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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眠張了張嘴, 在原地愣了只有半秒,冷下眼來,伸手就去摸裙子。

克裏斯汀笑道:“你覺得是你摸匕首的速度快,還是我扣扳機的速度快。”

江水眠整個人都炸起毛來,聲音卻低低的:“你瘋了麽?在這種地方殺人。”

盧嵇僵了一下就恢複了平常嬉皮笑臉的樣子,對江水眠道:“眠眠, 她就是聰明, 才挑着這個時候。平日她哪裏有機會殺我啊。”

江水眠都要咬牙切齒了。這槍都快抵在他腰上了, 他還能有什麽底牌, 明明如此危險,還在這兒談笑風生呢!

克裏斯汀笑道:“這件事計劃了有幾天了,卻沒想到盧先生平時防範的很緊, 車上玻璃都挂了黑簾防狙擊,平日下了車前後必定有好幾個人相随, 再加上出入的場合不可能刺殺得到……讓我一直耽擱到今日。”

盧嵇居然還拿起了酒杯:“客氣客氣。是因為進口武器的事兒?剛剛我還在跟眠眠聊呢。”

克裏斯汀看他這樣的性子, 似乎也有點驚奇, 點頭道:“确實有些關系。這一批貨涉及金額還不大, 怕的是往後。單是你提出□□槍栓與炮筒尺寸的問題,怕是這次打算壓到三分之二的價格吧。你中間一活動,我們就是上千萬蒸發了。是你眼光太毒, 又太能活絡了。要是別人,壓價與換貨的事情絕不會發生。”

盧嵇一口吞了剩下的酒:“聽說明年年初,你們計劃販賣十五萬支□□,三百門高射炮, 還有七艘艦艇到中國來。怕也都不是什麽好貨吧。說不定質量差到你們壓價我們都不願意要呢。殺了我,你們就可以毫無阻攔了。”

克裏斯汀聳了聳肩膀:“确實是這個理。”

江水眠繃緊了身子,克裏斯汀轉頭對她笑道:“你快下去喝杯茶吧。我是真的不想讓你這樣百合花似的小姑娘見了血。”

盧嵇道:“沒必要。我反倒建議你不要開槍。我的警衛站在你身後幾步遠,而我身上則穿了真絲的防彈衣。你手裏的M1910是一種自衛型小□□,初速只有295M每秒,我穿的真絲防彈衣大概有四毫米厚,無數次試驗證明,你是打不穿的。而只要你第一槍沒成,這個間隔時間,我相信足夠你後面和側面的人沖上來了。”

他笑了笑:“你如果放下槍,我可以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給你要杯加冰的酒,為你明天離開北京送行。”

克裏斯汀笑了笑,她忽然擡起槍口來,就要朝着盧嵇的脖子開槍!

盧嵇就知道她會這麽做,猛地一腳踹向她腳下的酒吧凳,這兩個動作仿佛就在一瞬間,槍口砰的一聲閃了一朵銀花,克裏斯汀也被朝後歪倒的酒吧凳帶的失去平衡,那子彈斜向上朝天空飛去。砰地一聲槍響,卻忽然天空一道驚雷,秋季一場難得的雨,雷聲咽下了槍聲,只驚得聚會之中的男女紛紛朝窗外看去,卻沒有人意識到露臺的一場刺殺。

盧嵇從酒吧凳上跌下來,耳朵沿上被子彈擦破了皮,離他太陽穴幾乎只有半寸,他摸了摸自己耳朵,滿臉後怕,慢了半分就是個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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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忙習慣性的去摸自己的西裝裏,這會兒卻露出了個絕望的神情。

江水眠猜也是他身上沒槍。剛剛在樓下就看到有人會簡單搜下身,對女人大多下不了手,但是基本上男人都不許帶槍進來。江水眠的匕首就是藏在膝蓋上的位置才沒被發現,克裏斯汀穿的如此性感,估計那把迷你的□□都貼身藏在大腿上了。

