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報告教官,我想x你

報告教官,我想x你

·

“接下來我将是你們為期十天的軍訓教官,我姓萊艮芬德,可以直接叫我Mr.Ragnvindr。”

烈日下,聯邦新一批的大學生正勉強端正地站立着。迪盧克瞥了一眼,對這群東倒西歪的弱雞暫時不予置評。他自顧自地說着已經打好的腹稿,同時開始計劃着這十天該如何強度适宜的操練這群新兵——是的,雖然只是聯邦派遣他們來短暫的軍訓,他也依舊态度嚴謹認真的将這群大學生當作新兵來訓練。

迪盧克在前面朗聲說着,他聲音語調平穩,聽起來并不多讓人亢奮,甚至叫人莫名其妙地覺得有點冷淡,不過總歸聲音宏亮,确保了59班的每一位同學都能聽得見。

與此同時,下面的學生也在竊竊私語着。并不是只有女生們聚在一起會叽叽喳喳,男生們偶爾更甚——比如此時,一個兩個腳碰着腿地虛聲道:“……這教官看起來怎麽跟個小白臉似的。”他聳聳肩示意同伴看旁邊那個班,“你看那個教官,一看就是身經百戰。”

他說的是帶58班的凱亞。

同伴噓聲示意他慎言:“我們這位紅頭發的教官可出了名了,我來之前聽說了,這次是聯邦中心直接派遣高級上将前來,這位全名叫迪盧克·萊艮芬德……你說他小白臉?我的天啊,你知道他的武器是什麽嗎?那邊的凱亞教官拿的是單手劍,我們迪盧克教官拿的可是雙手劍。”

男人向來以力量強大者為尊,這位同伴顯然已經對迪盧克心悅誠服,很驕傲的一口一個“我們迪盧克教官”。

而身邊那位一開始挑起話題的顯然不曾了解,還是有些狐疑地問道:“……真的假的,可我說小白臉也不假啊,你看我們教官,細皮嫩肉的,看起來比我們還沒開始軍訓的都白……呃……真正的軍官都是這樣的嗎……?”

他的那位同伴一下子也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只好糊弄着說過去:“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家族基因問題?”

·

“在我說話的時候,不要在底下偷偷摸摸講話。”

兩人噤聲,迪盧克沒有直接點名,那冷淡的嗓音卻好像穿越重重人群,徑直指向了他們倆。他們一時不敢再造次,唯唯諾諾地站着了。

迪盧克見狀,倒也沒有窮追不舍地為難這群學生,只是冷嘲道:“希望到時候喊口號的時候,你們也能有這樣的精氣神。”

“那麽教官,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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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其突然的,隊伍裏冒出了一個格格不入的聲音,大家都張望過去,迪盧克也不例外,望向了這個第一排最中間的男孩子——淺棕偏黃的發色,深藍色的眼睛,小夥子眉眼長得不錯,是個很标志的挺拔俊秀的小帥哥,但迪盧克對小帥哥沒有任何優待,甚至對這樣随意而大膽的行為更加嚴肅,他厲聲道:“在我說話的時候,不要插話!”

他屏息等了一會兒,大家便也靜默地站着,他便又補充道:“還有,說話之前要先喊‘報告教官’。”

好,好兇……

59班的新生們集體默默地抖了抖。

那位被針對着兇了一頓的小夥子倒是看的很開,笑了一下表示自己知道了後,他便規規矩矩地立正站好了。迪盧克看着他的笑直皺眉,但他站的立正倒是難得的标準,于是最終他也便沒說什麽。

·

“……好了,以上是我需要告訴你們的。你們還有什麽要問的嗎?提問要喊‘報告教官’。”

到底是年輕人們,躊躇了一會兒就開始提問,問的問題果然不那麽正經。知道迪盧克實力不簡單的占比一半一半,哪怕那一半早已提前為他們打過預警,那一半仍持懷疑态度——畢竟,此刻仍是上午,并未那麽熱,迪盧克甚至還穿着軍裝的外套,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就像個文職文員,甚至是被保護的極好的家眷——衣服一絲不茍到幾乎看不見一抹褶皺,幹淨又整潔,一頭嚣張豔麗的紅頭發柔順而蓬松,一看就勤于打理的模樣,再加上,是的,他尤其惹非議的膚色,怎麽也曬不黑。

整體來說,這是個乍一看像個冰清玉潔的高冷美人的上将,因為這層原因,迪盧克已經不知道被多少已經是手下敗将的敵人小瞧過了。

“報告教官,請問教官多大了!”

“……”

迪盧克在坐下的學生中随意穿插着行走着,聽到這樣不着調的問題,倒是一點都不意外地沉穩回道:“二十三。”

“哇,和我們差不多大欸。”

“我們多大啊?十八?”

“醒醒吧你!軍訓啦!我們已經二十歲了!”

