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十九口
清歡做好了一學期都不理傅一言的準備,但是接下來的一周……傅一言都沒來學校。
清歡好生氣。
她已經找準敵人,也已擺好槍炮,結果一擡頭,敵人沒了??
傅一言不道歉嗎,也不解釋嗎,就這麽不來了?
清歡越想越氣,不知不覺間,滿腦袋都是傅一言。
他在班級,她還能用不理不睬來發洩,怎麽就不來了呢?
……
一二三四五六七天後,直到月考第一科考試時,清歡也沒見着傅一言。
清歡牙齒咬着筆,郁悶的看着考卷。
她昨晚問E神怎麽會有人一周不來上學呢,E神回答她說興許是感冒了,感冒才沒有上學。
生病了嗎?都多大人了,感冒就不上學了?
……好嬌貴。
清歡深吸氣,寫名字,但筆劃了又劃,沒劃出來,擰開筆蓋,發現筆芯已經用盡。
這次考試沒分考場,還是在原班考。
清歡筆沒油了,扭頭要問林淼借,她桌上突然多了一支筆,粉色的筆,頂端是個毛茸茸的粉色的心。
清歡茫茫然擡頭,正對上傅一言帶笑的眼睛。
他來考試了?
傅一言歪了下頭,“不客氣。”
傅一言又放清歡桌上一個圓咕隆咚的橙子,橙子上畫着一個左手叉腰右手握拳的神氣少女,對話氣泡上寫着“加油”。
清歡反射性拒絕那支筆,“我……”
監考老師在前面打斷,“那位同學幹什麽呢,快點回座位,開始考試了。”
清歡眨着睫毛看桌子上的粉色好少女心的筆,以及橙子上的加油倆字,不知道怎的,剛才郁悶的心情像撥開雲霧似的晴了。
颀長清隽的身影擦肩而過,清歡聽到後面金寅路故意問:“傅同學,考試你都遲到啊,沒什麽要說的嗎?”
傅一言像清泉一樣的聲音,“久違?”
後面陳畢勝又問傅一言,“怎麽這麽長時間沒來?”
“嗯,生了場病,住院輸液了。”
清歡聽的直眨眼睛,居然真的生病了,多嚴重得住一星期的院啊?
不不,騙人的,肯定是騙人的,沒準窩家裏打了一星期游戲。
·
考完語文,同學們都去吃飯,金寅路問靳修,“中午去哪吃,我想吃雞公煲了,你吃不吃?”
靳修若有所思的望着清歡走出教室的背影,“中午我回家吃,一會兒司機來接,你去吃吧。”
金寅路沒多想,嘚嘚瑟瑟的走了。
靳修等全班同學走光以後,從書包裏拿出一封藍色的信。
是他好早前就寫好的信。
現在表白都在微信和QQ上說,但靳修覺得他字漂亮,不用來寫情書表白就白瞎了,就一筆一劃特認真的寫下了這封信。
寫完以後覺得難為情,不好意思送出,就一直放在書包裏,可今天傅一言給清歡送的那只粉色的筆上還有一顆心是怎麽回事,絕對不能讓傅一言捷足先登。
靳修小心翼翼在信的封面上寫下今天日期,放到清歡的書桌裏面,用書夾上,快速從前門離開。
靳修離開的同時,傅一言翩翩然的從後門進來,眯眼看清歡的桌子。
看了有兩分鐘,他拿出清歡的作業本,仔細觀察清歡的字跡特征,合上書,撕下一張紙,利落下筆:
“對不起,班長,我有喜歡的人了。我們就當作從來沒發生過這件事吧,你不提,我也不提,我們還是好朋友。”
寫完這兩行字,傅一言将紙折成一點都不少女的老鷹,塞到靳修書桌裏。
放回清歡作業本的時候,傅一言猶豫了兩秒,最終毫不猶豫的把那封藍色信抽了出來,對折揣進自己兜。
傅一言為了靳修好似的,語重心長的敲了敲靳修桌子,“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啊。”
·
下午三點考數學,二十六班同學兩點半就到了不少人。
陳畢勝看傅一言臉好像有點紅,“怎麽了?發燒了?”
傅一言嗓子疼似的輕咳一聲,“學校裏有賣保溫杯的嗎?”
“想喝熱水?”
“嗯。”
“你別動別動,”陳畢勝跟傅一言直接上了手,撩開傅一言的頭發,摸上了他腦門,“操,這麽燙,你高燒啊?這得有四十度吧?”
