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章
第 39 章
顧成拙看着眼前的江以難,好奇的問了一句:“你就是江以難?”
江以難眉眼彎彎,“怎麽了?團長。”
“你現在在讀高三,怎麽會想到參加學生會的工作?就不怕耽誤學習嗎?”顧成拙說。
江以難輕描淡寫道:“不會,我這叫還沒畢業就已經開啓了上班模式。”此話一出便的,便惹得同學們哄堂大笑。
還挺開朗的。
顧成拙看着同學們笑了一會,才拍了拍桌子,“安靜。”
随後,同學們都不笑了,從主席團的座位上,走到了江以難旁邊,輕聲詢問了一句:“你是OMEGA?”
江以難不以為意道,反駁道:“團長你,不能性別歧視。”
說話聲音不想,但是其他人都聽見了。顧成拙咳嗽了一下,才道:“你出來,我有事找你。”
看着江以難出去後,大堂內的同學們紛紛揣測道:“這江以難還挺特別,剛進來就被團長叫出去了。”
“感覺沒戲了,高三本來就緊張,也不知道怎麽想的進來工作。”
“這哪裏是工作啊?這是已經開啓了職業生涯。”
“不過,講真的,他居然還有點帥。”
開會開了半個小時,主席就出去了,接下來只能讓副主席簡簡單單做收尾工作了。
【顧成拙:煩請你做一下收尾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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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
江以難被顧成拙帶了出來,走到了走廊上,顧成拙玩味的看着江以難,江以難心裏想着:“怎麽,想打架?”
主要是我也不認識他啊?
随後顧成拙開口說道:“剛才有人找你,打電話打到我這裏來了。”
“??”他在說什麽啊?完全聽不懂,更何況我哪來的朋友?該不會是曾琳吧。
江以難心想着,顧成拙就已經把電話打過去了。
電話接的很快,“喂,人我給你找到了。”
夏知策開心的說道:“麻煩你幫我把手機拿給他。”
顧成拙,将手機遞給江以難,江以難尋思着想溜出這棟樓,看了一眼,備注不是曾琳,便接了過來。
手機還開了免提,“你好,請問是你找我嗎?”江以難說。
“江以難,我是老夏,我終于找到你了。”還沒等夏知策的話說完,江以難就反問道:“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夏知策一下子沒忍住,略帶着哭腔,說道:“我知道,你把我忘了,我知道你忘記了一些事情,我希望你能記起來,我找了你很久,我和付虹一直都在等你回一中。”
“你別哭了,我……”江以難不知道該怎麽說,就反問道:“我真不認識你,你有什麽證據嗎?”
“有,你的左邊腰間上有一個橢圓形的灰色胎記,還有,你的左手手腕背上有一顆青色的痣。還有你右邊鎖骨下面一點有一個顧未咬過的牙印。”
顧成拙:“……”那不是我小名嘛?我怎麽不記得這事?
“放屁,我那是小時候狗咬的,還有那什麽顧未我都不認識,你要是想造謠你就真找錯人了。”
夏知策猴急了:“江以難,你最好別來找我,你和顧未的那些事情可都是你告訴我的,當初你不喜歡男的,到最後還不是和顧未在一起了,你不是不喜歡顧未嗎,你為什麽要和顧未一起上下學,還讓顧未住進你家,讓他睡你的床。
人家易感期了還和他睡在一起,他還給你十萬的零花錢,他還給你買手機,我看你就是騙人感情騙人錢的渣男。祝你到最後都想不起顧未這個人是誰。早知道就讓顧未幹死你得了。”
“你有毛病吧,我連顧未是誰我都不知道。我要是真和他睡過,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還有你誰啊。有你這麽造謠的嗎?”
顧成拙:“我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夏知策:“嗚嗚嗚,江以難你氣死我了。你最好永遠別想起來我是誰。”
江以難氣笑了,将手機還給顧成拙,“罵不過我,氣哭了。”江以難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打電話都開着免提,我剛才全聽見了。”顧成拙說。
“沒事,聲音太小,我開了免提。”随後又非常滿意的說道:“我長這麽帥,總是有人嫉妒。”
還挺自戀的。
顧成拙愣愣道:“你睡了顧未?你是始亂終棄的渣男?”
江以難擺了擺手,說道:“那都是造謠,我要是真睡過能不記得?我一個omega怎麽睡啊?”