果然坐了下來的學生們放松起來,七嘴八舌的交頭接耳起來。不過索性此刻是放輕松的提問環節,迪盧克說了叫他們放輕松,便不會管着他們,倒真是好脾氣地順從地回答着他們的問題,來者不拒。

“報告教官,教官哪裏人啊!”

“蒙德人。”

“報告教官,教官全名是什麽啊!”

一開始沒說全名,也只是出于安全考量,但他剛剛得到信息,他們教官的身份會由校方向學生公布,索性便也沒什麽好隐瞞的了。他便大大方方回答道:“迪盧克·萊艮芬德。”

“報告教官,請問教官有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嗎?”

這句式是難得完整的請求,只是問的內容污七麻糟的。一群半大不小了的小夥子們也一下子“嘿嘿嘿”“哈哈哈”地哄笑開來,迪盧克本意哪怕是想皺着眉訓斥,被這熱鬧的笑意包圍,眉眼間也不免染了點輕快,笑罵着嗔道:“這什麽鬼問題。”

這鬼問題正是之前那個被罵了依舊好脾氣地笑嘻嘻的帥氣小夥子問的,那小夥子此刻依舊一幅嬉皮笑臉的模樣,迪盧克只好嘆了口氣道:“沒有,都沒有,沒有男朋友,也沒有女朋友。”

“哇……教官怎麽好看還這麽強,居然沒有女朋友?”

一群小夥子們一下子炸開了鍋,惋惜似的嘆道。只那提問題的小夥子,似乎笑的更心滿意足了點。

·

然而這小夥子整活是個好手,挨訓卻并不省心。

第二天下午,太陽大了起來,迪盧克脫了外套,也換上了訓練用的衣裝,這才叫讓新生們心服口服起來——他只是看着精瘦,短袖下其臂膀站立揮拳時,漂亮的肌肉也是很明顯的,既不顯得過分虬大,也不顯得瘦弱,真是又好看又性感。

這些永遠是最能簡單征服人的,人總是喜歡又漂亮又強大的東西。達達利亞就很喜歡在迪盧克做展示的時候盯着他的胸肌看。迪盧克的胸肌并不多麽壯觀,但在薄薄的一層訓練衣裝的布料下仍然凸顯出一點優美的形狀來……迪盧克的腰肢則顯得格外細,是的,哪怕沒有系那外腰帶,那不堪盈盈一握的細腰,真是讓人難以想象他是怎樣拿起那把雙手劍的……或許真如長輩所說,腰部肌肉的有力程度并不一定與腰的粗細程度成正比?

達達利亞在訓練時就這樣放縱自己浮想聯翩,是以常常因為反應慢人家半步而被拎出來罵。

這本不應該的。畢竟,這一批新生中,就屬達達利亞的身體素質最為卓越,是可以直接被納入聯邦訓練營中心的地步,說簡單點,那就是可以直接與迪盧克這些上将平起平坐的地步。然而一朝變故,達達利亞竟然被自己教官的美麗□□晃了心神,淪落到普通的軍訓都要挨罵的地步了。

他晃神間,風吹過,他那一頭頭發不聽話的被風吹的亂擺,哪怕只是小幅度的擺動,也給他帶了一絲難忍的癢意。他在第一排,迪盧克就在他面前身後轉悠,他并不敢也不願意拿手去理頭發,只好整個腦袋晃一晃,再晃一晃。

晃了幾下子,眼前就多了一雙紅彤彤的眼睛,在灼日下極為耀眼。

只是那眼睛的主人卻并不像那眼睛一樣看起來熱情,甚至可以說是截然不同的冰冷态度了,他用一種極度嫌棄的眼神看着達達利亞,退後一步與他扯開距離後,正聲道:“第一排第五個,出列!”

達達利亞于是只好停止處理他的頭發,先面對眼前的危機,向前邁了一步。

“名字。”

“達達利亞。”

“動要喊報告,知道嗎。”

“知道。”他回答的很迅速,但看到迪盧克那滿不在乎他的模樣,又感到委屈和不服氣起來。他從見到這教官第一眼就覺得喜歡,跟那些女生見了貓似的根本挪不開眼睛。他發誓,他絕不是見一個愛一個之流的人渣,前二十年,他一直活得像個無性戀般逍遙自在。

直到看到迪盧克那一下,這漂亮的跟個精致的瓷偶娃娃一樣的教官就在他面前,他甚至能聞到對方身上的硝煙味兒,這是混久了戰場的上将的無聲的榮譽,他知道,因此他也更加興奮、更加喜歡迪盧克起來——前面說了,人總是慕強的,他尤甚。

當最近迪盧克不在意地展露出他的一些身體部位時,他當時出神的看着,感覺甚至能聽到自己血液倒流的聲音。

他聽到自己的心底有個聲音在魔怔般了的嘶吼吶喊:“我要得到他!我要得到他!”

