垂眸,纖長的眼睫遮住了鳳眸深處的波動,讓旁人看不清他的思緒。
他無奈地苦笑了一聲,紳士地沒有靠前,而是虛弱地倚在了毀壞的機甲上。
“我不是壞人,也不是聯邦通緝犯。”面容俊秀的青年溫聲道:“只是在實驗新設計的機甲款式時,出了一些小意外。”
“你……”顏月的神色間仍有幾分遲疑。
她沒有前進,也沒有後退,擰眉打量着青年,似乎在判斷他話語中的可信度。
半晌,顏月脊背仍是緊張繃緊的,神色卻有些放松:“那……你需要什麽幫助嗎?”
青年溫和地看向了他,晃了晃手腕冒着黑煙的光腦。
“如你所見,我的光腦在駕駛時被炸毀了,可能得麻煩您幫我撥打急救電話。”
這倒不是什麽難事,也沒有什麽危險。
顏月眼中的防備之色明顯地降低了許多。
她撥打了急救電話,說了具體的位置和情況,才舒了一口氣。
“急救的醫生馬上就會過來。”顏月抿了抿唇,指了指巷子外面的方向:“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先回家了?”
這很符合一個普通的女學生的行為,良善卻不失警惕,好心卻有分寸,做了好事卻不求回報。
傅司寒在心中無聲評價,狹長的鳳眸将少女的容顏盡收眼底。
傅大長老的猜測是正确的,“雲夏月顏”這個游戲賬號,是顏夏和顏月這一對雙胞胎姐妹在用。
雖然不知道姐姐顏夏現實中的樣貌,但妹妹顏月,卻和游戲裏的形象有六-七分相似。
只是沒有那般的精致和秾豔,少了幾分氣質。
但在聯邦大衆審美中,顏月絕對是最頂尖的那種天然美人,漂亮得令人心動。
傅司寒腦海中轉過幾個念頭,神色卻是恰到好處的平靜,他彎唇溫柔地笑了笑。
“你若是有事就先離開吧,無論如何,真的很感謝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麽才好了。”
他的嗓音柔緩而富有磁性,像是優雅的小提琴在耳邊奏響,帶着打動人心的真誠。
“還沒問你的名字和聯系方式?等我恢複了,一定會親自上門道謝。”
傅司寒頓了頓,低聲說:“差點忘了介紹我的名字,我叫——傅司寒。”
顏月微怔,臉蛋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
她羞赧地低下頭,快步往外跑了幾步,才紅着臉擺了擺手:“我沒做什麽的,舉手之勞,你不用這麽客氣!”
“相見就是緣分,更何況,你還幫了我。”
傅司寒柔聲開口,循循善誘:“即使不算人情,我們也算是成了朋友,不是嗎?”
他模樣清俊,淺金色的細鏈在耳邊小幅度地晃動,整個人的氣質溫文爾雅,帶着一股沒有攻擊性的書生氣。
是很容易讓人生出好感的氣質和樣貌。
顏月悄悄地瞧了他一眼,耳垂更紅,嗫嚅着說了自己的名字和光腦號。
話都說到這個程度了,總不好再不給情面地拒絕。
而且,她也很難對這般樣貌的傅司寒說出拒絕之語,總覺得是什麽不得了的罪過。
“顏月嗎?皎皎如月,很好聽的名字,也很配你。”
傅司寒薄唇微動,那兩個字像是在唇舌間含了片刻才緩緩吐出,帶着缱绻而神情的滋味。
尤其是他此時的表情和語調都極為認真,便更能讓人傾心。
顏月面上的紅色一路彌漫至後頸,低低地應了一聲,便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身影說不出的狼狽,像是後面有什麽人在追趕似的,落荒而逃。
情窦初開的少女,總是腼腆而羞澀的,随意幾句話便能被逗得面紅耳赤,心尖都流淌着蜂蜜。
目送着顏月離開,虛弱蒼白的傅司寒極輕地勾了勾唇,鳳眸裏眸光一變,帶着些冷淡和漠然。
他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裏面是一片毫無波瀾的平靜。
而另一邊,顏月小跑着離開了巷子,直到周圍再無人影,也一掃開始的春心萌動之态。
她垂眸,攤開掌心,裏面是被尖銳的指甲掐出來的通紅的印痕,鮮紅充血,刺刺的疼痛。
顏月驀地想起有一次和【寒司】的閑聊,說起互相的理想型。
【寒司】是隐晦地描述了姐姐“雲夏月顏”的形象,真假摻雜,令人難以分辨。
而她那時,則随意地暢想。
想來一場英雄救美,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那人還得是個具有破碎感的俊俏少年。
好一場意外!好一個傅司寒!