她拔出匕首來,克裏斯汀往後倒去的一瞬間,身子朝後擰去,擡手給小武的方向就是一槍,小武驚得立刻往邊上撤了幾分,伸手過來就擒住她的手。

手一擰,槍脫手落地。

克裏斯汀穿上高跟鞋,比小武還要高上一點,她後腳一落地,身子一擰,擡起腳來就是一個高踢,一下踢中小武的腦袋。那一腳的力道,江水眠看着都心驚,小武怕是也沒想到這個洋人還是能打的,被一腳正中側臉,踢得後退三四步去,摔在地上,一腦袋撞在了露臺的石圍欄上,滿臉是血,半天沒能爬起來。

江水眠心裏後怕。她怎麽也沒想到克裏斯汀是個會武的。她可能學過一點中國武術的套路,但是基本功卻像是散打,動作紮實,就那剛剛一腳,力道和速度都可以算上驚人了。

克裏斯汀正要朝地上的□□走去,江水眠猛地抄起了身邊的吧臺椅,輕叱一聲朝她砸了過去。克裏斯汀連忙避開,臉上表情有點無奈:“我不想跟你動手。”

江水眠卻像是一只龇牙威脅的小狼,道:“這不取決于你!”

她這個表情,倒讓克裏斯汀饒有興趣了,她歪了歪頭,道:“原來你是這麽個性子?”

江水眠擡手上來,克裏斯汀連忙撿起地上的披肩,纏在手上,去抓她匕首。江水眠看她去撿披肩而不是槍,心裏就有了大半的預感:她是個高手。

不是傳統意義上那種武行比武的高手,而是會殺人會自保,經驗豐富的高手。

槍在三米之內是很難贏過刀的,但圍巾其實既可以纏住手後捉對方的刀面,又可以拿來去纏對方的手臂,算是個近身搏擊能用的兵器,比槍是強了太多了。

而克裏斯汀本來以為能一下捉住,卻沒想到江水眠手腕一偏,下滑三分,朝她胸口割去。克裏斯汀連忙朝後一退,心裏也有點預感:她真的是個保镖,而不是個會說英語柔柔弱弱的小花瓶!

她這一刀變招如此漂亮,克裏斯汀心裏居然一喜,眼睛一亮,往後退步,兩手将圍巾攥起來,往前猛甩就要纏住她手腕。

江水眠就任她去纏。

克裏斯汀兩只手才能抓住圍巾纏住江水眠的匕首,江水眠被她纏住之後,握着匕首的那只手一松,另外一只手一把接住匕首,直接朝前刺去。

江水眠以為這一招絕沒有錯,卻沒想到克裏斯汀猛然擡起腿來,先是膝蓋猛地擊中她胳膊肘,她手疼的一麻,匕首差點脫手。克裏斯汀緊接着往後一拽圍巾,放棄纏她,一腳朝江水眠胸口而去。

武行功夫裏,幾乎沒有多少用腳的,最多就是拳法加上步法,而克裏斯汀或許也學了點跆拳道之類的,格鬥的法子很雜,又擅長用腳,江水眠沒遇見過這種對手,她瞧着這一下幹脆利落的動作就覺得能把自己今兒早上吃的油條都給踢出來,連忙把胳膊架在身前。

這本能一擋也算是救命了,江水眠朝後倒了幾步腰狠狠磕在酒櫃上,疼的她眼前一白——

這還不算,江水眠忽然感覺肚子猛地抽痛了一下,兩腳發軟,眼冒金星,扶着酒櫃跪下去就要找剛剛脫手的匕首。

克裏斯汀卻拽起圍巾,朝盧嵇而去。

盧嵇一腳踢開她的□□,拽着快昏過去的小武,想把他藏在酒櫃後頭,卻不料一條圍巾忽然隔着酒櫃纏住他脖子,她是抱着十成的殺心,勒住他脖子就朝櫃臺這邊猛拽!盧嵇幾乎覺得自己在憋死之前要先被她勒斷頸骨!

