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少女祈禱25.
第40章 少女祈禱25.
◎他想,他懂了。◎
“不是這樣的, 她在說謊,事情不是她寫的這樣,她在為我們開脫。”
盛雛霜瘋狂搖頭否定許夢婷留下的遺書, 淚眼朦胧看不到兩行,再也繃不住的崩潰大哭。
這一哭,似乎要将這兩年受的委屈和最近幾天受調查帶來的精神壓迫全部發洩個幹淨。
室內室外, 無人打擾她。
衛司融蹙眉, 因為找到的第六人,前面所有推測全部作廢, 等同于重新開始。
工作量巨大, 恐怕今晚又是個不眠夜。
“找到三顧書屋老板的資料了嗎?”他問。
周查調出檔案,讀道:“三顧書屋老板周頂, 四十二歲,靈河市本地人,十八歲時父母雙亡,本科學歷,畢業後本打算和女友結婚,誰知懷孕五個月的女友被查出食道癌晚期,醫生說術後有百分之八十複發率,且要長期服用抗癌藥物, 會對孩子有影響。他女友為了孩子,放棄了活下去的機會。給他留下個女兒,現有一家獨自經營了十二年的書店。”
衛司融聽半天沒聽見重點,直接傾身看檔案。
周頂的女友在孩子出生一月後過世,因是兩人愛情結晶, 周頂不願旁人插手, 決定獨自撫養女兒。
天不憐可憐人, 他女兒兩年前十一月中旬出事了,跟風似的從靈河最有名的兇宅小區跳樓身亡。
衛司融視線短暫在跳樓小區名稱上停留數秒,眼裏難以拂去的哀傷轉瞬即逝,他從周查手裏接過鼠标,繞着周馨雅三個字打幾個圓圈。
“查查這個女孩。”
周查應了聲,不到兩分鐘周馨雅的資料悉數出現在屏幕,因年紀不大,所以資料不多。
Advertisement
周查驚疑道:“他女兒是還不上校園貸被逼自殺的?”
“什麽?”衛司融皺眉看過來。
案件資料裏寫得很清楚,十六歲的周馨雅因為想買最新款的果機,最初向周頂要錢,周頂沒給,所以她想到了校園貸,拍過戶口本等證明身份的證件,拿到校園貸裏最高額的裸貸,如願買了果機。
她起初覺得校園貸很好還,沒放在心上,以為每天存存零花錢到月底自然能還上,全然不知校園貸利滾利能滾出天價利息,是年輕的她無力償還的數額。
天真的周馨雅完全料不到兩個月後她将要面對怎樣龐大的債務,只一個勁和周頂犟。
她小時候沒媽,周頂為了不讓她受委屈,一直沒有結婚。在她小時候當爸又當媽,可一個人再厲害也替代不了不屬于他的位置。
周馨雅知道自己家庭不健全,同學孤立她、嘲笑她,也和這點脫不開關系。小孩子總是向往熱鬧,希望有幾個能分享心事的玩伴,為了能和同學玩到一起,她花錢請客,買那些讓人羨慕的奢侈品,就為在同學面前有一兩分存在感。
短暫的被關注并不能成全真誠的友誼,周馨雅從小學被畸形的校園環境養到了高中,越來越叛逆,和周頂的關系在高中那年降至冰點。
也是這個時候周頂意識到一味給錢就是在溺愛孩子,開始控制周馨雅花錢。聽說她要買最新款的手機,想也沒想拒絕了。
這讓從沒吃過閉門羹的周馨雅很憤怒,貸款買完手機,她簡單說明錢的來歷,想讓心軟的周頂幫她還。然而下定決心要捋直女兒的周頂再次狠心拒絕。
受傷的周欣雅開始徹夜不歸,這時距離她第一次還款不足三天。
七天後,周頂被警察通知,說他女兒周欣雅在白桃大街的紫绶錦園跳樓自殺了。
看完第一頁內容,衛司融翻到了第二頁。
“你對這案子有印象嗎?”他問。
周查撓撓頭露出個歉意笑容來:“跳樓自殺的太多了,一般不走我們這邊。兩年前倒是有在打擊放貸的不法行為,那段時間抓到不少帶頭大哥。”
“周馨雅案卷裏提到的放貸人被抓了。”衛司融說。
周查明白他的意思,順着調出那位大哥的犯罪檔案記錄來。
只一眼,衛司融就确定周頂是第六人,他按亮麥克風,對鄭汝水說:“問問周頂的事。”
盡管鄭汝水很奇怪從哪突然冒出來個陌生人,還是配合問了。
聽見熟悉的名字,盛雛霜哭聲微停頓,緩緩擡頭看過來。
被注視的鄭汝水報以嚴肅神色:“希望你能說說你眼裏的他。”
“一個很可憐的書店老板。”盛雛霜一句話概括完畢。
鄭汝水倒沒繼續強硬逼她,接過後方打印好的周頂資料邊看邊和她聊起來:“你常在他那看書?”
