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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當晚, 鄭寧欽與何明、小冉三人一同坐着飛機走了。
飛機行駛10個小時後,他們抵達了X國,并入住了X國的某酒店。
何明約的那個導演叫Hurley, 翻譯過來叫赫爾利。
鄭寧欽對這個導演并不熟悉, 何明也一知半解,不過這位導演曾經出過幾部代表作,後面不知什麽原因就銷聲匿跡了。
這次時隔八年,重新開拍電影, 想找一個亞裔面孔的主角。
何明這才遞了鄭寧欽的簡歷過去,沒想到對方很快就有了回信, 說要看看真人才能确定。
三人到酒店後, 休整了六七個小時調整時差,何明是有規劃的, 提前預約了車,等醒來已經是當地時間早上七點。
想起與赫爾利預約的時間,他趕緊叫了鄭寧欽起床。
吃早餐的間隙,何明面露憧憬:“見面的地點是在一家酒莊,聽說這家酒莊是導演自己的,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品嘗到美酒。”
鄭寧欽笑他:“這就饞了?到時候見到美酒別走不動道啊!”
小冉在一旁附和道:“還別說,明哥真有這個可能。”
“不過現在我們得趕緊下去了, 司機好像等了十多分鐘了。”
三人出了酒店後,外面等待的白人司機操着一口英文嚷嚷着超時要加錢,何明推了推臉上的無框眼鏡用英文跟他交涉, 最後司機笑臉相迎讓三人上了車。
小冉不懂英文, 很是驚奇地問道:“明哥, 你跟他說什麽了, 他怎麽一下就變臉了?”
何明瞥着他:“早就讓你多學習了吧, 之前給你報英文班你還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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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冉苦着臉:“明哥,我就不是學習的那塊料。以前讀書,語文成績都夠嗆,你讓我學英文?”
他說着說着求助鄭寧欽,“鄭哥,你英文好,你應該知道他們說了啥吧?”
鄭寧欽無奈道:“我把明哥同樣的話丢給你,回去一定要把培訓班上起來,以後我的事業若是轉移到國外,英文是必不可少的。”
小冉嘆氣地搓了搓臉,“人生之艱難啊!”
*
車行駛了兩個多小時,最後來到了一處總建築面積1.5萬平方米的酒莊,而且是典型的歐式風格。
酒莊外面站了個類似管理員身份的人,何明上前與他交涉了一番,并拿出了函件。
這位管理員看到函件後,打量了站在後面的鄭寧欽一眼,然後展開笑容:“Please follow me.”
聞言,鄭寧欽和何明都跟了上去,小冉反應慢了一拍。
三人一路跟着管理員走了十多分鐘才抵達了酒莊的某處私人建築。
“Mr.Hurley is here.”
管理員說完這句話就示意他們進去,何明率先打開了門,鄭寧欽和小冉緊随其後。
三人從大廳又往裏走了三四分鐘,才終于見到了那位名叫赫爾利的導演。
他是個白人,人很高大,也很健壯,留着絡腮胡,鼻梁高而窄,眼窩很深,即便長相不錯,但看起來也有四十多歲了。
“你們好。”
出人意料的,赫爾利說了句中文。
何明挑了挑眉:“赫爾利先生您好,您會說中文?”
赫爾利微笑地伸出手,“一般般,曾經有學過。”
何明驚喜地與他握手,“已經很不錯了,看來我們接下來的交談會順利很多啊。”
然而,赫爾利卻沒接茬,他的目光落在了鄭寧欽身上,然後雙手張開,很明顯是一個擁抱的姿勢,“你好。”
鄭寧欽也沒客氣,與他擁抱了一下。
後知後覺的,鄭寧欽感覺到這位赫爾利先生身上有股讓人昏昏沉沉的味道。
松開之後,卻又好多了,鄭寧欽心想應該是自己時差還沒調整過來。
“遠道而來,你們要不要嘗嘗我酒莊的酒?”