他痛苦不堪,想要起身卻根本站不起來,這個女人似乎找好了勒死他的角度,根本不給他掙紮的空間。一個女人竟能一打三,怪不得敢一個人環游亞洲!盧嵇已經快要窒息了,腦子裏稀裏糊塗的想着這洋妞就跟是每天吃頭牛長大的似的——

還有,他以後就是要把槍藏褲裆裏也不能離了身!只要有槍,就是十個克裏斯汀他能贏啊!

雨水已經降了下來,豆大的砸向地面和立燈的燈罩,盧嵇兩耳蜂鳴呼吸困難,幾乎眼前都要出現血色的時候,聽得耳邊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圍巾被松開,他猛地吸入了一口空氣,疼的肺就像被撕裂了一樣。

回過頭去,模糊的視野裏,江水眠手裏拿着半個伏特加瓶子,另外半個散在地上,克裏斯汀頭上那叫一個酒香四溢。她額頭上流下血來,捂着腦袋,江水眠奪過圍巾,就要纏在她脖子上以牙還牙,卻沒想到克裏斯汀手一撐,居然沒有被打暈,站了起來,一把拽住了圍巾,奪了過去。

克裏斯汀後退了幾步,摘下了頭上帶金扣的發圈,發圈上帶着血,顯然那發圈上的裝飾替她緩沖了這一擊。

盧嵇大口吸氣,看向站在櫃臺上的江水眠,風和雨已經灌了下來,她一身裙子全都緊緊貼在身上,臉色慘白。盧嵇看她的樣子,心裏大驚:“眠眠?你受傷了麽?”

江水眠搖了搖頭,揮刀割開裙擺,露出穿着針織襪的小腿和裏面過膝蓋的襯裙,她一只手拿着匕首,一只手拿着酒櫃上的托盤,朝克裏斯汀而去。

克裏斯汀頭暈眼花,她也沒想到這個小丫頭如此難纏。這些天的相處,克裏斯汀确實挺喜歡她的長相,卻也覺得這大概是全中國最無趣的女孩了。然而這一刻,遠處紅色的像毛細血管一樣的雷穿過厚厚雲層,露臺上的立燈在雨水和風中滅了,露臺上一片晦暗,只有燈串上幾盞小燈泡半死不活的亮着;她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銀色的托盤,裙子的邊緣破破爛爛,臉上面無表情,眼睛卻像是兩盞遠燈似的朝她走來。

克裏斯汀忽然笑了,她瘦瘦小小的,卻有邪神降世似的氣場,她也站直身子來,血流到嘴邊,她拿手背擦了一下,一眨眼,江水眠朝她沖了過來。

那銀色的托盤朝克裏斯汀頭頂拍去,她身子一矮,抱住江水眠的身子,猛地拎起她,然後将她狠狠摔在地上。江水眠整個人一騰空,腿想要絆住她卻來不及,下一秒,後腦磕在了水泥地上,疼的悶哼了一聲!

與此同時,克裏斯汀也忍不住痛叫!

江水眠的匕首紮在了她腰側。不過不深。

克裏斯汀力量不輸男人,她抓住江水眠的手腕反手一擰,強行把她匕首擰掉。江水眠吃痛竟也不叫,至多悶哼一聲,咬牙切齒,眼裏有火一樣,猛地拽住她衣領,腦門狠狠的往她下巴上撞去。

克裏斯汀差點咬掉了舌頭,江水眠拽着她脖子,幹脆放棄了所有的兵器,擡起手來就朝她胃門揮拳,克裏斯汀想着她力氣也不會多大,幹脆毫不防禦,一拳也朝她打去。

兩個女人像是兩個在學校裏争地盤幹架的混混,放棄了所有被動防禦,一切只為了打傷對方,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揮拳。風雨雷鳴,露臺上卷起一陣風來,吹起後頭花園的枯葉,也吹得兩個女人的裙子像是要随風而去似的。

克裏斯汀盯着她的眼睛,感覺自己仿佛要被這個小丫頭渾身的不要命跟吸進去了。她就是想看看江水眠知不知道求饒。

江水眠則是滿腦子的暴怒,她剛剛慢了一步就要看着盧嵇被掐死了,這個兇手在她身邊好幾天,甚至連刺殺都是拿着她的槍!