“但不能因為別人對我造謠,你就不讓我進學生會。看着同學們都出來了。我先走了。”江以難說罷。就轉身走了。
只有顧成拙在那裏左思右想,如果真是真的,為什麽江以難不知道,顧未,說的是我還是有着和我同名的人。
【顧成拙:你說的顧未長什麽樣的?】
【夏知策:發來一張圖片。】
看着這照片,像是自拍,可顧成拙從來不記得自己以這種姿勢自拍過,什麽時候拍得都不記得了。
顧成拙看着自己的照片,陷入了疑惑。
【顧成拙:“我們見一面吧”】
【夏知策:“不用了,只要讓我知道江以難沒死就行”】
【顧成拙:“你和江以難認識,那他為什麽不記得你了。”】
【夏知策:因為他的部分記憶被人消除了一部分。】
【夏知策:“你也不認識江以難嗎?”】
【顧成拙:完全沒有印象。】
【夏知策:你們真的氣死我算了。】
【夏知策:“居然你們分手了,我也要回去上課了,我們連夜趕上來,沒錢吃飯了。”】
顧未發了點現金給他。但是被夏知策退回來,最後還罵了一句語音:你們兩口子都有病。祝你們高考順利。
付虹看着夏知策,不知道怎麽安慰他:“實在不行就這樣吧,畢竟命運這個東西不好掌控。”
“說的也是。我快餓死了。”夏知策煩躁的說道。
不僅忙了一個星期,請假一個星期,還被罵了一頓,誰稀罕造謠江以難啊。他以前可是一中的校霸,誰都繞着他走,更不可能惹他了。
晚上,顧成拙帶着自己的小貓咪出來散步,心裏想着白天的那通電話,看着手機上的聊天記錄。他的眼眸停留在了“因為他的記憶被人消除了一部分。”
但是顧未也不記得和江以難有過這樣的一段過往。
還是說他的記憶也被動了手腳。不應該的,他完全沒印象。
居然記憶被動了手腳,那他想不起來也可能說的是真的。江以難手腕上有痣,還有顧未留下的牙印。夏知策應該沒有撒謊。
等最近把學生會的事情處理好了,在去約夏知策見一面。
顧未抱着貓咪,感覺身體暖和了一些。才将手機打了過去。
夏知策接起來,“喂——誰啊。”顧成拙一聽這人估計是喝醉了,說話都說不清楚。
“是我,顧未。”顧成拙說。
“你還打來幹嘛?你媳婦都跑了。你還打來幹嘛?”
看來是醉的不清。
“你在哪兒,我來接你。”
“付虹,顧大未說要來接我們。”夏知策迷迷糊糊地說道。
“也行。”付虹說:“我醉的不行。把位置發給他。”
夏知策聲音提高了一點:“服務員。”緊接着說着。“把你們店的位置發給打電話這個人。謝謝。”
“好的,稍等。”服務員說完之後。将本店的地址發過去之後,就把手機遞給夏知策。
夏知策繼續喝酒,就忘記了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還沒挂斷。
“付虹我跟你說,江以難肯定是被人整蠱了。不然怎麽會不記得顧未。”
“你說的對。”
“還有那個曾琳,,自從曾琳出現後,江以難就無比的信任他,連我都給忘了。”
“當初顧未和他談戀愛,最搞笑的事,那個啥,顧未和祁思年靈魂互換的時候,本質上是顧未在和江以難談戀愛。但是,親江以難的是祁思年的嘴。”
顧成拙:“……”
“不行了,我一想起來這事,我就想笑,還好祁思年不知道。不然祁思年還以為自己還是個小處男。”
顧成拙:“……”
“你少說兩句吧。”付虹都覺得丢人。
“也不知道顧未知道了會怎麽想。自己談戀愛還被別人占了便宜。”
顧成拙:“……”
“司機,麻煩快一點。”顧成拙忍不住催促道。
司機耐心道:“帥哥,這還得過幾個區呢,我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
顧成拙嘆了口氣,自己一着急居然把貓咪也帶過來了。吓得貓咪一直在叫。
應該是暈車了。
過了四十多分鐘,眼看着終于到了。顧成拙立馬掃碼支付下了車。
“喵——”貓咪尖叫了一聲。
顧成拙安撫了小貓咪,才進了燒烤店裏。
進了之後,找了一圈,才打電話給夏知策确認,夏知策趴在牆邊的最後一桌,手機響了也沒接,顧成拙在走近去,看了一下。
“兩個人都喝醉了。”服務員說。
“我先把賬結了。”顧成拙說。
“你好,一共消費385元。”服務員小心翼翼的說道。
畢竟兩個人一半消費兩百就差不多了。聽到有人來。就又點了幾個菜。
“掃過去了。”顧成拙說。
看着兩句“屍體”趴在餐桌上,拍了拍夏知策,冷聲問道:“死了沒?”
