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chapter10

chapter10

傅東羽的呼吸撲在她臉上,溫熱且暧昧。

書茉慌忙後退,視線上移,撞進他眼裏。

某一個瞬間,連呼吸都輕了。

“前面的女生,杵在過道幹啥,還不快往裏走,馬上就要發車了!”車門處的老師沖希望吼。

“老師我們好像坐錯車了!”希望着急地喊道,餘光瞥前面的傅東羽,眼睛一下就亮了。

老師站到車內,“錯什麽錯,這兒的車都是開往火車站的,快進去坐。”

“不止我們攝影專業的?”希望再三确認。

“還有學美術的,人家要去莊門寫生,別磨蹭了,快進去。”

……

車廂已經坐了一大半,希望帶書茉坐到倒數第二排,兵荒馬亂的早上結束,終于可以松口氣。

傅東羽取下背包,在幾個女生的注視下坐到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就在書茉後面。

見狀,董希望抓住書茉的手腕,眼神示意她身後,一副“你看見沒有傅東羽坐在你後面你快看啊你怎麽這麽淡定”的表情。

書茉懂她的意思,可她卻一點都不敢往後看。

正所謂怕什麽來什麽,不怕不到,只是時候未到。

書茉昨天還在想,以後再見到傅東羽應該怎樣才能避免尴尬,但是她靈光一現,不對啊,她能跟傅東羽有什麽交集,除了是一個院的還有什麽聯系嗎?

Advertisement

沒有啊,他們院三個系,還不同年級,學校這麽大,她就不信還能再遇見;要是運氣真背得不行真給遇上了,那偷偷跑掉不就好了?貴人健忘,時間一長,地鐵上那事也能随風飄散,然後,她過她的獨木橋,他走他的陽關道。

然而,這才隔了一天,他們又見面了,還要一起去莊門半個月。

雖然同學一群人浩浩蕩蕩不算少,能遇見的幾率也不大,可天要亡書茉。

這裏停了好幾輛車,怎麽偏偏,就和傅東羽上了同一輛?

早知道他愛坐最後一排,她就應該再往前坐,或者坐在另一邊。

希望拿出礦泉水喝水,書茉望向窗外,瞥見許諾之在車發動之際沖了上來,氣喘籲籲地坐到後面。

“還好趕上了,熱死我了。”許諾之拿手扇風,累得話不成句:“阿羽有沒有吃的,快分點兒,我好餓。”

“沒有。”他的聲音很輕淡。

許諾之癟癟嘴,只好喝口水。

從S大到火車站要半小時車程,一路向北。

手機電量告急,董希望在背包裏找了一圈,沒摸到充電寶。

“完了。”希望可憐巴巴的,“奇戚,你帶充電寶了嗎?”

書茉還沉浸在自己尴尬的境地裏沒反應過來。

她只要一想起那天在地鐵意外的吻,就覺得臉頰發燙無地自容。

“奇戚,你臉怎麽突然這麽紅?”希望連忙伸手摸她臉頰,像捧着某種可愛的小生物一樣。

書茉擰眉推開她,趕緊說:“哪裏紅了,沒有紅啊!”

幾乎是輕不可聞的,書茉仿佛聽到了一聲輕聲的哼氣聲。

她可不敢多想,只當自己耳朵壞了。

希望作罷:“算了……我問你有沒有充電寶?”

“我充電寶沒電,就幹脆沒帶。”書茉說着。

希望嘆氣,“完了,沒有手機要怎麽過。”

“充電寶?我有啊。”後座的許諾之聽到她們的對話,趕緊趴到前座靠背上,看到書茉,又是意外又是驚喜,立即放出招牌笑容,“那句話怎麽說來着,有緣千裏來相會,救命恩人,我們真是太有緣了。”

說着還不動聲色地拍了拍傅東羽的大腿,生怕他不知道書茉就坐在前面。

“你好,我是許諾之,那天咱們一起玩過密室,還記得嗎?”許諾之把充電寶遞給董希望,自我介紹道。

“啊,我記得你。我是董希望。”希望接過充電寶,趕緊給手機續命。

“诶,我聽見她叫你奇戚?可是你不是叫書茉嗎?”許諾之好奇,他之前看書茉的校園卡,上面是這兩個字啊。

“哦,這個是因為我們關系好,”書茉遲疑了一下,和希望交換了一個眼神,“和我熟的朋友都叫我奇戚。”

希望會意,笑容有點別樣的意味:“沒錯。”

許諾之嗷嗷點頭,把下巴耷拉在靠背上,“之前就聽說這次寫生是和攝影專業的一起去,不錯不錯,人多熱鬧。”

“你們都是學美術的?”

“對啊,”許諾之朝希望挑挑眉,滿是嘚瑟,“是不是很容易看出來,其實,我這人特有藝術範兒。”

因為借充電寶打開了話匣子,兩個話痨一見如故,叽叽喳喳個沒完,許諾之還在希望那裏分到了零食,填飽了肚子。

書茉本來也想加入群聊,但為了避免後面那尊大佛的視線,她只得作罷,全程閉眼養神,安慰自己,不就是親一下手背嘛,還是意外,現在都21世紀了,好像也用不着這麽在意吧?

汽車很快到站,一行人又馬不停蹄地搬行李進站。

好不容易上了火車,大家才歇下來。

沒買到連號票,一個車廂只有十來個同行的同學。

書茉和希望的座位在同一個車廂,但是位置沒挨着。不過這節車廂人不算多,所以書茉暫時打算跟希望坐在一起。

望着兩個碩大箱子,希望正苦惱應該麻煩誰幫幫忙。

身後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許諾之不知什麽時候過來的,他提起希望的箱子,像個人間天使:“我幫你們放上去。”

“哇,謝謝!”

