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在一起 從了我
該用什麽樣的詞語去形容這樣的一個吻呢?
傅冽将他緊緊地鎖在懷中,似乎想要加她囚禁在胸腔裏,以肋骨為囚牢。可他的吻,柔軟又炙熱的唇覆在上面,卻有着他很少表現出的溫柔。那種小心翼翼的感覺,像是捧着一手的水,生怕從指縫間流逝。
他似乎沒有想要蜻蜓點水的意思,在溫和的前戲過後,他的吻愈加強烈起來,用舌尖挑弄着她幹澀的上嘴唇。現在喬迩才明白傅冽要她深吸一口氣是為了什麽了——他想要一場綿長不容打擾的吻。
在這個方面,傅冽天賦異禀。
熱感爬上了喬迩的臉龐,她雙頰緋紅,整個身體都酥軟了,乖巧地任由傅冽把握。其實她不想這樣失去主動權,可傅冽的吻實在是太過迷人,強烈中帶着溫柔,瘋狂侵略又耐心安撫。他的手從她的腰間向上移,扶住喬迩的後腦勺。
“傅——”
還沒有說完話,嘴巴就被堵住。
喬迩的兩只手攥緊傅冽的衣服。
此時,冰天雪地裏,他是那麽的忘我,仿佛這個世界與他無關。就算是此時此刻,星日交替,山洪倒流,時空扭曲,都和傅冽無關。
傅冽感受到了一種失而複得的感覺,當他看到喬迩的那一刻,所有的克制都土崩瓦解了。此時,腦海裏全是占有。
深刻的吻後便是缺氧的狀态,兩個人都喘着粗氣。
臉與臉之間只有一拳的距離,傅冽眼神如炬,他看着滿臉潮紅的喬迩。
啊……就算是深吸一口氣,也沒用。
“喬迩。”傅冽念着她的名字,熟悉的感覺令他感覺風平浪靜。仿佛回到了過去安靜的小日子裏,時間沒有這空白的五年,還對煙花抱有美好的幻想,還沒有學會壓抑。
“啊……”喬迩此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的眼神有些渙散。
原來,她就這樣被傅冽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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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
這麽猝不及防?
現在粉絲心碎的聲音怕是能組一曲交響樂了。
“我真的等不及了。”傅冽道,“對不起。”
“沒必要道歉。”喬迩理了理淩亂的頭發,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
可是想到剛剛發生的一切,和現在唇上殘餘的腫脹感,她真的被傅冽給親了……而且是很深很深的那種,那種吻到缺氧的。
兩個人對視。
電光火石。
傅冽想說什麽?
難不成再次跟她說把這一切都忘掉嗎?可這些都真真實實的發生了,從五年前到現在,發生過的每件事情都是真的發生了,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将這些痕跡磨去,只是嘴上說着“忘記了”“不在意”,卻又藏在記憶對最深處,暗地裏發酵。
“你不會,又要讓我忘掉吧。”喬迩看着傅冽,認真地問道。
傅冽沒說話。他只是盯着喬迩看,仿佛要在她身上戳兩個窟窿。
“你說話啊。”喬迩再次提醒傅冽。
“從了我吧。”傅冽道。
一瞬間,周遭所有的迷霧全部散去,天朗氣清,萬裏無雲。
從了我吧。
喬迩很真誠地笑了。
那一刻,真的很幸福了。
從相遇,白衣翩翩的少年,到重聚,聚光燈下的男人。
小祖宗的告白,是一顆光是看着就覺得很甜蜜的糖果。
“所以呢?”看着喬迩只笑不答,傅冽再次問道。
“如果拒絕呢?”喬迩眨眨眼睛。
“那就打斷你的腿。”傅冽兩只手插在口袋裏,他眯着眼,勾起一抹痞氣的笑。
“這麽可怕啊。”喬迩故作深思的樣子,向着傅冽的方向走了一步,她低着頭,看着鞋尖,而傅冽低着頭,看着喬迩毛茸茸的頭頂。喬迩抿了抿唇,“那我有點害怕……”
看着喬迩一副演技滿分的樣子,傅冽傾身向前邁了一步。
喬迩差點就撞上了傅冽的胸膛。
“喬迩。”傅冽俯身,兩只手抓住喬迩的肩膀,“我看你……”
“我怎麽了?”傅冽的距離突然拉近,喬迩感覺心底有些虛,沒辦法這家夥的眼睛實在是太好看了,就算是經常看,突然距離這麽近的時候還是讓她感覺整顆心都加快了運動,口幹舌燥起來。
“我看你。”傅冽的聲音裏帶着很強的呼吸感,“欠收拾。”
“我……”
完了,喬迩感覺自己要敗下陣來了。
傅冽這個人太犯規了,他故意将聲音壓低,那種呼吸的感覺,加上低沉具有顆粒感的嗓音,像是一支味道濃烈的香煙。
“這沒人,需要我在這兒……”他故意拖長尾音,最後那個字正腔圓的兒化音餘韻未默,他的聲音就再次萦繞在了喬迩的耳畔,“辦了你……?”
