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

第 7 章

“小羽,你別說了,我還要回去守着吧臺。”甄澤岚說。

“知道了哥哥。”甄澤羽說着,被甄澤岚拽出了廁所。

走在路上,甄澤岚都還不可思議,“哎,你真是我弟?”

“貨真價實的。誰要敢欺負你,我就幫你揍回去。”甄澤羽捏起拳頭說道。

“嗯,不愧是我弟,太帥了。”甄澤岚笑着說道。

刑左嘉跟在他們後面有一段距離。

他自己也覺得頭疼,真的是喝了點酒,什麽事情都做。

沒點分寸。

晚上淩晨三點,即使甄澤羽很困,但還是忍着困意,等甄澤岚下班。

刑左嘉看着甄澤羽一副困意,沒說什麽。

只是尴尬的去跟甄澤岚說:“你讓你弟睡冰箱後面的那個沙發上吧。”

甄澤岚看了他一眼:“別人不是不能進吧臺嗎?”

“沒事,你讓他睡吧臺沙發上吧。”刑左嘉說完就出去了。

既然人家都發話了,不睡白不睡。

其他員工看着他們三個,都做自己的事情,他們也沒想到,刑左嘉居然能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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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想八卦,但又不敢。

終于熬到下班,甄澤羽已經睡醒了。看着自己躺在沙發上左看看又看看,看着甄澤岚在吧臺,不知道在寫什麽。起身看着甄澤岚的背影,走近一看,看着甄澤岚在做PPT。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紙張。

“你醒了?”甄澤岚頭也沒回的說道。

“你在幹嘛呀?”甄澤岚好奇的問道。

“在填表格。”甄澤岚說着。拿着尺子比着格子,怕看錯了。又得犯錯。

“這字這麽小,格子這麽小,誰看的清楚啊?”甄澤岚看了看表格。

“沒事,快要做完了。”甄澤岚耐心的說道。

“行吧,他們都在收攤了,你怎麽還不收啊?”甄澤羽擡手杵着下巴,打了個哈欠說道:“你還有什麽要做的,我幫你。”

“你幫我把冰箱裏的酒水盤點一下,還有我背後的酒水,數一下就沒有了。”甄澤岚看他一眼,點點頭說道。

“給個本子,我幫你數,數數我還是數的來的。”甄澤羽說。

“對了,你吧臺不是不能随便進人的嗎?我在裏面,他不會為難你嗎?”甄澤羽說。

甄澤岚随便找麽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遞給他,說道:“是他說的,讓你在沙發上睡的。”

“啧——哥,他該不會害怕了吧。”甄澤羽自豪的說道。

“我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我估計是要失業了。”甄澤岚漫不經心的說着。

甄澤羽:“失業就失業,回家,我養着你。”說完,揚起本子去數酒水了。

甄澤岚将表格填完保存後,看了看周圍,大家都在收攤了,甄澤岚看着還有一桌還在吃,他等了幾分鐘,那桌的人還是沒有來買單。

甄澤岚将菜單打印出來,走到他們那桌,緩緩露出一個微笑,說道:“你好,我們快打烊了,你可以先把賬單付一下嗎,我得結賬了,付完你們在繼續喝。”

客人說道:“那我們坐到天亮可以嗎?”客人語氣有些不善。

甄澤岚微笑的說道:“可以。”

其中一個客人才緩緩拿起手機掃着二維碼。“多少?”

“348元。你付330就行.。”甄澤岚說。

客人又說:“這小夥子懂事兒啊,我付300可以嗎?”客人又得寸進尺的說道。

甄澤岚猶豫了一會兒,“這折扣太多我不好跟上面的說。你付320吧。”

“行。”

甄澤岚深呼一口氣,看他們付了錢才回了吧臺。

交班單打印出來才開始今天最後的一次工作。算賬單。

沒過一會兒,就傳來甄澤羽的聲音。

“哥,這個是不是還得編輯一下?”

