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多人游戲17.
第57章 多人游戲17.
◎“你怎麽來了?”◎
老板?
電光火石間, 衛司融意識到他們最該查的是誰。
雖然金嘉韬夠聰明,但到底年少,知道的也不如衛司融多, 沒跟上他的腦回路,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有件事我要澄清,就是我通過卷毛搞貸款這些事, 我爸媽不知情, 他們在我用錢方面向來大方,不會多問。大概為了彌補虧欠我的童年, 以為錢能解決一切。更和我舅舅沒關系, 我和他聯系很少,你們不相信可以調我的微信還有通話記錄。”
衛司融擡眼:“嗯, 我們會查證。你知道你家生意上的事嗎?”
“你指哪方面?”金嘉韬身為兩家唯有的繼承人,在繼承家業這塊自然也比同齡人早,高中那會方蘊瑤就開始把他往公司帶,重大決策不會過他手,小事情會放給他練手,以此培養他的工作能力,這幾年下來,他知道的事也算多。
衛司融稍感意外, 看來他比他猜得知道的多:“合作方。”
“沒有太大變動。”金嘉韬說,“前兩年見過我們家目前最大的合作商,飛騰實木。”
“飛騰實木不做首飾礦石開采這塊吧?”衛司融問。
“不做,之所以合作,是前些年家裏虧損不得已把名下運送船只賣了, 正巧被飛騰實木收購, 加上國外開采需運回來, 一來二去熟悉就成了合作商。”金嘉韬說完突然想起件事來,“飛騰實木的羅子垚是個很有意思的人,或許你們想了解他。”
又是他。
現在衛司融可以确定這家公司的很不對勁。
“你們常去的那家酒吧也是羅子垚在經營。”
“沒錯,其實那家酒吧是羅子垚朋友買下來想送給他心上人,不過沒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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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司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發現新線索的機會,他問:“能詳細說說嗎?”
吃喝玩都很順心的金嘉韬不介意多說,點點頭:“我不能說全是事實,就把知道的告訴你們。”
衛司融招來服務員,把桌上的殘羹剩飯撤走了,換上三杯清爽冰鎮的檸檬水。
金嘉韬為此多看他一眼,道:“我要是個女孩,這會兒對你好感度飙升到喜歡了。”
“那很不巧。”衛司融笑了下,“我有喜歡的人了。”
金嘉韬神色怪異,想說什麽,最終又放棄了,轉而說起剛才的事。
“十三月酒吧一直經營得不錯,酒水價格合理,安全又有氛圍,回頭客很多。人嘛,容易念舊。羅子垚朋友的心上人以前也很喜歡去那玩,後來出國了,他朋友為心上人回來能在熟悉地方回憶往昔,高價買下來。”
“買下來後沒多久,他朋友太忙沒空管,就委托給羅子垚。羅子垚在經營方面是個商業鬼才,從十三月這幾年盈利情況可以窺見一二。”
乍聽好像很合理又能感受到那位買店富二代的深情。
再想就不對味了,如果真那麽深情,哪裏會把這麽個充滿甜蜜回憶的地方交給別人打理?
衛司融沉吟片刻,問:“他朋友叫什麽?”
“林氏集團少東家林雎,他爸林又琥的傳奇商業案例,我想你們應該都不陌生。”
那位即将破産卻靠己力拉到點投資接着力挽狂瀾的企業家,最終将林氏集團做到現在的規模。
衛司融腦海深處浮現出另一個名字:“窦家、餘家和林家是互相交好的老世家吧?”
