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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怎麽回事？”

“那邊好像有人摔在地上了，不會有什麽事吧，過去看看。”

“……”

沈清低着頭，被蜂擁過來的人給擠了出去，他微微擡眸，還能看到方才那位侍者有意向他伸出手，但是不知道在忌諱什麽，最終将手放了下來。

他心有餘悸的往後退了兩步，用圍巾護住自己的脖子。

方才如果不是有人發現了這邊的異常，那個侍者就抓住了他的手，他到現在還清晰地記得侍者臉上略顯扭曲的貪婪的表情。

實在是太可怕了！

沈清趁着店內混亂，快速地逃離了咖啡廳。

侍者是omega，并且信息素勉強算得上是上乘，所以他莫名其妙摔倒在地上，一定會引起其他人的主意。

這些人骨子裏印刻的就是先幫助信息素好聞的人。

侍者無比厭煩的看着對着他噓寒問暖的愚蠢的人們，心中煩躁無比，但是他又不能将方才的事情說出去，因為如果他說了，那個信息素好聞到讓他骨頭酥軟的alpha，就不會只屬于他一個人了。

他要替那個alpha保守這個秘密。

“怎麽了？”

低沉的聲音傳過來時，大廳裏頓時安靜了許多，經常來這家咖啡店的人都知道，這裏的店長雖然泡的一手好喝的咖啡，但他同樣是個很角色，聽說還是上流豪門的私生子，不過這個傳言是真是假就沒有幾個人知道了。

普通的店長服沒有完全掩去男人身上的肌肉線條，反倒是在這種半遮半露的情況下，更顯得具有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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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走過來，店內頓時安靜了很多。

“我不會允許店內有……”店長微微一怔，視線緊緊的鎖在侍者腰間的信息素檢測器上。

這東西雖然比不是大的機器靈敏，但是它便攜，并且從來都不會出錯。

為了更加簡便的更店內的客人的信息素評級，在這裏工作的每一位侍者腰間都會佩戴信息素檢測器。

此刻，這東西正泛着明亮的光芒。

這麽明亮的光芒，他還是第一次見，一下子都有些移不開視線。

侍者察覺到了店長的視線，他下意識将衣服往下拽了拽，企圖遮住腰間的信息素檢測器，斂下眼眸撒謊：“沒什麽，只是我不小心摔倒了，還吓到了客人。”

店長眸色頓時變得幽深，他知道侍者在撒謊，但并沒戳穿他，“既然吓到了客人，做出這樣失禮的行為，你今天的工資沒了。”

原本不至于罰的這麽狠，可是他也是omega，他看到其他omega聞到了一個頂級alpha的信息素，或許還和那個alpha有了親密的接觸，這要他如何不嫉妒呢？

侍者舔了舔發幹的唇瓣，對于店長對他的處罰，他沒有想要反駁的想法。

…………

沈清是捂着脖子，一路小跑回到家中的，只有在自己的家裏，他才覺得放松許多，起碼在這裏不會有人盯着他的脖子看。

他現在所居住的公寓很大，但他是和朋友一起租住，畢竟他自己一個人還付不起昂貴的租金。

系統提醒他，【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你只要在房東面前釋放你的信息素，他會讓你免費的租住在這裏，并且……】說不定還會心生歹意，就算你想要離開，他也不會讓你離開。

沈清搖搖頭，“我是挺喜歡白嫖的，但是今天那名侍者聞到我信息素後的樣子太可怕了，以後還是少用吧。”

比起使用信息素來讓自己出名，他更想要過普通、不會引起人注意的生活。

系統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他知道說，從沈清被他拉上這條“賊船”後，沈清的這個願望就實現不了了。

