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得守着

得守着

那人是越看陸楓喬笑着說這句話,他心底是越拔涼,也許就在昨日陸楓喬在小巷子口裏攔住他們的時候,他就應該知道的,他們要完了。

陸楓喬笑起來,眼角本是很好看的,但那人現在只覺身處寒窖。

陸楓喬又拍了拍他的臉:“你現在沒什麽話說也行,可以等着待會兒可官爺說。”

沒過一會兒,官爺在幾人的簇擁下就往官府的這個方向大搖大擺地走來了。

他遠遠看見官府大門口躺着幾個人,沖地就跑上去,人還未走近,就大喊道:“怎麽了,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兒了?”

等他走近了,看清那幾人的臉,胸口處的大石頭才呼地落了地。

這幾日那趙府的事情已快将他給逼瘋,這達官貴人的事情處理起來就是不好,左右得罪人,但小名小輩的事情就容易得多了。

官爺擺擺手,随意對身後的人道:“将人給拖進去吧。”

公堂內。

那幾人被衙役随便一甩,甩到公堂正中央躺着,嘴裏嚎啕不止。

官爺坐于位上,被吵得心煩,一拍桌子,“再吵,再吵打嘴巴子。”

一個年快四五十的人,說出這句話來,不少衙役聽後咬着下唇憋笑。

等到公堂內再無哀嚎聲,官爺才捏了捏眉心,問:“你們怎麽回事呢?”

那群男子口中的老大名叫劉三,他跪着上前了幾步,指着陸楓喬道:“他,官爺,就是他,好像就是叫陸楓喬,他昨日帶着人來攔住我們兄弟五人,還帶頭打咱們。”

“官爺,咱們可是老實人啊!無緣無故地被人一打,你可要為我們兄弟五人做主啊!”劉三磕了一個重頭,砰的一聲,額上紅印子都磕了出來,他又道,“我們兄弟幾人差點都廢了,然後,然後他又不知使了什麽法子将咱們兄弟五人竟然給綁到了這裏來。”

官爺望向陸楓喬:“楓喬,他說得可屬實?”

陸楓喬不急不緩道:“不屬實。官爺,你也知道的,昨日我早早地就回了家,家中還有一白骨精,我不在,她要闖禍,需得守着,今日一早我又才離家來的官府。”

“你這人,怎說謊都不還帶眨眼的啊!”劉三指着陸楓喬道,像是想起一回事,又對官爺急道:“官爺,就是他,就是他,昨日他可是帶着那只白骨精來的,還叫那小白骨打咱們兄弟幾人,小白骨不同意,他還逼人家。”

陸楓喬眯了眯眼:“你這話從哪裏說起?污蔑人也需是得有證據的。”

陸楓喬又上前一步,彎了彎腰,“我倒是有一話要說,昨日我不在,有人闖入我家小院,将我的屋子砸了個破爛,還打了我家小白骨。據小白所說,打她的那人臉上,便有一道蜈蚣似的疤痕。”

劉三一聽,僵住,他的臉上便有一道大疤痕,還是他年少輕狂時被人給砍了的。

官爺再次望向劉三:“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劉三虛汗快冒出來,瞥見公堂兩側站着的衙役,又急急跑過去指着宋年,“對對對,昨日打了我們兄弟五人的,還有你們這些衙役,特別是你,我認得你。”

宋年指了指自己,張圓了嘴,“我?我?我昨日去酒坊喝酒了啊?怎會遇見你們幾人,還打你們?官爺,你若是你不信,還可問其他人。”

其他幾名衙役,适時往前一站,“官爺,确是,咱們幾人昨日确實是去了酒坊喝酒,這不剛發了銀子的嘛,便想着去尋尋樂。”

劉三這下算是知道了,他們兄弟五人,就是完完全全地進了賊窩,他們皆是一夥的,此地兒又還怎還會有他們說話的份兒。

陸楓喬出聲道:“我是不知道你們為何一大早地就被人綁了來送到我們官府,許是人在做天在看吧,我們現在來算算你們強闖民宅,打我的人的事兒吧。”

劉三狡辯:“我何時闖入你家中了?還打人,你最好不要血口噴人!”

官爺想了想:“楓喬,要不你将小白帶來,讓她來确認一下?”