清歡剛拎着水杯進班級,聽見陳畢勝的話,呼吸微淺的眨了眨眼睛。
她看看陳畢勝放在傅一言腦門上的手,又看看自己的粉色水杯,反應特別快的緊緊摟住,唯恐傅一言管她借水杯喝水似的。
傅一言因感冒劇烈的咳了一會兒,對陳畢勝擺手道:“沒發燒,就是有點渴。”
清歡捂着水杯快步回到座位上,林淼腦袋垂到她肩膀上,跟她說悄悄話,“我打聽過了,像他無緣無故騙你這種事兒,只有一個原因。”
清歡盯着自己的水杯,注意力渙散,“什麽?”
“你是泡面。”
清歡扭頭看林淼:“我是泡面??”
“意思是傅一言想泡你。”
清歡瞪大眼睛:“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你是沒意識到你自己長得好看嗎?”
“不是呀,”清歡非常有自知之明,“我當然知道我自己長得好看,我爸媽長得都好看……我是說他有想法的話大可以直接追啊,為什麽非得騙人呢?”
林淼也陷入迷霧,“也對啊,不是想泡你的話,那是為什麽呢?”
清歡更不明白了。
此時此刻,還有件讓她更心煩的事,後面傅一言咳嗽的聲音實在太擾民了。
雖然聽起來是用手捂着已經在用力克制的咳聲,但在班級裏聽的還是十分真切。
清歡硬着頭皮說:“他咳嗽的太煩人了,是不是。”
林淼同意,“就是。”
清歡硬着頭皮把水杯推給林淼,“咳嗽的這麽煩人,那淼淼你幫我把水給他……我剛才在宿舍新洗的杯……你給他,讓他喝,喝……”
清歡耳根通紅,用力說:“……完就變啞巴,對,變啞巴!”
“……”
靳修進班級,看見清歡耳根通紅的趴在桌上好,心跳有點快,他有種直覺,清歡很有可能剛好也喜歡他,所以才這麽耳紅不好意思。
回到座位,靳修翻找看有沒有回信。
三分鐘後看到回信……面如死灰。
·
考完理綜,清歡比誰跑的都快,拿上書包就往外蹿。
整個樓層的同學都熙熙攘攘的往外擠,清歡不到一米六的個頭,又貓腰低頭在人群中間擠着,一不留神,前面高個子的同學手肘往後一怼,直朝清歡腦門怼過去。
清歡反應慢了半拍,眼看那胳膊撞向她腦門,她胳膊忽然被人抓住,很穩的向後退了半步,半退在一個人身前。
那個人很快退開,聲音萬分熟悉,“小心。”
清歡還是沒和他說話,推開他繼續往前走,後面的人就慢慢的跟着她,在她要被踩或是被撞的時候,偶爾拽她一下胳膊,又很快松開,也偶爾捂嘴低咳一聲,咳的肝腸寸斷似的。
走到教學樓門口,人群散開,稀薄的空氣緩解,清歡深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舒服一些了。
她下臺階,突然身前橫過來一只手臂,手上拿着一盒巧克力,正正當當的攔住她。
清歡沒擡頭,也沒說話,想起來這盒全是外文的巧克力挺貴的,她小叔給她買過。
頭頂是溫和的聲音,就像他第一次給她講高數題時的聲音,“謝謝你的水杯,我洗好後還給你。”
清歡想說“讓開”和“不要了”,又記着堅決不和他說話,一個彎腰,鑽過他手臂往前走。
傅一言竟然沒再攔住她,但好像聽到他一聲輕笑,接着她書包被他輕輕拽住,她回頭去看,那盒巧克力被他迅速扔進她書包。
她翻書包要還給他,傅一言已經大步流星走出去好遠。『初』『雪』『獨』『家』
“……”
好氣。
·
第二天的理綜和英語考試,傅一言又沒來。
考完試放一天假,清歡坐在床頭看滿床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七八個畫小人兒的橙子,五六個畫叉腰少女的芒果,三四本書,兩三張CD,一盒巧克力,一只粉色的筆。
不知不覺一個月,她竟然收到這麽多小禮物了。
清歡捂着臉跑去陽臺蹲着,發私信給E神。
小錦鯉:“騙子最近好像生病了qwq”
E神:“心疼了?”
小錦鯉:“才沒有!”
E神:“你這個語氣……其實如果他生病了,你想關心就關心,畢竟都是同學。”
小錦鯉:“真沒有qwq”
E神:“最近有其他同學追你嗎?”
小錦鯉:“沒有呀,為什麽這麽問?”
E神:“想說早戀不太好,滿十八歲了嗎?”
小錦鯉:“我生日是大年初三,寒假就滿十八歲了!”
清歡說完這句話,突然想起她也騙過傅一言。
那天在肯德基她說那天是她生日,還騙禮物。
清歡正發呆琢磨自己那天扯謊騙人的原因,突然收到E神發來的一條鏈接。
“震驚!不看後悔!班長居然對女同學做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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