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白陽的味道
白陽的味道
白陽聽到這話,重重地一拉行李車,轉過身來:“真是醜人多做怪。你醜也是算了,居然還喜歡搬弄是非。喜歡搬弄是非也就算了,居然智商還低到令人無語。蘭蘭品行怎麽樣,我比誰都清楚。”
蔡維安見他居然停下來,心中一喜,眼神閃爍,面露委屈。
“你不信?你不信,可以到我們公司去問啊。我跟盛君豪本來是一對,不過沒公開。後來蘭蘭進了公司,跟他一個組,插足我們中間,他就把我甩了。要不然,我怎麽會跟蘭蘭結仇?一心想把小盛搶回來!”
她說得有頭有尾,煞有介事。
可惜,白陽半個字也不信,就算有幾個字是真的,那也是盛君豪的夠渣,關蘭蘭什麽事?可不管真假,蔡維安要是把這事到處去宣揚,真的會讓蘭蘭難堪。
想到這裏,他兩道濃黑的眉毛倒豎起來,白牙一呲,表情猙獰,像個門神。
“這件事,你最好爛在肚子裏。要是再聽到你中傷蘭蘭,別怪我連女人都打。”
蔡維安吓了一跳,想了想,沒敢再啰嗦。反正目的已經達到,釣男人就像釣魚,她有的是耐心。
白陽回來,行李還沒出來。
蘭蘭看他一眼,欲言又止。想問剛才他跟蔡維安說了什麽,又覺得像女朋友查崗,有點過分。
她在心裏提醒自己,白陽對她好,可他們畢竟也不算多熟,別失了分寸。
可是,心裏又像被小貓爪子在撓,好想知道他們剛才說了什麽。
她跺了跺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腳沒事吧?坐飛機太久,會不會有點腫?”白陽立刻問她。
蘭蘭心中一動,偏着頭笑笑:“沒事。剛才本來想去推車,走動一下的。不過幸好沒去,不然……就碰到蔡維安了。”
Advertisement
白陽眼睛眯了眯,突然笑了。
“你剛才一直看着我呢?”
蘭蘭的臉可疑地泛起了一層緋色。
白陽湊過去,有些促俠地問:“是不是特想知道她跟我說了什麽?”
蘭蘭這下連耳根都紅了。
“……嗯。”她小腦子重重地點了點頭,頭後的馬尾跟着甩了甩。
白陽看得心都跟着悠了悠,可蔡維安的原話,說出來只會讓她生閑氣。可他也不想随口編些謊話來騙她。
“她說了些廢話。我覺得……她大概見個男人就想撩。”
蘭蘭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像一條吐泡泡的金魚。
蔡維安居然去撩白陽?!她不是才搶了盛君豪?這女人是她前世仇人?還是看她太好欺負?
她立刻轉頭,怒瞪着蔡維安。
如果眼神能當激光槍用的話,她現在就已經把蔡維安擊斃了。
可蔡維安卻挑了挑眉毛,一扭臉,推着行李車咔噠咔噠地走到行李盤對面去了。
白陽的目光落在蘭蘭氣鼓鼓的小臉上,心裏敲起歡欣的小鑼鼓,蘭蘭似乎開始在意他了呢!
過了一會兒,行李開始一個接一個從出口冒出來,順着轉盤走。
鐘宏幾個又在那裏叽叽喳喳手忙腳亂。
“我的行李怎麽還沒出來?”
“那個好像是你的!哎呀,媽呀,怎麽那麽沉呀!”
“你快一起拖呀,笨死了!”
到蘭蘭這兒,根本沒她什麽事。
白陽守在轉盤履帶邊,看見蘭蘭的黑色大旅行箱,跟拎捆小蔥似的地就提下來放在行李車上,又把自己的銀色手拖放上去。
旁邊的鐘宏們總算是全取到了行李,颠颠地跑過來問蘭蘭:“隊長,我們往哪邊走?”
蘭蘭擡頭看了看機場标識牌,往DEPARTURE的方向指了指,就聽見蔡維安氣咻咻的聲音。
“盛君豪,你怎麽不動手拿行李啊!都轉過去了。”
“我肚子痛,肩膀也痛,你就不能幫着拿一下?”
“有那麽痛嗎?箱子這麽重,我一個人怎麽拎得動!”
“拎不動?叫你少裝點你不幹?”
蔡維安氣得跺腳,一擡頭,看見一群人都在旁邊袖手看熱鬧。
她眼珠子一轉,哭兮兮地喊:“白陽,你能不能幫我拿一下啊!”
蘭蘭氣得想罵髒話。
蔡維安是不是得了不撩男會死病?真當她是死人?腦子一熱,也顧不上要不要守分寸這種小事了。
她臉色一沉,難得霸氣地吼了回去:“蔡維安,我警告你,離白陽遠點!他可沒工夫替你扛包!”
蔡維安卻雙眉一挑,酸叽叽地一扯嘴角,冷笑一聲:“你有什麽資格替白陽說話?你是他什麽人啊?”
