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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老朋友飯店。
他和安玉溪經常光顧,老板自己當廚師,人熱情,家常菜做得相當地道。
到了地方,他戴上棒球帽下車,老板上菜路過門口看見他便擡手打了招呼,他朝老板笑了笑,手剛推開玻璃門,褲兜裏手的機又嗡嗡震動起來。
一看,又是匿名電話。
還沒完沒了了。
正是吃晚飯的點,飯店裏鬧哄哄,嘈雜聲多,他退出店門往邊上走了兩步,小冬還在車窗內望着他,他示意小冬早點回去。
小冬揮揮手,踩下油門,保姆車離開了視線。
晏詞接起電話:“喂?”
電話裏傳來沙沙聲,有人罵着信號差,一會兒終于清楚了,對方問道:“你是晏詞嗎?”
自己搞匿名還想讓他報真實身份,哪兒那麽容易。
晏詞一本正經說:“我不是。”
“什麽?”說話的男人很意外,“你說什麽?”
晏詞不介意再重複一遍:“我不是晏詞。”
“哈?”那頭的人又愣了,過了兩秒後破口大罵,“你他媽到底是不是,我告訴你別耍花招啊,你爸,你爸知道嗎?晏偉明!他現在在我們手裏,我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
“你說他在你們手裏就在你們手裏,我憑什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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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讓你聽個響。”
一會兒,電話裏傳來嗚嗚聲,應該是嘴裏塞了東西,連句完整的話都沒法說出來,就這聽得清楚個雞毛啊!
“随便嗚幾聲你們就說是我爸,開什麽玩笑!拿我當傻子呢!”晏詞故意發飙,一旦自己示弱就只能被牽着鼻子走。
“那你說,你到底是不是晏詞!”
“你先證明他是不是晏偉明,我再告訴你我是不是他兒子!”
“你....”
“你什麽你,我告訴你,我收到的威脅短信接到的恐吓電話多了去了,這麽幾下就想騙我錢是吧,天還沒黑你就開始做白日夢了,想得怎麽這麽美呢,”晏詞把對方怼得一愣一愣的,“還有別的事兒沒有,沒有我就挂了,別浪費大家時間行嗎!”
“诶诶诶诶,你等等你等等,”對方急了,“我讓他說句話,你別挂!”
“說呗。”
“啊、啊呼....”電話裏傳來喘粗氣的聲音,緊接着,“詞兒啊——我是你爸啊!!!你趕緊想辦法救救我,我被綁架了!我也不認他們啊,我.....唔!”
話音戛然而止。
晏詞微怔,心底狠狠卧槽了聲。
還真是他爸。
“我聽見了,是我爸,我是晏詞,”就算老爸跑了幾年沒露面了,可說到底是他老子,見了面非得把他爸抽一頓,但命得救。
他思維快速運轉,剛才他爸說不認識他們,危機時刻不可能再撒謊,不認識就不是債主,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債主,那些人大小也是個老板,有兒有女,犯不着為點債務幹違法犯罪的事兒。
那就是單純綁匪?
綁匪就更奇怪了,他爸是出去躲債的,行事應該很低調,綁匪要敲詐勒索能看得上他?若是沖着自己最近出名來的似乎也說不過去,他現在說不上大火但也算是個明星了,綁架娛樂圈藝人家屬,要這麽高調?
怎麽想都不合理。
“你們和我爸有什麽仇有什麽怨?”他試探着問。
“我們和你爸無仇無怨,就是要點錢,你拿點錢過來。”
“你們要多少?”
“你現在有多少?”
“身上現金就兩百。”
“你可真寒碜!”
“.......”晏詞無語,“要不,我轉賬?”
