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D級精神力

第32章 D級精神力

沈翡想搖醒霍明淵問問。

不過對于廚房以外的事, 沈翡的好奇心十分有限。

看霍明淵困得快沒命了，他還是撿起良心，讓霍明淵先睡覺再說。

反正也不是很要緊的事情。

沈翡輕手輕腳地從地上爬起來, 左右看看, 撿了點東西蓋在霍明淵身上，滿意地拍拍屁股走了。

其實他一動, 霍明淵就條件反射睜開了眼。

只是霍明淵疲倦至極, 過度使用的大腦陣陣鈍痛, 像被重錘猛擊。

他還是耐心等着，想看沈翡要幹嘛。

直到沈翡給他蓋上張坐扁的大蕉葉。

還滑地上了。

霍明淵：。

*

沈翡出門，随便抓了個考生, “兄弟, 知道姚月在哪裏嗎？長得特兇，然後脾氣很霸道很裝的那個？”

他形容地抽象, 但不知道是不是姚月名氣太大，這位考生竟然愣是對上號了, 指了指不遠處灰色的一頂三人帳篷。

整個駐紮地亂七八糟擺滿帳篷，沈翡走過去繞了無數次路，都快走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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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那帳篷還有七八米, 門簾忽然從裏面掀開，沈翡與他對上眼，姚月的臉霎時就黑了。

沈翡驚喜地朝他揮手：“哎！還錢！”

姚月：“……”

周圍三三兩兩坐着聊天的考生，他們前往的都是其他方向, 沒被西邊蟲霧損害多少精神力，此時正無聊呢。

聽到某個關鍵詞, 立馬豎起耳朵, 扭頭看向兩人, 窸窸窣窣地小聲議論。

姚月臉都快丢光了，咬牙切齒陰着臉：“進來說！”

沈翡“呵呵”冷笑一聲。

開玩笑。

“你殺人滅口怎麽辦？我才不進去。”

姚月翻了個白眼，“你隊友在這兒！你怕個屁，慫包！”

話音未落，蕭重山還真從帳篷裏走了出來。

他沒戴頭盔，看到沈翡後眼睛微亮，快步走了出來，“你沒事兒吧沈翡？那些人把你關在休息室，無關人等不讓進入，我還以為你被他們大卸八塊解剖了！剛想拉人去救你。”

“……”

沈翡：感動了，但沒完全動。

“謝謝你了。”沈翡皮笑ro不笑，“放心放心，我就算成了散裝版本，也能讓你氣地當場合體再跳一套廣播體操。”

“蕭重山啊蕭重山，幾頓飯而已，這麽容易被收買？”姚月眯起眼，眼神頗帶深意，“你偷跑之後，蕭老板掘地三尺滿星際找你。沒想到你真敢往軍校混，還誤打誤撞碰上了我。”

“反正你也要被我綁回去了。這樣，咱倆聯手把他也抓回去獻寶，說不定蕭老板能饒你條命，斷你兩條腿就算結束。”

“滾你丫的！”蕭重山臉色一變，有點緊張地瞥了眼四周，“不是說過不準随便提我爸嗎。行了行了，你們要聊什麽快點兒。”

他生硬地轉了話題，姚月卻不依不饒，挑着眉看沈翡：“你不知道他是誰，就敢搶進隊？”

沈翡“啧”了聲：“一直扯有的沒的，你是不是沒錢給啊。”

他理直氣壯地伸手。

“……”姚月無語了，看沈翡這架勢，不結賬是不可能好好說話，他只能恨恨地點開光腦，“加好友！”

轉賬時，姚月沒忍住刺了他一句。

“這都要一百萬，我看你真是窮瘋了。”

哪知沈翡沒看他，也沒回答，聽到到賬聲音，果斷扭頭就走，好像多留一秒就會被污染一樣。

姚月眼底頓了幾秒的驚愕，登時火冒三丈，臉頰再次浮現火辣辣的恥辱感。

竟然敢有人三番兩次對他如此不敬，他姚月混得有這麽差嗎！

“哈哈哈他才不吃你那套呢，叱咤風雲的姚老大也有今天，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你就他媽的活該！笑死我了！”

