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chapter18
chapter18
中午是在山上吃的,大家都帶了幹糧,書茉坐在大殿前的水泥地上,雙腿耷拉在下邊随意甩啊甩,一手拿着面包啃,一手拿着相機看上午拍的東西,雜,角度不好,內容亂,不好,都不好。
她咬着面包搖頭,無意間翻到拍傅東羽的視頻。
書茉點開,再看了一次,當鏡頭裏的人忽然轉頭時,她正要關相機,沒想到有人走過來,拉着相機帶,直接給拿走了。
書茉一愣,眉頭擰成了川字。
她最讨厭別人碰她的相機了。
可來者不是別人,是傅東羽。
他在喝奶,沒有甜味兒的純牛奶。
書茉不習慣純牛奶的味道,所以從來不喝。
書茉歪着腦袋看左後方的他,她剛好向陽的位置。
傅東羽站在太陽底下,燦爛的光束打在他臉上,在眼角處擴散,從書茉的角度根本看不見他的表情。
作為攝影專業的學生,書茉表示這抹剪影要是拍下來會非常好看。
“你……”
雖然極其不願意,但傅東羽已經播放了視頻。
書茉捂臉,覺得無地自容。
這比抓包還抓包。
Advertisement
傅東羽擠完牛奶,把盒子丢在地上,順勢坐下來,就在書茉身邊。
人低了,書茉就能看到他的表情了。
陽光實在太好,連他臉上細小的絨毛都能看出來,徒添了一分可愛。
之前聽希望說,他軍訓只軍訓了一天,因為身體不好。
不知道他有什麽病?
他的表情很嚴肅,因為眼神都落在相機上,所以書茉沒辦法看清他的眼神。
看樣子,是不是不喜歡出現在別人的鏡頭裏啊?
以前為了完成老師布置的作業,書茉去地鐵站守拍,快門按下之前都會事先詢問路人,畢竟人人都有肖像權,她自己也不喜歡別人不經過自己同意拍照片。
今天意外拍到他,還拍了那麽久,是很唐突了。
她想起上次為了洩氣,在機房做關于他的搞笑視頻,應該沒有被發現吧,等這次拍攝結束,她回去上課,一定記得把所有東西都删掉。
書茉糾結着應該怎麽解釋,或者說怎麽道歉比較合适。
正想着,傅東羽忽然關了相機,把它還給書茉。
書茉一愣,看向他,這眼神,不知什麽意思,但一點也不像梯子上那會生氣的樣子。
“拍的不錯。”
傅東羽說完,撿起地上的牛奶盒:“和畫畫比起來,你還是适合拍照一點。”
書茉還望着他剛才站的方向,把他留下這句話反複咀嚼了半天。
最後得出一個非常吓人的結論——
他看到機房的桌面和視頻了?!
*
晚上洗完澡回宿舍刷牙時,書茉又想起山上這一幕,哭笑不得。
希望過來時,就看到又哭又笑的書茉。
“幹啥這麽神經?”
書茉眨眨眼:“秘密。”
“切,”希望一語道破天機,“中午吃飯的時候,傅東羽找你說啥了?”
書茉漱口,“啥也沒說。”
“你就裝吧。”希望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的直覺肯定沒錯。”
書茉打開水龍頭洗臉。
“對了希望,”書茉一邊擠洗面奶一邊問:“你有沒有覺得澡堂怪怪的?”
“哪裏?”希望不明所以,忽然反應過來,大叫:“有鬼嗎?”
“你自己吓自己呢!”書茉打斷她,“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總覺得有眼睛盯着我們。”
“在澡堂?”
“對啊。”
“你恐怖實錄看太多了吧,”希望回想了一下,說:“我覺得一切正常啊。”
“你沒這種感覺?”
希望搖頭。
書茉抹掉臉上的水,“可能是我想多吧。”
這種奇怪的感覺,她自己也說不準。
*
第二天,同學們分組去山裏錄制視頻。
這次不用爬山了,就是離基地有點遠,正好有拖拉機經過,也不知哪個老師一招手,就順路帶他們過去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進山,初冬的天,風裏盡是寒意。
山裏修了路,兩旁都是柏樹,等走到目的地,大家才發現是一片灌木叢。
書茉不知道這些草叫什麽名字,但它們長勢很好,頑強的向冬風宣誓,不會這麽輕易的go die。
老師說,今天就在這兒拍,可以拍樹,可以拍溪水,夕陽,也可以拍不遠處勞作的農民伯伯。
“但是,你們是分了組的,所以作業是分組遞交,每個人都要保證做了任務而不是劃水。好了,接下來的時間給你們。”
分組是出發之前抽簽決定的,十人一組,書茉沒能和希望一起。
組裏人員,她和周薇要熟悉些,其他同學平時也不怎麽聊天。
大家退選第一個同學當組長,聽她安排。
組長說:“我們分工一下吧,希望和周薇,你倆拍夕陽,阿水和阿火,你們拍風景,阿金和阿木,你們拍公路……”
書茉和周薇爬上遠處的小山丘,老劉看見朝她們喊:“不要跑遠了!”
