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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這夥人還真是有備而來,确保不會被他們輕易發現。
霍逍攥緊地盤,眉頭緊鎖道:“看來這次算不出吉兇了,也無法推斷出大致方位。”
本來他想以六壬算出概率,一等、二等、或三等車廂,區域限制在哪裏。
縮小範圍,東西自然就好找多了,可此刻卻完全無法推算。
茅陽道:“你學的是六壬占蔔?”
“沒錯。”
“那你可知曉用符紙、血跡尋人的辦法?”茅陽問道。
“什麽意思?”霍逍疑惑。
茅陽解釋道:“就是死人留下的血跡用符紙包裹,點上朱砂,再懸于指尖,便可以尋找到死去之人的親人所在,這應該是占驗一派裏的吧?”
霍逍:“可符紙不是你們茅山常使用的東西嗎?”
“更何況,死人的血跡就是血污、穢物,早就已經沒有了活人的血氣和生息,這些在血液流出後不久就會消散,怎麽可能還以此借用尋找其親人?”
茅陽聞言愣住:“不能嗎?”
霍逍皺眉不解:“你見誰能嗎?”
兩人面面相觑。
半晌,霍逍反應過來:“真有人借此找到了死去之人的親人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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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陽張了張嘴,剛想要回答,這邊,簡初柒帶着陳二走來。
“霍少和茅道長在這裏站着幹什麽?”簡初柒好奇問道:“不找東西了?”
霍逍:“自是要找,你來又是做什麽?”
簡初柒直言不諱道:“看熱鬧呀。”
哪裏有熱鬧,哪裏就有我。
霍逍:“……”
他是桓二爺帶在身邊的人,不與他一般見識。
茅陽:“七少,我見那位金爺與二爺認識,你不打算幫忙嗎?”
本想稱呼簡兄弟,但看簡初柒年紀又比他小,有點不妥,便稱呼起“七少”。
霍逍:“他能幫什麽忙。”
他就是我方才言語裏提到的人,茅陽心道。
不過他尚未來得及開口,簡初柒說:“我或許能幫金爺找到他的東西,要我幫忙嗎?給錢就行,最好是金子,我喜歡金子。”
大洋、銀票什麽的通通不要,黃金才是硬通貨。
“你?”霍逍呵了一聲,眼含不屑:“奉勸你一句,老老實實的跟在桓二爺身邊,別出來胡亂招惹,小心惹回去什麽禍事,倒令得桓二爺厭棄于你。”
陳二:“……”
這倒是誤會了。
他瞧着他們爺對七少爺寬厚疼寵的不得了。
但霍逍此時已經轉身離開,顯然不欲再與簡初柒多說些什麽,浪費口舌。
簡初柒與茅陽對視一眼,攤攤手道:“你看,我說了幫忙,他不信。”
“過後他要是相信了,再提及需要我幫忙,那就得求求我了。”
茅陽:“咳……霍少着實不應該以貌取人。”
三等車廂乘坐的乘客都是買最便宜票據票價的平頭百姓,行李堆放在上面,底下挨挨擠擠的坐着,哪裏的人都有。
這會兒火車上又沒有安裝空調,半夜寒冷,要麽穿厚實一點,要麽相互擠着取暖,磨牙放屁說夢話的,自然也都不可避免。
然而入夜後安靜的車廂卻立即被打破。
所有人,都被金爺的護衛強制叫醒,然後強硬的要求檢查行李。
誰願意自己的東西平白無故的被檢查,人都有隐私,尤其是女子攜帶的行李物件,怎麽能夠被人翻來翻去。
而且萬一有人帶着不少的錢財上路,被翻出來後,再被別的有心人盯上,那不就是遭賊惦記了麽。
“不行,憑什麽啊,你們是什麽人?”
“這是我的東西,你們憑什麽要求檢查,說翻就翻?!”
“列車長,列車長呢?”有人叫喊道:“怎麽不來人管一管?!”