蕭重山不客氣地爆笑出聲，邊笑邊猛拍姚月肩膀。

姚月忍無可忍，跟嘴賤的發小打了起來。

*

他們沒有在特林斯切星球待太久。

當晚淩晨3點，除了銀河軍校調查成員留下，其他所有人都登上飛船，離開特林斯切星，直接駛入銀河軍校專用小型碼頭。

沈翡進飛船就睡了個昏天黑地，中途被拖去做了什麽檢查，怎麽回的宿舍都不知道。

反正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2點多了。

沈翡迷迷糊糊地盤腿坐在床上，大腦空白。

半晌後長長嘆了口氣。

倒黴催的，他過的啥r子？亂七八糟。

沈翡自認與世無争，最會裝聾作啞，非常盡職盡責地當一個普通市儈小市民。

結果自從穿越過來，這狗X的星際，啪一巴掌就把他拍火坑底下，勤勤懇懇爬出來，啪又拍進下一個了，沈翡都不知道循環多少次了。

煩了，毀滅吧。

不過沈翡最後還是從床上爬起來了。

天大地大，掙錢最大。

他要上班去！

就算還有仨小時就下班了，好歹也能算個小時工吧，一塊錢也是錢。

沈翡簡單洗了個澡，穿好衣服，去了食堂。

後廚沒人，祝姐估計在實驗室。

沈翡敲了敲門，等了将近五分鐘，祝姐才不耐煩地開門，透過門縫看他，“別進來，我做實驗呢。”

“我來上班祝姐，有什麽活嗎？”沈翡期待搓手。

祝姐今天戴了副透明的防護眼鏡，口罩厚實，她上下掃了眼沈翡，擡擡下巴道：“你不是請了7天的假？滾蛋。”

沈翡忙道：“但我現在回來了，能工作的。“

祝姐：“自己去照鏡子看看黑眼圈，讓人看見還以為我壓榨員工，給你放帶薪假期，回家睡覺去，滾滾滾別打擾我。”

祝姐耐心告罄，砰地把實驗室門關上了。

沈翡這下是真感動了。

相處時間不長，但沈翡已經摸清祝姐的脾氣，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就說食堂的小店吧。

沈翡聽霍明淵說過，祝姐在這兒幹了有十年，對食堂比對自己家還熟。

沈翡下午摸魚準備原料，晚上還大張旗鼓地開店，招待那麽多學生，而且還有軍校內網呢，她絕不可能一無所知。

但祝姐從來沒提過。

既然不用工作，那他的時間就寬裕了很多，正好有很多事情還沒處理，比如要把李向陽戰友的料理都補出來。

沈翡索xin沒走，直接在食堂後廚做，囤貨都在這兒。

處理異獸ro的時候，沈翡覺得有點不對勁，總覺得比起以往輕松了很多，切ro時甚至能隐約感受到腦中精神力光絲游弋出來，淨化基因污染時事半功倍。

沈翡問果醬，果醬搭載的是星際時代最先進全面的信息檢索系統，可它也說不上個所以然。

“主人可以去精神力檢測中心看看哦。”

果醬最終只給出了這條建議。

沈翡點點頭，加快制作料理的速度，最後炖上大骨湯，抓上果醬就出門了。

門衛說從軍校到精神力檢測中心，有免費的直達飛行器，沈翡開開心心地白嫖去了。

這次沈翡是自己來的，但待遇跟上次霍老頭陪同一樣，他剛進檢測中心的大門，上次那位白大褂就急匆匆走了過來。

“我聽萊達說你過來，吓了一跳。”對方眯着眼笑，看起來很驚喜，“最近感覺精神力怎麽樣？要不要重新檢測一下？”

沈翡點點頭，他來就是幹這個的，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稱呼對方什麽。

“喊我許主任就好。”白大褂貼心地察覺了他的窘迫。

“嗯嗯，許主任謝謝你。除了檢測，我還想讓你幫個忙。”沈翡從空間戒指掏出從特林斯切星挖的紅傘白杆菇，“這個是不是有毒啊？我想用它做個實驗，我的精神力好像可以淨化食材本身的毒素。”

此話一出，白大褂臉色驟變。

他快步拉着沈翡進了上次的檢測室，揚聲道：“萊達，準備實驗環境。”