“沒有。”付虹說。
“行,吃飽了吧。我給你們定了酒店。大冬天的在外面不冷嗎。”
夏知策嚷嚷道:“誰要你管了。”
“那就喝酒。繼續喝。”顧成拙也不生氣。
打了幾個電話給莊玉竹,又給幾個兄弟打了電話。讓他們過來喝酒。
顧成拙一般都不喝酒,但是被顧成拙邀請了,肯定給顧成拙一個面子。
顧成拙将幾個人拉進群裏,[顧成拙:@所有人,來喝酒,位置發了。]
[顧成拙:高考燒烤店位置。]
[段允城:好嘞]
[黎長風:馬上到。]
[賀驚鴻:收到。]
[莊玉竹:OK。]
[許目:困,能不來嗎?]
[顧成拙:@許目,好好休息。]
[許目:@顧成拙,好的,晚安。謝謝團長。]
[黎長風:@顧成拙,怎麽好端端的要喝酒了。]
[賀驚鴻:@顧成拙,該不會真的有事情吧。]
[段允城:@顧成拙,這家燒烤店這麽遠的嗎。你跑這麽遠就為了喝酒?]
[顧成拙:你們幾個約好一起打車來。]
晚上的車輛很少,司機也是打算跑完這一單打算回去休息了。就走了最近了一條高速公路。
“哎,你們說今晚顧成拙是不是有什麽想不開的啊?咋突然找我們喝酒了。”坐在副駕駛的黎長風用着一口東北口音說道。
“誰知道呢。”賀驚鴻說:“不過,跑這麽遠來喝酒,顧成拙腦子沒毛病吧?”
段允城無所謂道:“其實我也不想來的,但是吧。還是來了。”
“人家許目不來,你還真不來了。話說,你倆進展如何了?”賀驚鴻說。
段允城嘆了一口氣:“人家一個omega,跟着我們alpha出來确實不合适。”
“說的也是。”賀驚鴻說。
、
許目是個omega,也是學生會的成員,段允城是顧成拙的一個好兄弟,當時許目還是學生會的成員,段允城意外看到顧成拙身邊多了一個omega。還挺稀奇的,不過顧成拙不喜歡,他有點心動。
問了一下顧成拙,顧成拙對他沒意思,便開始追許目了。
追了一個多月也沒什麽進展,段允城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你們說,omega到底喜歡什麽樣的Alpha?”段允城說。
“像顧成拙那樣的吧。不過你長這麽帥,追你的omega那麽多,怎麽就喜歡了一個不喜歡你的呢。”賀驚鴻說。
“可是他很優秀啊。”段允城說。
“你吧,雖然長的帥。不過我說句實話,你要是真心喜歡許目就應該把自己變優秀。不然,我覺得你都配不上許目了。”賀驚鴻說。
“……你不會說話就閉嘴。”段允城說。
“黎長風,你怎麽不說話啊。”賀驚鴻順着他的視線看向了車窗外面,好奇的問道:“你看什麽呢?”
“沒什麽。”
出租車停在了路邊,三位下了車,進了路邊的燒烤店。看着顧成拙坐在桌子上。上面還放了幾瓶酒,就等着賀驚鴻他們來了。
“你不是吧,老顧,喝個酒怎麽跑這麽遠?”賀驚鴻說着,眼睛看向了顧成拙身旁的貓咪:“眯眯,給我抱一下。好久不見了。”
“喵~”貓咪叫了兩聲。
黎長風看着燒烤店冷冷清清的,問道:“這燒烤店,怎麽人這麽少?”