“不完全對,餘家和林家以前關系不錯,近兩年漸漸走散了。倒是窦家的經營理念很契合餘家,兩家關系堅如磐石,連兩位繼承人的關系都走得很近。”
“林雎為餘家繼承人買下的酒吧?”衛司融又問。
金嘉韬點點頭,游樂園餐廳的冰鎮檸檬水果然有外面沒有的甜味,他很喜歡:“不過餘初很讨厭林雎。”
這短短幾分鐘想太多的衛司融掐了掐眉心:“我現在懷疑十三月酒吧未必幹淨。”
金嘉韬愛莫能助的聳了聳肩:“我每次去就是喝酒,不注意別的。”
“沒關系,你提供的線索夠多了。”衛司融轉動杯子,看向外面的豔陽,近四十度的高溫,花草樹木都被蒸焉噠了,可想而知人要是出去也好不到哪去,“這個點不适合玩室外項目,不如去那邊的海洋生态樂園看看?”
海洋生态樂園裏沒有供玩樂的活動項目,有的是大片海底生物以及海豹海獅海豚等等表演節目。
裏面打足冷氣,适合高溫幾小時打發時間。
衛司融的提議沒得到反駁,三人順着樹蔭去了海洋生态樂園。
裏面大得離譜,一條長長的海洋甬道,各式各樣的海洋生物自由飄動,仿佛置身海底。
以往金嘉韬只在手機短視頻裏看見這種場面,親身所見難免激動,小跑着往前去。
慢兩步的衛司融和鄭汝水無聲走了幾步,輕聲交談起來。
衛司融:“真如他所說,貸款組織存在很久了,一直藏得很好沒被發現。”
鄭汝水轉着墨鏡,目光緊緊鎖定着站在館前仰頭看大白鯊的金嘉韬:“我讓周查去調資料了。”
“貸款盛行的那幾年,靈河市命案直線上升,這幾年因政府積極打壓,受此毒害導致自殺的人減少,可失蹤人口比例在增長。”衛司融不是很想把人口失蹤和貸款挂鈎,架不住今天金嘉韬那番話往他手裏遞做假設的已知條件,“也許你可以讓人查下報案失蹤人生前有沒有借貸。”
這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證實方法。
鄭汝水也有這想法,給小茹打電話的同時還不忘說:“這事兒要是真的,我他媽得去老沈辦公室砸東西。”
衛司融心想,別說砸東西,就是你把老沈給砸了,也沒人攔。
挂斷電話後鄭汝水實在沒忍住煩躁,抽出支煙來咬着,含混道:“我現在覺得你昨天答應和這小子交易非常物超所值。”
“怎麽,在他開口前以為這些事能從卷毛嘴裏挖出來?”衛司融哼笑,“呂成鳴現在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剛周查在群裏說的我都看見了。”
把人當幼鷹熬兩天一晚,嫌犯沒看出疲倦,他們這邊快撐不住了。
那厮不僅能熬,還能小嘴叭叭不停,煩死個人。
截止目前,卷毛仍沒有開口跡象,大有你們有本事就把我熬死的較勁味道在。
和金嘉韬玩游樂園大半天,痛快抖露秘密的坦誠樣形成鮮明對比。
鄭汝水哪好意思說淩晨把睡得正香的沈儒林叫起來申請要游樂園獨家游玩權限,說清用途後被罵了個狗血淋頭,還說案子不查清楚讓他吃不了兜着走,當時他心裏犯嘀咕,看金嘉韬那刺頭樣,能誠實守信麽?
結果呢,好嘛,金嘉韬有一說一,非常厚道。
被衛司融看透不說破的眼神注視着,他裝模作樣夾着煙:“我現在懷疑林氏集團有問題。”
“那也要先從林雎入手查。”衛司融撚了撚指腹,莫名有些想念宣帛弈的手指,十指緊扣的感覺剛剛好,“他和普通富二代不一樣。”
“我會把他們父子都查一遍。”鄭汝水說,“因為林繡莓的案子我請人幫忙徹查瑞龍集團,你猜結果怎麽樣?”
“清清白白?”衛司融問。
“整體沒大問題,局部小瑕疵。我挺納悶的,是不是公司做得越大,違法犯罪的事越少?”
