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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程岥道:“是呀,此番回來一是因家中親人病了,二是許久未回鄉,甚是思念家鄉的人和景。”
“巧得很巧的得很!在下也是思念家鄉,趁着剛開春朝中瑣事不多,便告假回來了。”譚紹說着,內心鄙笑。呵,你倒是上趕着認老丈人,別人不曉得,我還不曉得你那兒心思?你別忘了,你與阿愠的婚約早已作廢,你我要公平競争,公平競争懂嗎?
程岥瞧着譚紹的神情,似乎看出了他的小心思,道:“譚兄,有些人和你無緣勉強不得,望譚兄你還是斷了不該有的心思,安分守己方可生活無憂。”
譚紹聽了這話,撇了撇嘴,不甘示弱,道:“程兄,總是抓着過去的事沒有意義,若有的人心裏有你,還會棄你而去嗎?”
“你……”
程岥剛想回怼,他的侍從突然跑來,在他耳邊言語幾句,他瞬間臉色大變。
譚紹見狀,假意關心道:“怎麽,程兄府上可是遇到了什麽急事?”
程岥眯了眯眼,道:“的确,譚兄,在下不多陪了,先告辭了。”
說罷,他就要走,卻被譚紹攔住,道:“別着急,在下還有一句話。明晚就是上巳節前的廟會了,有句話講的好,要想讨媳婦先讨好大舅子。不如你我二人相約與蘇家兄弟一道,看看他們更滿意誰,如何?”
程岥一愣,丢下一句“随便”後匆匆離開。譚紹望着他的背影,嘴角抹過一絲冷笑……
翌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紗照在蘇解愠的臉上。她揉揉眼,坐了起來,打着哈欠看向床上的父親。即便是自己習慣了天不亮就去上朝,可一回到了家鄉,身子骨就懶散了,還想再睡上兩三個時辰。不過……眼下還是趁着無人,趕緊溜回客房為好。
想到這裏,她迅速折了被子,打開後窗确定無人後翻了過去,一路小跑回了客房。他前腳剛離開,府上的丫鬟便端着水盆進來給蘇老爺擦臉。由于蘇解愠基本上把物品歸于原位,丫鬟沒有察覺到異常,擦完臉便離開了。
蘇解愠回房間收拾了片刻,然後去前廳用了早餐。蘇韻那小子纏着她繼續講昨天的故事,她實在拗不過那小子,便模仿着說書人的樣子,誇誇其談。晌午過後,蘇家大哥回了府,與蘇解愠互相客套了幾句,便揪着蘇韻回屋練字,還嚷嚷道:“你姑姑小時候就同你這般淘氣,到最後連命都丢了,你還要學你姑姑?”
蘇解愠一臉無奈,大哥呀教育娃娃就教育娃娃,不要順便貶低妹妹我啊……萬一以後我光明正大的回來,在孩子面前連一絲威嚴都沒有,還這麽做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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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衍噗嗤一笑,道:“你是不知道,這幾年但凡韻兒闖了禍或者不聽話,大哥總要把你擺出來,你還別說,這招還挺管用。”
“呵,是啊……”蘇解愠無奈,道,“畢竟他小子年紀尚小,還沒醉卧溫柔鄉,可不想早死呢!”
她說罷,拂袖離開。蘇衍站在原地,越想這話越不對勁,過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追了上去,道:“喂,你罵誰呢?有那麽咒自己兄長的嗎?喂……”
蘇解愠邊走邊嘆氣,腦海裏閃過十二歲那年,二哥說的話。那日二哥與自己捉迷藏時不慎掉進池塘,把蘇解愠吓壞了。
蘇衍自己爬了上來,道:“妹妹莫擔心,哥哥死不了。哥哥的宗旨是牡丹花下死,怎麽會把命丢給這破池塘!”
因為自己不愛讀書,一直不懂那句話的含義,直到假死後,才知後面還有一句話。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蘇解愠鄙夷一笑,自言自語道,二哥呀二哥,時至今日你還沒做鬼,怕不是打了雞血?”
“什麽……什麽打雞血?”蘇衍突然出現,他捂着肚子,氣喘籲籲道,“小妹你走那麽快做甚?還有,你方才那句話是不是在罵我?”
蘇解愠白了他一眼,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二哥,妹妹勸你還是少留戀煙花柳巷,早日娶個嫂子,家中自然有了溫柔鄉。”
“別,別了。”蘇衍忽然害怕,道,“你随意罵,怎麽罵都行,兄長的存在不就是為了給妹妹罵的嘛!你随意……”
天吶,這娶妻可比讓小妹罵恐怖多了。想想南邊藥鋪的陳公子,西邊賣酒的宋公子,北邊開飯館的秦公子,成親之前風流倜傥,大家經常相約品酒作詩。成親之後,他們竟然老老實實在家做生意了!這是經歷了什麽“慘絕人寰”的待遇才變成這副模樣,啧啧啧……
蘇解愠歪着腦袋,見蘇衍眼神迷離,便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問:“二哥,你怎麽了?莫不是又想起青樓的哪個姑娘,想去耍耍?”