還真是為她付出了不少的心血,完美地按照她形容的理想型而打造的人設。
若是她一無所知,說不定還真的會為之心動,傻乎乎地捧上一顆真心。
“你有你的成算,我有我的計劃,現在比的就是誰技高一籌,演得更加逼真。”
顏月在心中默默地想着,深深地吐出了一口長氣,重新攥緊了拳頭。
她想起了姐姐附在她耳邊說起的話。
第一,時刻和雲啓保持聯系,嘗試得到傅家相應的權限,獲取傅家壟斷的機甲系統知識。
第二,謹慎關注傅家實驗室情況,可以請求雲啓的幫助,大致确認傅家違法實驗室的位置。
寧可錯認,不能放過,只要有一點苗頭,便納入記錄當中。
她知道,想做到這兩點絕對不輕松,像是在高高的懸崖下走鋼絲繩,稍有不注意便是粉身碎骨。
但既然想從傅家和謝家的手下平安地活下來,自然得有所付出。
她和姐姐都沒有可以依靠的家世,不過是聯邦芸芸衆生的小人物之一。
但也絕對不是任人揉搓的泥巴團子,想怎麽對待就怎麽對待。
想對她們姐妹動手的,哪怕豁出這一條性命,顏月也要和他們拼個魚死網破,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顏月咬了咬牙,水靈靈的大眼睛中是堅定的神色,含着一往直前的勇氣。
·
首都星是整個聯邦的宜居星球之一,冬暖夏涼,氣候适宜,四季并不是特別明顯。
但前線戰場的環境則惡劣許多。
蟲族以一切生命和能源為食,它們所經過的地方,放眼望去,皆是一片寂靜的荒蕪,沒有任何氣息。
聯邦軍隊駐紮的營地,也是風沙漫天。
遍地都是幹涸的溝壑,炙熱的太陽直接照射在地面上,溫度足以煮熟雞蛋。
但無論身處何方,一旦登入星網,全息網絡的世界都是一片花紅草綠的繁盛之景。
近些天,剛經歷一場大戰,擊退了洶湧而來的蟲族,聯邦軍隊的戰士也迎來了難得的休息生活。
首領的決策幾人也不例外,還能抽出時間登入全息網游。
《仙魔傳奇》中亦然有家園的設定,這裏的稱呼叫“修煉室”。
裏面的一切布置都是自己精心搭配的,符合個人的審美和習慣。
顏夏玩游戲的主要目的是掙錢而非放松,因此修煉室便布置得極為簡約。
除了必要的蒲團、座椅等,并無其他裝飾道具。
此時,司絕和秦王便坐在顏夏修煉室的座椅上,商議起了現實的相關事宜。
“你也太大膽了!你知道謝家和傅家都是些什麽人嗎?他們吃人都不吐骨頭,你一個人勢單力薄的,怎麽和他們鬥!”
一聽完顏夏的計劃,司絕整個人便“蹭”得一下從座椅上站起來,眼睛都瞪圓了,裏面充滿了不贊同。
顏夏安撫道:“司絕,我知道你這是為我好,但我心中有分寸的。”
“有分寸?我看你是一點兒分寸都沒有!”司絕痛心疾首道:
“你不要被他們僞裝出來的假面騙過去了,實際上,大家族裏的人心腸歹毒着呢!你這是以卵擊石,自投羅網!”
說起大家族內部的龌龊和藏污納垢,司絕一副知之甚清的模樣,且對之極為痛恨,眼睛裏好似都灼燒着火焰。
秦王伸手制止了司絕的激動反應:“司絕,你冷靜一些,月顏什麽都知道,謝家和傅家做人體實驗的事情,就是她告訴我的。”
他清楚司絕的遭遇,因此并不奇怪他的态度,只是現在并非發洩心情的時候。
然而,聽了秦王的話,司絕只覺得更諷刺了,冷笑道:“人體實驗?他們居然還膽大包天地在做人體實驗!”
“呵,遲早有一天,他們會自食惡果,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不,不需要遲早,咱們直接就能按律法逮捕懲罰他們!”
“但這需要證據。”顏夏坦然地說:“現在前線的形式應當算不得特別好,軍部不能直接和謝家、傅家兩大頂級貴族起直接的槍-械沖突,對嗎?”