沈清換上居家服，打掃其房間，盡管這公寓是他和朋友一起住，但是他的朋友多付了一部分租金，原因就是看他太窮了。

沈清也的确很窮，現在找工作，首要看的不是工作能力，而是聞你的信息素，因為沒有人會想和一個信息素特別難聞的人一起工作，一天的好心情都會被破壞。

但如果身邊坐着的是一個信息素好聞的同事，再苦再累的活都不是問題。

沈清因為不願意釋放信息素做測試，所以他找不到薪資很高的工作，就只能打打零工，還經常被人擠兌。

他的朋友都替他鳴不平，說他太老實了，難道總是被欺負。

但是他的朋友也說：“沈清，你是不是心理上有什麽障礙呀？你為什麽不在別人的面前釋放信息素呢？你又不是沒有信息素，如果你真的有心理障礙的話，得盡早去治療呀！”

對此，沈清只能尴尬的笑笑，他不釋放信息素，是因為他不想要引起騷亂，另外聞過他信息素的人看他的目光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們眼神太過炙熱了，他像是要被他們吞掉一樣。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他的朋友沒又再說過類似的話，可能是因為他的朋友正忙着參加一部電視劇的調香師的選秀，整個篩選過程異常的嚴格，聽說這是因為電視劇的制作方和其他人簽約了對賭協議，如果拍出的電視劇賺不到一定數量的錢的話，制作方要賠特別特別多的錢。

信息素盒被廣泛應有後，演員就不再需要臉好看和信息素好聞同時兼備了，信息素普通或者難聞的演員，可以通過“調香師”後期給他們“配香”，用自己的信息素配給這些演員。

調香師是一個新職業，并且一出現，就受到了極為熱情的追捧，好的調香師能夠一夜之間吸粉無數，而且個個都是狂熱粉，畢竟現在他們談戀愛都不看臉了，而是先聞信息素。

調香師也成為了收入最高的職業。

調香師的薪資非常高，甚至超過了在熒幕上露臉的演員，因為再好看的臉蛋，如果沒有好聞的信息素，也只會倒人胃口。

相反的，如果一個人樣貌普普通通，但是又非常美味的信息素，所有聞過他信息素的人，都是無意識的忽略他的樣貌。

沈清做完家務後，就躺在沙發上刷手機，現在的視頻不僅畫質清晰，還能夠聞到視頻中出現過的人的信息素。

這些視頻大都非常的無聊，內容全部都和擦邊有關，尤其是他們的信息素，更藏着濃濃的“暗喻”。

不同心态下釋放出的信息素能夠傳達不同的意思。

沈清只稍稍聞了一點那些擦邊視頻的信息素，就受不了的将視頻給關上了。

這種信息素并不是真的被傳輸了過來，而只是通過特別的腦電波，将它們模拟了出來，所以只有看過視頻的人會“聞”到信息素，但是不會在空氣中有任何的殘留。

沈清正要放下手機，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備注是“相親對象”。

他接通電話，對面是略顯疲憊沙啞的聲音。

“我今天沒有赴約，臨時有事。”

“我還是覺得我們兩個人不太合适，我需要一個對我毫不保留的人，我們就到這裏吧。”

霍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想着從相親網站上的找到自己人生的另外一半，并且他還真想着去和大數據計算出來的人去相親。

從那個人的談吐中，他能夠想象的到對面的人有多麽老實。

他還是比較滿意沈清的性格，但就是沈清不願意讓他聞信息素，這點讓他非常的介意。

或許沈清的信息素很難聞，或許沈清是個身有殘疾的alpha，腺體并不完整，又或者沈清表現出來的老實也是另外一種假象。

霍琮說完這些話就将電話挂斷了。

沈清看了兩眼息屏的手機，并沒有将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他晚上随便給自己做了點飯，然後早早的就睡下了。

沈清以為今天早上醒來就能夠見到他出去面試的朋友了，但是敲響他家門的并不是他的朋友，而是幾個五大三粗穿着西裝的高大男人，神情兇狠。

“翟浩涵在面試中用別人的信息素作假，現在已經被扣下了，他說他是用一個叫沈清的人的信息素。”

“先生，你是沈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