“對,我家附近就他那兒的書物美價廉,還能租借,很适合那片的窮學生,也包括我。”盛雛霜語氣平淡道,果然如周查先前說過的很配合,“他有個女兒叫周馨雅,如果沒出意外的話,和我差不多大。”
鄭汝水看見了,跳過已知內容問細節:“周頂對周馨雅的死一直難以介懷,是嗎?”
盛雛霜雙手交疊,乖巧坐着:“是,我們不太清楚周馨雅事的來龍去脈,只聽見她和周叔叔多次為錢争吵。”
“你聽說過校園貸嗎?”鄭汝水又問。
盛雛霜表情瞬間複雜,嘆道:“知道,前兩年很盛行,打着借的多還的少噱頭哄騙喜歡超前消費的學生。不瞞你說,我曾經也動過借貸的念頭,在我家窮到幾乎交不上我的學費時候。”
鄭汝水對此沒做過多評價,那時擺在她面前的兩條路,無論哪條都不美好。
“這兩年還有嗎?”
“有,很隐晦,得熟人介紹才有人願意借貸給你,沒有中間人,不會透露真實身份,怕你是警察來搞釣魚執法。”
“我知道了。”鄭汝水将這事記下,打算回頭和沈局提個建議,禍害祖國花朵的事必須鏟除,“周頂在周馨雅死後做了什麽?”
“我看見他的時候都在書店裏。”盛雛霜回答,“別的時候我也不多嘴問,他也不會和我個小姑娘無緣無故閑聊。”
“你兩有共同愛好?”
“有。”盛雛霜淡笑道,“都很喜歡看懸疑推理小說,國內外知名案本基本全看過了,他書店裏有挺多這類型的書。”
“他參與了殺害錢軍濤的計劃。”鄭汝水用的是肯定句,無需盛雛霜否定,他順着衛司融給的提示道,“計劃夠完整,細節很到位,唯有一點缺陷,那就是整個案件看下來,這不是五個人能完成的事。應該說按照完成度來看,是六個人的分工配合才能做到。”
“看來你們查到了。”盛雛霜說,“鄭隊長,幾點了?”
鄭汝水看眼手機:“十一點四十。”
“夠了,我能為他争取到的時間夠多了。現在我就如實說,期間鄭隊長有疑問可以随時打斷我。”盛雛霜話音很溫柔,态度強硬,莫名給人一種她掌握全局的即時感,“周叔叔在周馨雅死後一直沒放棄追查放貸人,盡管警方給了他答複,他仍堅信那不是真正受益人,偶爾連我也在想會不會是他被周馨雅的去世刺激到了。”
“後來他查到了?”