“不是公司規模大小的問題,取決于集團掌舵者的人品三觀。”
鄭汝水似乎從這句話裏得到想要的答案,沉默良久,又輕聲說:“看似好幾個案子,實則兜兜轉轉還在同個核心打轉。”
這就說明靈河市暗潮湧動的犯罪動機大體在同一方向。
當某些事成為一種解釋不通的潮流,還在被人模仿,就是有人在惡意推崇。
好比近來的命案,相同點集中在貸款,由此引發出的多樁案件,他們就該抓着貸款查。
這東西實在很難不在意,衛司融偏頭看見金嘉韬手指點着玻璃,想和裏面的水母來個對指,盡管十九歲脫離天真範圍,他還是在對方眼神裏看見了一絲痕跡。
“也許查清楚後靈河的犯罪率就降下來了。”
“希望吧。”鄭汝水扒了扒頭發,“不然年底開總結大會又該上臺領獎,那屬實不是好事情。每回我上去被嘲笑,同行的宣帛弈就被贊揚,這樣對比多了,誰遭得住啊。”
“他上去做什麽?”衛司融随口問。
“被表揚啊,我們案子太多挨罵,他們反之。”鄭汝水見他面色無變化,拿捏不準這兩人目前什麽情況,“卷毛那邊……”
“等看完煙花會回去。”衛司融神色漸冷,“我再碰碰他。”
鄭汝水正有此意:“我讓周查去審劉泳帆了,一隊人總不能全耗在卷毛身上。”
那還有個催命符似的命案在呢,他今天收到沈儒林無數遍重複的三連催。
嫌犯認罪了?交代了?證據鏈完整了?
就任劫案目前來看,他們手裏證據足夠搭建證據鏈,能不能讓劉泳帆認罪伏法,還要看周查最後問審。
“他不會狡辯。”衛司融想起靜坐在審訊室裏的那道身影,孤寂又無畏,像做好坦然面對生死的準備。
殺人動機固然和劉泳帆最初制定有出入,最想殺的人總歸死了,剩下沒能除掉的也再無能為力。
他長這麽大,不可能不知道殺人償命的道理。
被害者和加害者,誰也不比誰可憐。
他話音剛落,鄭汝水就收到周查的消息,劉泳帆認罪了。
“有時候真搞不懂你們這幫心理學學者,很奇妙。”
“是嗎?”衛司融平淡道,“劉泳帆認了?”
“認了,和你寫的那份報告出入不大,情緒不好碰上任劫來找茬,懷恨在心開始在圖書館借閱懸疑小說,從裏面尋找真正能殺人無形的辦法。後來他發現淩晨十二點有輛垃圾車從學校後門一路往風月角去,恰好自己在那邊兼職過,比誰都清楚裏面的情況。”鄭汝水礙于海洋館裏有禁煙标識,撚着煙沒好意思抽,“他利用金嘉韬的名義把人一步步騙了進去,打了輛黑車從學校後門那片又翻了回去。”
衛司融視線還在追着換個海洋生物看的金嘉韬:“他很耐得住性子。”
光是偷金嘉韬的另個手機就等了那麽久,又等到薛韶宣不在,金嘉韬心情不好,由着任劫獨自出門。
這種感覺就像匍匐在草叢裏的一條毒蛇,靜候獵物露出脆弱的喉嚨,等待最佳機會一口咬死。
“周查在等他去認現場,再把案發前後走一遍,晚間回去能看見完整證據鏈。”鄭汝水說。
“這案子是誰負責?”衛司融問。
“是楊檢察官,也挺負責的。”鄭汝水瞅着他,促狹道,“想問問宣帛弈接不接啊?”