“別……別……”喬迩搖頭。
太撩了,受不了了。
這聲線,簡直是犯規的存在。
撓得她耳根癢癢的,又熱熱的。
“從了我。”傅冽再次道。
這他媽,威逼利誘……
從。
喬迩眨了眨眼睛。
只有傅冽看懂了喬迩想要說的是什麽。
好呀。我答應你呀。
漫山遍野,雪山似乎變成了花海。
這短暫的一生,真心很少,溫柔很少,給你。
世間萬物為底色,你是饕餮盛宴上,唯一的主菜。
“我們能走出雪山嗎?”喬迩問道。
“嗯。”傅冽點點頭。
兩個人踏上了返回劇組的路。
喬爾擡頭看身旁的傅冽:“你怎麽會來這裏?”
“你的定位。”
“那……你怎麽會進雪山。”
“因為他們說,你走丢了。”傅冽說得輕描淡寫。
可喬迩卻已經心跳加速,她現在完全就是一個扭扭捏捏的小姑娘了,兩只手的食指不自然地纏在了一起,小聲道:“你一個人來,很危險吧。”
“沒多危險。”傅冽搖了搖頭,“我對自己的方向感,還是有點自信的。”
“你經紀人不會攔住你嗎?”喬迩問道。
“攔了,沒攔住。”
“我的天,那你經紀人怕不是要咒罵我……”
“注意腳下。”突然傅冽道。
話音落地,喬迩剛想要看腳底下,傅冽的手就已經将她托了起來,喬迩只感覺自己身體失重,離開地面。
這就是傳說中的舉高高嗎?
她心也跟着飛起降落。
“我經紀人不至于咒罵一個傻子。”傅冽将喬迩平穩地放回地面。
……求求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麽直接,為什麽要用“傻子”這種詞,“紅顏禍水”不比“傻子”要別致多了嗎!
“滴!”手機發出了響聲。
有信號了!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立馬掏出了手機,喬迩立刻和劇組的人取得聯系,而傅冽也很快給經紀人發去了一條信息。
傅經紀人的消息幾乎是秒速回複:“傅冽!你活着在啊!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以後我一定去給你的墳頭燒紙錢!你和喬小花遇到了嗎?怎麽樣你和喬小花現在的進展怎麽樣?別告訴我你在雪山裏散步散了兩個多小時。”
“遇到了。你想給我燒紙錢的事情,最近還實現不了。”
“遇到就好,你的感情問題咋樣了?”
“感情美滿。”
“……?????傅冽,我對你無話可說了!你真他媽是個行動派。希望你以後在工作上也能可以這樣雷厲風行,謝謝。”
過了一會兒,經紀人又發來一條:“你是怎麽跟喬小花說的?人家怎麽就答應你了?”
傅冽回複了八個字“威逼利誘,逼人就範。”
“不愧是你。”
傅冽笑了笑,将手機收回口袋裏。
此時冬陽照耀在雪山上,蒙上一層耀眼的光暈。冬陽和雪山,奇妙地融合在一起,顯得是那麽和諧。瞬間,整個氣氛都變得溫馨起來。黑色的鳥影,在冬陽間穿梭,掠過天際。
“我看到鳥了。”傅冽随口道。
正在一旁回消息的喬迩擡起頭,朝着傅冽所看的方向望過去,一片碧藍色的天空,并沒有看到鳥的影子。
能在冬天看到鳥,實在是有點稀奇。
“在哪?”喬迩問道。
“我這邊。”
喬迩朝着傅冽的方向靠近了一步。
“沒有啊。”
“你靠近點。”
于是喬迩又靠近了一步。
還是沒有。
“你過來點。”傅冽道。
喬迩幾乎貼在傅冽的身上,她伸着脖子眺望天空,卻還是沒有看到飛鳥的身影。她仰着頭,一邊盯着天空,一邊問道:“你在哪裏看到的?”
飛鳥早就掠過了。
可是一個吻落在了喬迩柔軟的耳垂上。
傅冽閉着眼,偷吻她的耳朵。
“騙你的。”傅冽道。
其實只是想騙個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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