“我微信發布,你把數字改一下。”甄澤岚低着頭說道。

甄澤岚将賬單反複檢查之後,才發進收銀群裏。

甄澤羽将酒水盤點好之後又發給甄澤岚,甄澤岚看都沒看,就發進盤點群裏。

這個盤點,反正甄澤岚沒有仔細盤,反正刑左嘉又看不出來,随便改一下數字,忽悠他就醒了,甄澤岚從吧臺出來,看了看酒水飲料,酒水也不剩下多少,又連忙開了酒水,等明天送貨員過來,光是酒水就開了一共40件.

飲料其他的,一樣開了一件。發給送貨員後,大家都已經忙的差不多了,就等着把垃圾倒了,集合就能下班。

“哥,咱們還不走嗎?”甄澤羽問道。

“還得集合。”甄澤岚無奈的說道。

“這麽麻煩?天天如此?”甄澤羽冷的打哆嗦。“這麽冷的天,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出太陽了?”甄澤羽将雙手塞進包裏。

終于等他們回來,甄澤岚将甄澤羽送來的衣服穿在身上,才覺得溫暖,這個冬天來的還是挺快的。

大家迅速集合,刑左嘉拍了一張照片,就說道:“解散。”

馬奇以為自己聽錯了,

“以前不是要講好久才能解散嗎?”

“早點下班早點回家休息,這個天氣,還是被子裏暖和。哎,甄澤岚,你等一下。”顧軒說道。

顧軒追了上去,甄澤羽和甄澤岚停止了腳步,甄澤岚說:“怎麽了?”

“哎,你弟住哪兒啊?”顧軒說。

甄澤岚看了一眼甄澤羽,說道:“家裏,怎麽了。”

顧軒說:“那你也要回家嗎?”

甄澤岚點頭,說道:“對啊。我已經搬回去住了,我就不住宿舍了。”

甄澤岚說這話時,刑左嘉剛好開車過去。刑左嘉聽到這話時,心裏莫名的失落。刑左嘉手捏緊了方向盤。開車離開了。

顧軒看了一眼車尾,看了一眼甄澤岚,八卦到:“你倆?是誰把他揍了?”

“你覺得我敢嗎?”甄澤岚說。

“你弟打他,那是他活該,你弟好像不怕你失業。”顧軒戲谑道。

“失業了才好,他這種工作,累死個人。”甄澤羽說。

“哎,你為啥打他啊?雖然刑左嘉這人平常時間我們也看不慣,但不至于打這麽慘吧。”顧軒說。

“誰讓他欺負我哥的,小爺我打不死他。”甄澤羽說。

“回家了。你慢慢回去吧。”甄澤岚說。

顧軒:“好,明天見。”

待顧軒離開後,甄澤羽看着顧軒:“哥,我感覺我幹了一件對的事情。”

“顧軒知道你揍了他,估計會高興好幾天。”甄澤岚走在前面說着。

“他高興啥,我是為了給你出氣,他高興個錘子。”甄澤羽說。

“我反正明天還來,明天星期天,我反正不去上晚自習,我得看看這個刑左嘉還敢不敢欺負你。”甄澤羽說着,又說:“他要是敢對你做什麽,你就辭職。我們不稀罕。等我放假了,咱們倆在去找工作。”

“好可好了,他又不吃人,更何況,現在就算我自己一個人去上班,他也不敢怎麽樣。我雖然打不過他,但我至少還能跑,大不了這個月工資不要了,所以,你別擔心了,說了一大堆。先回家。”甄澤岚說。

“哥,冷死了,那我們先回家吧,我困死了。”甄澤羽說。

“那明天還去不去上課了。”

“不去,我不去。”甄澤羽說。

“怎麽,不發憤圖強了。”甄澤岚說。

“去,我去還不行了嗎?”

第二天早上,甄澤岚和甄澤羽睡到下午,甄澤羽不想起床。甄澤岚不鬧騰他,自己去了上班。

想去昨晚的事情,甄澤岚也是尴尬,還是有點慫,他也不管刑左嘉會幹嘛,但是他盡量躲着他。

還是不習慣,刑左嘉越賣力讨好他,他就躲的越遠。

又是宋奶茶又是買飲料的。

一個星期以來都是這樣,刑左嘉該不會真愧疚了。

正想着刑左嘉奇奇怪怪的事情,又偷偷看了他一眼,

不看還好,一看吓一跳,刑左嘉怎麽一直盯着他看?