“沒有。”衛司融神色還是那麽平靜,“我知道他沒法接。”
“再等一周,他在處理盛雛霜那個案子,那目前是檢察院的重中之重。”鄭汝水從這刻起手機沒離過手。
隊裏事情多,又碰上劉泳帆認罪,需要請示彙報的就更多了。
他這麽忙,衛司融想了想:“你忙你的,我跟着他。”
“一起吧。”鄭汝水低聲說,“也不用擔心他會跑。”
龐大的游樂園裏看起來沒多少人,實際哪哪拐角裏都藏着便衣,就為防止金嘉韬打着來玩的旗號逃竄。
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事,不過現在衛司融覺得這個可能微乎其微。
金嘉韬在認真享受這來之不易的游玩機會,哪哪都新鮮,這樣的孩子童年多半不幸,未來長達一輩子都将時時刻刻想要治愈。
世間萬物千萬人,人人都有不同的悲慘面。
衛司融輕輕搖頭,看眼剛發完消息又去看金嘉韬的鄭汝水:“方書記有打過電話嗎?”
“沈局給他打過,在方蘊瑤興師問罪的時候,簡單扼要說過帶金嘉韬回來的原因,方書記給了句話,依法辦事。”
這也是為什麽鄭汝水敢讓衛司融帶人出來的緣故,本身帶重要證人來這種地方是不合理的。
沒本法,誰讓金嘉韬身份特殊,加之各方面都合法,也就得到個雙贏局面。
至少目前來看,挺好。
衛司融聞言輕笑了聲,擡腳往金嘉韬那走去。
夏季白天長,待陽光沒那麽烈,這趟游樂園之行也就剩下個煙花秀了。
星海游樂園的煙花秀在全國各地能被稱之為一絕。
不僅因為煙花樣式多而漂亮,更是能指定樣式。
當天空中出現各式各樣金嘉韬童年才會有的玩具動漫典型代表圖行的時候,他愣住了。
砰。
煙花絢爛的顏色在他眼裏留下揮之不去的光影,他想,人活一輩子到底在追求什麽?
親生父母把他當生命的延續,完全不顧他喜歡與否,這幾年來他過得并不快樂,衣食無憂又怎麽樣,心裏空蕩蕩的。
直到陶詩禾死,再到劉泳帆出現,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問題。
現在他在為他的問題買單,同時獲得一份高額贈品。
他想,我手裏有沒有更多有價值的東西回饋給他們?
這份贈品太沉重,不回禮心裏難安。
于是在煙花響徹耳邊裏,金嘉韬扭頭看着一臉恬靜的衛司融,無比鄭重道:“我有件事想對你們說。”
衛司融臉上的恬靜消失了,低頭看眼時間,晚八點四十,比灰姑娘的水晶鞋時效要長點,大概也挺好了。
“好。”
市局辦公大樓的燈再次常亮。
“今天本來沒打算把這件事說出來,因為我不夠确定。”金嘉韬手裏捏着的還是衛司融給的粉色毛球,手法溫和不少,“看煙花秀完美落幕的時候,我想你們付給我一份完整的報酬,我該給你們對應的價值。所以這件事我要說。”
鄭汝水把從物證科領回來的手機還給他:“具體說說。”
金嘉韬打開手機,點開網盤:“有人走私。”
“走私什麽?”鄭汝水問。
金嘉韬翻着裏面的照片,唔了聲,找到想要的照片擺到鄭汝水面前:“人。”
鄭汝水定睛一看,照片拍得多少有點糊,還黑燈瞎火的,角度也夠刁鑽,四周灰蒙蒙,唯有中間一點光,光影裏有好幾個被捆住手腳的男女像朵花似的簇在一起,被挨個往船艙裏丢。
“哪來的?”
“三個月前我心血來潮去抱月港灣玩,偶然撞見的。我說過我家運貨船只全賣了,還剩下幾艘游艇,這就是我在游艇上拍的。”
“知道你拍的是哪艘船嗎?”
“不出意外是我家賣出去的。”金嘉韬說完讓他看圖,“我能提供的證據只有這麽一張圖,信與不信全在你們。”
鄭汝水眉頭緊鎖,這要放在網上準會被人罵開局一張圖剩下全靠編,是哪跑出來的大騙子。
放在警局性質截然不同,不管真假,鄭汝水都得讓人調查,假的最好。
萬一是真的……這得捅出個多大的婁子?
