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習慣真可怕

第二天早上,許文茜是在肚子咕咕亂叫的情況下醒來的。

睜開眼,她有些迷糊,滿眼陌生,她愣了一下,迅速清醒。

回想昨天的事情,她想這大概就是她和君臨月同居的住處,身上依舊穿着昨天的衣服,衣服上盡是褶皺。她松了口氣,暗道君臨月也算是是個正人君子了,她以後應該是可以放心的。

感覺到渾身粘粘的不舒服,她這才想起自己昨天沒有洗澡就睡了,頓時嫌棄起自己來,想洗澡,卻不知道自己的衣服在哪裏。

她看到側方放着衣櫃,抱着試試的心理打開,頓時愣了。

裏頭整整齊齊的挂着她的衣服,她的衣服旁邊是幾套男性休閑服和幾套軍綠色常服,還有幾套迷彩作戰服,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衣服下方放着兩個收納箱,打開來,裏頭整齊的疊着她的內衣和小內內。

轟的一聲,許文茜的臉色頓時爆紅,像煮熟的蝦子。

顧不上多想他的衣服為什麽會和她的放在一起,随手抓起一套衣服就往衛生間跑,她想她一定要和君臨月說一下,以後這些私密的事情還是讓她自己來就好了。

洗完澡,一身神清氣爽的她走出房間,這才有空打量起四周的樣子,出了房間就是客廳,客廳很大,剛剛的房間也很大。

進門右側有兩個門,一個是衛生間,還有一個,看着應該是廚房。等等,廚房,衛生間,客廳,主卧,那,客房在哪裏?

四下環顧,确定再沒有門之後,許文茜的臉色不斷變化,随後怒火沖天。

銀牙咬得咯咯作響,她只想把君臨月拖出來暴打一頓,不過良好的修養加上這兩天鍛煉出來對意外的自制力讓她忍住了尖叫的沖動。

滿臉陰霾的許文茜往廚房走去,她等會兒還要上班,可不想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也不知道這裏離醫院遠不遠,還是早點做準備的好。

靠近廚房,這才聞到若有若無的香味,湊進廚房一看,頓時愣住。

只見廚房裏頭君臨月圍着圍裙,正站在竈臺前熟練的翻着鍋裏的荷包蛋。清晨尚帶朦胧的陽光從窗子透進來,為他鍍上一層薄薄的金光,即便做着和他高大上形象完全不相符的事情,也完美得如同神祗一般。

許文茜瞬間呆了,她從來沒想過,他會進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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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啦,去餐廳坐着,準備開餐了。”君臨月敏銳的覺察到有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頓時擡頭看去,眼裏染上溫柔,低醇的嗓音透着笑意。

許文茜頓時被迷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傻傻的朝旁邊的餐廳走去,完全忘記要找某人算賬的事情。

就在許文茜埋怨自己被美色所惑的時候,君臨月端着早餐上來了,兩片土司,一個煎成金黃色的荷包蛋,一根火腿,一杯牛奶,簡單,卻帶給許文茜一種溫馨。

曾幾何時,這樣的場景也曾上演過,只是到最後,一切的美好都變得支離破碎,眼中閃過一絲痛楚,整個人也随之進入理智狀态。

君臨月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變化,心裏無端的有些怒氣,她這是想起的別的男人?

“你昨晚睡的哪?”吃着東西,想起以前的事情,許文茜的心情低落不少,輕聲問着。

“房間。”不悅,卻不表露,簡潔有力的回答着。

“那裏?我們一起?”許文茜遲疑的問。

“嗯。”

本不想理她,不想解釋,可是看着她越來越差的臉色,卻不由得輕嘆:“我們已經結婚了,如果分房睡或者打地鋪遲早要露餡,再說我是個軍人,對自己的自制力還是有信心的,只要你不同意,我不會碰你的。”

好吧,其實他碰上她根本就沒有自制力可言,不過,他不會讓她知道的。

許文茜想了想,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而且,從同睡的兩晚來看,他也确實是個正人君子,安全方面應該不成問題。

可憐小白兔就這樣被大灰狼給忽悠了,傻傻的開始了同床共枕的日子。她忘記了,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事情,一旦一個人從生活的每個角落滲透到你的生命裏,變成了一種習慣,那你就怎麽都戒不掉了。

而君臨月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一點一滴的滲透,慢慢的成為她的習慣,成為她的不可或缺。

日子就這樣緩緩的過着,而君臨月和許文茜也在一日一日的相處中磨合着。

這是君臨月出差後的第七天,許文茜在辦公室有些發呆,一直相處在一起,突然他就離開了,她有些不習慣。

每天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逛街,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遇見他之前的狀态,她本該開心,卻忽然感覺很不習慣。

她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些事情悄然發生着改變,她想阻止,卻力不從心。

“許醫生,李主任找你。”一個年輕的護士敲門進來。

“好,我就去。”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許文茜應到。

用冷水洗了個臉,讓自己變得清醒,她這才朝李主任的辦公室走去。

單純的她并不知道,一段危機正在朝她逼近。

此時此刻,一架軍用飛機劃過雲層,落在了B市秘密軍區機場,一行風姿飒爽的特種兵穿着迷彩服走了下來。

“立正,稍息。”君臨月站在隊伍的前面,剛毅的臉龐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平靜而肅穆,眼神深邃而迷人。

“這次任務完成得很成功,接下去一個禮拜是休息時間,一個禮拜之後到軍區集合,做日常訓練,手機保持開機狀态,随時待命,解散。”

千篇一律的交代着注意事項之後,君臨月宣布解散,而他自己也是一個轉身朝軍區大門走去,出去一個禮拜,有一個禮拜沒見她了,心裏,着實想念得緊。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照顧自己,君臨月覺得和她一起之後,自己越來越像老媽子了。

“隊長,這麽急,趕着去見媳婦啊。”身後一個男人追上來,笑着調侃。

作為特種作戰隊的隊員,他們感情極好,都是那種在戰場上可以把後背托付給對方守護的那種,平時開起玩笑來也是極為自然的。

當然,碰上正事的時候他們也絕對不會含糊。

“嗯。”想到許文茜,他嘴角勾起一抹笑,雖然那個小女人還想着離婚那檔子事,但是到了嘴裏的肉,他可沒打算再放過。

他想着大步朝前走去,幾步之後,他開始奔跑起來,他想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和血液都在叫嚣,想見她。

他想,他是動心了。當初想盡辦法把她留在身邊也是因為動心了,沒有緣由,莫名其妙。

不過,愛情本就是無厘頭的東西,真正的愛,是沒有理由,也說不出理由的。

或許就是茫茫人海中兩個不相識的人見了一面,然後有種想要把她留在身邊的感覺,然後,愛情的種子就在不經意埋下了。

年輕有力的身體在陽光疾馳,帶着風,帶着活力,也,帶着愛意,尚不明确,尚在朦胧,只等一個契機,長成參天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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