然後他就被迪盧克因為動作拖沓訓斥了。

·

現在的問題是,他感到很難過,這是一種“我這麽喜歡你,你卻還這樣不給我面子的批評我”的一種無禮的喜歡所導致的難過,還有一些“我其實可是很強的,要不是被你的美貌迷花了眼”的少年人的不服氣。還有很多細微的情緒,不占大流,無法細分。

達達利亞就在這些情緒的鼓動下忍不住擡杠道:“但是風吹的我頭發,我又不知道,我怎麽能提前喊報告呢?”

這太明顯的無理擡杠聽的迪盧克想笑,但他不想與這樣大還是新大學生的毛頭小子多費口舌,是以只是淡淡道:“趴下,俯卧撐預備。”

達達利亞憋着一口悶氣趴下了。

迪盧克沒有感情地布置任務:“一百個。”

話音剛落,達達利亞便行動起來。他身體素質确實強悍,做完一百個也只是汗流浃背,并不顯疲态。在場學生能做五十個的都不知道有幾個,這叫迪盧克對他有些側目,但該訓還是要訓,他站在達達利亞身邊沒有走動過,一直就這樣居高臨下地冷眼看着,最後在達達利亞做完時,他問道:

“告訴我,現在感覺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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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教官,我想…你。”

·

達達利亞真沒說假話。

迪盧克就在他身邊,軍靴就在他眼前,劇烈運動使他血脈噴張,一眼心動的人又近在咫尺,一百個俯卧撐只能叫他的身體和精神都更加亢奮,那股冷淡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他怎麽聽怎麽感覺對方在勾引他,聽的叫他氣血直翻,他想着索性不裝了,便這樣大剌剌地直說了出來。

然而這次并不像之前那個問題那樣引起了哄堂大笑,全場死一般的寂靜。其他所有人都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将自己化作木頭人不敢多管一點閑事。最後不知過了多久,他們聽到迪盧克的聲音波瀾不驚道:“歸隊。”

“是。”

達達利亞咬了咬嘴巴,順從地歸隊,只死死地盯着迪盧克,只是迪盧克再沒看過他一眼。

·

軍訓的十天很快結束,迪盧克并不與他們多親近,但總歸也不算太疏遠,畢竟十天訓練下來,寡淡的情分總也還是有的。

只有達達利亞,迪盧克對他避之如蛇蠍。達達利亞後來表現的确實優秀,為他們59班掙得了不少榮譽,但少年拿着成就回來搖着尾巴似的邀功時,迪盧克卻也終究說不出一句話,只是沉默地看着達達利亞,然後別過眼去。

達達利亞感到很憋屈,他不覺得這怎麽了。如今是聯邦年代,并沒有歧視同性戀這一說法,并且民風相對開放,那麽他只是表達了自己的正常愛欲,怎麽了?

軍訓要結束了,馬上迪盧克就要走了,就要離開他們了,他再不去找機會和人家留下聯系的辦法,這以後就真得等他上完大學去聯邦中心找迪盧克了,那好歹也要三四年,那時迪盧克不知道還是不是單身,那變數太大了,達達利亞可不是這種人。

他可是行動派,于是他敲門來到迪盧克的辦公室,辦公室很高級,不愧是迪盧克上将,學校為他專門準備了一人間的高級辦公室。他拿出借來的學生卡,掃描,迪盧克果然未曾設防,開了門問道:“怎麽了……”

然而開門卻見是達達利亞,他幾乎是立刻皺眉道:“怎麽是你。”語畢,立刻就要關門。

達達利亞身手敏捷的推門鑽了進去,順勢将門一關,甚至将門反手一鎖——他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迪盧克沒注意到他鎖了門,只是皺眉,返身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坐下後也只是看着桌上的文件,半帶嫌惡道:“你來幹什麽?”

“留個聯系方式嘛~迪盧克教官?”達達利亞湊過來,出其不意地伸拳,用的是迪盧克上課教他們的樸實招式。迪盧克當然立馬能夠進行格擋,卻也被這一拳打出了些火氣,他聲音顫抖,卻是壓不住的怒火:“你來鬧什麽的?求歡不成反被激怒?”他冷呵一聲,“雖然聯邦有原始化發展,但是材料與物質,而非人類!”

達達利亞游刃有餘地與被激怒了的迪盧克周旋着,終于,在他的蓄謀之下,他如願以償地将那雙漂亮的手拷了起來,對方眼裏的錯愕根本掩蓋不住,達達利亞的心情簡直在這份驚慌之下被澆灌到甜美的飛起。他将對方被縛的雙手拉至頭頂,欺身壓緊對方顫抖的身體——這已經接近被侵犯的姿勢了,更不用提,他也真的這樣去做了。

·

“迪盧克教官,現在,動要打報告嗎?”

“你他媽的混蛋放開我!”

“好吧,那報告教官,我進來咯~?”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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