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chapter45 .初雪和想你R
第45章 chapter45 .初雪和想你R
電話響到了鈴聲的上限還是沒人接,程諾又翻了遍群消息,怒火更甚。十幾分鐘後關越的電話才不疾不徐打過來。
他嗓音似蒙着一層水汽,暧昧叢生:“怎麽?”
聽不出是真的詢問,還是就為找個開場白。
“沒事還不能給你打電話了。”程諾抱怨。
她對他這種孔雀開屏的行為很瞧不上,什麽時候不換頭像,偏偏要這個時候換,還是一個全是女性同胞的群裏。
關越哼笑一下:“別人不能,你能。”
又是哄小女孩的看似貼己話。且這話多少有點油膩,但是關越語調淡淡的,三分玩笑在裏面,讓人硬是挑不出什麽毛病。
程諾不吃這套,直截了當:“你在群裏發消息就發消息呗!幹嘛換頭像,生怕別人不來搭讪你?”
他沒有回避:“美男計。”
程諾心裏切了聲,還明目張膽的承認了。
“怕是釣魚計吧!”程諾噎他。
她其實也沒有那麽生氣,但就是吃醋。就想為難他,看看他的反應。
關越失笑:“上次你問我,我店裏是不是女顧客多一些,我後面細細一想,還真有點。”
“所以呢?”
“證明美男計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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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諾嗤之以鼻:“沒發現你這麽自戀。”
“還好。”關越一般對她這種似嬌似嗔的埋怨都照單全收,也不反駁。
程諾發現這人就是油鹽不進的老油條,剛要聊點其他的,手機叮叮彈出來幾個消息,那群裏竟然真的有人下單了,不可否認,是關越挑起了這第一波熱度。
程諾話題轉了個彎:“你美男計起效果了,跟您說聲謝謝!”
“陰陽怪氣。”關越依舊慢條斯理。
程諾強調:“真的。”
關越:“那你打算怎麽謝我?”
程諾拉過被子蒙了半張臉:“請你吃飯?”她半詢問的語氣。
“吃飯就算了,吃你可以。”
程諾紅着臉:“挂了。”
關越這樣任意随性的姿态她學不來,只能适時中斷電話。洛林已經是濃濃的冬天氛圍,外面的風刺骨冷,程諾的窗戶也沒有再開過,但是近年氣候變遷,就連洛林這樣典型的北方城市都還沒有一場降雪。
之前在連川經歷的那場雨夾雪,現在看來更像是一場太過超前的預告片,白白消耗了人的期待。
程諾趴在床上整理微信群裏的訂單,她設置了一個免配送費的金額限制。接了五個單子,打算明天一早去送。
她一個人要忙的事情很多,接下來幾天關越似乎也忙,他偶爾會過來給她買一杯熱飲帶過來,匆匆一瞥又走了,連話都沒好好說過幾句。
白日裏累夠了,晚上挨着床就睡,以前熬夜的壞毛病倒是改掉了,也沒有了鑽被窩裏跟男人聊天的那種暧昧悸動的心境和精力。
很快到了月中,下午程諾看完店裏的裝修進度,趕去職校後門擺攤。冷硬的水泥地配合着寒刺的風讓人腿打顫,偏那太陽跟冷白的月亮似的明晃晃照着,只有亮度,沒有溫度。
碰見周成郁也是完全意料之外的事。
她帶了個半截手套,耳朵上挂着個貓耳朵耳罩,剛送走一批學生。
周成郁站她攤位前疑惑道:“程諾?”
程諾稍稍擡頭就看見了他,周成郁還是那個周成郁,跟之前沒有任何變化,至少面上看着。
程諾臉色淡淡,沒有看他,也沒有回話,她只覺得任何接觸都有點多餘。
既不想破口罵人,也不想假裝大方。
周成郁眉頭皺了皺,有點難以置信的樣子:“你下班過來擺攤?”
程諾擡頭掃了他一眼,繼續去整理貨品,沒有要搭理的意思。再見他,那種感覺有點複雜,程諾不太能說得清楚,就好像一本少女時代奉若珍寶的爛俗雜志,再翻出來,會真心覺得好笑,但也知道毫無裨益,也會毫不猶豫扔進垃圾回收站。
周成郁對程諾的态度有點惱羞,他伸手按住程諾要挪動的那一包貨:“跟你說話呢?我們之間也沒必要這樣老死不相往來吧!”
程諾一點一點撥開他手,一句一句道:“有必要。”
“你現在怎麽這麽咄咄逼人?”周成郁舌尖抵着腮幫,嘆氣道:“之前是我一時思想開了個小差,我承認。但兩個人在一起時間長了,難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嘛!你也不要太把它當一回事,就讓它過去好嗎?”