“轉賬也行啊,啊!”說話的人突然叫了聲,話音也變得遙遠,應該是拿手包住了話筒,但依稀能聽見一些對話,比如“怎麽這麽笨啊!”“轉賬暴露信息”“我們只收現金”之類,感情兩個綁匪智商還不怎麽高。
“我們只要現金!”聲音換了,比之前那人粗犷些。
“好,那你們說要多少錢?給我兩天時間我可以去準備。”拖延點時間,能更好想辦法。
可惜綁匪不上當:“不行,我們沒有那麽多時間,而且我們知道你很狡猾,給你時間你容易耍花招,我們也等不了,就一個小時,我們發你地址,一個小時之內來見我們,能帶多少錢帶多少錢。”
這個人比剛才那個有腦子。
晏詞道:“我的錢都投資了理財,銀行卡裏能取的錢只有五萬,你給我時間又那麽短我不好湊,五萬行嗎?”
“五萬也行!”
“......”老爸真不值錢。
“我警告你,你別想着報警,也別想通知其他人,就一個人來,否則你爸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你也一樣!聽清楚了嗎!”
“清楚了。”
說完,通話結束。
幾秒鐘後手機上來了一條簡訊,地址在郊區,導航一查要四十多分鐘。晚高峰堵車,再吃上幾個紅燈的話時間會非常緊湊。雖然聽着歹徒智商不怎麽高,可這是真實綁架,他這輩子頭回遇上,手心微微沁出了汗。
草!
不敢再耽擱,晏詞電話告訴了安玉溪無法赴約後,找老板要了個黑色塑料袋,在就近的ATM機取款,然後攔計程車。
其實他能取的錢不止五萬,也沒做什麽投資理財,只是試探綁匪,幹了一票違法犯罪的事兒卻只要五萬贖金,哪怕是個傻子都會覺得少。
所以他們不是沖着錢來,帶錢只是順便。
“去哪兒啊?”司機看了眼後視鏡,說着慢慢打了個哈欠,在傍晚的昏暗天色裏顯出勞碌了一天後的疲憊,“走表還是一口價?”
“走表吧師傅,”晏詞道,“慶豐鎮聯隆路,過了一座叫豐收橋後馬上往南,有一條小路,到了那條小路上放我下來就行。”
他是按照收到的信息報的地址,一看就很偏。
“好嘞,坐穩了啊,”師傅旋上茶杯蓋子,手搭上方向盤踩下油門。
晏詞打開微信,在和綁匪通話時,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許少淮,而計程車行駛不到五六分鐘,他又接到一通電話,陸辰野。
*
某國際機場大廳人來人往,各顯示牌顯示着飛往世界各地的航班信息。
播報信息一遍遍響起,一名身材發福的男人扣緊了頭上的遮陽帽,穿着并不打眼的淺灰色沖鋒衣,提一杆行李箱步履穩健地朝安檢通道走去。
突然,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許總。”
許思恒頭也沒回,陡然甩掉肩膀上的手,行李箱也不要了,只抓緊了機票往前跑,後頭一串腳步緊跟。
一個跑,好幾個人追,驚擾其他乘客,周圍不少驚叫。
追趕的人沒喊什麽“你別跑,站住”之類的廢話,一個手勢,幾人迅速分兩頭包抄,在許思恒即将抵達安檢通道時一把把人撲倒摁住。
“啊!”許思恒大叫一聲摔倒在地,遮陽帽骨碌碌滾落,此時也犯不着顧忌形象,他大罵,“我c你們的!許少淮你不得好死!我是你三叔你就這麽對我,人在做天在看,我他媽詛咒你将來沒有好下場,你們全家都沒好下場!”
他的叫嚷響徹大廳。
不少人聚集過來,議論紛紛,保安也被驚動,帶着電棍趕來,可是沒有人扶起地上的許思恒,他仍被死死摁着。
“我呸,你他媽天殺的!”
“許少淮你就是個人中敗類!”
“啊啊啊——”
他歇斯底裏,額頭青筋暴起,目光赤紅。
一雙锃亮皮鞋緩緩走到他眼前。
“許少淮!你....”擡頭剎那,許思恒頓了頓,“韓助理?”
“是我,”韓助理沒有蹲下來,居高臨下俯視他,“許總,本來鑒于您是許少三叔,是我們許董事長的弟弟,許少放你一馬,讓你從公司離職沒讓你吃牢飯,但是你不知悔改,還把腦筋動到晏先生頭上,後半輩子,你就永遠在牢房裏過吧。”
“你...你們...”許思恒暴怒,“我犯的那些事兒頂多做十年牢,用不着一輩子!你們要是敢亂來,你們也犯法!!”