如果說克裏斯汀是腿法上的有力和迅猛,那江水眠在拳技上的巧妙與借力也無人能比。兩個人滾倒在地上,江水眠猛地拽住她頭發,騎在克裏斯汀身上,一拳就朝她下巴而去,咬牙切齒:“還柔弱的東方女性?!”我讓你知道我他媽有多柔弱!

只是她越打臉色越蒼白,到後頭仿佛是只有一股鬥志在撐着。盧嵇看的膽戰心驚,露臺上雨太大,他滿地找槍,總算在凳子底下找到了□□,擡起槍來,雨大的驚人,打在臉上讓人睜不開眼來,盧嵇想要對克裏斯汀開槍,然而江水眠跟她打的難解難分,他生怕自己開槍傷到了江水眠。盧嵇喊道:“眠眠,讓開!”

小武滿臉是血的從酒櫃後站起來,拿起了一瓶酒,也想靠近。

盧嵇愈發靠近,克裏斯汀忽然猛地推開江水眠,朝身後轉去,一躬身捉住了盧嵇手中的槍,盧嵇想要開槍,但槍口在跟她膠着之中左右搖擺,江水眠在克裏斯汀身後吃力的爬起來,槍口幾次對準了她,盧嵇就怕走火傷到她,咬了咬牙沒敢開槍。

克裏斯汀卻瞧了出來,冷笑道:“你這個幹爹當的是稱職啊!”

盧嵇對女人一貫下不了手,可江水眠被她打的臉上淌血,他一咬牙,朝克裏斯汀一腳蹬去,槍口朝下,對着她大腿開了一槍。

克裏斯汀簡直就像是鐵血女戰士,什麽也不能把她擊倒一樣,她受了傷居然怒叫一聲,猛地沖上去奪過槍來,她反手拿住槍,就朝盧嵇開槍。盧嵇反應也夠快,他猛地一矮身,一顆子彈從他頭頂飛過。克裏斯汀立刻調轉槍口,就要朝他頭頂上一槍。

就在那一剎那,江水眠撲上來朝克裏斯汀而去,伸手就要奪槍;另一邊小武神色大變,朝盧嵇撲過來就要拽他。

遠處雷一閃,光竟然是紅白色的,盧嵇瞧着江水眠臉上都是血,心裏大叫:傻丫頭她真當自己是保镖了麽?克裏斯汀是來殺他的,她這麽拼命想要幹什麽?!

江水眠心裏則發了瘋似的喊道:晚了晚了,她奪槍一定晚了!姓盧的沒有槍就是弱雞了,他就不知道好好躲着?不知道人家殺的就是他麽?!他要是真被一槍崩了,她剛剛不就是白打了麽?!

然而江水眠的手指還是碰上了克裏斯汀的手腕,槍口偏轉了方向,卻也只是從盧嵇的頭部到對準他腰腹。江水眠眼睜睜看着子彈蹦出來,帶着白煙劃着抛物線和一滴雨水相撞,她心裏大叫完蛋,連接三聲槍聲響起,她摁倒了克裏斯汀,二人倒在露臺邊沿上,她只想着攔住她開槍,完全沒多做想,身子一歪,竟然連帶着克裏斯一并滾下露臺去!

耳邊響起盧嵇的一聲驚叫:“眠眠!”

一樓的花壇緩沖了一下,她似乎感覺克裏斯汀攬了一下她的胳膊,她整個人更像是摔在了克裏斯汀的身上,就算是這樣,她也是腦子一暈。她今天身體太差了,否則也絕不至于這麽被動。只是她還沒來得及抓住克裏斯汀,就感覺克裏斯汀推開了她,爬下花壇,朝花園之中奔去。

江水眠肚子絞痛,撐着身子起來,看見她的身影想也沒想朝她追去。

她不知道盧嵇有沒有中槍,但如果他中槍了,她絕不會放她走!她絕對要讓克裏斯汀把命留下來!

