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咱不能

第46章 咱不能

厲騰看着眼前臉紅脖子的女人,舌尖抵了抵後槽牙,眼眸深處,沒有一絲笑意,正經道:

“為什麽要把它取下來?”

見顧念回避,厲騰伸手掐住她下巴,把她的臉掰過來,面對着自己:

“說話。”

顧念咬了下唇:

“不合适。”

厲騰大好的心情被這一句‘不合适’弄得糟糕透頂。

壓下去的火氣騰地又竄了出來:

“嫌棄我沒錢?”

顧念吐了吐舌,做了個鬼怪表情:

“才不是,我這人雖然很現實,但絕不是那種勢利眼,厲先生,難道你覺得我們合适嗎?”

父母在世時,顧家還處在輝煌期,父母對她溺寵得很,只要她想要什麽,都會為她捧到手上,雖然母親言傳身教,讓她學到了許多的為人處世,但是,顧念知道,她身上或多或少是有些公主病的。

比如:

自尊心極強。

別人怼她一句,她有十句等着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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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打她一個耳光,她肯定會加倍奉還,正如,父母的死,始終是她心頭的刺,這根刺,她遲早在拔出來,哪怕粉身碎骨,哪怕遍體鱗傷。

當然,汪軟軟的事另當別論,因為,她不想讓舅舅為難。

耳邊淳厚溫良的嗓音拉回了她飄遠的思緒:

“不試試,怎麽知道合不合适?”

“試?”

顧念大腦短暫卡機,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她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

“這種不比其他,厲先生,不能試,也無法試。”

話音剛落,一雙大掌就扣住了她腰身,将她抵到衣櫃與胸膛間,溫熱的呼吸吹拂着她額上的發絲,兩張臉離得太近,呼吸深深交融。

挺直的鼻尖在她唇瓣上磨蹭了下,火熱氣息因男人的動作而迅速在空氣裏蔓延。

他鼻尖抵着她鼻尖,吐着唇音:

“怎麽不能試?”

顧念不敢亂動,怕惹火燒身,她暗自吐了口氣息,輕輕道:

“厲先生,放我下來,我腿抽筋。”

然而厲騰哪裏會信。

“拒絕我,是因為有心上人了?”

男人問。

顧念想也未想,脫口而出:

“沒有。”

對上男人深邃的眸,冷沉的臉,顧念從他眼睛裏看到了不信,她舔了舔唇瓣

“真的沒有,我只是覺得咱們之間沒什麽感情,如果真……”

她瞥了半天,終于憋出那句

“發生了關系,以後,會變得更複雜。”

顧念想在離婚後,簡單抽身,是早就考慮好的。

女人的回答,男人有些不爽。

他的眼睛緊緊盯着女人豔紅的唇瓣,身體裏的血液一寸寸地沸騰起來,長指在她唇瓣上劃了下:

“其實也可以簡單一點,除去婚姻,這種關系現在社會上挺多的。”

顧念的眉眼倏地冷沉下去,譏诮問:

“你是說火包友?”

厲騰不置可否。

顧念冷嗤一聲,回答:

“我雖然坐過牢,社會地位低,但是,我還沒有落魄要靠做男人情人才能活下去的地步。”

厲騰喉結滾了滾,見她生氣,他啞聲辯駁:

“瞧你,想哪兒去了,我的意思是,如果咱們都不排斥彼此的話,可以試着把這夫妻關系進一步發展,如果你有喜歡的人,也可以拒絕。”

見他誠意滿滿,顧念剝開了他掐在自己下巴的手指,鄭重思考了會說:

“你媽一心希望我們生孩子,我們總不能真的如她所願生個孩子出來吧,而且,如果以後,你有喜歡的人,或者,我有喜歡的人了,又怎麽處理你我這段關系?”

“到時,告訴孩子,他只是他父母不負責任的産物嗎?”

“真難聽。”

厲騰臉色冷下來。

“我不會有喜歡的人,到時你,聽我同事說,看到你去暗色了,那種地方不是好女孩兒該去的,你說說,是不是去會舊情人了?”

男人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顧念眼眸掠過驚愕,因緊張而口吃:

“你哪個同事看到我?我們是隐婚,他怎麽認得我?”

這下換厲騰語塞了。

男人立刻找了個好借口:

“我們雖是隐婚,外人并不知道,可并不代表沒人知道,記得裴柏安嗎?他去暗色消遣,說看到你穿着兔女郎衣服,還問我你在哪兒工作,說他一定是老眼昏花看錯了,顧念,我真的好沒面子。”

厲騰嘀咕。

顧念腦子裏閃過裴柏安的臉,她想了許久,也沒記得在暗色有遇見裴柏安。

男人根本是随便扯了個人,她又怎麽看得到。

而男人說得有鼻子有眼,還知道她穿了兔女郎衣服,是真知道內情的。

顧念立刻為自己辯解:

“他是一個醫生,怎麽能亂說呢,我去暗色是有重要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厲騰摟住她的腰,大手往她尾椎骨摸去,幹燥的手掌,掌心的溫熱熨貼着她的肌膚,燙得她幾乎能聽到自己心髒狂跳的聲音,噗通噗通的。

“最好是假的,不然,顧小姐,我會咬死你。”

說着,男人低頭一口咬在她的肩上,疼得她冷汗都出來了。

她尖叫一聲,拍打着他的頭:

“真咬啊?”

“當然真的,只要你做對不起我的事,我就把你一塊塊咬碎,撕吞入腹。”

顧念用手撐住他傾過來的胸膛:

“厲先生,你這醋吃的,你頭腦清醒點,咱們不是真夫妻,你犯不着……”

她話還沒說完,男人扣住她雙手,置于頭頂,熱辣辣氣息噴吐在她臉上:

“就算不是真夫妻,我也要臉面,要不,咱把這關系坐實了。”

有誰說過,想要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就得先做了,做過了,人自然老實了。

見厲騰動真格的,顧念躲避着,那雙在她身上跳躍的手指,像帶了魔力的音符,撩得她渾身着火,欲罷不能。

她吐氣如蘭,媚眼如絲:

“不,不行,咱不能。”

鼻腔吸入幽幽清香味,顧念餘光瞥到牆角的一爐檀香,才知道厲騰在房間裏點了香。

而這香,味濃,那令人迷戀的香味,像是在一點點侵入她骨髓,讓她渾身躁熱的不行,欲罷不能。

腦子混沌間,她想,莫非,這香有問題?

這樣想着,顧念渾身打了個冷蟬,他把她抱起來,扔到床步,整個人覆上來,貼上來的身體,像個火爐,每片肌膚都滾燙得吓人。

眼看就要進行到最後一步,‘轟’的一聲,顧念腦子立刻炸開,殘存的理智讓她揚手沖着男人的臉揮過去。

啪。

響亮的耳光聲,讓一切嘎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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