蘭蘭被她這一堵,臉漲得緋紅,喃喃說不出話來,連白陽是她表哥這個借口也忘了。
沒想到,白陽雙手抱胸,施施然,“嗤”地笑了一聲:“她是我領導。”
蘭蘭眼睛裏像被點亮了燈……對哦,她還是隊長呢,有資格!
她挺了挺小腰,從鼻腔裏得意地哼了一聲。
鐘宏一直在一邊看熱鬧,不知道是天然呆,還是天然賤。
“隊長,我們要不要等那位大姐拿到行李再走啊?”
蘭蘭瞪他一眼,淡定地朝出發方向一指:“我們走!”
從荷蘭阿姆斯特丹的史基浦機場到波爾圖弗朗西斯卡內羅機場,只需要2小時40分鐘。起飛時間是下午5點左右。
他們辦完機票和行李托運,進安檢前,路過機場地中海三明治吧。
鐘宏一看見吃的,就眼冒綠光:“剛才中午飯沒吃飽。我餓了。隊長,買點兒吃的再進去吧。”
可是史基浦機場號稱歐洲第四大機場,一年五千多萬人次的流量,買個三明治,隊也排得老長。
蘭蘭拿起手機看看時間,已經快4點了,離起飛時間只剩40分鐘,他們這麽多人,這隊排下來,食物到手,怎麽也要半小時。
她揮了揮手上的機票:“留點時間給安檢吧!飛機上有一餐,到波爾圖也才六點半,咱們可以好好吃一頓再去旅館。我餐館都查好了。”
大家這才去細看機票,發現上面果然寫着有MEAL。
“隊長英明!”
其實鐘宏他們幾個家裏也只是小康,在機場随便一個三明治加飲料也要快十歐,合七十多人民幣了,有飛機餐确實沒必要浪費。
本來以為安檢會大排長龍,結果快得讓他們懷疑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等到了登機口,看到停機坪上的那架飛機,大家才明白安檢這麽快的原因。
那麽小只的飛機,滿打滿算,最多也就坐一百來個人。安檢能不快嗎?
白色的機身,機頭機尾都塗着葡萄牙航空清新的紅綠色的标記,看上去像只可愛小蠟筆一樣輕飄飄。讓大家忍不住有些懷疑——這飛機不是來玩的吧?
這飛機當然不是來玩的。歐洲小國多,大多數航線都是中短程。以這種空客319機型居多。
飛機上座位也如外表一樣小巧玲珑,一排只有六個位置,一邊各三個。
靠窗的是個白人胖子,白陽靠走道。蘭蘭擠在兩人中間,自然而然地向白陽這邊靠。
兩人身高有落差,蘭蘭的頭正好在他的肩膀下,靠着鼓鼓的肱二頭肌。
實在太近了。
夏天,他們又已經颠簸了十來個小時的旅程,白陽身上的體味散發出來,襲入她的鼻端。
那氣味,若有若無,時輕時重,有些粘稠,像夏天傍晚,遠遠傳來的合歡樹的香氣,裏面摻雜了一絲絲汽車的尾氣。
很香很舒服,又好像滴入了荷爾蒙,流到人心裏,撩撥得人心一顫一顫地,想要靠近去。
蘭蘭的目光慌亂地落在白陽裸露的肌膚上,肌理分明,黝黑發亮,好像能看見男人的熱血在汩汩奔騰。
小臉倏地紅了,她覺得手指尖都在發熱,嘴裏咽喉都幹幹地。
她不自覺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
“擠到你了?是不是太熱?要不要喝口水?”
說着白陽就要起身,他們包包裏還有兩瓶剛才在候機廳裏買的冰鎮礦泉水。
蘭蘭窘得滿臉酡紅,像剛飲了一整瓶紅葡萄酒,全上了臉。
她也太……這就是傳說中的對着男人流口水?
她是唐蘭蘭呀!
上學時,眼裏只有書本,沒有男生的唐蘭蘭。
上班後,眼裏只有同事,沒有性別的唐蘭蘭。
追過她的男生可以站一排認證蓋章,她是真的對男生不怎麽來電啊!
連追星,她都能很奇葩地,喜歡上個女明星!
可現在,她居然這麽丢臉地……
這恐怕就是追星族常說的……□□飯?
“你臉怎麽突然這麽紅?是不是之前飛機上太冷,發燒了?”
白陽滿眼都在擔心,可又不敢越界伸手來摸她的額頭。
蘭蘭把眼神固定在前排的座位後背上,以免自己又被勾引。
她尴尬地揮了揮小手:“沒事,沒事,就是有點熱。你……給我點兒水吧!”
一口氣喝了半瓶還很冰涼的礦泉水,臉上的燒才算是退了。她心裏暗暗提醒自己……不該看的以後可別随便亂看!
飛機小,行程短,空服的效率挺高。到了安全的飛行高度,沒多久,就開始送水送飯。
然後,蘭蘭的臉又紅了。
這叫MEAL?除了八分之一片青蘋果,只是黑乎乎的……一……片……面……包……而……已!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