花園的外圍處,樹木稀疏,有外頭的路燈的光照進花園裏,風停了雨還在下,她跌跌撞撞的追過去,就看着一小塊空地上,克裏斯汀手上拎着高跟鞋,站在雨裏,身上銀色流蘇的裙子在雨水和燈光之中流光溢彩,她頭發披散在肩膀上,一只手拿着槍,對準江水眠的方向。

江水眠從樹蔭之中走出來,臉色慘白,鬓角碎發黏在臉上,她一步一喘息,朝克裏斯汀走過來。

克裏斯汀盯着她,眼睛仿佛在欣賞一張絕世名畫,秋天的雨水濕冷冷的黏在兩個人身上,她的目光卻像是劃開雨幕的燈光:“你再靠近,我就開槍了。”

江水眠沒有停下腳步,她輕聲道:“這把槍裏只有五顆子彈,你已經用完了。”

克裏斯汀口紅在嘴角蹭的亂七八糟,她勾唇笑了,手一松,槍繞着她手轉了半圈掉進雨水了,她道:“你真狠,非要追到這兒,不肯放我走。”

江水眠:“你也夠狠,明明只是一些錢上的事情,明明也并不是跟你的切身利益相關,你卻非要殺他不可。”

克裏斯汀笑:“你以為我學的這些都是為了什麽?這才是我早就被定下的主業。你呢?為了他這麽拼命?”

江水眠也笑了,她嘴唇上有點血,眼睛像是點墨,笑的一張秀氣嬌弱的臉大放異彩,簡直像是夜裏的昙花:“你要是在我面前殺了我想保護的人,就是在侮辱我和我的武藝。”

花園圍欄外的汽車按了按喇叭,顯然就是在等她。江水眠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盧嵇似乎焦急在喊她的名字。她心底松了一口氣:這貨命大,果然沒死。

她們倆現在都手無兵刃了,克裏斯汀朝她走過來,似乎還要再戰。江水眠緊緊繃着身子,似乎随時打算給她臉上再來上一拳,克裏斯汀站到她身前來,大笑:“我本來以為你就是個石頭,現在覺出來了,你是我見過最帶勁的姑娘了。看看你現在的表情,盧先生真沒說錯,世界上絕不會有像你這樣漂亮的女孩兒了。”

江水眠聽見了背後盧嵇很近的喊聲,她聽見一群人的腳步和槍上膛的聲音,她心道:她真是要死在這兒了。

克裏斯汀卻忽然抱住她的臉,低下頭來,她塗着口紅的唇一下子貼在了江水眠沾血的嘴上,重重一吻,她傻了一下,被她抱得不得不踮起腳尖來。她下一秒就聽見盧嵇似乎氣急敗壞的喊道:“你放開她!”

江水眠一下子回過神來,猛地一拳朝她臉上打去。克裏斯汀被她揍得倒退一步,她卻抹了一下嘴笑道:“值了呀。再見了,眠!我會再來找你的!”

江水眠傻在原地,就看着克裏斯汀猛地翻過欄杆,盧嵇上來抱住她,身後跟随來的警衛朝克裏斯汀開槍,卻從對面的大樓裏飛來了幾顆槍子,似乎是克裏斯汀的同夥,将街道上的路燈悉數擊碎。

江水眠呆呆的:她讓一個女……殺手親了?!

盧嵇比她激動多了,擡起手來使勁兒蹭了蹭江水眠嘴唇,恨恨的罵:“她就是個瘋子吧!她親你幹什麽啊!眠眠,你受傷了麽?不要緊麽?”

江水眠搖了搖頭,一雙小手反而摸了摸他的腰和胸口,這個家夥好好的呢。

她心一松,腿一軟,朝他倒去。

作者有話要說: 克裏斯汀不知道是個抖M還是個重口味。

我知道顯得蘆花雞略廢,但是“有槍殺神,沒槍弱雞”的人設已經定了2333,外加眠眠的重要性還是要凸顯的呀~

以及,我每次寫文都會出現的姨媽梗又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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