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chapter13 .單身帶娃

第13章 chapter13 .單身帶娃

出租車師傅等的不耐煩了,問了句:“你們還沒說去哪?”

程諾撐着車窗坐起來,問關越:“你家在哪兒?”

“小南城巷。”

“師傅,那就到小南城巷。”

關越眉心蹙起:“就這麽愛照顧男人?”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哀怨的話就那麽蹦出來了,她這些習慣肯定是因為那個衰人。

程諾一怔,才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堵在眼眶裏的淚水嘩一下湧出來,她就是賤,以前送周成郁送習慣了,一時沒改掉。

“哦,你就當我無聊犯賤。”她說着氣話,臉壓在胳膊上,眼淚把袖子都染濕了,愣是沒出聲。

車內的空氣一瞬間凝固,關越咬緊齒關,餘光看見她顫動的肩膀,猜測是因為他剛才的話生氣了,還是為剛才那個渣男難過。

他們的關系還沒到能讓她生氣或是傷心的地步吧!

所以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他突然有點不爽,一直到司機把車開到巷口,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關越想說一句: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發個消息。話到嘴邊,看她一直盯着窗外沒有回頭看他一眼的意思,他那些話原封不動的咽到了肚裏。

他這樣的舉動真不像一個快三十歲已育的男人,這麽多年,從一個男孩到一個男人,關越以為自己已經學會了控制,控制情欲,控制生活裏的變數,可是總有意外出現,還是個本不起眼的意外。

他捏了捏掌心,“砰”關上車門,招呼讓師傅開走。

回家後,關越把身上的衣服褲子全脫掉,扔進洗衣機裏面。浴室一會蒸騰起一層水霧,手上還在流血,他放在水龍頭底下沖了沖。

Advertisement

腦子裏面全是剛才晚上抓着她腳掌的觸感,還有方才她一直扭向車窗邊的腦袋。

關越撐着浴室的白瓷磚怔愣了一會,低頭看了眼受傷的手,劃開的皮肉還能看見裏面的組織,他沖完澡,套了個平角褲就出來了。

浴室裏洗衣機轟隆,他看着窗外愈發陰沉的夜,點了支煙,火星明滅間,那些曾經或好或壞的記憶在腦海裏走馬觀花,最後通通都歸于平靜。

忽而間,最後的畫面還是停留在程諾抽動的肩膀上,關越有點心煩意亂,他怎麽好端端要說一句那樣混球的話去氣人。

她應該安全到家了吧!

砰......砰......

有人敲門,關越以為是住隔壁的小男孩,他媽常常派他來借東西。他也沒在意,夾在指縫間的煙又偏頭吸了一口,才撚進煙灰缸去開門。

門開的一霎,兩人面面相觑。

關越看着站在門口的人,腦袋有點短路,但還是先反應過來,摸了摸脖子,有點不自然地說:“我先去穿件衣服。”

程諾醉酒加上剛才吹了會風,又哭了,現在腦袋裏面鬧哄哄的,又看見如此讓人血脈偾張的畫面,她臉騰一下紅透了。

關越的身材果然一流。

肩寬窄腰,小麥色的肌膚上棱塊分明。

而且,要是她眼睛沒有失明,他剛才就穿了件貼身褲衩來開的門。

程諾進來,看了眼玄關處放着的鞋子,沒有再往裏面走。

關越很快,兩分鐘不到就已經把自己武裝起來了,一身淺灰色的居家服穿在他身上就讓人有一種想脫的沖動。

程諾搖了搖腦袋,踢掉那些不該有的想法。

沒等關越問,她自己說:“我給你買了點藥。”

“進來。”他還是那麽不識好歹,語氣硬邦邦的。

程諾低頭看了眼自己腳上的高跟鞋,又想起關越替她擦鞋的畫面。

她問:“鞋子脫嗎?”

“随你。”

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他們的關系已經有那麽熟了嗎?

程諾的鞋子上沾了泥土,她有點為難,索性道:“藥給你,我就不進來了。”

喝了酒的聲音黏膩膩的,聽着人心軟。

關越低垂的眸子擡起,盯着她,眼神玩味:“你就這麽送溫暖的?”

程諾:“......”