果不其然,這要求一提,車廂內頓時吵吵嚷嚷。
這種荒缪的話根本不會有人同意。
霍逍遞給護衛一個眼神,下一刻,跟随在他身邊的護衛一齊掏出木倉,動作一致地指向車廂裏的人。
霎時,三等車廂內安靜一片,再也沒有人敢發聲,氣氛變得緊張凝滞。
茅陽頓了頓,不傷及人命就好,這事兒他人微言輕,勸與不勸都阻止不了。
霍逍道:“要怪就怪你們當中有人偷走不該偷的東西,既然動了,就必須得還回來,否則你們誰都別想從這趟火車上下去。”
“要麽乖乖把行李放下任由我們檢查,要麽……”
霍逍目光往旁邊一斜,護衛配合着擡了擡木倉,威脅之意不需言明。
有人不忿道:“你們這是土匪、強盜行為!我們憑什麽要按照你說的做!你們沒有資格檢查我的東西!”
“哦,是麽。”霍逍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道:“看來你很不滿我們這樣的做法,難不成就是你偷了我們的東西?”
“去,就先檢查他的行李。”
護衛依言走過去。
那人表情慌亂,害怕道:“你們要幹什麽?!還有沒有王法了!列車長,列車長!”
然而列車長都自身難保,又怎麽可能過來。
沒一會兒,護衛就将這人的行李翻個底朝天。
周圍的人看着,既不敢言語,又不敢一起反抗幫忙。
霍逍:“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誰偷了東西,主動站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就當做無事發生,我數十個數,但要是無人站出……”
霍逍淩厲的眼神掃過車廂,揚手,一旁的護衛開始計數。
“十、九……”
他并不指望會有人能夠主動站出,敢偷金爺東西的人,又怎麽可能被他這一番話吓住。
他之所以這樣講,不過是想瓦解這群乘客的心理,順便觀察是否有人神色異樣。
“到底是誰偷了東西趕緊站出來!”
“對啊,別把大家扯下水,趕緊老實交待,把東西還給人家!”
“他都說當做無事發生了,快把東西交出來吧!”
有人開始很不滿地看向周圍。
每個人都用懷疑的眼神瞅向別人。
“反正不是我偷的,檢查也無所謂。”
“誰偷了東西這麽混賬啊,也不是我偷的,要是揪出來,別怪人将你報官。”
這夥人看着就不好惹,沒準揪出小偷,再将人給暗中弄死?
“……二、一。”護衛數到最後。
霍逍:“看來是沒有人站出來了,你們要曉得,不是我霍某人害得你們行李被檢查翻找,要怪就怪偷盜的人。”
“當然,我也知曉有些人是無辜的,不該平白受到牽連。”
“這樣吧,我這裏有一些錢財,只要被檢查行李的,确認無辜,我便拿些錢財補償諸位的損失,如何?”
一邊護衛持木倉,一邊護衛拿出沉甸甸的錢袋。
一邊是威脅,一邊是利誘,既然無法拒絕,該選哪邊,一目了然。
簡初柒真想為霍逍鼓一鼓掌。
他小聲對陳二道:“牛啊,這一番套路被他玩得熟練至極,牢牢掌控人的心理,瞧吧,有人該主動說讓霍逍檢查了。”
果不其然,他話音才落,有人便道:“可以,這倒公平,我的行李随便你檢查。”
反正他就帶了幾件衣服,值錢的東西沒有,就算被翻找又能怎麽樣,又不是他偷的,嘿,還能平白得了錢,這便宜不占白不占。
有人開頭,之後就容易多了,又有人主動開口要檢查。
于是,護衛開始挨個查起。
後邊一點的位置,有兩男一女坐在座位上。
其中女的抱着一個男嬰,車廂裏這般嘈雜的環境,他也睡得很熟。
女人的注意力卻沒有在男嬰身上,而是臉色格外難看,與身邊的男人微不可聞說:“怎麽辦,他就要檢查過來了,咱們的箱子裏……”
其中一個男人低語:“踏馬的,到底是誰不長眼偷這夥人的東西,一看就不好惹,咱們也是倒黴,偏偏上了這趟火車,要是那貨物被打開……老狗,你說怎麽辦?”