“了解。”天花板角落的攝像頭冰冷應聲。

等待期間，許主任讓他先檢測精神力等級。

沈翡這次有了經驗，檢測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他看着屏幕上的“D”，有點反應不過來。

“天……你竟然增長成D級了！怎麽會這樣？”

許主任比他還震驚，瞪着屏幕，嘴唇發抖。

沈翡：“啊，精神力等級提高很難嗎？”

許主任重重點頭：“非常難。軍校的強化訓練能夠小幅度提高，但對于絕大多數普通人來說，6歲時的精神力水平代表永久。”

“哦……”沈翡點頭，難怪霍明淵一直賣關子，還拿這個逼他入學。

哎嘿，現在逼不到了。

許主任走過來猛地抓住沈翡雙手，難掩激動。

“沈翡，你明明成年這麽久，可你的精神力竟然……說實話，我從事這麽多年研究，你是我見過第二個成年後還能成長如此迅猛的，你一定也會成為聯邦璀璨的星辰！”

沈翡莫名其妙聽他畫了個大餅，但好話誰不愛聽啊，沈翡當即也有點飄飄然，“那我以後，也能升成霍明淵那種SSS級？“

許主任這次卻含笑搖搖頭。

他的情緒稍稍冷靜了些，輕聲道：“你不懂他到底有多強。霍元帥是全星際唯一沖破SS級的人類，那年他才17歲，徹底超越了人類對精神力的理解，深不可測，無法丈量。定義為SSS級，是因為沒有更高的等級，而不是他的實力僅為如此，他一定還在繼續變強。”

沈翡眨了眨眼。

他還沒見過霍明淵正了八經用精神力，如果他真的使用全力，會是什麽樣子。

“對了，許主任，我想問你個問題。同樣是吃我的料理，為什麽霍元帥的精神力會被更快修補啊？是因為他的精神力特別強，特別容易恢複？”

“有這個原因……”許主任愣了下，他盯着沈翡的眼睛，笑了笑道：“但應該不是主要的。沈翡，你知道什麽叫精神力匹配指數嗎？你和霍元帥的匹配指數應該很高。”

沈翡：？

啥玩意兒？

許主任看出他迷茫，和藹拍了拍沈翡的肩膀，“這樣，咱們先把實驗做上，我再慢慢給你解釋。”

*

半小時後，許主任帶他去了間辦公室。

窗明幾淨，幹淨整潔，進入便聞到一股淡淡花草清新香氣。

“你以前是普通人，不知道很正常，精神力匹配指數這個名詞，已經退出星際歷史很多年了。”

許主任遞來一杯果汁，沈翡鼻翼動了動，是霍明淵買給他喝過的晶果果汁。

味道是很不錯，主要是貴，就沖這沈翡也得喝兩口。

許主任：“匹配指數高，代表兩人很适合結婚生孩子。”

“噗——”

沈翡剛抿的果汁當即噴了許主任一臉。

“……”許主任唇角抖動，核善地笑笑，辦公室角落的掃地小機器人滑了過來，默默給許主任擦掉臉上果汁。

“抱歉抱歉！咳咳咳！咳咳……”

沈翡差點被嗆死，心中驚濤駭浪，什麽生孩子，難道他其實穿成了個女孩？！

“沒事。”許主任重新戴上眼鏡，溫和道：“我說過，那是以前了。聯邦還沒建立之前，不同國家之間戰争不斷，再加上異獸侵襲，基因污染，人口增長r趨逼近負數。”

“直到科學家發現，當兩個人的精神力高度匹配，他們能夠誕下最優秀強大的後代，也能在生活、戰鬥中保持非常強的默契，甚至可以通過互相填補來提高精神力強度。那段時間，各個國家都非常流行分配婚姻，強制孕育後代。”

沈翡心想那感情好，這不就是國家發對象？

太适合他這種忙着工作，沒空談戀愛的小光棍了。

但如果他跟霍明淵匹配指數高……

“現在還有這個政策嗎？”沈翡顫顫巍巍問。

“當然沒有了。”許主任失笑：“聯邦人口膨脹，不會再強行要求進行精神力匹配測試，幹涉婚姻自由是侵犯公民權利的。”

“現在這項技術是軍方在使用，當兩位機甲戰士的精神力高度匹配，會分配為搭檔，同隊出任務，提高戰鬥和生存效率。默契夠高的話，甚至能同時駕駛機甲。”

