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一碗情深
一碗情深
想到這裏,我目光複雜的看向隐沉,有些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雖知曉很多人的命運,卻不能洩露天機。
他只是地府的過客,生生世世都要輪回。下一世他會幹幹淨淨的從頭開始,不會記得一個叫時歇的女鬼。
既然如此,何必說呢!
想到此處,我表情漸漸緩了下來。凝視着他,目光溫和:“已是深夜,你可是餓了?我去給你做些吃的。”
隐沉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才彎眼一笑:“我帶你去廚房罷。”
話說完,他便握住我的手,為我引路。
屋檐下點着幾盞燈籠,我随在他身後寂靜無語。他的手掌寬和溫暖,在初春的夜裏讓人沉迷。我呆呆地看着他修長的背影,漸漸出神。
到了廚房,他摸出打火石點亮油燈,站在桌邊看着我:“要做什麽?”
我看着廚房裏的食材,眼珠子一轉,俏皮問:“你吃過全蟲宴麽?是用各色毒蟲烹饪而成,味道鮮美,吃過的人都回味不絕。”
他眉毛一挑,眼角飛揚有着別樣的神彩:“行軍打仗時,曾生吃過蜈蚣蠍子一類。你要做麽?”
我笑眯眯的沖他擺擺手:“ 想做也沒食材呀。”我撿起一根諸薯說:“我給你做個拔絲諸薯。”
隐沉輕笑一聲,拿手刮了刮我的鼻子:“罷了,我就勉為其難的嘗一嘗。”
我趕緊說:“你生火我做飯。”
他輕輕一嘆,蹲下身子一邊生火,一邊道:“我也替你燒一回火,可別記着那時的事了。”
我曉得他指的是那時在破廟裏他讓我給他烤饅頭吃的事,我笑道:“我可不像凡間的女子那般小肚雞腸。還有,為何馬哈齊罵你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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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柴添進竈膛裏,火勢瞬間大了起來。火光照亮了他的臉龐,那側臉十分俊秀。他眯眼笑了笑,道:“我不過使了一個挑撥離間的計謀而已。”
我應道:“果然卑鄙。”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不久我便炒好了幾個小菜。隐沉夾了一筷子拔絲諸薯,贊嘆道:“味道不錯。”
我自豪道:“許久以前地府收了一個禦廚,我閑來無事便和他學着做菜。他臨去投胎前,與我說了唯願世世代代都做個好廚子。果真他後來每一世都成了當代美食大家!”
隐沉将一口菜,喂到我嘴裏,下一刻,說出一句讓人膛目結舌的話。
他說:“多吃些,今晚,我兩同塌而眠。”
我嗆住,他伸出一只手拍着我的後背,給我順氣。
我清清喉,強調:“公雞打鳴,鬼魂退散。”
他唇角蓄滿笑意:“你莫要騙我了。”
我對他說:“我不是怕陽光,我得回去批折子。”
隐沉淺淺一笑,看我的眼光大有深意。他拉着我坐下,興致頗好地問我:“與我說說你在地府遇到的奇人奇事。”
我嘴角抽了抽,幹笑,說:“我曾經遇到過一個投胎的書生,啰啰嗦嗦地與我說了好一通話,臨了還拔下身上的匕首交給我。上陽間采藥還遇到過宋言之,賠了他一枝桃花。他還拉着我喋喋不休,最後被我伸手打暈在地。”
現在想起來,我與他的緣分倒也不淺,連着三世都會上演一出烏龍戲碼。
我神思飄了飄,不自覺想到,這一世之後他還會像前幾世那般與我牽連不休麽?又推翻了方才的想法,罷了,我與他隔着生生世世的輪回。我覺得很悲涼,因為我像那俗爛的戲劇本子。
隐沉拿手抹唇,眼角依稀是潋滟風情:“可曾留心?”
我一哆嗦,撚了一角袖子,看着他,欲言又止,欲言又止;嗳喲,我該怎麽告訴你,你就是那兩個奇葩!
隐沉說:“方才笑的可開心?”
我往外面挪了一些,搖頭。
隐沉眉眸微斂,又說:“過來些。”
于是我又往前挪了挪。
隐沉捉住我的手,吟笑望着我,他問:“時歇,你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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