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Chapter 23
Chapter 23
他們在校服底下放肆的接着吻。校服上面是歡呼雀躍的同學,下面是藏掩不住的愛意。
“裴翊……”段章身體往後傾斜。裴翊把校服收起來,扶住段章。
“今晚有些沖動……”裴翊看着段章的樣子解釋道,段章眼尾已經染上了紅色。段章看着裴翊,但也沒說話,默許了裴翊的行為。
經過這件事後,兩個人都安靜了許多。放了學,裴翊坐在車上和段章告別。“那裴翊明天見!拜拜~”
“想想,明天見。”
第二天……
“奶奶,我先走了!”段章吃完奶奶做的飯起身,對着看電視的奶奶說。“好,路上慢點啊。今晚回來嗎?”段章點點頭。
“您要是困了就去睡覺,不要熬知道嗎?罐頭你就把它放在外面就行。回不回來我也不确定,到時候給你打電話!”說完出了門。
段章到教室早讀已經快開始了,段章以為裴翊有什麽事,所以來的遲一點。但他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麽大事要發生。
直到第3節課下課,班主任叫他去辦公室。“段章,你……”班主任沒說完,段章有點慌:“怎麽了老師,你快說啊!”段章急忙抽了幾張紙遞給老師。
“段章,你奶奶……奶奶。”段章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老師,你慢慢說,我奶奶怎麽了?”
“她……被車撞了,在醫院……段章…”段章一時間沒站穩,往後退了兩步。“老師你說什麽?我奶奶…在醫院?”
年級主任這時候也趕到了辦公室。“段章,你趕緊去醫院吧。你……”李主任話沒說完,段章已經沖了出去。
李主任趕緊給門衛發消息,讓人放行。段章騎着車,心裏不斷祈禱着奶奶不要出事。到了醫院,段章拉着護士詢問早上車禍送來的人呢。
護士看着他,穿着校服還是個學生。有些不忍心:“同學,你要克制住自己。你奶奶……在太平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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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進去看看嗎?”段章有些崩潰了。“求求你,讓我進去看看,就一眼。”護士點點頭。
“你別急,你坐在這兒。喝點水,我去申請。”護士讓其他人照顧好他,跑着離開了。回來的時候告訴段章可以去探望了。
段章連着說了三聲謝謝,然後朝太平間跑去。
進去之後,裏面只有一具屍體,段章小心翼翼的揭開白布,裏面的人漏出了原本的面目。段章看着這張臉。
跪在旁邊泣不成聲。“奶奶,你醒過來。睜開眼看看我,你早上還囑咐我呢,讓我路上小心,你怎麽就……”
“奶奶……我離不開你。你怎麽忍心啊,爸爸媽媽從小就離開我了,你也要離開我。你說過要看到我高考畢業的,你還說……”段章說不下去了,哭出聲。
平複好心情之後段章去詢問了後續流程,冷靜的一個人解決了所有問題。
看着殡儀館裏的奶奶,殡儀館的工作人員幫他收拾了一下,讓他見了奶奶的最後一面。
段章回了家,收拾了奶奶的東西。也永遠的關上了奶奶房間裏的門。
罐頭感覺到了段章心情不好,在段章收拾東西的時候,也乖乖的趴在旁邊。直到段章要鎖奶奶房間裏的門,罐頭用爪子裏的指甲勾住段章的褲腳。
小貓不能明白,為什麽主人去學校一趟,回家就要鎖住奶奶的房間。罐頭見阻止不了段章關門,急得叫起來。
鎖好門,段章抱起罐頭,坐在沙發上。
“罐頭,奶奶走了。她把我們都不小心落下了。”段章摸着罐頭的毛。
罐頭喵了一聲,段章控制着自己躺在沙發上,整個房間裏無處不充斥着奶奶的身影。罐頭被段章放在身旁,眼淚止不住的流着。
罐頭看着他流淚,喵了兩聲,用爪子往段章眼淚的地方按了按。段章勉強扯出笑:“罐頭,乖一點。我好累……”
說着說着就睡着了,罐頭也安安靜靜的趴在段章身旁。
裴翊因為家裏的一些事回到學校已經下午了。結果發現段章不在學校,問了同學同學都說自己不知道,連時知音都不知道段章去了哪。
裴翊只好去問老師。“段章他……應該回家了。”
“為什麽?”裴翊感覺有些不舒服。“他奶奶被車撞了。”
裴翊一聽就往外跑,走出門又返回來。“老師,我請假。”說完就跑了出去。
沒有假條,裴翊只能去了之前抓過學生的牆那邊,翻了出去。裴翊沒有絲毫猶豫就往段章家跑。
跑到段章家門口,直接推開了門。房裏很黑,什麽也看不見。裴翊打開燈,就看到段章抱着罐頭坐在沙發上。