“沒錯,他和我說的時候我很驚訝,原來藏在陰暗角落放貸的真是有人養的狗。他和我說了個名字,那是我第一次聽說崔又富,後來頻繁在周叔叔嘴裏聽見,說崔又富今天見了誰,促成和誰的合作,是不是到他一年去吃齋念佛的日子。”
盛雛霜抿了抿唇,如實道:“如鄭隊長所想,我之所以知道崔又富為讨好錢軍濤做的那些事,全是周叔叔親眼所見。只是他沒想到我會是兩者的犧牲品之一,後來知道和我一起制定了那個計劃。幫過幾次忙,不多,權當為報錢軍濤給崔又富出主意的仇。”
“錢軍濤給崔又富出了什麽主意?”鄭汝水問。
“将非法放貸轉為小額貸款獲取正規渠道來錢快的法子。”
“這麽說崔又富真是靈河這一片放貸人的幕後老總?”
“不單他一家,更多的我不清楚,只隐約猜到這是一個組織。”
鄭汝水說不駭然是假的,畢竟這兩年政府相關部門都在積極配合打擊這片灰色地帶,也在加大宣傳力度,為的就是讓更多人免受其害。
現在陡然得知原來這一茬從沒被連根拔除,反倒在踴躍的改頭換面重新出現在大衆眼裏。
今天這一審,直接審出個待爆的雷。
如果不是衛司融反應迅速,後果不堪設想。
鄭汝水頓時看向盛雛霜的眼神變得很複雜,小姑娘之所以願意說這麽多,是不是和衛司融有關?他帶來一束花真使人敞開心扉。
“整個案子差不多是這樣,你們有需要我協助的盡管說,我會竭盡全力。”
“怎麽突然就想開了?”鄭汝水問。
“因為有人和我說人生也該像這束花一樣有顏色,所以我想争取寬大處理,嘗試下不同方式的生活,給自己的人生多添點顏色。”盛雛霜捧起那束太陽花笑容燦爛道,這笑容純粹不含雜質,她是真的放下了,就看律法是否真的願意讓她放下。
審訊結束,鄭汝水叫來人做安排。
“周查,核審宋引蔓,結合日記本及盛雛霜的口供,務必讓她吐露實情。”
“小李,提審張小強,核對第六人周頂做的事。”
“小茹,核審林繡莓,核對她和周頂的關系及她參與計劃的真實目的。”
“別發愣了,動作快點。”
鄭汝水吼完,眼前十來個人隊伍就只剩下披着毛毯的衛司融,他上前剛要問自己該去看哪個審訊室,就被鄭汝水勾着肩膀往隊長辦公室走。
“別着急,你的話呢,先在這把午飯吃了,我特意讓食堂阿姨為你量身定做的清淡健康飯菜,你吃完後再把這些藥吃了。”
隊長辦公室的門一開,裏面七七八八的味兒溢出來,衛司融先偏頭打個噴嚏。
鄭汝水搭在他肩膀的手微僵,略做思考還是帶人往會議室走:“換個地方,你在這坐着,我把藥和飯給你端過來,咱兩再合計些事。”
聽說有事要談,衛司融反而等得住了。
鄭汝水動作很快,兩分鐘後坐到了面前擺好飯和藥的衛司融對面,示意他吃飯:“先吃。”
“你說吧。”衛司融拆着筷子,隔着保鮮膜看見自己的午飯,小蔥蒸雞蛋,清炒雞毛菜及海帶排骨,另有一份湯汁泛白的骨頭湯,病人待遇挺好,“你不說我吃不消停。”
鄭汝水搓搓手,他心裏美滋滋的,這顧問收得值當:“這可是你說的,別回頭和人說是我打擾你吃飯啊。”
“不會。”衛司融完美避開他挖的坑,“想讨論周頂還是盛雛霜?”
“周頂。”鄭汝水發覺他是真聰明,自己什麽沒說,他倒先一步想到,“你見過他。”
“還記得我拿到林繡莓給的提示去教室後解答出的那串數字嗎?”衛司融話音根本聽不出他在吃飯,“其實很早以前盛雛霜就給過我提示,是我太執着于找出到底誰是策劃人忽略掉了細節。”
鄭汝水記性很好地說:“266是三顧書屋的門牌號。”
“嗯,那時以為是個單純的地點,現在回想只恨自己看得太淺薄。盛雛霜真想選被侵犯的地方門牌做提示,拿接近錢軍濤車子停靠地方的門牌號豈不更好嗎?”