“你怎麽知道?”司絕下意識問,說完又讪讪地閉上了嘴。
雲夏月顏明明身在首都星,看到的新聞都是篩選再加工過後的,但對局勢竟然還是這般的敏感。
難怪老大一眼便挑中了她,甚至罕見地送出了自己的特招卡,果然是慧眼識英才。
司絕悄悄地瞟了秦王一眼,眼神裏帶着佩服。
顏夏輕輕地笑了笑,沒再多開口。
秦王卻沉聲道:“你不必這樣,證據雖然不好找,但也不用你一個人冒着生命危險行動。”
“就是就是!”司絕也連連點頭,真誠道:“月顏,你應該對我們聯邦軍方多一些信任!”
可能會麻煩一些,多花一些時間,但槍-杆子裏面出政權。
他們掌控着武力,還不至于對違反了聯邦律法的謝家、傅家實驗室手足無措。
“我當然相信你們,只是……”顏夏無聲地輕嘆了口氣:“許多事情,不是想避開就能避開得了的。”
無數個意外疊加,謝景年注意到她,打破了幾方勢力的平衡,也就注定她不能再毫無動作。
顏夏沒仔細解釋,但是秦王和司絕兩個都是聰明人,聯想到她們被盯上的背景,很快便明白了過來。
“一切小心。”秦王沉聲承諾道:“我們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
“不用這麽着急,安全第一。”顏夏纖長的睫羽微顫:“放心,既然敢這麽沖動,我還是有一定的底牌的。”
“月顏你從來不是說大話的人,我們相信你,只是需要幫忙的,也随時和我們提。”
司絕眸光閃爍,體貼地沒再追問,而是拍了拍顏夏的肩膀。
秦王也沒尋根究底,只是道:“我們會配合你放出假消息,會比官方媒體宣布的時間提前幾天返回。”
“嗯,謝謝你們了。”顏夏眉眼彎彎地笑。
“和咱們還客氣啥?”司絕大大咧咧地開口,露出雪白的八顆牙齒:
“真要說起來,該是我們感謝你才對,幫了咱們的大忙!”
秦王沒說話,只是安靜地看着少女的方向,平淡的鳳眸中蘊着點滴的笑意,是少有的溫和而柔軟。
司絕是個話痨,說完了正事兒,便哈哈大笑地吐槽着秦王的倒黴遭遇。
“月顏你不知道,老大在《仙魔傳奇》裏的手氣超級非!”
“之前創辦人聯不是史詩級任務嗎?你猜老大掉落了什麽獎勵?全是一堆用不上的廢品,放到拍賣行都賣不出高價的那種。”
“哈哈哈真的笑死我了,雖然數量不少,但真論起價值來,還沒有我這個輔助者拿的東西好,像是得罪了游戲系統似的……”
那幾天,秦王的臉都是黑漆漆的。
周身低氣壓,軍營裏的戰士們都繞着他走,生怕被他拉到訓練場狠揍一頓。
司絕捧腹大笑,将不遠處正放着冷氣的某老大視而不見,看起來似乎單純得沒有半點心眼。
顏夏也配合地笑,只是眸底卻是意味不明。
司絕真的像他表現出來得那樣開朗沒有心機嗎?
那他是怎麽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地位,成為了聯邦軍部首屈一指的軍官,還是謀略和戰力兼有的那種?
上一世,她雖沒有直接和軍方的司絕打過交道,卻聽說過不少和他相關的傳聞。
有的人說,他是傅家安插在軍部的卧底;
有的人說,他和傅家有深仇大恨;
還有的說,他和傅家家主是關系極好的兄弟。
真真假假的,誰也分不清。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司絕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軍中事務繁忙,司絕和秦王并沒有在《仙魔傳奇》中久待。
退出游戲,從營養艙中出來,傅司絕馬不停蹄地便去了秦珩的書房。
一推開門,他便看見了坐得筆直的青年。
五官深邃如刀刻斧鑿,眉骨很高,帶着些兇戾之氣,高鼻薄唇,鋒銳得令人難以直視,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劍。
客觀來說,傅司絕的樣貌也是生得十分不錯的。
微微上翹的狐貍眼,唇色紅豔,笑起來令人如沐春風,還帶着一點勾人的媚氣,是和秦珩迥然不同的兩種風格。
若是顏月在這裏便會發現,傅司絕的下半張臉和傅司寒有三五分相似,只是一個更妖媚,一個更冷冽。
“老大,你真放心月顏獨自接近謝家二少?”傅司絕似笑非笑地挑眉。
“我相信她。”秦珩嗓音低沉,擡眸平靜地看向了傅司絕:“倒是你,是不是對月顏太關心一些?這不符合你的性格。”
因為過去的經歷,傅司絕對傅家和謝家可謂是深惡痛絕,恨不得他們一朝崩塌。
換了往常,知曉他們可能倒黴,盡管動手之人會有些危險,但傅司絕也必然會拍手稱快,甚至推波助瀾一番。
他的心性,是帶着幾分“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薄涼的。
傅司絕一怔,腦海裏下意識浮現的,是魔尊和雲夏月顏的那一場大婚。
少女一身豔色喜袍,宛若山間幻化的精怪,烏發紅唇,膚若凝脂,身形纖細窈窕。
極致的美貌,極致的秾豔,極致的心動。
但她從來不是花瓶,步步算計的靈犀角,輔助榜榜首的超強作戰能力,像是花園中最瑰豔的那支玫瑰,勝過萬千國色。
她于他而言,真的只是一個萍水相逢的友人?一個未來可能并肩作戰的戰友之一?