這兩男一女像是一對夫妻帶着孩子外出,身旁跟着一位老人,或許是男人、或女人的父親。
老者叫王老狗,這男人叫王麻子,女人則自稱翠嫂。
王老狗也是暫且想不出辦法,尤其時間不等人。
這會兒,一名護衛已經走到他們座位旁邊,道:“把你們的行李拿出來。”
翠嫂賠笑道:“大哥,你看我這抱着孩子也不方便,你瞧我們也不像是能偷東西的人,我們不要錢,能不檢查了嗎?”
“少廢話。”護衛道:“把行李拿出來,快點。”
“你不方便,就讓你男人拿,還是你想吃木倉子?”
護衛殺過人,一身兇悍氣息,翠嫂表情僵硬,不情願地抱着孩子起身。
她偷偷遞給王麻子一個眼神,然後站到一旁。
簡初柒敏銳地察覺到什麽,扯了扯陳二的胳膊,悄聲道:“波瀾在這兒。”
陳二便提起精神。
霍逍也對着那處眯了眯眼睛。
護衛檢查了王麻子拿出來的東西,目光往旁邊掃了掃,指着一個箱子皺眉道:“那是誰的行李?”
王老狗與王麻子不着痕跡地對視一眼,并不言語。
他們對座的人卻小聲道:“他們的,我看着他們提上火車,然後放在那裏的……”
艹,該不會是這夥人偷得東西吧?還帶着孩子手腳就不幹淨,怪不得剛才臉色不太對勁。
“拿過來。”護衛面容一沉道。
霍逍也向這邊走來。
簡初柒拍拍陳二的胳膊:“走,我們也過去。”
王麻子一臉為難道:“那箱子裏真沒有什麽東西,就是裝着我們的衣服之類。”
護衛不與他廢話,直接伸手去拿取。
王麻子臉色一變,手比腦快,也伸手去拽箱子。
“放手!”
護衛使勁一扯,王麻子那邊又有力道,于是本就破舊的箱子經不起拉扯,“呲啦”一聲開裂,裏面裝着的東西瞬間整個掉了出來。
“啊——!!!”有人不經意一瞥,頓時尖叫出聲。
“卧槽,那是什麽?!”
“女、女孩兒的屍體!”
車廂內立即變得驚慌起來。
那箱子裏裝着的根本不是什麽衣服之類,而是一具小女孩的屍體。
約莫四、五歲左右的年紀,被擺成盤腿而坐的姿勢,全身被蠟油包裹,皮膚死灰僵硬,閉着眼睛,眼皮描繪黑色符文,顯然是被特殊手法制作成這個模樣,像是一具要擺放起來的雕塑。
但屍體就是屍體,屍斑浮現,還未經過最後處理,明眼人都能認出。
“安靜,都給我安靜!”
車廂裏混亂不堪,尖叫刺耳,有人拼命想要遠離女孩屍體倒地的位置。
霍逍的聲音被淹沒,他拿過一個護衛手裏的木倉,朝着火車車窗開了一子彈。
——“砰”的一聲,伴随着玻璃炸裂的響音,車廂內安靜下來。
“竟然是這種事情。”簡初柒表情變得冷淡。
茅陽上前,檢查小女孩的屍體。
簡初柒道:“這是還未制作完成的‘小鬼’。”
“陳二,把那男嬰奪過來!”
簡初柒根本不給翠嫂、王麻子三人狡辯的機會,直接讓陳二動手。
陳二也沒有猶豫,出手迅速,在翠嫂尚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便利落奪下她懷裏的男嬰。
“啊!你幹什麽?!”翠嫂一個踉跄,摔倒在座位上,随即趕緊站起大喊道:“把孩子還給我!來人啊,搶孩子啦,那是我的兒子,你們要幹什麽?!”
王麻子攙扶住翠嫂,也一副悲憤的神情道:“你們還有沒有天理了,不僅蠻橫檢查我們的行李,現在又搶走我們的孩子,你們是劫匪,是強盜啊!”
陳二把男嬰交給簡初柒抱着。
簡初柒檢查一番,暫時懶得理會他們。
茅陽道:“你怎麽證明那是你們的孩子,還有這具女孩兒的屍體又是怎麽回事?!”