“可能去吃火鍋了吧。”顧成拙說。
黎長風的目光看向了旁邊角落的那兩個學生:“怎麽喝這麽多。”
“可能人家有心事吧。”顧成拙說。看着才上齊了,黎長風才開始吃菜,“這魚真不錯。”
“我嘗嘗。”段允城說着拿筷子夾了一塊試探的嘗了一口。
“不喜歡吃就別勉強。”黎長風說。
段允城沒吃,就喂給了貓咪。
“別随便喂它,容易生病,這貓矯情。”顧成拙說。
貓咪不滿意的:“喵——”了一聲。
大家吃的都挺開心的,一起喝了六瓶酒,就繼續點了一份炸花生。
“你今晚打算怎麽回去啊?”旁邊的夏知策迷迷糊糊地說。
付虹坐在一邊,腦袋正在放空:“你說那誰到了沒有?”
“我怎麽知道他到了沒有。”夏知策拿起手機,往廁所去了。解決好之後,才看見付虹臉紅撲撲的坐在板凳上。
無情的嘲笑道:“不能喝你喝這麽多幹嘛?”
“好冷,想回家。”付虹說。“我們拜拜折騰了一周,還不如回去複習。”
夏知策将包裏的煙拿出來點上,猛地吸了一口說:“那可是江以難,他這輩子什麽樣的我最清楚了,我不想讓他什麽都沒有了。”夏知策說的沉重。
現在夏知策知道江以難還活着,江以難的父母不要他了,執着于江尋,江以難什麽都沒有了,夏知策是真心把江以難當兄弟。
夏知策抽了支煙,差不多清醒了,掏出手機打電話給顧成拙。
只有顧成拙,江以難才會想起以前的事情,如果顧成拙也沒辦法追回來。江以難被欺騙了怎麽辦。
夏知策知道江以難是什麽樣的,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選擇自己扛着。
這一年裏如果他受了委屈,夏知策又不在身邊,顧未又忘記他了。
江以難還怎麽辦?
夏知策心裏越想越難受,顧成拙就坐在夏知策旁邊的餐桌上,看着發來的電話,黎長風聽見手機響了,看着屏幕,說道:“夏知策是誰啊?”
段允城聞言靠了過來,問到:“你談戀愛了?”
顧成拙将人推開,起身站了起來。
莊玉竹給他讓了位置,三個人看着顧成拙似乎是去衛生間,結果去了旁邊的桌號。
“喂?”顧成拙将手機舉到耳朵邊,站在夏知策身邊接了起來。
夏知策看着這麽大個兒站在面前,擡頭看着顧成拙。
“顧未?”夏知策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我是,我是顧成拙。”顧成拙原本想說我是顧未,但那是小名,便沒說了。
夏知策一下子沒繃住,抱着顧成拙的腿就一個勁的哭。
付虹尴尬的手撐着腦門,“我不認識他。”
顧成拙嘆了一口氣,說道:“找我過來什麽事?”
黎長風他們三個坐在自己位置上,吃着花生米,看着顧成拙的背影,八卦道:“所以,顧成拙來這兒是來找人的。他們認識?”
“不知道。夏知策是誰都不知道。”
莊玉竹說:“這人打過電話給老顧,但老顧每次都沒接起來。”
賀驚鴻邊吃花生邊看戲說道:“我們也不知道老顧什麽時候交了這麽一個朋友。”
“我們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很熟嗎?”段允城好奇的說道。
“噓,聽他們說。”
顧成拙坐在了旁邊的那桌上去了。
夏知策擦了擦眼淚和鼻涕,看着顧成拙,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
“沒事。你也不必那麽傷心。”顧成拙說。
“你在你們學校,一定要照顧好江以難。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麽都不信,但是顧未,江以難除了我,他就只剩下你了。你是他的靠山,你們兩個不能分開。”
“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怎麽相信你說的。而且,江以難說你造謠他。”顧成拙說。
“我沒有,我是他最鐵的哥們。怎麽可能騙他,他手腕背上真的有顆痣,他的鎖骨下面有一個牙印,是你咬的。”
顧成拙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他。:“……你沒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你一年前和江以難談過戀愛,但最後你們都不見了。”
“曾琳。”付虹說:“重點不是這個,是曾琳。”
夏知策才想起來,說道:“曾琳才是重點,我真的覺得曾琳不簡單,總而言之,江以難根本就沒有一個哥哥,……你能聽懂嗎?”
“你說。”顧成拙揉了揉眉心說道。
夏知策想放棄了。“你手機給我一下,我給你找一下你當時給江以難的轉賬記錄你就相信我說的是真的了。”
“?”
顧成拙将手機遞給他,看着他翻着前年的轉賬記錄。
黎長風好奇的問:“江以難是誰啊?”