滿嘴的開脫,程諾已經很煩了。街上這會正是人多的時候,還要做生意了,她點頭:“嗯,都過去了,你走吧!”
她以為自己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但是周成郁還站着,他說:“我上個月談成了大項目,升職了。”
不明白他現在說這話什麽意思。
“恭喜你。”程諾客氣疏離。
周成郁:“我還是喜歡你的,我們可以和好如初。”
他像詢問一件喜歡的衣服的價格,假使能買得起最好,買不起也無妨的心态。程諾氣笑:“張倩呢?你們分開了?”
周成郁沒吱聲,立身在一旁站着。有兩個小姑娘過來買東西,程諾招呼她們。兩人買完東西又看了兩眼攤位旁的男人,才笑眯眯的走了。
程諾心裏想着剛才兩人說的話,按照她的理解,周成郁就是想兩邊吃,之前要不是她撞破,他估計會把那樣的狀态能延續多久就延續多久。
到現在仍然沒有任何悔過的意思。
可笑。
她問:“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給你當第三者?”
她寧可這是自己的小人之心,也不願他真的這麽龌龊。
誰料。
“我可以不讓你這麽辛苦,”他看了眼程諾鋪設在後備箱裏的攤位,“對我們都好不是嗎?”
“滾。”
那個字幾乎是脫口而出。
這麽看來,她真的對自己這個前男友一無所知。五年異地戀,她現在才徹底明白,她連一個正兒八經的女朋友都算不上,就是他愛情游戲裏的一個支線任務。
周成郁對她這樣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态度顯然很不滿:“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李濤他們老板的事,就那男的,一看就是混過的樣,你能駕馭得了,他不過也就是玩玩你而已。就你還傻乎乎的以為自己找到了真愛。”
程諾斥他:“那你呢?你是什麽好人嗎?還是你愛我?你不也是玩玩我嗎?現在這是怎麽了,看着我沒有因為離開你而要死要活,自尊心受不了,讓你有點跌份,惱羞了?”
情緒一激動,聲音不由自主大了起來。街市這會正是人多的時候,招惹了幾個看熱鬧的行人。程諾轉頭看着後面牆壁上已經枯黃的爬山虎,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再看向周成郁時,已經又恢複最初的陌生疏離:“你走吧!我們不要再見了,哪怕偶遇,都不要。”
他也是個要面的人,看着周圍有人看熱鬧,重重看了程諾一眼,走開。天漸黑之後,氣溫更低,昏黃的街燈竟有一些雪絲飄下來。
小吃攤上袅繞的霧氣比之前更甚,路人的手也揣得更嚴實。
腳有些僵硬,程諾原地活動了幾下。挨過人流高峰期,收了攤。今天收的比往常都要早,她把車扔在關越店外面的停車場。
溜達着過去看了一圈,還是跟之前沒什麽區別,就是冬季上,生意淡了些。她蹲在那根大柱子邊抽了根煙,空曠的空間放大聲音,也放大人感官的敏感度,她隐隐有些期待關越能過來。
但是,兩支煙抽完,腿都蹲麻了,都沒個人影。
打開家門,裏面也是一片黢黑,冷冷清清。陳美芳今天一大早就回鄉下去了,程諾送她去的車站。老家有親戚去世,她去奔喪了,回來到明天下午了。
打開風暖,等空氣都開始發燙了,她鑽進去,洗了個熱水澡。出來整個人更脫力了,熱氣蒸的人全身發軟。
也沒有心思吃飯,程諾就趴床上了躺着去了。思緒飄着飄着人竟睡着了,再醒來卧室的燈還明晃晃照着,心裏一陣恍惚。
她趕緊摸着手機看了眼,心安了些。
十一點。
今天還沒結束,她現在嚴重時間匮乏,缺覺。不想就眯一會,然後一晚上就過去了。
她一邊發懵,一邊把視線挪到窗戶上,剛才忘了拉簾子,能看見遠處洮河邊高大建築上滑動的夜燈。
隐隐還有在空中漂浮的雪絲,怕自己沒看清楚,她下床湊到窗邊看,真的下雪了。
淺淺的窗沿上已經落了薄薄一層,跟漆紅的窗框相得益彰。
暗夜中風一吹,樓下那點猩紅更亮了。
一明一暗,全在那人的喘息間。
程諾低頭看了眼,那人也恰好擡頭。視線被風雪裹纏,卻更為炙熱。
她沒想到關越會過來,他們有兩三天沒見過面了。
程諾來不及換睡衣,撈起衣架上的羽絨服套上。一口氣跑到樓下,她幾乎是用盡身上還餘下的力氣跑過去,蹦跳到他懷裏。
關越手指間的煙在看見她跑下樓的時候,就碾滅在了雪地裏。程諾跑過來的時候,強勁有力的雙手穩穩将她接住。
他身上是初雪的清冽,而她身上是淡淡的沐浴露香氣和被窩裏的熱氣。如鹽粒般的雪落在關越發頂,洇濕了發絲。
程諾伸手抓了抓他頭發,問:“你怎麽過來了?”