傅司絕的心跳驀地慢了一拍,在秦珩平靜的鳳眸中,清晰地看到了自己,不受控制心動的自己。
“我……”傅司絕頓了頓,移開了視線,沒能給出回答。
房間中一時有些安靜,只有細微的灰塵在明亮的陽光中上下浮動。
幾秒鐘後,傅司絕才用極輕的聲音緩緩道:“老大,我對她動心,一點都不奇怪,不是嗎?”
秦珩的指尖微微繃緊,垂下了眸。
他沒開口,是默認的态度。
是的,一點都不奇怪。
有勇有謀有膽識,又生了那樣一張傾城絕豔的面容,哪個男人能不動心呢?
即使是秦珩自己,也沒辦法說出否認的話。
“不說這些了。”坦然地面對自己的內心,傅司絕又恢複了以往散漫調侃的笑容,狐貍眼中光華流轉。
他掃視了一圈,将手腕上的光腦放進了專門的屏蔽盒子裏,又朝着秦珩挑了挑眉,顯然是有要事要談。
秦珩沒猶豫,解下自己的光腦也放了進去。
書房用的本來就是專門的屏蔽材料,裏面并沒有放置任何的電子設施,不通星網。
傅司絕關上了屏蔽盒子,确保沒有任何遺漏,才意味不明地開口說:“老大,月顏口中的底牌,你怎麽看?”
這其實是她隐晦傳遞給他們的消息。
秦珩入鬓的劍眉微動,冷聲道:“最糟糕的猜測成真了。”
“是啊,最糟糕的猜測成真了。”傅司絕随意地倚在了高背座椅上,唇角微勾:
“主腦是真的覺醒了人類的感情,還找上了月顏。”
甚至更進一步猜測,作為《仙魔傳奇》中的核心人物,魔尊和仙尊身上一定凝集着主腦最多的意識。
也就是說,極有可能,主腦的人類感情是因雲夏月顏而起。
但人工智能對她産生感情,究竟是福是禍?
傅司絕和秦珩對視一眼,眼底是如出一轍的凝重。
·
秦珩和傅司絕的擔心,顏夏一無所知。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相處和旁敲側擊之後,顏夏終于和謝景年一同進了謝家。
“我家裏的成員構造特別簡單,我爸和我媽都是不負責任的,離開得比較早,只剩下我大哥,他是我唯一的親人。”
謝景年将懸浮車開進了地下車庫,介紹道:“我大哥這個人性子比較冷,但你不用擔心,他對所有人都是這樣。”
“不過,大哥還是很關心疼愛我的,等他從書房忙完出來,我就帶你過去見他。”
謝景年狡黠地笑了笑:“他這個人,就是個工作狂,除了書房禁地不能踏入,原則性很強以外,其他還是很好相處的。”
“我明白了,會注意的。”顏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幾縷烏黑的長發垂在雪白的鎖骨前,柔順又漂亮。
這個時候,謝景淵很可能在書房辦公,謝景年也就沒去打擾他,而是帶着顏夏去了後面的花園。
謝家別墅的花園有專門的園丁照料,裏面盛開着各種名品花卉,五彩缤紛,争相鬥豔。
謝景年站在花園邊,遙遙地指向了別墅頂層的一個房間。
“阿顏,你瞧,那就是我哥的書房,除了吃飯睡覺,他不在那裏就在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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