簡潔明了,更容易得知真相。
“266即是一種提醒,也是周頂給我們的線索,他大概也知道真對盛雛霜等人伸以援手,以這群小年輕的圓謊本事也無法将他的存在抹得一幹二淨。”鄭汝水言辭平淡,這大概就是見多識廣警察該有的素質,他看見衛司融筷子着落點,偷偷摸摸發了個消息出去,“我打個電話問問周頂的情況。”
衛司融想起那位态度端正的書店老板,始終無法将其和蟄伏許久為女兒報仇的周頂聯系起來:“可能……來不及了。”
鄭汝水剛想問什麽來不及了,先前去找崔又富的隊員接了電話,一陣語無倫次,他沉聲道:“慢慢說。”
數秒後,鄭汝水挂掉了電話,捏着手機看神色平靜吃着飯的衛司融,幾次話到嘴邊都沒好說出口。
該怎麽問?
問你早在聽見盛雛霜提到三顧書屋就想到周頂會做的事嗎?
這話不用說出來,光是想想,他自己都覺得荒誕。
是,衛司融很聰明,能根據線索推測出案件大致情況,這不代表他真能未蔔先知到沒發生的事。
鄭汝水很清楚,這是這段時間衛司融在隊表現優秀帶給他的錯覺,他的思想出現偏差,這是辦案的大忌。
“周頂蹲守在崔氏建築公司外面,先開車把人撞死,後跑上頂樓跳下來死了。”
衛司融夾排骨的手劇烈一抖,剛離開飯盒的肉錯位落在湯碗裏,不小心濺了他一臉湯。他放下筷子,面無表情抽紙擦掉:“都死了?”
“對,死的透透的。”鄭汝水為剛才的猜測在心裏打自己兩巴掌,瞧他驚到的樣子顯然也是意料之外。
這确實和衛司融推測有出入,他知道周頂不會放過崔又富,也想過周頂會如何對付奸詐的崔又富,就是沒想到周頂會采用這麽極端的手段。
要搞死崔又富,自己也不想活了。
衛司融失去吃飯的胃口:“這麽說,錢軍濤的案子能結了。”
參與計劃的六人,已有兩人死了。
剩下的四個人或多或少能争取寬大處理,早早入獄。
鄭汝水今早暗發的毒誓順利按時完成了,心裏并不高興。
案子是理清楚了,後續重新調查一個不能少,關鍵嫌犯多了兩,麻煩。
鄭汝水捏捏眉心:“那等你吃過藥我送你回醫院。”
此時此刻,他留在隊裏意義不大,還是送回去還給廖醫生,免得下次再見面被攆着打。
“好。”衛司融就着骨頭湯把藥吃了,放下碗的那刻,外面橫行霸道大半天的暴雨漸漸停了,遠方有風推着白雲飄過來,馬上就會有個好天。
在醫院停車場下車的衛司融謝絕鄭汝水送他上去的好意,先目送鄭隊火燒屁股的逃竄樣,再看向六層樓的住院部,深吸口氣,露不露面這頓罵都逃不掉,不如大膽面對。
他走了幾步,又退回來舉起手機拍下西邊色彩鮮明的彩虹,這才慢吞吞往醫院裏走去。
病房門外聽裏面一片如死水般寂靜,好似沒人在。
衛司融還是不敢輕易開門,主要是他給顧予林發了那麽多條消息,沒得到一條回複,這點很可疑。
平時他發一條顧予林恨不能轟炸似回複,不可能好端端轉性,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
顧予林面臨不可抗拒因素,無法也沒膽子給他回。
衛司融最後發了條消息過去,豎起耳朵聽房間內的動靜,從沒哪刻覺得這病房隔音效果如此絕佳過。
很快,他捕捉到一絲震動聲,貼着桌子發出來的。
他想,他懂了。
打開手機前攝像頭,調整表情,撥亂頭發,确認看起來足夠賣慘,他才擡手敲門,推門進去。
“喲,這是誰家耐不住寂寞的小少爺游玩歸來了啊?”顧女士陰陽怪氣相當有一手,擺出副不好看的臉色。
衛司融輕咳,臉色泛着白,氣虛很弱道:“小姨,對不起。”
“什麽啊,我聽不見。”顧女士冷哼。
跪在旁邊的顧予林瘋狂給他使眼色,快過來道歉,不要再用你的小心思騙取同情心了啊,不管用。
顧女士擡手給了五官亂飛的顧予林一巴掌,教訓道:“好好跪着,湊什麽熱鬧?”