她臉窩在他脖頸裏,嘴唇貼着他涼涼的後頸。
就聽見他說:“想你了。”
他好像根本不懂“掩飾”二字的含義,在親密關系裏完全放下了自己的羞恥心。
程諾微微仰頭,唇瓣上落了粒雪。
“那你怎麽不給我打電話?”
關越抱着她的雙手往上提了下勁,“這幾天累壞了吧!我想你應該睡了,就沒打。”
程諾癡癡笑了:“這麽貼心?”
“嗯。”
她又問:“你大晚上過來,小孩怎麽辦?”
“嚷着要去小姐妹家過夜,我送過去了。”
程諾揪了揪他衣領:“我媽今天也不在家。”
這可不就巧了嘛!
雪還在無所目的的飄着,關越把她放低一點,盯着程諾那張不甚自然的臉笑了笑,程諾催他:“冷,快上去。”
她想下來自己走的,沒想到關越換了個姿勢,将人公主抱起來。三樓他輕輕松松就上去了,程諾下樓的時候太着急,都沒有鎖門。
兩人閃進屋裏,關越的吻和落下的門鎖一起到來。他低頭尋到程諾的唇瓣,清涼中帶着絲絲甜,像是舔了一口放在冰天雪地裏的糖葫蘆。
再吻,便融化了。
兩人的氣息追索、糾纏。像高山上俯仰直下的瀑布,湍急又琴瑟和鳴。關越拉開她羽絨服的拉鏈,褪下。才看見程諾裏面就穿着件木耳邊的淡粉色睡衣,沒有內衣遮掩,能看見胸前的茱萸。
他伸手隔着布料摸了下,聲音已經變了調:“之前有這麽大嗎?”
程諾沒有理會,循着他的唇瓣一點點啃噬、吞咬,手緊緊挂在他脖子上。
關越背靠着門,為了配合程諾的高度,腰弓着。
他笑問:“今天怎麽這麽黏人?”
程諾松開手,扁嘴:“你不喜歡?”
她今天确實受了周成郁的影響,有些情緒化。
關越在她嘴邊輕啄一下:“再熱情點,更好。”
他一把将人撈起,帶到了那間開着燈的卧室裏去。
兩人身上的外衣早客廳的時候已經都脫掉了,關越随手把簾子拉了兩下,兩人的唇瓣又纏繞在一起,一時間卧室裏溫度陡然上升。
滿地喘息和吮吸聲。
程諾今晚本來就沒力氣,被這麽一親,兩腿直接酸乏,她喃喃:“你洗澡了沒?”
“嗯,洗完澡,躺床上想你想得睡不着,就過來了。”關越貼着她耳畔,低語。
他都忘了以前一個人的時候怎麽熬得,怎麽突然有了程諾之後,那床都冷得不像話。
程諾那雙纖細的手順着他腰線慢慢滑到皮帶的卡扣處,上次教學沒有成功,今天卻額外順利,“咔噠”一聲,卡扣松開。
那聲音,像是敲開了禁忌的大門。
程諾纖手往下,迷蒙的眸子仰着看關越,說:“我想嘗嘗。”
她那樣子就跟要吸人精髓的狐妖一般,又隐隐藏着委屈和羞澀,看得關越氣血上湧。
是個男人都頂不住。
他咬了咬下唇,壓抑道:“去床上,地下涼。”
她的床單被罩都是帶着淺綠色的,純棉的布料蹭着皮膚很舒服。
程諾看着眼前高昂的沖動,有了退縮之意。但她看着關越督促又期待的眼神,還是一狠心就咬了下去。
“嘶~”
關越倒吸了口涼氣,捏着程諾兩頰,咬牙切齒:“你是想讓你男人斷子絕孫,嗯?”
程諾被迫松開嘴巴,不解又委屈地擡頭看黑着臉的男人。
“那要怎樣?”
關越只好耐心地給她教怎麽弄才不會傷到自己,好在程諾是個好學的,很快就掌握了初級技巧。
關越看着她埋頭認真的樣子,右手掩唇,笑了笑。她茶棕色的長發從肩膀上滑下來,遮住了大半邊臉,關越撩起來,挂到她耳後,一下一下輕輕磨着她白嫩的脖頸。
他呼吸越來越重,欲望也越來越沉。
程諾還偏要他上瘾似的,一下比一下賣力。
關越喉結滾了滾,額上的青筋凸起,裸露的胸腹也起起伏伏,他伸手握住程諾的後腦勺,深按了幾個來回,終于粗喘着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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