莊玉竹不緊不慢的說道:“他是高三2班的學生,今天還參加學生會來着。”
“他真的和顧成拙談過戀愛。”黎長風疑問道:“可是,老顧怎麽沒跟我們提起過?”
賀驚鴻嘆了一口氣,說道:“說來也奇怪。如果他真的談戀愛了,他自己怎麽沒印象。奇了怪了。”
“江以難如果和顧成拙有過往,那江以難怎麽可能還進學生會。這前任當的也不合格了。”
“我也是,如果知道前任是學生會主席團團長,我是不可能進學生會的。”莊玉竹說。
“要我說啊,緣分不是瞎湊的。”賀驚鴻說。
“不過那兩個醉蝦剛才醉成那樣,現在居然還能這麽清醒的跟老顧編故事。”段允城好奇的說道:“搞笑的是,老顧居然聽這麽認真。”
——
“如果如你所說是真的,我想我會去找他。”顧成拙說。
“真的,我騙你我就是給你當兒子,你是江以難的靠山,所以你忘記了他沒關系,但是他忘記了你。他可能被曾琳帶走了。你真的沒有一點擔心嗎?還是說,你說的話都是騙他的。靠山這種說辭也是為了哄他。”夏知策黯然神傷地看着顧成拙說。
夏知策紅着眼睛道:“你們兩個不見了,曾琳也不見了,曾琳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顧成拙默然的說:“那你怎麽不去找他。”
“這不廢話嗎。我要是能進你們學校至于把你約出來?之前打他電話也打不通。”夏知策生氣道。
付虹趴在桌子上,很是委屈:“如果你倆真的覺得我們是在騙你,我們至于嗎?請假一個星期,坐車一個小時來你們學校,如果我們是騙子,就不會大費周章的來了。我還要複習,還要高考呢。”
顧成拙深思熟慮地說:“好。謝謝你告訴我一切。可是要怎麽才能讓他想起來。”
“你試着找江以難辦一些事情,同時關注一下曾琳,看他是什麽反應。”
夏知策苦口婆心地說道:“你們兩個人在一起真的不容易,當初你在我們學校,江以難陪你過易感期,如果不是你,江以難肯定餓死了。我替他謝謝你。”
“我沒什麽出息,或許你也害怕被遺忘吧。江以難把我忘了沒關系,但他不能忘記你,你是他的靠山。你得去保護他,江以難其實沒那麽堅強的。”夏知策顫聲說道。
“好,我答應你。”顧成拙說。
“顧未,你耐心一點,他只是暫時把你忘了,我相信他會想起你的。”夏知策說。
黎長風看着情況不對,就好奇問賀驚鴻:“這是怎麽了?看把兄弟哭的。”
“誰知道呢。”段允城擡了擡挑了挑眉毛,說道:“有件事我忘記跟你們說了。”
黎長風看向他,賀驚鴻也看着他,等着他下文。
“其實有點時間,老顧的易感期一直都沒來,我覺得好奇怪。而且那段時間,老顧也總是奇奇怪怪的。但就是感覺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一眼看上去,就很別扭。”段允城皺眉說道。
“就是感覺上,感覺他不是顧成拙,反而不像本人,像是被人附身了一樣。”段允城沉思道。
“你說的是去年吧。我也覺得那段時間很奇怪。”莊玉竹說:“每次開會,他明明是團長,但他好像什麽都不知道,好像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
“我以為是他身體不舒服就沒多在意。”莊玉竹說。
“總之那段時間整體看上去就不像老顧。”賀驚鴻說着。
“好困,想回家。”黎長風說。
“我去結賬。”段允城起身說道。
“去吧去吧,待會A給你。”黎長風說。
顧成拙看着夏知策,不知道該說什麽,還有剛剛那通電話,還是有些疑問:“祁思年又是誰?”