“帶走,”韓助理道。
許思恒像死狗一樣被拽起來,他沒站穩跌了跤,一男人拉起他領子就往前拖。
韓助理走在末尾,從西裝內袋裏拿出一塊手帕。
呼,擦擦汗擦擦汗。
幸虧把許思恒逮到了,不然他沒法和許少交差,也不知道許少那邊怎麽樣了?
今晚本是個和往常一樣的傍晚,許少電聯晏先生得知對方不回家後,便打算在公司裏多待會兒,哪想沒多久收到了晏先生的求救信息,綁匪的目的不在于贖金,而是晏先生本人到場,因此猜測背後搗鬼的人是許思恒。
而許思恒退出集團後并不安分,一查,對方竟是打算今晚出國。
據他對許思恒的了解,出國前給許少找點不痛快的确是他的風格,董事長和夫人那邊他讨不到好,又對付不了許少,這才把矛頭對準了晏先生。
說白了,就是撒一頓氣。
*
充當司機的男子挺直了腰背,目不斜視,十分板正,從市區到郊區的路程,天色已從昏黃變成了暗灰色,而過不了幾分鐘,暗灰色便會被黑暗吞噬。
道路開始變得狹窄,不知何時,兩邊亮起了燈。
“再快一點。”後座的男人吩咐,音色冷冽如冰。
“好的,”保镖不敢往後視鏡裏看,因為許少的臉色不能用難看來形容,而是可怕。
可怕到,仿佛看一眼便會置身地獄。
晏詞到了指定地點,等司機一走,綁匪電話又來了。
他朝周遭看了看,小路偏僻,一眼望去左手邊依稀是連排的工廠,晚上的工廠都很安靜,無人上工,右手邊是一條河,沿着路通東西兩個方向,如果待會兒要逃跑只能向東或者向西,周遭還沒什麽遮擋物。
也不知道這些廠房的後門什麽樣兒。
他盤算着。
“我看到你了,”綁匪在電話裏說,“你再往前走一百米,有一家建材廠,你進來,現在把手機扔河裏,我盯着你,別耍花招。”
晏詞往前面看去,沒有路燈的情況下看不清狀況,他不敢冒險,手機一甩,丢進了河裏。
來之前他有發實時定位給許少淮,就算現在信號消失,他相信許少淮也能找到他。
一定可以!
走至大約一百米處,果然有一家建材廠,門面破敗,大門口豎着的牌子上痕跡斑駁,鐵門敞開了縫隙,借着些許月光能看到上面鏽跡斑斑,這廠子大概率是廢廠。
挑這麽個地方,不為錢就是為了弄他。
晏詞吞咽了口唾沫,說不怕是假的,膽子再大他也沒有對付歹徒的經驗啊。
握緊了手裏塑料袋,他往裏走。
進了門是寬闊的空場地,有車棚有傳達室,不過都空空如也,傳達室的門上都起了蜘蛛網了,他接着往前,進了廠房一樓,周遭堆着亂七八糟的東西,光線暗也看不清楚是什麽。
陡然,一道電筒光打過來。
“還真有膽子來啊,”歹徒從黑暗中現身,身材短圓,腦袋上套了肉色絲襪,手裏拿着刀子,和電視劇裏一模一樣,然而在晚上看着像個鬼,他問,“錢帶了嗎?”
“帶了,”晏詞提起塑料袋,“五萬。”
“你丢過來!”
他将袋子丢過去,短圓綁匪撿起五萬,窸窸窣窣地打開塑料袋确認裏面的錢款。
晏詞道:“我爸呢?”