周三下午,大家都在收拾自己的崗位,刑左嘉去了辦公室,回來又給同事帶奶茶,

甄澤岚看着自己的吧臺,打掃了一下灰塵,正要将拖把提出去,就看到邢左嘉在背後,提着一杯奶茶。

又來了。

刑左嘉将奶茶送在吧臺桌子上,說道:“我請大家喝奶茶,這杯是你的。熱的。”

“謝謝啊,但我不需要。”甄澤岚說完就提着拖把出去了。

再回來時,刑左嘉還是坐在那個冰箱後面的吧臺上,玩着手機。

見到甄澤岚回來,起身來到他身邊說道。

“你還在讨厭我?”刑左嘉說。

甄澤岚皮笑肉不笑:“我真的不喝奶茶。”

“那你可以把他扔了。”刑左嘉說。

“不是,你要是想說對不起,你直接說,別這麽對我,我真的受不起。”甄澤岚有些崩潰,這都多少天了,怎麽還這樣。

刑左嘉愣了半晌才說道:“對不起,所以你能接受我的道歉嗎?”

“不接受,你以前怎麽對我,現在就怎麽對我,我們也只是同事,我已經躲你遠遠的了。我最近也沒惹到你。所以,你可以離我遠點嗎?”甄澤岚說完。就後悔了,他還是第一次這麽對着刑左嘉說話。

“那你把我的奶茶喝了。”刑左嘉說。

“我不喝奶茶,我什麽都不要,”說完就把奶茶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說道:“只要是你送的,我都不要。你也道歉了。我們現在也沒什麽關系了。我們只是同事。”

“可我喜歡你。”刑左嘉說。

“我真的服了,你這樣我該怎麽工作?”甄澤岚頭疼說道。

刑左嘉仿佛沒聽進去,自己又說道:“我的對你負責。”

“……”甄澤岚已經不想說話了。

“你守着吧臺吧,我去上菜,你記着,我竄崗了。”甄澤岚說完就去廚房,問白炳需不需要幫忙。

白斌說不需要,現在沒什麽菜單。

“行,我去烤房。”甄澤岚越過吧臺,他現在只想躲着刑左嘉,多的越遠越好。

吧臺離烤房不遠,就在左邊,四米左右,點菜櫃背面就是。

刑左嘉一進來,白濤就開玩笑,手裏拿着一根黃瓜,嘴裏嚼着,道:“你是哪家的?你從哪兒來的。”

“我進來找吃的。”甄澤岚迅速露出一個微笑。

“我給你烤根烤腸。”白灼說。

甄澤岚點頭,“謝謝啊!”

白濤說:“你是第一次進烤房,你是不知道,你要是來這裏待一個月,保證長胖十斤。”

白灼又說:“看道顧軒沒,他腳下的那些肉串簽子都是他刷的小肉串。只要你餓了,随時都能吃。”

“那還挺好的。”甄澤岚說

白濤說:“你怎麽不在吧臺,跑這兒來了。我現在國開幫忙上菜。”

“別了,這裏又人專門上菜的。”白濤将烤好的烤肉串拿了十串給甄澤岚。甄澤岚拿起肉串給吃了起來。

“還挺好吃。”甄澤岚誇贊道。

“你也不看看誰烤的。”顧軒說。

甄澤岚将手裏的肉串吃完,,又将他們遞來的烤腸拿起剛咬上一口,只見白濤他們都不說話了。

“你們怎麽了。”甄澤岚說。

“吃好了別鬧了。去守着吧臺。”甄澤岚背後的人傳出聲音。

刑左嘉!

甄澤岚将口中的烤腸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烤腸還在熱騰騰的,經過胸口都還在滾燙。“誰跟你鬧了。明明是你——”甄澤羽轉身與他對峙。

邢左嘉不聽他解釋,說道:“是我什麽?”

甄澤岚将烤腸遞給白濤,:“我不吃了。”

白濤拿着烤腸不知道該扔還是吃了,甄澤岚就不應該理他。

白濤:“他不吃?那我吃?還是不吃啊?”

“我替他吃。”刑左嘉說。

“好。”白濤将烤腸拿給邢左嘉。刑左嘉吃的津津有味,白濤問道:“你追到了沒?”