“嗷,忘告訴你了,你和祁思年靈魂互換了才認識的江以難。不過,現在重要的是找到江以難。江以難受過了太多委屈,你是他的靠山,總而言之,他忘記了你,但是,一定要耐心,不要讓曾琳靠近江以難。知道嗎?”夏知策唠唠叨叨說。
“老夏,我想睡覺了。”付虹說。
顧成拙說:“我給你們定了酒店房間。我送你們過去吧。”
付虹客氣道:“那怎麽好意思,不過你這麽有錢,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沒事。”顧成拙說。
随後就和背後這群兄弟說道:“你們等一下,我送他們回酒店,待會兒咱們再回去。”
“那快點。”
顧成拙将夏知策安頓好之後,才和幾個兄弟聯系了,已經聯系好車,等他們過路邊來上車就回去。
顧成拙心事重重,坐在車上回想着夏知策告訴的一切,和夏知策打電話給江以難的那通電話。
顧成拙細想了一下,如果曾琳真的不簡單,也可能是顧成拙看錯了人。
當初和江以難在一起是,他的确沒想過曾琳會對他不利。
只是沒想到和江以難的那部分記憶也消失。
只要顧未知道,顧成拙就知道。
現在江以難不僅忘記了顧未,連夏知策和付虹,他以前的同學也一并忘記了。
曾琳是怎麽做到的,顧成拙不知道。
希望江以難沒遇到什麽危險才是。
顧成拙在神游時,黎長風叫住了他:“你在想什麽。”
“我只是在想我心裏空缺的那部分,該怎麽找回來。”
江以難被人抹去了記憶,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
夏知策也說了,這些事情要慢慢來,太着急只能吓着他。
“其實,我覺得吧,在壞事沒來之前阻止就行。”黎長風安慰道。
“怕的就是,來不及了。”顧成拙說。
如果江以難被強制清空了記憶,顧成拙可以等他想起來。多久都可以的。
“我心裏空唠唠的。”顧成拙露出悲傷地眼神說:“總感覺弄丢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他才換了呼吸道:“我才發現,有些事情來不及了。”
聽着夏知策的語氣,他們兩個找了一年多,那麽就是在一年前,江以難就被人帶走了。
不管是人類的腺體還是AO腺體,只要是換了,身體的機能根本承受不住。
過去一年了,應該沒有換吧。
但願沒有,也不知道江以難看見自己,會是什麽神情,或許忘記了。
忘記了總能想起來的。
黎長風心有餘悸地道:“沒事的,今天沒出太陽,不代表明天不出太陽是不是。”
“我好像沒跟你說過。我們學生會進了一個叫江以難的。是高三2班的,你幫我盯着點他身邊的一個叫曾琳的學生。”顧成拙說。
“為什麽?江以難是很特別嗎?”黎長風小心翼翼道。
“對我很重要,曾琳如果找他,就各種把人支開就行。”顧成拙說着,手機邊發來了一條消息。
[夏知策:你通訊錄裏有他的微信號,試着找找。應該能打通,如果沒打通就說明你給他買的手機被人沒收了。]
[夏知策:圖片]
這是江以難的微信號界面的一張截圖。
江以難的微信昵稱是:小刺猬。
黎長風看着微信名,念了出來:“小刺猬?要不你搜索一下,看看有沒有這個好友。”
“我試試。不過現在都一點了。應該睡了。”顧成拙怕打擾他休息。
黎長風:“拜托,他對你很重要,試試。”
顧成拙搜索了一下,的确有個微信名是小刺猬,看來夏知策根本就沒有撒謊。
剛打開界面,猝然,聊天框裏彈出來了幾條消息。
[小刺猬:你還不回家嗎?]
[小刺猬:我剛剛好像看見我弟了。]
這兩條消息上面還有一條顧成拙發出去的一條信息。
20X4年7月22日13:35
[顧未:別生氣。]
20X4年7月21日22:10
[顧未:也是我愛你的一天,晚安。]
黎長風很疑問:“你現在的這個聊天框怎麽突然彈出這麽多消息來。”
顧成拙:“我不知道。”顧成拙也不知道。
看着聊天框裏的消息,顧成拙小心翼翼的編輯了一句:“在嗎?”
猶豫着要不要發出去,結果被黎長風手欠點擊了發送。
“你怕什麽。是他忘記了你,你就得讓他把你想起來。怕什麽,直接上。”黎長風說。
隔了很久,手機在響起來。
[小刺猬:團長?我今天才剛進工作群,有什麽是嗎?]
[小刺猬:我記得我沒加過你啊?]
黎長風看着這個消息:“你們以前的聊天信息你這邊沒删除,他那邊估計是被删除了。”
[小刺猬:我剛剛問了我們班同學,聽說我參加了學生會,就加你微信了,但是,林初是我的。團長別跟我搶。我知道你很受歡迎,但是林初是我喜歡的人。請放過。]
“黎長風,他說他有喜歡的人了。”顧成拙說。
“林初是個omega,沒事,江以難喜歡也沒用,你還有機會。”黎長風分析說。
“你怎麽就知道林初是omega?”