赫爾利大方地讓傭人拿了好幾瓶美酒過來。
第一個招架不住的就是何明,他盯着那些美酒,咽了咽口水,什麽工作不工作的先放一邊吧,喝了再說。
赫爾利很會招待人,幾乎是酒管飽,但鄭寧欽酒量不好,所以就沒怎麽喝。
“這酒不合你心意嗎?”見鄭寧欽沒怎麽喝,赫爾利貼心又溫柔地問道。
鄭寧欽連忙擺手,“沒有沒有,酒很好喝,我只是酒量不太好。”
旁邊的何明給他解圍:“是這樣的,我家藝人啥都好,就是酒量不行,赫爾利導演您要是想要人陪喝酒的話,您看我怎麽樣?”
“我也可以的。”小冉也主動道。
赫爾利眯了眯眼,往椅子靠背一仰,抱着手,語氣淡淡道:“沒事,我們來說說工作上的事吧。”
“我這次找演員的标準,相信你們也知道,我想要找一個亞裔面孔,同時段遞過來的簡歷有很多,目前還在篩選中。”
“不過,在這麽多簡歷裏,鄭先生是我第一個主動約見的。”
他的潛臺詞,鄭寧欽聽懂了,這個角色有很多人搶,而赫爾利目前最滿意他,但也不一定,或許在見了其他人後,會改變主意。
何明也是個人精,打着哈哈:“那是那是,赫爾利導演的作品大家肯定都擠破頭想要演,您能第一個見我們,已經是我們的榮幸了。”
“不過,我想您應該有所了解,我們藝人在國內的獲得過很多獎,他不論是演技還是形象上面都極少有瑕疵,選他您不會後悔的。”
“您何不遵循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呢?”
赫爾利搖晃了下手中的紅酒杯,他湛藍色的眼睛描着鄭寧欽的輪廓,意味不明地打量着:“最真實的想法?”
鄭寧欽被他這眼神盯地莫名不太舒服,他輕輕抿了下紅酒,然後舔了舔紅唇,擡眸的瞬間發現赫爾利還在盯着他。
他蹙了蹙眉,下一秒再看過去時,赫爾利已經轉移了視線。
“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這樣,明天你們再過來一趟,我會讓鄭先生試鏡一下這個角色。”
這句話赫爾利是對着何明說的,何明此刻已經喝的暈乎乎的了,他聽到這話豪不猶豫的就答應了,“行啊,那我們明天再過來一趟。”
“嗯,這是試鏡的片段,可以回去準備一下。”赫爾利将試鏡的片段遞給鄭寧欽。
鄭寧欽本來有疑慮,但見赫爾利這麽痛快的就将這一部分劇本給了他,也就沒多想。
臨走前,何明對這裏的酒還依依不舍,不止他,就連小冉也有些沉醉,兩人都喝了不少。
“這兩瓶酒你們帶回去喝吧,不夠的話,明天再過來拿。”
赫爾利吩咐傭人又拿了兩瓶酒過來。
聽到這話的何明,眼睛冒着光:“這怎麽好意思啊導演,我們已經喝了您不少酒了,再往外帶就不像話了。”
“酒我多的是,這對我不是什麽稀罕玩意,拿着吧。”赫爾利微笑着道。
何明對他的好感直線飙升,“導演你實在太客氣了,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
三人出了酒莊後,何明和小冉一人抱着一瓶酒,走路都踉踉跄跄的,但看得出很興奮。
何明大着舌頭道:“小欽啊,感覺這導演對你印象很好啊,估計明天試了戲,這個角色就能定下來了。”
“明天你可一定要好好表現啊,這是咱闖蕩國際市場的第一步!”
鄭寧欽扶着他,“快別講了,你現在還清醒嗎?”
何明:“清醒,怎麽不清醒,就這酒,我今晚還能喝。”
“少喝點吧,怎麽跟沒喝過酒一樣?”鄭寧欽不太認同道。
何明感嘆道:“你沒發現赫爾利導演酒莊的酒跟咱們平時喝的酒不太一樣嗎,這該怎麽形容呢....”