“沒。生氣了。”刑左嘉說。

白濤不知道該怎麽追,“感覺他總是躲着你。看來是不好追。”

“他那是不給我追的機會。”刑左嘉說着又咬了一口烤腸,覺得不夠辣,又拿起辣椒面往上面撒了一點。

白濤也八卦起來了,“你是怎麽惹他生氣的。”

刑左嘉想起了那個牙印,又咬了一口烤腸,說道:“我喝醉了,親了他一口。所以哄不乖了。”

白濤眉尖抽搐:“那你還真是勇啊。要是我,我也生氣。只不過,你能親到他,我屬實有點羨慕。”

刑左嘉将簽子讓進垃圾桶,聽着白濤說:“他來店裏,就他沒什麽變化,我以為他也會胖,胖倒是沒胖,反而更瘦了。”白濤戳了戳自己肚子上的肉,說道:“我也懷念我的八塊腹肌。”

顧軒不禁嘲笑道:“就你,還八塊?”

白濤有些生氣:“你瞧不起誰呢,我以前還是有八塊腹肌的,好吧。”

顧軒又刀了他一句,“現在又沒有,可別懷念了。”

刑左嘉看着吧臺上的甄澤岚,他原來沒怎麽觀察他,瘦是真的瘦。

過了兩個時辰,邢左嘉又跑進吧臺,甄澤岚眼神都沒給他。

刑左嘉也不管他。歪在沙發上就開始睡了。

甄澤羽趴在桌子上,現在沒什麽人,他也有點困,就趴一會,不知過了多久,甄澤岚雖然感覺的道自己醒着,但是閉着眼睛,熟睡了起來。

甄澤岚趴在桌子上睡了幾分鐘,差不多十分鐘。

邢左嘉看着甄澤岚趴在吧臺上睡着,在這個冬天,他還能睡得着?

刑左嘉站在他旁邊看着吧臺,偷偷看了一眼甄澤岚的肩膀。

他的脖子很白。感覺輕輕一咬就有紅印。

只見有客人來買單,甄澤岚趴在吧臺上睡着。刑左嘉在旁邊操作着鼠标打印單子,聽到打印機的聲音,甄澤岚才醒過來。

只見甄澤岚雙頰面紅,刑左嘉看着他腦門上睡久了的印子,只覺得想笑。

甄澤岚拍了拍發燙的臉。我居然睡着了。

他看了一眼臺上的單子,和桌號,沒有人跑單。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刑左嘉看着他面色紅潤,問道:“你睡了多久了?”

甄澤岚知道這個男人又要訓他了。甄澤岚自知理虧,便沒說話。

準備等着邢左嘉一臉臭罵,罵就罵吧,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正當甄澤岚這麽想的時候,一直冰涼的手碰上了他的左臉。冰!

甄澤岚愣了幾秒,不好氣地拍開他的手,罵到:“你有病吧,別碰我。”

“你發燒了?”刑左嘉沒什麽表情。

“怎麽可能,我很久都沒生病了。”刑左嘉說.。

“可能是剛剛你趴着睡覺,冷風吹的。”刑左嘉說。

甄澤岚卻笑道:“就算我發燒了,又關你什麽事。”

“我就當你是燒糊塗了,鬧騰。”刑左嘉說。

“嗷——”甄澤岚沒什麽精氣神,自己摸了摸臉和和腦門。嘆了口氣,自己從冰箱裏拿了一瓶冰水喝了一口,将瓶子雙手拿了貼在腦門上,在放下來時,瓶子還是有了溫度,瓶子那兒還挺燙的。

“你這樣就好了?”刑左嘉說。“你要不要請假的。”

“不請。”甄澤岚趴在吧臺櫃上說。

“你去沙發上睡會,還有一個時辰才下班。”刑左嘉說。

甄澤岚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挑眉說道:“你,你會這麽好心?”

“你覺得呢?”邢左嘉反問道。

“不睡白不睡。你自己看着吧臺。”甄澤岚倒在沙發上安心的睡着了,甄澤岚睡的很沉,

下班後,甄澤岚才醒過來,打了一個噴嚏,冷的坐在沙發上,囧着腦袋,從包裏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下班了。跟甄澤羽打個電話,希望他能聽見。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起來:“喂,哥,你怎麽了?”

