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走私風暴09.
第84章 走私風暴09.
◎“二位最近考慮轉行嗎?”◎
寂靜黑夜, 房門密碼鎖發出被打開的聲音,兩道身影跌跌撞撞相擁着走進來,連關門聲都透露着不走心的焦急。
門關上, 好半天不見亮燈。
只隐約聽見了交織水聲,接着是一道被纏得受不住的悶哼。
“你……你輕點。”衛司融感覺後腰要着火了。
真正辦起正事來,騷話連篇的宣帛弈反倒沉默着, 像是要将嘴上功夫全部化為實際行動, 要讓衛司融好看。
“別、慢點。”衛司融忍不住再次低聲求饒,哪怕成人砧板上的魚肉是自找的, 誰還規定肉被吞掉前不能發聲的?
“你為什麽不說話?”他邊喘邊問, 不經意衣服被脫去大半,偏偏掌握主動權的人自進門後一言不發良久, 弄得像他在唱獨角戲。
“宣帛弈~”他小聲呼喊,怕對方還不理他,繼而換了個稱呼,“弈哥哥。”
真要被他磨死的宣帛弈嗓音低沉的應了聲,親親他被咬腫的唇,摟着人坐到沙發上,客廳仍沒開燈,只能借助遠處落地窗飄進來的路燈, 勉強辨認此時雙方的神情。
也談不上多亂,兩人依偎着,坐在宣帛弈腿上的衛司融被剝的只剩下一件敞着衣襟的襯衫,畏寒似的縮在男人懷裏,不知死活的挪動着腿亂點火。
“做什麽呢?”宣帛弈按着他的腰, “有些人是不是真債多了不愁?”
這是在說他沒兌現哄人承諾的事。
衛司融偏過頭不讓路燈照到臉, 摳着沙發:“我、我沒想賴賬。”
不知宣帛弈想到什麽, 居然掌着他的後腦勺又溫柔地親上來:“好,我的融融是個有債必還的好孩子。”
“嗯…你答應告訴我墨香怎麽來的。”衛司融身形往旁邊偏,似乎要從懷裏下去。
宣帛弈沒攔着,虛虛護着他,別讓人跌下去:“從小被爺爺培養寫毛筆字,養成了有煩心事就書寫的習慣。”
宣家是很典型的書香世家,老爺子一輩子醉心書法,又對書寫用的毛筆和墨要求極高,讨厭尋常買來的臭墨水,堅持用老祖宗傳承下來的硯臺。
這一規矩也延續到宣帛弈身上,家裏有諸多配套的紙墨筆硯,經年累月下來,他就像被墨香腌入味,湊近便能嗅到這陣清冷幽香。
“那你能教教我怎麽寫書法嗎?”衛司融從沙發內縫裏找到早藏好的兩樣東西,忍着羞恥塞進宣帛弈手裏,“這是我準備好的學費,夠嗎?”
宣帛弈摸到那兩個東西一時失語,心想,早上打電話那會兒他真在買這個,為晚上做準備?
太主動了,這是宣帛弈從沒想到過的。
“你不願意嗎?”衛司融得不到回應,又很乖順地窩回熟悉的地方,緊張地抓住宣帛弈襯衫領口,“還是你覺得太快了?”
“沒有。”宣帛弈抓着那兩樣東西,單手摟住他,起身前說,“寫毛筆字不是一兩天的事,貴在堅持。融融,行嗎?”
“當、當然可以。”衛司融手腳并用攀附着宣帛弈,接着被輕舔喉嚨激出一聲驚呼,很快聲音被擋在卧室門外。
書法是一門很講究技法的藝術,知識豐富的理論者不見得能教好一片空白的初學者。
起初初學者連握筆姿勢都不會,被理論者手把手教學,等學會了握筆姿勢,又被拉着學蘸墨,這蘸墨大有文章。
墨水不能太多,多了容易滴落,弄得紙張濕漉漉亂糟糟的,少了寫出來的字太幹巴,不但不好看寫得還費勁。
這蘸墨的分寸難把握,好在這位理論者很懂得揣摩,第一次就把握的剛好,免去在初學者面前丢份。
學完蘸墨就到真正大施拳腳的時候,寫體現出真技術,初學者沒這本事,幹巴巴在旁看着為理論者精湛技術鼓掌叫好,躺平了看對方寫出行雲流水般的草書。
這一寫就寫到了後半夜,理論者變成了實戰者,初學者變成加油打氣的拉拉隊,就是有點累。
寫完書法,衛司融渾身酸軟趴在床上,感受到男人戀戀不舍親吻後背,他骨頭裏都散着酥麻,低聲說:“我餓了。”
“我抱你去沙發,外賣到了。”宣帛弈整個人很放松,透着吃飽了的愉悅。
衛司融慢吞吞翻個身,由着男人給他穿好睡衣,張開雙臂被抱起:“什麽時候點的?”