這時,小冉接話道:“格外香醇,我其實平時不太愛喝酒的,今天破天荒喝了好多。”
“對對對,格外的好喝!”何明抱着酒瓶瘋狂點頭。
“是嗎?”鄭寧欽只抿了幾口,并未察覺到,而且他平時很少喝酒,對酒更沒有研究。
三人回到酒店已經是下午了,晚上吃飯時,何明和小冉再次将酒拿了出來,兩人一個賽一個的喝了個幹淨,就仿佛有瘾一樣。
鄭寧欽沒管這倆,他還得準備明天的試鏡片段。
晚上十二點,當他背完臺詞從房間出來時,這兩人已經爛醉如泥地躺在地上了。
只是他打眼一看,也沒喝多少啊,就一人一瓶而已,後勁這麽大的嗎?
即便不解,他還是将兩人拖進了他們各自的房間,讓他們好好休息。
與此同時,沈丞還在國內處理某個項目收尾的事,等他忙完後,第一件事就是搭乘私人飛機返回X國。
第二天早上,鄭寧欽很早就醒來了,按照昨天跟赫爾利導演約定的時間,中午之前就得到那。
而酒莊又比較遠,過去得兩個多小時,所以昨天三人商量的是八點半出發。
結果他一出房間,往日比他起的都早的何明和小冉根本不見人影。
他挨個去到兩人房間,發現這倆都還在呼呼大睡,而且不管他怎麽叫都叫不醒。
這是不是就叫喝酒誤事?
鄭寧欽沒辦法,試鏡要緊,只能自己過去了。
路上他給兩人發了消息:【我先去試鏡了,不然時間趕不及,你們醒了記得過來。】
花了兩個多小時,鄭寧欽在十一點左右抵達了酒莊。
帶他進去的還是昨天那個管理員,鄭寧欽跟着他循着昨天的路線,再次進入了那間房子。
赫爾利先生看樣子已等候多時,“你過來了。”
他朝鄭寧欽走過來,像昨天那樣伸出雙手,是一個擁抱的動作。
鄭寧欽與他擁抱時,再次感覺到腦袋昏沉,難道又是時差沒調過來嗎?
赫爾利比他高大很多,站在鄭寧欽面前時,令他感覺到了壓迫感。
“赫爾利導演,您等很久了嗎?”鄭寧欽抿了抿唇,禮貌問道。
“還好,現在已經到了午餐時間,我命人準備了食物,一起吃吧。”他自然地邀請着,并沒有問鄭寧欽的那兩個同行今天怎麽沒來。
鄭寧欽确實有點餓了,平時在外面試戲或是拍戲的時候都有小冉給他準備早餐,結果今天那倆至今還沒醒,所以他早上是沒吃東西過來的。
“不先試鏡嗎?”即便餓了,他也還是先緊着工作。
赫爾利深邃的眼睛望着他:“吃飽了再做,不然怕你沒力氣。”
鄭寧欽莫名的心裏打了個突,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太多,他總覺得赫爾利看他的眼神具有很強的攻擊性和目的性。
然而在看到午餐後,他這種感覺更強烈了,赫爾利居然準備的是中餐,而且大部分都是他平時愛吃的食物。
“怕你吃不慣,影響你下午的發揮,所以命人準備的中餐。”
他體貼到令鄭寧欽不解,其實他的飲食習慣在網上都可以搜到的。
畢竟以往宣傳戲時,碰到有不少問這類問題的,但他們包括今天也才見了兩面而已....赫爾利導演為何要如此安排?
赫爾利坐在他對面,夾了塊排骨給他,“吃吧。”
食物的香氣在誘惑他,鄭寧欽咽了咽口水,終于還是抵不住饑腸辘辘的肚子,“我自己來就好。”
赫爾利看着他将食物吃下去,嘴角的弧度擴大了兩分,随後他抿了口紅酒,就這麽看着鄭寧欽吃飯。
鄭寧欽吃了小半碗飯之後,發現赫爾利一直沒動筷,“導演,您不吃嗎?”
緊接着,他察覺自己視線有些模糊,面前都是重影,手中的筷子應聲落地,他整個人也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卻感覺身上好熱,發燙,特別是有一股□□橫沖直撞,而與之相對應的是全身都沒了力氣。
天花板的燈光有些刺眼,他緊急閉了閉眼,擡手間卻發現無法動彈。
怎麽回事?他再次睜開眼,陡然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在了床上。
房間是陌生的,他記得是和赫爾利導演吃午餐來着,然後就....