某個角落裏發出嗚嗚啊啊的聲音,晏詞循聲去看,角落裏亮起盞燈,依稀能把周圍照清楚,視線也亮堂了很多,一人推着他老爸出來,幾年不見,他爸瘦了許多,臉頰兩邊的顴骨在嘴裏勒緊的布條下顯得更加突出,頭發也亂糟糟。
真沒想到幾年後父子相見是如此,在這種情形下。
“爸,”晏詞喊了聲。
“嗚嗚....”晏偉明痛哭流涕,眼淚淌在髒污的臉上,“啊啊...兒啊啊子啊....唔——”正哭着,晏偉明被身後的歹徒踹了腳,一個踉跄跪在地上。
推他的綁匪身材高大些,肚子也大,是個健碩微胖的漢子,他低喝道:“叫什麽叫!”
“現在能放了我爸嗎?”晏詞問。
但心底知道,這純屬一句廢話,繞了這一圈只拿五萬就放人,誰也不會這麽傻。
“哪兒那麽容易,我們的事情還沒辦完呢,”短圓綁匪從包頭的絲襪底下發出笑聲,“你也別怪我們,我們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兒而已,我們也不殺你,但怎麽也得在你肚子上捅個窟窿才能交差。”
晏詞往後退了退,握緊拳頭,打起十二萬分警惕。
“嗚嗚,嗚...”晏偉明跑上前來,還沒兩步就被身後的男人一腳踹翻,又狠狠往他肚子上踢了腳。
晏偉明蜷縮身體,眼睛卻看向晏詞方向:“嗚...”
“別打了,”晏詞冷聲道,轉向短圓男,“你們說到底還是要錢,不同點只在于是誰給的,但誰給的有什麽區別,反正都是賺錢,你們要錢我也有,我可以把投資的錢撤回來,對方給你們多少我給你們雙倍。”
他盡量拖延時間:“只往人身上紮個窟窿這活兒你們收費多少,幾十萬?五六百萬?”
“你能給我們五六百萬?”微胖漢子出聲。
越是關鍵時刻,越是要保持頭腦清醒,晏詞捕捉到他說話的語氣,不确定,疑問,還有些微微吃驚,想必是他們收的錢遠沒有五六百萬這麽多。
“當然,放了我和我爸,你們要多少錢都可以。”
短圓男和微胖漢子對視一眼。
晏詞從他們眼底看到了貪婪:“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先把我押在這兒,我打電話讓人去取,撤投資得花點時間,今晚就辦的話明天一早能拿來五百萬,怎麽樣?”
兩人陷入思考。
“兩個傻b,他拖延時間呢,你們還等什麽,趕緊捅他兩刀我們就撤了!”頭頂上方傳來喝聲。
樓上竟然還有人!
微胖漢子還是猶豫:“五百萬可比我們拿得多多了,要不給他點時間?”
“你是不是想死!”樓上怒罵。
忽然,上頭又有一道略細的嗓子喊道:“來人了來人了,他通知別人來了我們怎麽辦!”這是第四個人,說話很着急。
這話一聽,短圓男和微胖漢子已不再猶豫,目露兇光直直朝晏詞沖來。
晏詞拔腿就跑,乖乖等着挨刀子不是他風格,然而還沒到門口,微胖漢子抓住了他肩膀,他鉚足了勁兒旋身一腳踹人□□裏,對方慘叫一聲往後倒退。
“媽的,你還敢反抗!”短圓男手起刀落。
晏詞舉雙手死死握住他手腕,短圓男也用足力氣,使出了吃奶的勁兒要将刀子紮晏詞身上。
刀尖就在眼前。
我踹!左一腳右一腳!
晏詞胡亂踢他,沒有章法,就求一個速度快,在刀子還沒紮到自己前先踹趴對方再說。
短圓男吃痛“啊啊”叫,但是死不撒手:“我們又不殺你,你較什麽勁兒,捅完你我們還可以給你撥120!”
“要挨你自己挨,呸!”晏詞吐了他一口唾沫。
短圓男呲牙。
晏偉明也沒閑着,心一橫,沖上來拿腦袋撞了微胖漢子,他不想死,當然也不想自己的兒子死。微胖漢子剛站起來,被撞得一踉跄,嘴裏罵了句後踹開了晏偉明。
眼看他馬上又要撲向晏詞,一道熟悉的身影快速來到他身後,拽住漢子的領子掼倒在地,又一拳砸翻了短圓男。
是許少淮!