“顧大帥逼,你的智商,你的腦子呢,誰一個alpha會喜歡你一個Alpha'?'”黎長風說。
“……現在的問題是,該怎麽讓江以難想起我來。”顧成拙說。
黎長風奪過手機,直接打了電話過去。
江以難被吓一跳,手機差點掉地上,接了起來:“我操?這大半夜的怎麽還打電話啊?”
江以難接了起來,沒說話,等着對方說。
顧成拙很僵硬的說道:“怎麽還沒睡?”
江以難心裏想着:你不也還沒睡嗎?
江以難說:“嗷,在看片。……鬼片。”
顧成拙:“早點休息,明天中午不能休息,要開會。”
江以難:“團長,你對學生會新成員是不是都這麽關心?”
“沒有,看到你添加我,所以手滑不小心打了過去。”顧成拙說。
江以難聽着嘈雜聲音好奇的問道:“你……在外面?”
“嗯,正要回家。”顧成拙說。
“都一點了,團長加班都這麽晚才睡的嗎?”江以難震驚道。
顧成拙:“沒有,和兄弟在外面吃完夜宵才剛回來。”
“嗷。等一下,我哥!”江以難将手機扔進被子裏。
看到曾琳進了房間,曾琳才說道:“你怎麽還在玩手機?”
“哥哥,我,就打了一會兒游戲?”江以難說。
“不是,你剛剛是在和林初打電話嗎?”曾琳問道。
蒙在被子裏的聲音沒發出任何聲音。
“哥,你這麽晚怎麽還沒睡?”江以難緊張的問。
“……”曾琳沒說話。
“你不回你房間睡嗎?”江以難尴尬的說道。
“很奇怪嗎,我以前也是和你一起睡着長大的。”曾琳嗓音低沉的說道。
江以難膽怯的說道:“你回你房間睡吧,我不想和你睡。”
“為什麽?”曾琳直言道。
顧成拙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拳頭,黎長風見狀,和顧成拙對了對口型,說道:“是曾琳?”
“哥,你出去吧,你回你房間去。”江以難說。
曾琳說的不容江以難拒絕:“你腺體還沒好,我給你釋放點安撫信息素。讓你睡個好覺。”
“不用了。我明天去複診。”江以難拒絕道。
曾琳看着江以難拒絕他,只好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房間裏。”
“哥哥晚安。”看到房間門被關上,江以難才跑過去将房門反鎖了。
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爬進被窩,看着手機還沒挂:“你們還沒挂?”才切換到貪吃蛇游戲的界面。
顧成拙的語氣冷冷的。:“沒有。”随後才問道:“剛剛那個是誰啊?”
“那是我哥,他來看我睡沒睡。”江以難說。
“是曾琳嗎?”顧成拙說。
“對啊,我最近熬夜,他每晚都過來,看我睡沒睡啥的。”江以難便打着貪吃蛇游戲邊解釋完說,說完之後,才問到:“你們剛剛都聽見了?”
“嗯。”
“那還問我,這不是多此一舉嗎?”江以難問道。
“你生病了?”顧成拙擔憂道。
“你這麽關心我幹嘛?”江以難好奇的問道。
“随便問問。”顧成拙說。“你早點休息,明天中午沒有休息時間。要開會。”
“行,”江以難說。
顧成拙還沒有挂電話,江以難還在打游戲。
“團長你挂一下電話,我打游戲呢。”江以難說。“騰不出手來。”
“嗯,早點休息,像你這麽熬夜,我建議你住校吧。”
“行。”江以難沒聽見對方說什麽,便答應了下來。
電話挂了之後,江以難一直玩游戲,玩到了三點才睡着。
江以難拿到手機之後就想拿着電話去學校,而且現在參加了學生會,用手機的地方還有很多。
這樣就可以和林初談戀愛了。
不只過了多久,江以難才睡着。
每次睡着之後,腺體的疼痛感總是不斷的增加,江以難疼的難受,剛睡下就疼的厲害,還是起床打算吃點止痛藥。
這次的傷口又是疼又是癢的,江以難總是沒忍住想用手去扣壞它。
江以難看着手上的血,将藥吃了就去了洗手間洗了手,又将止血貼放在了腺體處。貼上了抑制阻隔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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