“你現在來店裏,我有點發燒。”甄澤岚說。

“好,我馬上過來。”甄澤羽說完就挂了電話。

又找了一件厚衣服,臉睡衣睡褲都沒有換,拿起厚外套,穿上毛鞋就來了。

甄澤羽幾乎是跑着過來的,沒幾分鐘就過來了,

看着他哥在吧臺背後的沙發上睡着,摸了摸甄澤岚的臉,已經燙的不行。

刑左嘉點完名進了吧臺,看着甄澤羽給他穿衣服,甄澤羽說:“謝了,我以為他生病還要上班。”

甄澤羽将甄澤岚背在背上,“你要這樣去醫院?”刑左嘉說。

“不然呢?”甄澤羽說。

“行,先上我的車,我送你們去醫院。”邢左嘉說着.

“知道了。”甄澤羽将甄澤岚扶進車裏,自己跟着上車,說道:“他什麽時候發燒的?”

“兩個小時前。睡了兩個時辰。”邢左嘉開着方向盤說。

“臉這麽燙。”甄澤羽焦急的說道。

邢左嘉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說道:“別着急。”刑左嘉開去了最近的醫院。

甄澤羽背着甄澤岚進了醫院,醫護人員跟了過來,“病人什麽情況?”

甄澤羽急忙說道:“發燒。”

現在已經沒有意識了,甄澤岚難受的嗚咽着。

“先量一下/體溫。”醫生說。

待幾分鐘後,取出來了溫度計,一聲看了一眼“41攝氏度,怎麽燒成這樣都沒人發現,度數太高,的先抽個血。”

“好。”甄澤羽點了點頭的說道。41攝氏度。

醫生将甄澤岚抽了個血,才挂上的點滴。“先讓他輸點液。病人40多度,你們是沒發現嗎?”醫生訓斥道。

“對不起。”刑左嘉說。

甄澤羽沒說話,“沒事,我哥他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時候才會給我打電話。”

“迫不得已?”刑左嘉說,“你們離醫院遠嗎,待會我送你們回去?”

甄澤羽拒絕道:“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們輸完液自己回去。”

“沒事,你哥明天我給他請一天假。”刑左嘉說。

甄澤羽坐在床邊,詢問道:“你什麽時候這麽好心了?”

“我說了要對你哥負責的。”刑左嘉說。

甄澤羽無語凝噎:“當我沒問。”

“那我也陪着你哥吧。”刑左嘉說

甄澤羽阻止道:“別,你把我們送到醫院已經很不錯了,再讓你留下來照顧他,多不好意思。”

“沒事。我看着,你去病床上睡會兒。”刑左嘉說。

“……”刑左嘉無奈道:“不用,我哥有我照顧就行了。你現在該回哪兒就回哪,我哥醒來我們自己回去。”甄澤羽毫不客氣的說道。

“剛才,謝謝你來送醫院,你工作一天也累了,你回去休息吧,我照顧就行。”甄澤羽緩了緩語氣說道。

“好吧。”邢左嘉看着甄澤羽這麽抗拒便只能答應。

刑左嘉離開後,來到車前,抽了一根煙,抽完才進了車,回家。

幾分鐘後到家,刑左嘉進了屋,換了鞋子,坐在客廳沙發上抽煙。刑帥聽到聲音下樓,只見刑左嘉坐在客廳抽煙,一臉憂愁,邢帥下了樓,接了杯水,喝了之後開燈說道:“喲,這誰啊?怎麽在這愁眉苦臉的。”

“哥,我喜歡一個人,但他很讨厭我。”刑左嘉說。

“不是吧,你不是一直沒心沒肺的嘛?怎麽還有喜歡的人,說說,是誰?”刑帥坐在他旁邊說道。

刑左嘉将煙掐掉,刑帥已經很久不抽煙了,自從嫂子懷孕後就戒掉了。

“是甄澤岚,我喜歡他,但是我做錯了一件事情,他現在很讨厭我。”刑左嘉說的好像還挺委屈的。

刑帥還是第一次看他這麽挫敗,“說吧,你做錯什麽了,讓他這麽記恨你。”

刑左嘉猶豫了一會兒,認真說道:“我喝醉了.”