顧予林立即鼻觀眼眼觀心,安靜得像只小鹌鹑,再不敢亂來。
短短兩句交鋒,衛司融神色一整,走到顧女士面前,态度擺到最誠懇那檔:“小姨,我知道今天是我不對,不該找我哥偷偷幫我打掩護,更不該在身體沒好前偷溜出醫院。”
顧女士看着他沒說話。
“你大概了解過我出事前我們在跟一個很重要的案子,那案子到了個調查瓶頸,我找到解決辦法,主動請纓要去隊裏協查。小姨,從我進市局刑偵隊的那天,我就是那的一員。那的事不是一個人的工作,是整個團隊需要努力跟進的要案。”
“我不是怪你偷偷跑出醫院,是想在你心裏我是個多不講理的人啊,才能讓你找這貨打掩護。”顧女士說着氣不過又打了下顧予林,“我知道你身份重要性,你但凡好好和我說一句,我也不會這麽生氣。”
衛司融被說得慚愧低下頭,悶聲道歉:“真的對不起小姨,以後有事我第一個和你說。”
顧女士對他招招手,把人拉到身邊坐下:“你沒事就好,隊裏的事解決了嗎?”
衛司融老實點頭。
“那接下來這段時間能在醫院好好養傷了嗎?”顧女士又問,“我問過廖醫生,他說你在醫院再待一周就能出院了。答應小姨,就好生生養一周病,行不行?”
面對顧女士殷切的眼神,衛司融實在沒辦法不答應。
見外甥格外乖巧地點點頭,顧女士笑逐顏開,踢踢旁邊的顧予林:“去給你弟弟把飯熱熱,還沒吃吧?”
被使喚的顧予林真的很想問蒼天,他媽到底怎麽做到如此雙标的?
可惜他沒這個賊膽,一骨碌爬起來當小保姆去了。
“我吃過了,隊長讓人準備的傷患套餐。”衛司融解釋,“小姨,你們沒吃吧?”
顧女士看眼去也不是留也不是的顧予林,說:“我吃過了,予林,你熱飯吃吧。”
顧予林愣了愣,露出個高興笑容來:“知道了媽。”
衛司融沒見到第二個飯盒,以為她沒給顧予林帶飯,頓時有點心疼他哥:“這次都是我的錯,我哥也是被我所逼。”
“好了,你兩什麽情況我還能不知道嗎?”顧女士懂他的意思,低聲說,“他在你進門前還是站着的。”
衛司融一下子不心疼顧予林了:“那真挺好啊。”
顧女士忍俊不禁,想起來件事,帶着戲谑眼神看他:“你和宣帛弈……”
“沒什麽。”衛司融飛快回答,生怕晚答兩秒會被誤會成什麽見不得人的關系一樣,“他救我一命這件事我會好好想着報答他。”
顧女士不摻和小輩的事,只對他少見的窘迫模樣感興趣:“我今天去,看見他枕邊放了枝紙疊的玫瑰花,相互襯托下我竟分不清人和花究竟誰更豔,他那長相是我都少見的。”
衛司融勉強扯出個笑容:“花、花嗎?”
“嗯,那花精致着呢,他還特別寶貝,不給任何人碰。”
衛司融耳朵燒得慌,一朵紙疊的玫瑰花至于精貴成那樣嗎?
真是大驚小怪。
作者有話說:
抱歉,來晚了。
今日更新√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