“知道了!”書茉扯下自己紅色的絲巾,随風搖擺。
周薇按下快門,希望忙跑過去,一看,噘嘴,“你抓拍的啥啊,弄得我像個智障。”
周薇捂嘴忍笑:“只是像嗎?”
書茉撓她癢癢。
從早到晚,攝影班的學生都在這附近拍攝,老師偶爾想起來就叮囑一句。
而美術班的同學,有的在田間,有的在河邊。
周薇和書茉在怎麽拍夕陽這件事上有很大的分歧,各執己見。
于是周薇說:“既然這樣你拍你的,我拍我的好了。”
書茉同意,她想大家都拍一點,回去以後看看大家的意見或是建議。
所以她站在想拍夕陽延遲的山峰,而周薇則往下,去了靠近田間的地方,打算拍夕陽的倒影。
等回去時間一到,山下的老師叫大家收拾東西,搭路過的農民伯伯的拖拉機回去。
而此刻的書茉,還趴在小山丘上,專心致志地拍夕陽。
同學們坐在拖拉機上,一路唱着歌回家。
這樣的經歷,他們從前都沒有過,所以覺得新鮮又刺激。
更是因為,這是和大家一起度過的美好時光,所以坐在拖拉機上也不會覺得沒面子。
兩輛輛拖拉機是裝不滿人的,剩下的人則上了老師叫的中巴。
希望坐在最後一排,在車裏沒看到書茉,便給她發微信。
只是半天也不見人回複。
可能在拖拉機上吧,她那麽喜歡新奇的人。希望這樣想,靠在椅子上休息。
山丘上的書茉拍完最後一抹殘影,總算心滿意足地關掉相機。
她站起來,拿起三腳架往山下一看,原先花花點點的人頭居然一個都沒有了。
書茉想掏出手機看時間,一摸口袋,“糟糕,手機掉了!”
她又三百度近視,但是不喜歡戴眼鏡,在這樣的夜晚在一對草叢裏找手機,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書茉一時有些惱,怎麽連時間都忘了。
也覺得無語,老師怎麽可以不清點一下人數就回去,她這樣回去遲了又要被罵。
可她連大部隊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書茉借着相機的光找了找附近,沒有找到。
天色已晚,她從小山坡上下來,走到無人的路邊等車。
但莊門是座小城鎮,這裏又偏,哪裏會有什麽車。
書茉坐在地上畫圈圈,擡頭望天,卻意外發現一片星空。
她連忙拿出相機,躺在公路上找角度拍星空。
*
回到基地的衆人集中在食堂吃飯。
希望發的幾條微信都沒有受到書茉的回複,于是她打了電話。
誰知電話通了,卻沒人接。
她沒在食堂發現書茉,回到宿舍,周薇在吃泡面。
希望記得她倆是一組的,便問:“奇戚跟你一起回來的嗎?”
周薇一愣,“沒有啊。”
“你們不是一組嗎?”
“我跟她對拍攝有分歧,後面就她拍她的,我拍我的了啊。”
“你走的時候沒叫她?”
“她還沒回來嗎?”周薇嗦了口面,“或許去洗澡了?吃飯了?希望你怎麽老是愛把書茉當小孩子,再說你也不是她的監護人啊。都成年了,你還害怕她走丢嗎?”
希望不再多言。
澡堂安靜,根本沒人。
她打了很多通電話都沒人接。
這裏不像大城市,多晚都有人和車,這裏還在開發中,誰知道會有什麽奇怪的人混在裏面。
她下樓去找老劉。
周薇吸了口面,想起先前,收工回基地時,她擡頭朝山峰望的那一眼。
書茉腦袋上圍着具有民族特色的紅色絲巾,非常顯眼。
她從後面路過,沒有叫她。
*
希望剛下樓,差點撞到剛準備回宿舍的許諾之,他和傅東羽站在一起。
許諾之伸手扶好她:“希望?發生什麽事了你這麽着急?”
“奇戚還在白天拍攝的地方沒回來,我打她電話打不通!”
“什麽?”許諾之話音剛落,身邊的傅東羽就已經沖了出去。
他借用了停在基地院子裏的電瓶車,飛快駛出院子。
夜風帶着泥土的味道,車輪碾過枯葉,聲音清脆而響亮。
老遠,書茉就聽到車的聲音。
她在路邊待了快半小時,終于聽見車的聲音了!
書茉驚喜地跳起來,朝那盞刺眼的車燈揮手。
越近,車上那人的身形就越清晰。
到最後,書茉愣住了。
傅東羽一腳剎在她面前,端端停住。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