刑帥驚訝道:“你該不會把人給睡了吧?”

刑左嘉說:“沒有,我不小心強迫他,在他身上咬了一個牙印。”

“然後呢?你怎麽做的?”刑帥說。

“然後我讓他吃藥?他吃了。”刑左嘉說。

刑帥愣住了:“原來我弟是個渣男啊?要是我被咬了,我肯定不會原諒你,更不會喜歡你。”

“可是我被他弟教訓了以後,我才認認真真的追求他,但還是沒追到。今天他生病,我原本想在那裏好好表現的,但是他弟叫我回去。我就回來了。”刑左嘉說。

刑帥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啧,你終于被打了?我要是他弟,我還真把你揍成殘廢。”

“那我現在怎麽辦?”刑左嘉說。

“你醫藥費交了沒?”刑帥問他。

甄澤岚說:“我交了才回來的。”

“那行,明天發個消息給甄澤岚,別來上班就行了。你給他請個假。”刑帥說着就往樓上走去。

“哥,怎麽才能追到他?”刑左嘉揚聲問道。

“慢慢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刑帥說。

早上七點,甄澤岚才醒過來,“護士,我哥醒了。”甄澤羽說道。

“顧給他量一□□溫。”護士說。

“好。”甄澤羽将體溫計放在甄澤岚的胳膊下,甄澤岚配合的很好,甄澤羽說道:“哥,你吓死我了。”

“現在幾點。”甄澤岚啞聲問。

“早上七點了。”

“我居然躺了這麽久。”甄澤岚說着就要起來,坐着。

“你送我來的?”甄澤岚扶額問道。

“不是,是刑左嘉送我們來的。”甄澤羽剛說完。

說曹操曹操到。

刑左嘉提着一口袋吃的喝的進了房間,“哇——有我的一份嗎?”甄澤羽問道。

“給你們倆帶的。”刑左嘉說着,将口袋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你醒了?”刑左嘉微笑着問道。

甄澤岚覺得他好別扭,自己沒說話,點了點頭。

“哥,你不是口渴嗎正好這裏有水。”甄澤羽說。

“我什麽時候說我口渴?”甄澤岚白了一眼說道。

“你這一生氣就很食物過不去的脾氣啊,該改改了,”甄澤羽說着,将瓶蓋擰開,遞給他,說道:“反正是人家花錢買的,不吃白不吃。”

甄澤岚默默的接過水,看了一眼刑左嘉,勉強的喝了一口。

刑左嘉露出了一個微笑。

甄澤岚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說了一句:“謝謝。”感覺還挺別扭。

“今天我給你請了假,好好休息。今天不用上班。”刑左嘉說。

“真的嗎?”甄澤羽一個激動的說着。

“是我不能休息,你激動啥?”甄澤岚無奈道。

“哥,你這麽辛苦,我希望你休息。”甄澤羽說。

刑左嘉看着甄澤岚,他只有生病的時候才不鬧騰,對自己的弟弟還是這麽溫柔。

“現在還要查什麽?”刑左嘉說着看了一眼甄澤岚輕聲詢問道:“你呢,好點了沒?”

“差不多了。”甄澤岚還是覺得別扭。

“哥,吃點東西。”甄澤羽撕開一包薯片,拿起一塊薯片遞到他嘴邊。

“我不想吃薯片。”甄澤岚說。

“好吧,生病的人不能吃薯片,那想想吃什麽?讓他去買。”甄澤羽指着刑左嘉說道。

“我為什麽不是你去買?”甄澤岚笑到。

“我不想去。外面冷?”甄澤羽說。

“你冷,別人就不冷了?”甄澤岚輕聲說道。

說完尴尬的看了一眼刑左嘉,還是覺得別扭,說道:“我想喝八寶粥。”

“口袋裏有。”刑左嘉說。

甄澤岚:“……”

“哥,我給你找。”甄澤羽将八寶粥打開,拿給甄澤岚,甄澤岚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只能默默地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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