沈翡一顆高懸的心才放回肚子裏。

原來是這樣啊，那不就是天生老鐵的意思？早說嘛。

許主任故意吓他玩兒，良心大大的壞了。

沈翡腹诽半天，又聽許主任說：“聽說你已經成為了霍元帥的新隊員？那他應該看出了你的天賦，以及匹配指數，将來或許會培養你成為他的搭檔。”

*

實驗報告得等幾天，沈翡聊完便告辭。

男人心海底針，霍明淵話其實并不多，還總是廢話連篇，沈翡并不清楚他的目的。

不管他想做什麽，沈翡都只能見機行事，索xin也不再多管。

沈翡在意的是許主任說的另一件事——他的精神力，勤加鍛煉的話還會繼續增長，至于增長到何種地步，就看他的天分了。

沈翡現在迫不及待想回後廚爽爽，難怪最近做的數目越來越多呢。

回到食堂，祝姐剛下班七八分鐘。

沈翡擰開恒溫臺，加上烤網，準備烤ro。

炒好的香辣牛油火鍋底料需要放置冷凝，還得放冰箱裏凍一凍，骨湯也得沉澱一晚，今天肯定來不及拿給李向陽。

沈翡就打算烤上兩百串烤ro，緩緩一時之急。

精神力升級立竿見影，以前要是烤兩百串，沈翡能累趴下，頭都炸了。

現在輕輕松松，甚至能再來兩百串，不，四百串！

沈翡心滿意足地揚起眉毛。

他把打包好的烤ro放進空間戒指，踏入夜色，去了療養中心。

今天的療養中心格外熱鬧，院子裏有很多人在散步聊天，沈翡甚至能掃到幾個熟面孔——比如某個狂犬病小崽子。

“沈翡？”

蕭重山跑了過來。

他穿了套嶄新的病號服，套在身上有點小，褲腿卡在腳腕以上，造型很滑稽。

“你怎麽沒走？精神力出問題了？”沈翡詫異。

盡管迷糊，但沈翡在飛船上聽到了蔚夏對考生的安排。

所有通過基因檢測的考生，都暫時到銀河軍校落腳，接受身體檢查，并等待團體賽重新開幕。至于沒通過，有蟲獸僞裝嫌疑的考生，直接拉去銀河軍部了。

向西邊前進的考生必須進入療養中心，其他學生如果精神力出現紊亂甚至崩潰的話，也可以到療養中心接受長期療養，其餘考生可以借用銀河軍校閑置淘汰的訓練場地。

沈翡這種被放回來的，屬于屁事兒沒有，精神力倍棒。

“對啊。”蕭重山點頭的時候眼神猶疑，顯然心虛，“你來幹什麽，給我帶吃的嗎？”

沈翡嘴角一抽，想得還挺美。

“來做生意。”沈翡比了個數錢的手勢，擺手略過了他。

蕭重山眉頭不高興地皺起，追了過來。

“沈軟軟和那倆人也在，你不會是給他們送吃的吧？他媽的，難道是姚月跟你買了料理？你別給那龜孫子，正好他訓練去了你轉賣給我吧……”

蕭重山絮絮叨叨地一路跟着沈翡，直到沈翡去了某棟樓下，他在門口被醫護攔下，沈翡才臨時自由。

然而十分鐘後，他送完料理下樓，看到青年還站在一樓大門旁，眼巴巴張望着等。

“……”沈翡心想他是養了條狗嗎？

蕭重山估計是被困在這兒無聊透了，非要拉着沈翡去看其他隊友，沈翡也沒轍，頭痛地放棄掙紮，讓他帶路。

西邊考生居住的療養樓要遠一點，沈翡跟在蕭重山身後，左瞧右看，越往前走，摻雜的熟悉火鍋香氣就越清晰。

考核教官的意思是，先把所有考生拉回來，檢查精神力狀況，再根據情況找沈翡定制料理。

估計現在還用火鍋撐着呢。

沈翡跟着上了K棟的五樓，先去找祁無慈和趙錫，沈軟軟是女孩子，被安排到了另外一棟，他們得在樓下登記才能上去。

“咱們軍校還挺人xin化的，按照小隊分的房間。”

