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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沈清見陸程從洗手間裏的走了出來，領口被水打濕了一塊，他緩緩站起身子，“還好嗎？”

陸程微微颔首，空氣中的信息素已經消散了不少，可是他依舊不敢看向沈清，只要一對上沈清過于幹淨的黑白分明的眼眸，他就會控制不住去幻想自己在沈清腳邊祈求标記的場景。

沈清大概是不會輕易标記他，會狠狠地折.磨他……

沈清看了一樣還在運行着程序的筆記本電腦，“我重新錄一遍信息素吧，剛才我沒有發揮好，情緒太亂了，我這次能做的更好，所以……你們千萬不要為難翟浩涵。”

陸程眸色漸漸地變得幽深了起來，淺色的薄唇抿得用力，漸漸出現一道白線。

沈清太過老實單純了，都這樣了，沈清還擔心他會為難翟浩涵。

并且沈清還不清楚自己的信息素對omega來說殺傷力有多麽的高，就算是alpha亦會為他的信息素所傾倒。

“不用錄了。”

“嗯？”沈清忙走上前，眉頭輕皺，擔憂不安的看着陸程，“我這次真的會好好釋放信息素的。”

翟浩涵的确不應該偷用他的信息素去騙人，但是陸翟浩涵已經被打成那副模樣了，要是再被打幾次的話，命都要交代在這裏。

陸程看着沈清沒有圍巾包裹的脖頸，喉結微不可察的上下滾動着，忍不住的安慰沈清：“不是，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你釋放的信息素很完美，用這個做樣本就可以了，稍後我會略微做一下調整，然後發給劇組。”

“真的嗎？可是我完全沒有按照劇本上寫的那種情緒來釋放信息素。”沈清還是有些擔憂。

“僅僅是這樣就已經非常的完美了，沒有一個omega能夠拒絕這樣的信息素。”

陸程不是在簡單的安慰沈清，他說的就是事實，沈清的信息素聞起來的确有些青澀，和那些有經驗的調香師不能相比，但是沈清的信息素要勝過那些人百倍千倍，就算沒有蘊含飽滿的情緒，也能讓人魂牽夢繞，甚至可以讓定力差的人把褲子弄髒。

而且陸程也不敢再讓沈清在他的面前釋放信息素了，方才他就是勉強維持住了自己的清醒，如果他一旦失去理智，可能會做出糾纏沈清标記他的行為，那副貪婪的醜陋樣子一定會吓到沈清，所以他必須時時刻刻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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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程小心翼翼将記錄者沈清信息素的文件保存好，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就将這份文件發給劇組和委員會。

盡管他早就做好了要讓全世界的人都傾倒沈清信息素的準備，但是這份記錄下沈清信息素的文件算得上是沈清的“處女作”，是他一個獨享的“秘密”，他暫時還舍不得将這份文件發給其他人。

陸程來來回回打開了文件好幾次，洗了好幾遍澡，同時也換了好幾條褲子。

…………

一只骨節名分的手微微離開鍵盤，電腦屏幕上淡淡的藍光點染到有些病态白的手背上。

男人輕側着頭，用臉頰和肩膀夾住手機，“哥，我在陸程的電腦裏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文件，陸程不是有信息素潔癖症嗎？他居然保存了一個信息素文件，也許可能是這次他對賭的殺器。”

他聲音沙啞，眼底暈着淡淡的烏青，本就瘦削的面容被電腦的燈光一照，臉上骨感的線條更加明顯，顴骨略有些凸出。

他的骨相并不差，只不過因為不健康的作息，又因為長久不見陽光，便給人一種行屍走肉的病态感，面容也就稍稍遜色了一點。

“……”

“你看着辦吧。”

聽筒裏穿過輕微的電流聲，一道明顯被處理過的聲音傳了過來。

越辛淵略微擡了一下下巴，手機掉落到了桌面上，清脆的聲音打破了房間內的安靜，他沉默盯着網頁上有關陸程的報道。

“真是不公平……”

陸程能夠被那麽多人關注，活下陽光下，成為陸家的掌權人，而他只能蝸居在這種類似貧民窟的地方。

越辛淵黑進了陸程的電腦，除了那些和陸氏集團有關的機密文件外，就是這個信息素文件被打開的次數最多，加之他之前了解過陸程在一部劇上和別人簽了對賭協議，他很難不把這兩件事情聯系起來。

他對別人的信息素文件并不感興趣，盡管現在的技術能夠保存下來信息素，但畢竟是經過處理的，和真實聞到的又怎麽能夠一個樣。

越辛淵看都沒有看就将文件拷下來發到了網上去。

既然陸程要把這份信息素當成對賭的殺手锏，那他就把這份信息素文件發到網上，好讓陸程的對家趕緊找對策。

做完一切的越辛淵伸了一個懶腰，身上沒有一個地方是得勁的。

他向後攏了攏頭發，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一天一夜都沒有吃過東西了。

越辛淵随便拿起一件黑色的外套披在肩上，推開破敗不堪的門，沿着堆積着垃圾的樓梯緩緩向上走去。

他住的地方房租最為便宜，與此同時，環境也就是最差的，也沒有多少人會選擇住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室裏。

越辛淵去了他平日裏最常去的便利店，盡管他穿得邋裏邋遢了一些，但是他并沒有他的穿着表現出來的那樣貧窮。

偶爾接點零活的他還算是比較富裕了。

越辛淵站在馬路對面，在看到停在便利店門前的一輛價值不菲的跑車時，他腳步無意識的頓了一下，眸光銳利的像是刀刃一般。

…………

陸程眉眼微彎，眼中透露着幾分不太明顯的情愫，“需要我陪你去嗎？”

沈清急忙搖搖頭，對面陸程的好意，他還是有些不太好意思拒絕，“不用了，我就是去辭個職，很簡單的。”

他明明還沒有正式入職簽合同，陸程就已經提前給他打款了，說是定金，後面還會接着給他打錢，但是他必須專心于給電視劇配信息素。

沈清想了一下，覺得這樣也好，畢竟他答應了陸程要做他的調香師，他之前雖然也有一份工作，但是他只是臨時工，并不是鐵飯碗。

沈清下了車，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