陸楓喬一本正經:“她沒空,受了傷,額頭疼,走不得路,昨日緊張之餘,她還扯下了歹徒身上的一方衣擺。”

陸楓喬從懷中拿出那截布料,上前遞給官爺看。

官爺看了看,再去盯着劉三看,注意到他的衣擺缺了一方布料,正是這截,再一結合着方才陸楓喬所說的小白看見兇手臉上有一條疤痕,官爺重重一拍木條:“劉三,這下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我,我。”關鍵時刻,什麽話到了嘴邊,不知為何,都說不出來,劉三急得都快咬掉自己的舌頭。

這時,陸楓喬又說話了,“我相信我與劉三等人無冤無仇,他們應該不會無緣無故跑來砸我家屋子的吧?可能定是受了人指使,才一時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你說是吧?”陸楓喬對着劉三道,他眉梢一揚,又似意有所指。

官爺難住了,确實,人家和陸楓喬無冤無仇的,幹嘛去砸人屋子。

陸楓喬搶在官爺的前頭,又對劉三道:“若是們不說實話,可能會受點刑的,夾刑、鞭刑,想想還是很恐怖的。”

不止劉三,就連其他的人也着急了,趕忙道:“我說,我們說,是有人拿了銀子給我們,要我們來砸你屋子的,真的不關我們的事兒,我們也是拿人錢財,受人指使的啊!”

陸楓喬是知道他們是受誰指使的,故聽到了這句話時,內心并無多大波瀾。

反倒是杜鵬飛一聽這話,心底悄悄的樂開了花,他向來最看不慣陸楓喬,現下聽說有人花錢請人去砸他的屋子,他比誰都激動。

杜鵬飛笑着追問道:“是誰?”

劉三背塌了:“是沈府的人,他們說,他們說……”

“夠了!”官爺一拍桌子,及時呵止,“來人,将他們兄弟五人給我通通拉下去!”

公堂上,一直響着“冤枉”二字。

但沒有一個人敢出一口重氣。

陸楓喬提了提嘴角,繼續問:“那官爺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他們砸了你的屋子,自有罰,該怎麽來,便怎麽來。”

官爺一甩袖,也不知在氣什麽,直接就這麽宣布停審。

一時,公堂內有些鬧騰。

宋年過來拍了拍陸楓喬的肩:“你也別太在意,有些人,有些事,我們只能避着。”

宋年沒等來陸楓喬的答話,還當他是想通了,便沒再多說,多說也是無異,反之心頭還氣,還不如啥也不說。

杜鵬飛仍是老樣子,從陸楓喬和宋年二人面前經過時,不免又在嘲笑,說着什麽他們還是別太量力的話。

等到杜鵬飛走後,宋年才朝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我呸,楓喬,別聽他的。”

宋年還未說完,就見着陸楓喬又走了出去,也不知道他将他的話,聽進去了沒有,哪怕一點兒也好啊。

陸楓喬回到家中時,見着小白正坐在院前門檻處,托腮望着他歸來的方向。

陸楓喬望着小白,将在官府裏的事兒甩到腦後,緩和了些神色才道;“你怎麽坐這兒來了?”

小白先是一指抵在唇邊,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再問:“你猜我今日做了什麽?”

“做了什麽?”陸楓喬問,不知不覺,周身放松了許多。

“我幫你把家裏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幹淨了,而且該掃的地兒也掃得幹幹淨淨,你有沒有覺得我很能幹?”小白說完,雙手放在面前,很不好意思地歪了歪頭。

陸楓喬伸了一下脖子,笑了笑,“是有點。”

他話一落,卻忽然聽見“咔吱”的一聲。

熟悉的骨頭錯位聲。

陸楓喬下意識去看小白的腦袋,果不其然,小白的腦袋以一種很是奇怪的姿勢掉着,看着就覺得疼。

小白自也疼得大叫,眼淚啪嗒怕掉止不住地就往下掉,“啊啊啊啊!我的腦袋,它又扭到了,要掉了啦!”

陸楓喬搖了搖頭,上前扶正小白。

小白在陸楓喬動手的前一小步,一雙爪子死死扣着陸楓喬的胳膊,紅着眼道:“你要輕些,輕些,好疼的。”

“知道。”陸楓橋淡淡道。

話剛一說完,陸楓喬便手下一用力,咔吱的一聲,小白的腦袋又回了位。

小白左右輕輕試着扭頭:“好了,現在也不是很疼了,差點吓死我了,我還以為我肉還未長起來,腦袋就要這麽掉了,就成一個無頭鬼了。”

陸楓喬現在對于小白事兒蹦出來的這種奇奇怪怪的話,也是見慣不怪。

一只白骨精,明明都是已經死了的,雖然他和小白都不知道小白她自個兒到底死透了沒有,但再怎麽至少眼前的事實,是小白就是一堆白骨罷了。

一堆白骨,最怕的事情還是自己個兒若是哪日死了怎麽辦,再變成了鬼怎麽辦。

也真是可笑。

小白見着陸楓喬似是出神,她的臉上還挂着一兩滴淚水,她也伸出一只爪子,在陸楓喬的面前晃了晃,“怎麽了?”

陸楓喬回過神,“什麽怎麽?”

“你還沒說我能不能幹呢?”

小白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