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見家長
“走啦。”看着小女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君臨月啞然失笑,這情緒變化,也太明顯了吧。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莫非,是因為他的身份?
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了離婚難,所以這副表情?
嗯,早點讓她知道想離婚是沒可能的也好。
“你坑我。”許文茜瞪着眼看他,冷冷的。
“我沒有。”結了婚他就不打算離了,哪裏坑她了?“只要我答應離婚,離婚也就是個形式,很簡單的。”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他在心裏補了一句。
許文茜無奈,知道自己再怎麽氣憤也沒用,只能接受,等一年之後讓他主動提離婚。
想到這裏,許文茜将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這才下車。
“臨月,怎麽這麽久,早就聽門衛說你進來了。”就在許文茜剛下車,就聽到這麽一個溫和的聲音,擡眼看去,一個大約四十左右的夫人站在不遠處,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們。
她長得很美,即便年紀大了,也掩不住她的風華,帶着笑意的眼,略施淡妝的顏,看上去無可挑剔,她是君臨月的媽媽,王晴。
她身後站着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女人,長得很秀氣,臉色有些蒼白,淡淡的眉眼,此刻含着淺笑,細看還有些羞澀和甜意,盯着君臨月看,仿佛看着他就像看着全世界似的。
說實話,許文茜蠻好奇的,說是君臨月妹妹吧,可她看君臨月的樣子很奇怪,說沒有關系吧,她卻出現在了他家,實在是耐人尋味。
就在許文茜打量她們的時候,君臨月牽起她的手,朝她們走去。
他的手很大,很暖和,将她的小手整個包在裏頭,很有安全感。可是哪怕這樣,許文茜依舊下意識的想要掙開,她已經許久不曾和男人靠的這麽近了,自從八年前開始,從來沒有。
即便上次在醫院,她被打得頭暈眼花,他扶住她,她也是馬上退開了,這樣的牽手,她真的不習慣。
君臨月無視她的掙紮,握緊了她的手,不讓她亂動,表情依舊朝着兩人走去。
“媽,我回來了。這是我老婆,許文茜。”君臨月淡淡的打着招呼,平靜的介紹着許文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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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好,叫我茜茜就好。”許文茜輕聲打着招呼。
許文茜注意到,聽到他的介紹,君臨月的媽媽很驚訝,顯然君臨月并沒有提前告訴他們她的存在,考究的看了她一眼,但到底沒什麽排斥,只是歉意的看了看身旁的女人。
而一直注視着君臨月的女人猛然神色大變,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了,視線猛的落在許文茜身上,嫉妒,憤恨,懷疑,最後變得不屑,只是她隐藏得很好。
許文茜站在那裏任由她打量,神色很平靜,但是不得不說,她心裏很不爽。
“臨月,雖然伯父伯母逼你結婚,但是你也不能随便找個女人帶回來就說是你老婆啊。”同她外表一樣柔柔的嗓音,微微蹙着眉,似乎很不悅君臨月的行為,當真如同林妹妹一般柔弱,惹人憐惜。
不過話語間的不屑也讓人很不舒服,典型的白蓮花式的女人。
“她不是随便的女人,她是我老婆。”君臨月依舊平靜的聲音,但卻讓人聽出了他的認真,那麽認真,那麽維護。
許文茜本來不悅的心情微微一頓,不得不說,他的維護,讓她蠻開心的。
“好了好了,臨月,這個,茜茜啊,咱們進屋再說,進屋去。走走走。”君媽媽見氣氛緊張,趕忙打斷道。
一行人進到屋裏,沙發上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家坐在上頭看軍事節目,鼻梁上架着老花鏡,但是眼神卻不混濁,聽見聲響轉過來的他,眼中帶着犀利。
“爺爺,我回來了,這是你孫媳婦,許文茜。”君臨月拉着許文茜快步走上前,恭敬的說道,顯然很尊敬他。
老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是很快平靜,擡眸打量着許文茜,許文茜有些緊張,但是依舊勇敢的擡頭叫了一句“爺爺好”。
澄澈目光很幹淨,剝離了世俗的污垢,讓老爺子微微恍神。
“嗯,很不錯。”老爺子自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滿意的點點頭,威嚴道。
君家并沒有嚴格的門戶之見,更多的是尊重後輩自己的意願,這也是君媽媽和君爺爺看到許文茜之後雖然驚訝,但卻平靜的原因,這歸功于他們從小受到的教育和極好的涵養。
君爸爸還沒有回來,君臨月拉着許文茜坐在沙發上陪老爺子看節目聊天,而這期間她也知道了白蓮花的名字,海憐兒。人如其名,柔弱,惹人憐惜,但是性子卻配不上她的名。
海憐兒原來是君家的養女,但是後來海憐兒的父母找到了君家,将她接了回去,但是因為君家的養育之恩,再加上兩家本就是世交,走動得越發勤了。
海憐兒喜歡君臨月,但是妹有情郎無意,這才導致了許文茜的出現。
這些,是許文茜尿遁的時候偷聽到君家的傭人說的,她的到來,顯然給了這些傭人八卦的話題。
從洗手間出來的許文茜還沒有走到客廳,便聽到一個嚴肅的聲音斥責着君臨月。
“胡鬧,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情,你這樣私自決定,先斬後奏有沒有想過會害了你自己一輩子。”君耀怒斥着君臨月,有些恨鐵不成鋼。
他前些天參加了秘密軍事演習,為時半個月,沒想到等他今天結束演習出來卻聽老部下說他兒子已經結婚,而且還是動用權力,沒有走正常程序将結婚證給拿了下來,這讓他無比憤怒,同時也讓他擔心,君臨月是不是強迫了人家姑娘。
要知道,他們做軍人的,一生坦蕩蕩,要是濫用私權,這軍旅生涯也就到頭了,說不定,還要被追究責任,他可不想臨老了,兒子再來犯不可原諒的錯誤。
“我沒有胡鬧,我是真心想娶茜茜,之所以動用權力也只是因為我很忙,沒有時間走那些程序。”君臨月坦蕩蕩的看着君耀,神色平靜。
許文茜聽了頓時內傷,感情他們的結婚證之所以直接就下來了是因為他沒空帶她走程序,尼瑪,還能更扯點不?他沒時間,可是她有啊,拖再久都沒有關系的,嗚嗚。
雖然心裏萬般無奈,但是她也明白此刻君臨月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她可不能讓他丢人。
想着她快速走了出去,拿着茶幾上君臨月早準備好的補品遞給君耀,“爸爸,我是茜茜,您別生氣了,我聽臨月說您血壓有些高,不要動怒呢。我聽說這個對高血壓很管用,您試試看,要是有效果回頭我再給您帶。”
許文茜臉上帶着笑,眼睛裏閃爍着關切的目光,看着君耀,讓他的怒火悄無聲息的平靜下來。
君耀接過,看着許文茜臉上的笑容,再看看君臨月,總算相信了她不是被逼的,點點頭,“你有心了。有空多回來看看,比再多的補品都好。”
先前她拿東西給媽媽和爺爺的時候他們也是這個意思,這讓許文茜有些沉重,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們,即便如此。她依舊笑着點頭,“好,臨月有時間的話我們會經常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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