裴翊喉結滾動,有些艱難的叫出段章的小名。“想想……”
聽到聲音段章有了反應,擡頭眼神空洞的看着裴翊。這個樣子的段章,裴翊是沒有見過的。心疼的把段章抱在懷裏。
“想想,想哭就哭吧,我在呢。”就這麽一句話,段章再也繃不住了。在裴翊的懷裏哭出聲,哽咽的說着:“裴翊…奶奶…奶奶她走了。她說話不算話,裴翊……”
罐頭從裴翊抱住段章的那一刻已經從段章懷裏離開了,安安靜靜的坐在他們腳邊。
“我知道,想想。我明白……”段章摟裴翊摟的很緊。在暈過去之前,裴翊聽清了他的話。
“裴翊,我只有你了。”
裴翊把段章抱回房間,又給罐頭喂了飯。“罐頭,這幾天爸爸心情不太好。我給你喂飯知道嗎?”罐頭餓壞了,也沒聽他說話。
裴翊關好院子門進了房間。看着段章挂滿淚痕的臉,有些心疼的摸了摸。“想想……”
段章蹭了蹭裴翊的手喃喃出聲:“奶奶……不要走…”裴翊上了床,輕聲安慰:“好,我不走。我就在這兒好好的陪着我們想想。”
第二天段章睜開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習慣性的喊了聲奶奶,結果卻無人應答。段章反應過來,奶奶昨天去世了。
段章像一個被輸入的既定指令的機器人一般,機械的刷牙洗臉。出了房間就聽到裴翊的聲音,他在和罐頭說話。
“罐頭,你吃這麽多。過幾天可要和我一起說你爸爸去我家,出去玩散散心知道嗎?”罐頭喵了一聲,裴翊滿意的摸了摸罐頭的頭。
“裴翊。”段章坐在餐桌旁。“想想,你贏了。”說完進去端出來了自己早上的做的飯。“嘗嘗吧,可能不是很好吃。”
段章看着桌子上的粥,安安靜靜的喝完了。裴翊神色緊張的詢問:“味道怎麽樣?”段章擦了擦嘴。“還不錯,不是白粥嗎?”
“不不不,這是海鮮粥。只不過我把那些東西弄碎了。”段章的動作頓了頓,但也沒說話。
“想想,走吧。我們需要去警局去介入奶奶的事。”看着段章吃飯,裴翊坐下來有些艱難的開口:。段章聽到這話,深吸了一口氣,放下勺子,回道:“我回去換身衣服。”
段章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全套的白色。裴翊看着他身上的衣服,嘆口氣。“想想,我的衣服幫我找找吧。”
段章幫他找出一件上衣,褲子穿段章的,勉強穿的上,兩人一同去了警局。
昨天肇事司機的家屬本來神情呆滞的坐在椅子上,聽到是昨天撞的人的家屬來了之後,就給段章跪下了。“我們錯了,求求你。我們孩子才6歲,剛上小學,不能沒有爸爸。”
段章冷漠了避開。“那我奶奶呢?她就應該死嗎?”說完繞開進了警室。
“警察叔叔,調查結果怎麽說?”警察看着他們兩個。“你們兩個是死者的家屬?”
段章嗯了一聲。“我是她的孫子,叫段章。”警察看着段章,選擇了相信。“司機呢,我們調監控發現他是疲勞駕駛。所以才會在紅燈的時候開車過去,撞到你奶奶。”
“疲勞駕駛?”段章重複着這四個字。裴翊按着他的肩,示意他冷靜。段章平複了一下。“那麽依照法律,會得到什麽樣的處罰?”
警察的手指動了動,“他疲勞駕駛,會吊銷駕照并且負民事責任和刑事責任。”
段章捏緊了拳頭:“最多判幾年?”警察沒想到他這麽直接。“因為他在撞人之後沒有逃逸,所以會從輕處理。”
“幾年?”段章重複了一邊。“3—7年。”段章點點頭。“那就夠了。沒什麽事的話,警察叔叔我們就先走了。”眼看段章還要說什麽,裴翊打斷他說道。
拉着段章出了警局,段章看着裴翊。“裴翊,你什麽意思?”“他們不是故意的,已經知道錯了。刑事責任和民事責任已經夠了,想想。”裴翊上前抱住段章。
“裴翊…我…”段章終是沒有說出口。“我想和你住在一起,想想。搬到我家吧……”裴翊沒有聽到他的聲音,自己便開了口。
段章放開了抱着裴翊的手。“為什麽?我覺得…”不等段章說完,“我害怕我失去你。”裴翊認真的看着段章的眼睛說。
“你在哭暈過去的時候說你只有我了,我也一樣。昨天,我媽叫我回去,她告訴我她懷孕了。而她的老公讓我沒事不要打擾她了。”裴翊牽起段章的手,認真的說:
“段章,我也只有你了。”
段章看着他,點點頭:“陪我回家收拾東西吧…”裴翊知道他這是同意了。“好…我們收拾東西。”
段章和裴翊坐着車回了家,回家段章開始收拾東西。裴翊在旁邊幫忙:“去我家我們有時間再回來。”段章點點頭。
把手裏的衣服疊好遞給段章:“我給我們兩個請了半個月的假。”段章手裏的動作停了一下,随後恢複如常。
“老師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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