晏詞激動,一頭紮入許少淮懷裏:“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及時趕來!”
“受傷了嗎?”許少淮松口氣,然,神色依然可怕。
明暗光線勾勒出他輪廓鋒利而凜冽,周身氣息冷然如有實質,別人多靠近他一步仿佛都會被撕裂成無數碎片。
許少有逆鱗。
他的逆鱗,便是晏詞。
“沒受傷,”晏詞搖頭。
樓上的兩人也被從後門悄然潛入的幾名保镖制服,刀子從圍欄邊掉落,發出咣當幾聲響。短圓男腦袋撞在地面,懵了一瞬,然而緊要關頭不敢懈怠,他一步一磕絆拼死往前爬。
“帶他去車上,”許少淮沉聲發號施令。
一人立馬護着晏詞走人,道:“這邊!”
一樓不止有正門,還有後門側面裝載木料卸貨的門,晏詞沒有猶豫,他留下來只會拖後腿,可是餘光一瞥,乍見短圓男在驚慌情急之下從後腰掏出了槍。
出于本能,他的身體比腦子更快做出了反應,想也沒想就撲向了許少淮。
他只知道,他不想許少淮有事。
哪怕只受一點點傷!
砰——
嗆聲響起。
“晏詞——”陸辰野剛好趕到門口,一來便看到了晏詞幫許少淮擋子彈的場景,先前被綁匪發現外面來人的也是他。
是他打草驚蛇。
子彈打中後背,沖擊力讓晏詞直直撞上許少淮胸膛,那雙低頭望向他的眼睛陡然間布滿血絲,目眦欲裂。許少淮抱住他,用盡所有力氣将他納入懷裏,從沒有一刻,他的呼吸像此刻般停滞過,心扉鈍痛入骨。
“晏詞,”無聲的兩個字從喉間顫抖着溢出。
許少淮也會怕,怕到無法發出一丁點聲音。
“我....”晏詞很痛,痛得整張臉都皺攏在一起,這一瞬間喘氣都喘不過來,而且許少淮将他勒得太緊。
正要說話,他爸連滾帶爬沖過來在他耳邊嚎:“啊啊啊啊啊,嗚嗚....啊啊嗚.....啊啊啊啊啊....”
他脖子艱難地轉向晏偉明:“爸,你別嚎了,我有防彈衣。”
晏偉明:“.....?!!!”
不再管他爸的吃驚,晏詞同樣抱住許少淮,他清楚地接收到了許少淮的害怕,怕失去他,怕他受傷,連緊緊抱着他的身軀都有着壓抑不住的顫抖:“許先生,我沒事,我這幾天都有聽你的話,有穿防彈背心。”
“嗯,”喉結哽咽着滾了滾,許少淮吐出一個字。
他知道有防彈背心,但只是一件背心,開槍的人心态不穩,手在發抖,只要分毫之差,有可能就是射中晏詞的腿,或手臂,甚至可能是腦袋。
差一點。
差一點,他就要失去他的晏詞了。
“等我會兒,我很快帶你回家,”他松開晏詞,三個保镖并排站立以此作為人牆。
晏詞攙着老爸起來,視線越過保镖肩頭,看着許少淮朝短圓男走去,綁匪開槍後已被其他保镖制服。
見老板過來,保镖撤手。
“對不起對不起,我就是拿錢辦事,你們、你們放了我,讓我幹什麽我都願意!”短圓男認慫了,跌坐地上倒退着往後。
眼前的男人十分高大,眉宇間戾氣鼎盛,看他的眼神仿佛看一個死人。
“老、老板,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啊!”短圓男不住求饒,絲襪還套在臉上,顯得他求饒的樣子滑稽可笑。
許少淮松了松領口,擡起腳,一腳踏上短圓男的臉。
咚!綁匪的後腦勺磕到堅硬的水泥地面,同時還有“咔嚓”一聲,也不知道被踩碎了什麽。
與此同時,外面響起警笛聲,到來的警員将四個綁匪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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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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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