“客氣。”

“嗨,漢服美女!”許諾之身後跟着吳航和錢怔,看到臉熟的書茉,忙打招呼,“跟攝影專業的學長學姐一道就是好,以後到了莊門,多給我拍拍個人照啊!”

“沒問題啊,”書茉下意識問:“不過你們怎麽知道我們學攝影的?”

書茉對這兩個人稍稍有點印象,畢竟是一起玩過密室的人,好歹曾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嗨,那天老劉的分享會,我們對你的剪輯印象超深刻!”錢怔摸着後腦勺回憶,卻見氣氛忽然落至冰點,空氣中彌漫着尴尬的味道。

尤其是這話剛說完,書茉就看到傅東羽走到他倆身後,身後拖着一個行李箱。

吳航掐了掐錢怔的腰,錢怔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麽話。

書茉勉強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只好轉移視線。

她對幫忙搬箱子的許諾之說:“你真是人美心善!”

“诶,誇我帥就好了,美還不至于。”

大家就笑。

錢怔和吳航去前面找位置,喊傅東羽和許諾之快過去。

“來了!”許諾之朝書茉和希望擺擺手,就先過去了。

書茉坐在靠過道的位置,傅東羽拖着行李箱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寬松的淺藍色牛仔褲輕輕擦過她的肩。

剛才站着的時候,他看她,她連忙就錯開了。

明明視線只是短暫的接觸,但書茉卻感覺很不好。

現在一看到他,就想到地鐵,一想到地鐵,就想到那窒息的一吻。

尴尬,太尴尬了,書茉的尴尬癌都要犯了。

更讓人窒息的是,她老在餘光裏發現傅東羽在看自己。

他什麽意思?

“奇戚。”希望叫她。

書茉沒應。

“奇戚!”希望推她,她才終于有了反應。

“嗯?怎麽了?”

“你今天怎麽魂不守舍的?”

“嗯?有嗎?”

“有啊,像你現在這樣。”希望擔憂地左瞧右瞧,“你沒事兒吧?”

書茉摸摸自己的臉,“沒事啦。”

“平常你都生龍活虎的,又喜歡往外跑,今天怎麽好像興致淡淡的樣子。”

“我想家。”書茉低頭,故作難過的樣子,“我們現在是從南到北,一下就離家幾千公裏了,要半個月才能回去。”

話落又想到希望的家鄉距S市也很遠,“你會想家嗎?”

“不會。”

“為什麽?”

“在學校習慣了呀,就不會想家,而且我初中就開始住校了,本來在家的時間也不多。”

書茉拿出一顆棒棒糖遞給希望,“怎麽那麽早就住校呀……”

兩人就這樣聊天聊地聊些有的沒的,綠皮火車哐哐當當,下一站是交通樞紐中心,上來很多人,而書茉坐這位置的主人也上來了。

書茉原本提出交換座位的請求,但是那個阿姨說:“我以前坐火車,也是熱心幫人換位置,這個換了那個換,幫來幫去到最後都沒休息好就被拍醒了,大家目的地都不一樣,誰知道待會兒坐這的又是不是你。不好意思啊姑娘……”

沒辦法,書茉只好起身去找自己原本的位置。

她站起來的時候,前幾座的許諾之也朝她看來。

她原本的位置在15A,當她越來越接近許諾之那排的座椅時,書茉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

“你坐哪兒的?”許諾之站起來,打算幫她看。

他身邊的傅東羽擡頭,朝她看過來。

書茉看看他倆坐的位置,再看看自己的票。

真的沒瞎眼,不知道誰買的車票,這麽會買。

她原本的位置是坐在傅東羽旁邊的。

許諾之拿過她手中的車票,“哎呀,跟我們一起的,就在這邊!”

書茉身後有人要過,許諾之就趕緊拉過她,把人往裏推。

兩排面對面的座位,許諾之坐過道,他的左邊是傅東羽,對面一排坐着三個工人。

書茉猶豫不決,傅東羽就在旁邊,她實在是坐不下去。

火車座位間的空間本就不大,他倆站着,兩邊人的腿都是收着的,總不能這麽幹站着。

“快去坐快去坐。”許諾之拍她肩膀。

聞言,傅東羽動了動,往外邊挪了挪屁股。

許諾之在心底誇贊傅東羽終于會看臉色一次。

沒時間考慮了,書茉只好坐下。

夜幕已至,窗外已經漆黑一片,偶爾路過亮燈的屋子,很快又消失在餘光中。

火車座位原本就狹小,她又不是瘦小一只,剛一坐下,肩就挨着身邊人的肩了。

書茉努力往裏靠,心想肩挨着都沒事,腿別挨着就萬幸了。

于是她從一坐下,就開始窸窸窣窣地動,坐得一點都不安穩。

傅東羽閉上眼睛,後腦勺靠在靠背上。

身邊人一直動,就算動靜被她有意識放低,還是能感受到她從頭到腳的不舒服。

空間太小了,書茉內心吐槽,今晚坐這兒簡直就是如坐針氈,幹脆假裝上廁所再也不回來好了!

不然繼續這樣下去她會瘋掉的。

說走就走,正當書茉準備站起來時,身邊的人總算有了動靜。

“往外坐點。”傅東羽用胳膊肘頂頂許諾之。

“哦。”許諾之乖乖往外動了動,傅東羽順勢再往外擠了點。

許諾之開始抗議:“靠,我要坐地上了!”

“不是還有一半在坐墊上嘛!”

他用眼神示意了靠窗之人,許諾之這才拍拍手,罷了罷了。

好男不和壞男鬥。

見到這一幕的書茉,暫時有點意外。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