“進洗手間前。”宣帛弈的先見之明。
本來兩人回家就沒吃飯,胡亂鬧到了淩晨,他走車勞頓又挨這折騰,不餓才怪。
想到這,宣帛弈心疼他:“累壞了吧?”
客廳燈亮起來,照明衛司融眼尾還沒散去的薄紅,瞪人的時候顯得格外嬌嫩漂亮,讓宣帛弈喉間滾動,差點邁不動步子:“你好意思說啊?”
嗓子也叫啞了,偏偏男人在床上根本聽不見他叫停,還說什麽老婆說不要就是要,不要臉的很。
開門拿完外賣的宣帛弈自認理虧,低頭取飯菜。
“還生氣嗎?”衛司融擡腳去踢蹲着的男人,牽扯到酸軟的後腰,他不輕不重嘶了聲,在男人緊張看過來的時候沒好氣又瞪一眼,“我是不是不該和你說想學寫書法啊,這東西太累了,我體力跟不上。”
把人折騰出書法陰影可還能行?
宣帛弈沒忍住笑道:“累嗎?中間不知道是誰喊着說還要,我說那東西買小了,加上你今天太累不如先算了,又是誰非纏着我說不戴也行,嗯?”
衛司融被說得臉紅。
人生第一次買套,實在不知道該買多大尺寸。
不怪他預估錯誤,是每次碰面太緊張,注意力全在別的上面,反倒沒注意到真正該在意的。
這就導致信息偏差買錯了。
買錯的後果就是他兩當時差點沒繼續下去,也不怪宣帛弈那麽說,主要是他好不容易情緒上頭,想把這件事給辦成了,不想因為這一小細節就此放棄。
被他蠱的,宣帛弈也就從了。
爽與不爽,他和宣帛弈雙雙避開,當時沒好意思再提。
不可能……不爽的,宣帛弈情動到極致的漂亮模樣深深印在他腦海裏,從未見過的豔麗風景。
這時再說起這件事,他舉着筷子,躊躇着問:“那你不舒服嗎?”
宣帛弈噎住了,怎麽可能不舒服?
那麽熱,那麽緊。
“我看你精神挺好的。”宣帛弈往他手邊放湯,唇角抿笑,“不如吃完咱們再來個後半場?”
衛司融連忙搖頭,臉頰泛粉:“不要了,我想睡覺。”
“真想睡覺?”宣帛弈問。
衛司融誠懇點頭:“真的。”
他是瘋了才會在吃過飯後繼續和宣帛弈再來,那事情是爽,可也真是太累了。
宣帛弈吃得少,都在照顧他,很多忌口的不允許他碰,等吃完了時間直奔兩點去。
躺上床的時候,衛司融還輕聲抽氣,體力消耗過度,吃飽過後就只剩下困倦,迷迷糊糊的時候被人攬進懷裏,輕輕的揉着腰,緩解酸疼。
他舒服了不少,往宣帛弈懷裏又縮了縮,像縮進一個大火爐裏,舒服的緩緩入睡。
當晚書法練得有多猖狂,次日的後遺症就有多明顯。
被生物鐘叫醒的時候,衛司融還睜不開眼睛,擁着被子坐起來,揉着眼睛好半天才慢吞吞下床找鞋。
剛動,就覺得腿和腰分家似的酸疼,他低頭看了看,腰兩側有好幾片沒褪去的手印。
他輕抽口氣,初次品嘗到縱欲過度的惡果,雙手扶着膝蓋好半天沒動靜。
直到宣帛弈走進來,看他端坐的模樣,眉梢輕揚。
“起來了?我做好早飯,是你愛吃的。”
衛司融納悶看着沒事人一樣的宣帛弈,同樣瞎胡鬧那麽久,憑什麽他起床困難,這人看着神清氣爽,他視線随着宣帛弈轉:“你沒事嗎?”