蘇衍打了個寒顫,道:“別鬧,兄長豈是你能調侃的?真是越大越沒規矩。對了,今晚程岥和譚紹相約,你的言行舉止需格外謹慎,以免露出破綻。”
“譚紹?”蘇解愠反問。這小子還真回來了?
蘇衍眨眨眼,道:“是啊,譚家米鋪的少爺,他與你同朝為官,別給我講你不認識他。”
“認識認識,此番我調任內閣大學士,陛下調他來輔助我,現在我二人同在內閣做事,而且我還知道,二哥你每次偷偷去彭城都是住在他府上。”蘇解愠假裝笑着,道,“所以二哥,他對我身份的懷疑,看來都得怪你。”
“這……我可什麽都沒說,你別亂猜,不過那小子對你一往情深,一直保存着八年前你的耳墜,要不……考慮一下?”蘇衍試探道。
蘇解愠冷笑,道:“如今敵我不明,你就作吧,遲早得在我複仇之前把我作死,哼!”
說罷,她轉身,蘇衍忙問:“你去哪兒?”
“怎麽?我連自己的家都不能随便走走嗎?”蘇解愠沒好氣地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同盟,此話講得便是我那個二哥。
“我陪你,陪你!”蘇衍死皮賴臉地跟了我上去,二人一前一後在蘇府轉悠……
由于剛開春沒多少時日,夜幕還同寒冬時來的那般快。程岥同譚紹在蘇府外侯着蘇家兄弟,蘇衍同蘇解愠一前一後走出來,唯獨不見蘇大哥。
譚紹好奇,問:“蘇二哥,令兄今夜不去嗎?”
“他得在家看孩子。不過,我帶一新朋友,這位是謝公子。謝公子,這是譚公子。”蘇衍介紹道。
蘇解愠與譚紹互相作揖,客套了幾句後同衆人去了大街。
此時的大街張燈結彩,有種春節還未過去的感覺。舞獅子的,耍雜技的,唱民歌的,吆喝的,好不熱鬧。
蘇解愠買了個面具,順便給侄子侄女兒各買了一個。此刻蘇韻正被他爹爹拘着,不是練字就是作詩,以此來磨磨他的性子。
“阿嚏——”蘇韻忽然打了個噴嚏,小聲嘟囔道,“何人在被背地裏罵我,真不是君子。”
蘇大哥擡頭,嚴肅道:“你嘟囔什麽呢?”
“沒,沒什麽。”蘇韻吓得連忙繼續寫字。
蘇大哥看着蘇韻,心中感慨萬千。若是自己當初對小妹嚴厲些,或許她就不會被人看不起,然後傷心自絕了。雖說二弟講小妹是暴病而亡,可我知道,那都是為了小妹的顏面,哎……
“阿嚏——”蘇解愠猛地一個噴嚏,手中的面具險些滑落。
“沒事吧?”蘇衍關心道。
蘇解愠搖搖頭,道:“沒事,面具好好的。”
蘇衍大笑,道:“你怎麽還是那樣傻,只顧着手中的東西,我關心的是你的身體。”
“哦,可能是誰念叨我了吧,無礙無礙。”蘇解愠說着,自顧自的往前走。
蘇衍追上去,道:“喂喂,真的沒事?別再是夜裏凍了……”
譚紹同程岥眯着眼,互相看了看。
“程兄,你覺得那位謝公子,是否曾經在哪兒見過?”譚紹先開了口。這個男人的身高身形發質像極了阿愠,可這容貌和聲音卻又是另一個人。
程岥嘴角微微上揚,道:“大概是譚兄眼花了吧……”
他說罷,跟了上去,譚紹挑了挑眉,也跟了上去。
大街的熱鬧讓人們放松了警惕,誰也沒有注意到,危機正在一步步靠近……
幾人在一進行飛花令的攤子停下,這時迎面走來宜窈窕淑女。女子走到程岥面前,莞爾一笑道:“昨日聽說程大人回來了,沒想到今夜小女便有幸遇見大人,真是小女的榮幸。”
程岥面無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女子,道:“錢小姐多禮了,眼下我是告假回鄉,喚我公子便可。”
女子聞言心悅,笑得更加燦爛。
蘇解愠歪着腦袋,打量着這位錢小姐,她比自己矮些,膚如白玉,貌比天仙,的确是佳人。
“這女子是何人?同程兄相識?”蘇解愠小聲問蘇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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