他走到程諾跟前,從鞋櫃上取下一雙明顯很大號的拖鞋扔她腳邊:“我的,湊合一下。”

程諾脫掉高跟鞋,腳後跟磨紅了一片,她把纖細白嫩的腳丫子塞進關越的大號拖鞋,看着有點滑稽。

進去了幾步,才看到這間房子的全貌。比她家那個老房子大不了多少,客廳有一個陽臺,上面晾着一排衣服,小孩的居多。

客廳的沙發上擺了幾個可愛的玩偶,其他倒沒什麽特別。

程諾掃了一眼,拿着藥跟着關越到沙發邊坐下。

他刻意保持距離,随手打開電視,姿态懶懶:“你怎麽又回來了?”

“害怕你失血過多。”

屁,就是心裏堵得慌,不想回家,正好他離得最近。

關越嗤笑一下:“怎麽找到我家的?”

“我看見你進了這個樓棟,恰好那個時間段就你這一戶的燈亮了,我就上來碰碰運氣。”

“呵,”關越一手撐着腦袋,無聊地跳臺,“你在那玻璃缸裏游真是屈才了。”

程諾聽出來他是在笑話她,也無謂:“手,我給你包一下。”

她還沒忘正事。

關越沒有猶疑把受傷的那只手伸過來,傷口有點泛白,剛才被水泡的。

他頭發還濕漉漉的,沒有徹底幹。

程諾從藥袋子裏掏出消毒液,用棉簽沾了點,塗在關越的傷口上,他手微微動了下,兩人之間距離有點遠,扯着有點吃力,程諾往他跟前湊了湊,一股雨後露水的清新鑽進鼻腔。

塗完消毒液,用紗布纏了幾圈,固定好,她松開關越的手。

空氣有點灼燙,程諾搓了搓大腿根。小南城巷是個舊的居民區,樓層都不高,從窗外看出去,月色濃稠,風吹着樹葉沙沙作響。

關越把電視頻道調在一個爆笑的綜藝節目上,程諾腦袋裏像裝了個屏障,除了他淡淡的呼吸聲,其他的都被自動過濾了。

那種灼燙也越來越濃重,他也不趕她,兩人就幹坐着氣氛有點怪。

還是程諾先開口,問:“有沒有煙?”

關越這才把視線轉到她身上,漆黑的眸光看不出神色,半晌輕飄飄吐出一個字:“有。”

他從小茶幾下面掏出一個煙盒遞給程諾,提醒:“只有男士煙。”

“可以。”

程諾抽了一根出來,咬在嘴邊,手塞兜裏摸了摸,沒帶打火機。關越看見她的窘迫,又從同一個位置拿出打火機放她旁邊。

火星碰着煙草,煙霧缭繞。關越眯了眯眼,有點不悅。

程諾以為他是讨厭自己的煙味,起身趴到陽臺邊去抽了。他家的陽臺上擺了一些花花綠綠的植物,長得都一般,看得出來關越不是個會打理的人。

還有好幾個花盆裏放了彩色的石頭,小孩子的傑作。

雖然見過幾次,但還是難以想象他照顧小孩的畫面,程諾望着頭頂那抹圓月,悵然若失。

寶貝,她突然想到這個詞。

她為什麽不能被當成寶貝?

所以有時候明知道周成郁的品性,卻還是想着再走走看,最後弄了自己一身泥濘。

現在,那段情被斬斷,她忽然就像沒有了雷達的探測儀,摸不準方向。

生活好像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有點搖擺。

以前她很堅定,目标就是賺錢、攢錢然後帶着母親去瀛州和周成郁一起生活。突然這樣的目标被生生截斷,她饒是已有心裏準備,還是難過。

不知道什麽時候,關越突然站在她旁邊,胳膊倚在欄杆上撐着,背對着滿天星辰。手裏也夾着根煙,他抽煙的姿勢實在老練帥氣,程諾沒忍住多瞟了兩眼。

萦繞的煙霧鑽進鼻腔,她喉頭有點癢意,輕咳了一下。

關越有點無語地看了她一眼,程諾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明明也抽,但是聞見別人的煙味嗓子就是會有點不舒服,奇怪。

關越沒跟她計較,很快就把那煙頭拿進去摁滅了,他轉過身來問程諾:“你過來找我就為了送藥?”