“什麽事?”宣帛弈給他選了身衣服走過來,自然而然伺候他穿起來,“等吃過飯我給你按按再去上班,還是說我幫你向鄭汝水請個假?”
“不請假。”衛司融下意識反駁道,那一窩八卦精,這一請假就太好猜了。
“我的融寶,你這副樣子是個經人事的看了都知道發生過什麽。”宣帛弈給他穿好褲子再拍拍他後腰,“還能自己刷牙嗎?”
經過這幾分鐘,衛司融逐漸拿回身體掌控權,稍稍活動幾下,朝衛生間走去:“能。”
宣帛弈還是不放心,靠在門框看他:“下次還敢嗎?”
衛司融叼着牙刷不太明白看着鏡子裏的男人,什麽敢不敢的?
臉上仍有未消的枕頭睡痕,眼神将醒未醒,瞧着軟糯好欺負得很。
宣帛弈很難不想到昨晚他小貓似的哭着撓人模樣,輕咳道:“我挺喜歡你放開的,有當年網戀時候的味道了。”
衛司融慶幸現在在洗臉,否則得把刷牙水喝下去,他挂好毛巾往外走。
“網戀時候什麽味道?”
“大膽,敢撩,什麽話都敢說。”
衛司融哪裏聽不出宣帛弈的意有所指,意亂情迷的時候他胡亂說了很多話,也不算多創新,就是…以前隔着網線直白挑逗過宣帛弈的。
他知道看似高嶺之花的宣帛弈就好直球這口,不然兩人的網戀根本維持不到要見面的程度。
坐下吃早飯的時候,他有片刻僵硬,緩了好一會,若無其事喝粥。
“研究表明人在情緒高漲的時候容易說話不過腦子,昨晚、昨晚的話你聽聽就好,別往心裏去。”
“是嗎?”宣帛弈給他剝了個雞蛋,“那比如‘哥哥給我’也是聽聽就好了?”
“咳咳咳咳。”衛司融咳得眼角淚光飙升,狠狠瞪了眼饒有興趣的人,那是他被磨得受不住為讓男人快點結束故意說的,“你就當是。”
“也是。”宣帛弈惋惜道,“也只能聽聽就好,不然你要生孩子還真不好解決,我得多勤勞才能讓你懷上啊。”
“閉嘴,不準再說了。”衛司融惱羞成怒道。
宣帛弈彎着唇角,剛要說話,嘴裏被塞個雞蛋,收回手的衛司融鎮定自若喝完粥,收碗去廚房。
他身體不舒服,由宣帛弈送去市局,臨下車前,宣帛弈還特意叮囑了句,下班會來接。
衛司融沒矯情,低聲應了。
剛轉身,發現大門口排排站了兩個吃瓜的人,正一臉莫名的盯着他看。
“幹什麽?”他問。
鄭汝水摸着下巴:“總覺得今天的你給人很不一樣的感覺。”
周查也煞有其事道:“對,好像變成熟穩重了,一夜之間長大。”
這個用詞太微妙,讓衛司融眼皮子微跳,擡眼去看這兩裝模作樣的人。
“二位最近考慮轉行嗎?”
“什麽意思?”周查不設防問。
衛司融看眼要轉身走的鄭汝水,不鹹不淡道:“這相聲說的不錯啊,光我一個人聽很可惜,不收點門票費不合适。”
被諷刺的周查看天看地:“啊,天真藍啊。”
“走了。”衛司融眼裏閃現絲笑意,跟着鄭汝水往上走。
案件審批下來,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梳理案情。
這是讓鄭汝水頭疼的地方,海關跟到現在沒大進展,手裏掌握的那幾條線索斷的斷,沒的沒,可以說走到了末路。
“按照以前的老樣子肯定行不通,走私這塊是大問題,他們知道被盯上,就不會輕易再有動作。”
衛司融将從花店打聽來的消息說了,作證鄭汝水的話:“不能守株待兔,行不通的。”
周查靈機一動:“從校園貸受害女孩入手呢?”
“好問題,那些女孩不是死了就是失去聯絡。”鄭汝水拿着小茹整理出來的資料,希望周查能多看看,“真要追查這案子,我們需要新線索。”
“我們先去港灣看看。”衛司融提議,着重對鄭汝水說,“穿上你的正裝去。”
鄭汝水:“?”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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