這車廂裏方才如此吵鬧,那翠嫂懷裏的男嬰都不曾醒來,絕對是有問題。
翠嫂臉色一僵。
倒是王老狗反應極快,他彎腰跪倒在地,抱起女孩的屍體,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囡囡啊,爺爺的乖囡囡,你死得早,夭折在他鄉,爺爺只是想把你帶回家啊。”
“這才不得不把你放進箱子裏,怕吓到別人,不敢拿出,誰曾想啊,誰曾想,我們不過是想帶囡囡回家啊,怎麽就碰上這種事情。”
“老天爺啊,你睜開眼睛瞧一瞧,這世上還有公平嗎?!還有道理嗎?!”
翠嫂和王麻子也反應過來,跟着哭訴,怎麽可憐怎麽來。
有人不禁面露同情。
有人也開始怒視簡初柒、霍逍等人。
“太壞了,這些人就會欺負我們這些平民百姓。”
“竟然明目張膽的搶孩子了。”
“他們手裏有木倉又如何,我們這麽些人,一擁而上,不怕制服不了他們。”
簡初柒确認男嬰沒有什麽大問題後,擡起頭道:“你的乖囡囡?你确定嗎?”
王老狗憤怒道:“這是我的小孫女,我怎麽不确定?!”
“倒是你,快把我的孫子還給我!”
“啧。”簡初柒不耐煩地咂了咂嘴:“你知道我最讨厭什麽嗎?”
“我最讨厭對孩子出手的邪術師,也最讨厭拐子,恰巧,你們兩樣都占了。”
稚子無辜,他們還未多看看這個世界,就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你既然說她是你的小孫女,那你不如親自問問她,看她願不願意認下你這個爺爺,哦對了,還有你們兩個,這‘爸爸媽媽’她喜不喜歡。”
翠嫂不由得心中嗤笑,還親自問問,問誰?問鬼嗎?
這具女孩兒的屍體是他們按照邪術師要求的方法制作而成,魂魄早已被符文封印,符文擦不掉、魂魄出不來,就算有玄門中人在此又如何,根本……
還不待翠嫂得意地想完,就見女孩屍體眼皮上繪制的黑色符文好似憑空被一雙手擦去,不留一絲痕跡。
怎麽回事?!
翠嫂震驚,這是用屍油制作的墨,坤師不是說根本不可能擦得去嗎?!
就在下一瞬,火車車廂內的燈突然全部熄滅。
“嘻嘻、嘻嘻。”有女孩兒的笑聲驀然響起。
翠嫂驚慌地左右看看,倏地,她感覺背部似乎攀着什麽東西,不禁全身一僵。
直到一雙冰涼的小手摸上她的脖頸,一個陰森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想做我的媽媽嗎?”
“那就,下來陪我吧,嘻嘻。”
“啊——!”
霍逍眼睜睜地看着女孩兒的屍體突然睜開眼睛,一雙漆黑無眼瞳的眸子死死盯着翠嫂、王麻子和王老狗三人。
随即,這三人像是陷入幻覺當中開始大吼大叫,神情恐懼猙獰,猶如得了失心瘋一般。
不一會兒,這三人便開始眼鼻耳俱都流血,淌了一臉,形容恐怖,把周圍的人吓得再次往後縮去,也不說什麽要為他們讨個公道之類的話了,各個避之唯恐不及。
這屍體睜開了眼睛,可周圍的人卻仿佛瞧不見,一點都沒有分去注意。
這時,簡初柒開口說道:“等沒人了再弄死,不然還得解釋,太麻煩了。”
話音落下,那女孩兒的屍體便轉過小腦袋,注視着簡初柒。
霍逍與簡初柒站在同一個方向,被那雙眼睛一盯,不禁心裏發寒,忍不住握緊手裏的地盤。
簡初柒:“啊對了,你的屍體不能走,喏,陳二,你來抱着這孩子。”
他把男嬰又交由陳二抱着,緊接着走過去,重新把女孩兒的屍體放入箱子裏,合好。
“霍少,勞煩你命護衛将這三人打暈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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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