霎時,房門外傳來開密碼鎖的聲音,随後進來一個人,鄭寧欽眯着眼,不太清明地看過去。
“一個小時已過,料定你已經醒了,感覺如何?”
是赫爾利的聲音,鄭寧欽混沌的大腦開始轉動,“你給我下了藥?”
他的聲音沙啞,根本沒力氣說話,攝人心魄的臉龐飄着紅暈,看的赫爾利口幹舌燥,蠢蠢欲動。
“這張臉真是上帝的傑作,看到照片的那刻我就愛上了。”赫爾利三兩下走到了床邊,然後伸出手輕輕撫摸着鄭寧欽的臉,眼神癡迷。
鄭寧欽用力地轉動着頭顱,不想被他碰到任何一個地方,神色驚恐。
“省點力氣,你逃不掉的。”赫爾利按住他,當虛假的笑容散去,剩下的只有野蠻。
他的眼神露骨,想要做什麽,鄭寧欽再清楚不過了。
鄭寧欽拼了命地奮力掙紮,卻沒有力氣也無法動彈,再加上身上欲-火焚燒,理智即将告罄,有一種絕望慢慢從心底升起,難道他今天要交代在這了嗎。
赫爾利直接跨坐在他身上,然後用手勾着鄭寧欽的下巴,“我不想用強,只要你配合,今天過後,那個劇本的男主角非你莫屬,之後你想要什麽資源我都給你。”
惡心,面前的人令他惡心至極,但他現在卻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
鄭寧欽努力掙脫着他的桎梏,不知道該怎麽辦,誰能來救他?
赫爾利見他不說話,也知道他藥效上來了沒這個力氣,于是拍了拍他的臉蛋,“同意你就點點頭。”
“呸!”鄭寧欽的視線轉向他,然後糯了糯唇吐了他一口唾沫。
赫爾利沒想到他到現在還在反抗,他抹了一把臉,然後冷笑着把他按在床上,“敬酒不吃吃罰酒!”
話落,他一把脫下自己的褲子,随後就要去扒鄭寧欽的褲子。
鄭寧欽握着拳頭,眼睛充血,大喊道:“滾開,別碰我!”
“砰!”
是槍聲!
緊接着,房間密碼鎖脫落,房門被一腳踹開。
下一秒沖進來一個人影,鄭寧欽還沒看清是誰,赫爾利整個人就被猛地掀翻在地。
赫爾利驚詫回頭,“Fuck!”
鄭寧欽終于看清楚了沖進來的人,眼裏滿是不可置信,他顫抖着聲音:“江霖....”
沈丞望着鄭寧欽目前的狀況,一下就紅了眼,他只是晚回來一天而已,差點就讓哥哥...
心中的怒意達到了頂峰,他拿着槍直接就朝赫爾利崩了過去。
“砰!”
“砰!”
他連發兩槍,打在了赫爾利的左右腿上,下手利落又幹脆!
“啊!”
“啊,啊!”
赫爾利捂着腿痛苦哀嚎,冷汗涔涔,鮮血直流。
沈丞面色可怖,眸子漆黑狠絕,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
赫爾利被他吓到,害怕的一個勁地往後挪,嘴裏喊着:“你不能殺我,我的律師不會放過你的。”
“砰!”
又是一槍!
血濺在了白牆上,這一槍直接打在了赫爾利的命根子上。
巨大的疼痛充斥着全身,赫爾利看着自己破碎的下—體,直接昏了過去。
鄭寧欽艱難地呼吸着,欲望吞噬着他的神經,他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多少理智了,但眼前發生的一切都在刺激着他的大腦,江霖是殺人了嗎,他會不會要判刑?
在他思考的間隙,模糊的視線裏,他看見江霖丢下槍,朝他走來,然後緩緩抱住了他,“哥哥,別怕,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你。”
他的聲音是那麽的堅定。
鄭寧欽安然地閉上了眼睛,這麽多年,他從來都只信自己的,這一刻卻在江霖身上體會到了一種名為安全感的東西。
作者有話說:
嘿嘿,藥還沒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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