與鄭汝水想得不同,衛司融幾乎瞬間想到靈河這幾年失蹤人口,那些人在全國各地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莫名其妙的消失,再無蹤影。
這本身就是怪異的,現在這販賣人口的線索一出來,有些事就像小孩有了家,變得有跡可起來。
金嘉韬見他和鄭汝水都不說話,頓時後悔起說這件事來,暴躁少年有事全寫在臉上,扣着手機尋思着這會兒的時候自己該說點什麽。
“感謝你提供這麽寶貴的線索,我們會重視并核實。”鄭汝水給予回應道。
衛司融說:“走吧,先從最近失蹤人裏查起,金嘉韬,把這張照片發給我吧。”
金嘉韬還在怔神,驚于他們的行動力,剛要說沒他微信,突然想起那天在公交車站加的好友,默默低頭轉發。
那個微信不管從哪方面看都是個全新小號,當然這也是不變的事實。
所以當衛司融切號上去看見備注為劉泳帆發過來的六張圖時是有些驚訝的,看眼對方發送消息時間再結合人被抓進來的日期,他看手機裏圖的表情慢慢變了。
是誰在通過劉泳帆聯系他?
很快他知道了答案。
——李倩秀。
第一張圖是站在山頂看日出,雲海波瀾壯闊,剛出地平線的新日像一顆通紅的紅雞蛋黃,被潔白的雲映照得格外純淨漂亮。
第二張圖是山腳下的裏程碑圖,詳細寫着浔陽市天女山腳。
第三張圖是李倩秀假身份的飛機票,目的地是澳洲,起飛時間為今晚六點半。
第四張圖是她和陶慶茵及另外三張陌生面孔的女生合影,從照片面相來看,都是青蔥少女,正值年華。
第五張圖是一個街道路牌附送着門牌號。
第六張圖是一份手寫的借貸簽名手印書,字寫得東歪西倒,好在能勉強認出來。
衛司融拍拍鄭汝水的肩膀:“跟我出來一下。”
鄭汝水見他神色不同尋常,先對金嘉韬說:“待着吧,有關你的罪行會單獨成立個檔案,送到檢察院審批,記得不管在哪都要一心向正義,懂吧?”
金嘉韬懶得搭理他,胡亂揮手捏着毛球又躺下了。
會議室門一關上,衛司融就把手機遞過去:“左右翻看。”
鄭汝水接過,低頭看第一眼臉色倏然變了。
幾分鐘後,兩人進了顧問辦公室。
鄭汝水電話快打炸了。
“飛機出國了,那就等落地。”
“浔陽那邊我自己打電話說,不用操這個心,我有熟人。”
“喂,簡無修啊,這大半夜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實在有個忙需要你幫忙,不是大事,你明天幫我跑趟天女山,查查那附近有沒有什麽行蹤可疑的人。”
“我他媽是不放心你麽?這不是不想折騰跨省辦案,回頭兩邊跑累得慌。”
“別狗叫,幫不幫?”
“成成成,等你回頭來靈河,我掃榻相迎,一定一定,好。”
“讓海關別那麽明目張膽的查,我是要确鑿證據,不是要打草驚蛇。他們只要真把人藏在貨裏送出國,絕對會留下痕跡。”
“好好查,兄弟,這對整個靈河市都很重要,麻煩了。”
等鄭汝水打完電話,面前多了杯冰水,他一擡頭,發現不知何時宣帛弈來了,再看那邊衛司融正翻着資料呢,察覺到他的視線,偏頭看一眼又收回視線。
這一來一回的,讓鄭汝水摸不着頭腦,他壓低聲音:“你怎麽來了?”
“在家等不到人下班,就過來接他了。”宣帛弈說話聲音如常,顯得鄭汝水像個賊。
“得,我耽誤你兩了是吧?”鄭汝水問。
宣帛弈不置可否,只道:“盛雛霜案的案卷有幾點疑問,我沒帶在身邊,明天過來和你細談。”
鄭汝水:“?”
又來?
作者有話說:
今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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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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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