蕭重山領他去了房間，進門前哼哼地笑，“待會兒看見小爺的珍藏，你可別羨慕死。”

沈翡：？

推門，沈翡沉默了。

房間格局跟李向陽室友的一樣，三張床，有陽臺和獨立衛浴，不過這都不是重點，沈翡一眼就看到了正對着房門的位置，擺了張精致的小方桌。

上面端端正正放着特戰小分隊的黑色作戰頭盔。

牆上貼着的海報是神情冷戾倨傲的霍明淵，暗金眼瞳猶如蓄勢待發的豹子，頭發比現在短很多，面孔也更年輕些，是張攝影棚拍攝的正經宣傳照。

頭盔前面還放着三瓶高級貨營養液，擺得很正。

“……”

這場景，怎麽如此地熟悉呢？

這尼瑪不是上墳嗎！

“我打聽過了，霍元帥最愛喝這種口味的營養液了。”蕭重山還一副很得意的樣子，叉着腰說：“把偶像放在這裏，正好激勵我每天努力，成為下一個聯邦之星。過兩年小爺一人徒手殲滅星盜大軍，你們就等着雞犬升天吧。”

沈翡：“……霍元帥早晚被你孝死。”

蕭重山：“他怎麽可能笑我？切。”

“确實。”祁無慈兩腿交叉，倚在床頭優哉游哉，扶着他的小墨鏡道：“霍元帥會直接打死你。我說了你還不信，等着吧。他不像你，人家很了解古地球文化。”

沈翡擺擺手，真沒法接受跟特等笨蛋呼吸同一片空氣，扭頭出去了。

再走幾步就是這層樓的醫護中心，沈翡眉頭一挑，看到了穿着病號服的趙錫。

他神情拘謹不安，似乎在跟工作人員談論什麽，對方無奈而溫和地回複他。

精神力增強，五感也随之提高。

即使壓低聲音，沈翡還是聽見了些字眼。

“……價格，我不住……真的康複了……得工作……”

沈翡一下就聽出來了。

這是害怕療養中心價格太高，住不起。

醫護說是免費居住，其餘費用由校友慈善基金會承擔，請放心居住，趙錫又躊躇着說他得出去工作，不能天天閑在這兒，機甲的維護很費錢。

沈翡走了過去，“趙錫。”

趙錫回頭看到是沈翡，笑了：“隊長你來了，小蕭一直找你呢，要給你看他的傑作。”

“……我看過了，希望他早點拆掉。”沈翡匆匆帶過這個折壽的話題，“你現在是不是需要工作？我在軍校裏做小生意，你要是願意的話，來我這兒幫幫忙？我會付你個滿意的報酬。”

“啊。”趙錫愣了下，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眼睛漸漸亮了起來，“可以，當然可以。”

你情我願，一拍兩和，順利地不可思議。

有果醬在，沈翡其實并不缺人，只是看到趙錫拮據的窘迫樣子，跟看見以前的自己似的。

困難的時候，總會希望有人伸出援手。

不過昨晚趙錫給他打下手的時候，沈翡觀察過，他手腳很麻利，力氣也大，來後廚幫工再合适不過。

關鍵是趙錫的精神力也很特殊，好像額外對植物有催生作用。

沈翡沒來得及細問，也沒機會看他展示。

反正肯定能幫到他大忙。

沈翡當初組隊，看重的可不止一場比賽，這是多好的招攬人才的機會。

跟療養中心的人解釋完畢，沈翡帶着一身常服的趙錫走了，先回到食堂大致介紹了下，讓趙錫這幾天晚上都在這兒看着夜宵場子。

至于餐品，當然還是早先安排的自助火鍋，讓那群餓狼崽子再湊合幾晚上吧，沈翡正好計劃下一步。

沈翡獨自去了線上超市，準備邊計劃邊采購，耗時非常久，晚上九點夜宵開業他還沒結束。

但他接到了趙錫的電話。

“隊長，有位叫謝承的老教授來了，你看要不要……”

沈翡一愣，謝承教授……不就是謝景安的爺爺，那位主持小麥水稻培育的研究員嗎！

他立馬道：“跟他老人家說我馬上到！”

作者有話要說：

許主任：他會培養你當搭檔哦。

霍哥：造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