程諾還以為他不會問,嘴角抿了抿:“送藥,再順便消化一下情緒,況且你是因為我受傷的,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我可做不了“知心姐姐”。”他挑眉。

“不用,我就待會。”

關越看她蔥白指尖快要燃盡的煙頭,提醒她:“把煙滅了。”

食指和中指間一片灼燙感,程諾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

浴室的洗衣機聲音停了,關越進去斷了電源。沒有往出來掏衣服,而是撐在洗手臺上接了兩捧水,拍了拍臉。

鏡面裏的人,臉部線條流暢又硬朗,額前的幾縷頭發被打濕,漆黑的瞳仁深不見底,燥熱,壓不住的燥熱。

滿腦子都是她幹淨白膩的指尖,還有趴在陽臺邊翹着的屁股。

關越再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程諾還站在陽臺上吹風,她今天穿得單薄,連衣裙只到膝蓋,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

聽到他的腳步聲,程諾轉身,眼裏藏着水汽,聲調軟軟地問:“你這有沒有酒呀?”

得寸進尺。

關越眸光深谙:“你已經醉了,還要喝?”

程諾皺着鼻頭:“人生難得幾回醉,失戀這種大事,怎麽着也要一醉方休。”

關越頭疼:“你還想不想回家了?”

“不想。”

她說得幹脆,又問:“你女兒呢?”

“送親戚家了。”

程諾還是執着于要酒喝:“關老板,你就陪我喝點,改天我再送你幾張海洋館的票嘛!”

關越沒吭聲,轉身去冰箱裏拿了兩罐啤酒出來。

程諾吹了會風,身上有點涼,又碰到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啤酒,身體抖了下。

關越還是剛才抽煙的姿勢,長臂一伸,從她手裏把啤酒抽走,自己握在手裏,捂了一會才又遞給程諾。

她眼裏那泡眼淚越來越重,很快眼睛裏一片朦胧。

剛拉開拉環的啤酒還在嘶嘶冒着氣泡,關越仰頭喝了一口,粗大凸起的喉結滾了滾,程諾看得口幹,她猛喝了一口。

風越來越勁,程諾的發絲被卷起,又穿着白色的裙子,頗有點孤魂野鬼的樣子。

大半罐啤酒下肚,她頭暈地厲害,之前在 KTV 喝的酒勁頭也上來了,原本是想用一個潇灑的姿态跟關越碰個杯的,結果一離開欄杆的支撐,人搖搖晃晃的往下墜。

還是關越手快,一手撈住程諾纖細的腰身,兩人視線交纏,兩顆心髒都不受控的跳動起來,也互相遮掩。

程諾面色潮紅,眼睫上還沾着水珠,晶瑩剔透,引人采撷。

再這麽盯下去,關越不确定自己還能不能把持住。

他手臂用力,把人拉起來。偏偏程諾這會一身軟骨,被拉起來後又直直撞進關越懷裏。隔着兩層單薄的布料,關越身體越來越滾,身體裏的欲望因子也在不斷叫嚣。

他把左手上的啤酒罐放在花架上,剛想把人抱進屋裏。

程諾那雙手卻不安分地圈住他的脖子,辍着水珠的明眸亮晶晶地盯着他看,唇瓣被酒水浸潤過,瑩亮無邪。

關越腦海裏一瞬全是那天她穿着淺藍色亮片胸衣匍匐在他眼前的樣子,小腹竄起一陣暖意,心越來越癢。

程諾像是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危險,眼睛還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看,紮着麻花辮的腦袋極力揚起,可憐兮兮,又像是一種欲望的僞裝。

關越垂着的手擡起,在她額前戳了戳,語氣溫柔下來:“這下醉了吧?我抱你進去睡覺。”

聽到睡覺兩個字,程諾眸子睜大,笑得燦爛又哀傷:“哈...哈...,你也想睡我。”

她用的肯定句,關越揣摩她說的“也”是什麽意思,是在把他和她那個前男友做比較麽。

這麽一想心裏又有些不快,捏着她下巴,強迫她看他:“我說的睡覺,就是睡覺。”

程諾臉上的紅染到了脖頸,白皙的皮膚變成了淡粉色,她像是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麽誘人,還把粉嘟嘟的嘴撅着,問:“你有沒有女朋友?”

關越雙手虛攬着她的腰,有點無奈答:“沒有,離異單身,帶一小孩。”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