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我走過千山萬水只為與你相見
第92章 我走過千山萬水只為與你相見
其實白溪完全是瞎擔心。
樓正勳因為感冒,整個人都迷迷瞪瞪的。一到了酒店,連行李都沒來得及休息,躺在床上就睡了。
白溪本來還怕他對自己毛手毛腳,結果最後人家根本就對她毫無興趣,讓白溪覺得又是好笑又是失落的。
這次兩個人出來完全是臨時想的,所以也沒有準備什麽東西。行李裏除了必須的衣服還有日用品,是一片維生素都沒有的。無奈,她只能用不怎麽熟練的英語給管家了解釋半天,終于拿到了非處方的退燒藥。
看着白白的一片泡騰片,白溪只能嘆了口氣,融在溫水裏,端到樓正勳的嘴邊,誘着他喝下去窠。
病了的樓正勳格外的喜歡無理取鬧,睜着眼睛無辜的看着白溪,閉着嘴不肯喝藥。
白溪捏着他的鼻子,趁着他喘氣的時候一下給倒進去旆。
樓正勳一個不防備一口咽下去,又被嗆的直咳嗽。
白溪手忙腳亂的趕緊給他拍背,卻又被他一個翻身給壓在身下!
“二,二叔!”
樓正勳身上很燙,雖然沒試體溫,但是白溪覺得差不多得四十度了。滾燙的溫度透過衣服傳來,讓她也像是要被融化了似的。
樓正勳砸吧砸吧嘴,擰了擰眉毛,“酸。”
退燒用的泡騰片是檸檬味的,味道清新,滋味想必也是酸的要死。
白溪覺得又可氣又好笑,推了半天,樓正勳這才翻身過去。
他根本就沒醒,估計還以為是做夢呢。一翻身,抱着被子竟然又睡過去了。
白溪無奈,只能貼着他的身子,也閉上了眼睛。
白溪很喜歡大堡礁,但是僅僅是只限于印象中的喜歡。
迪斯尼的動畫《海底總動員》裏,小醜魚尼諾跟爸爸就住在大堡礁的海葵裏。她記得動畫逗趣又可愛,也記住了“蟄無敵”,還有碧藍的海水。
她更記得,小說裏說過大堡礁是如何的碧波萬裏,如何的人間天堂。就好像是一個小小的島嶼真的成了人類的處nv地一般,幹淨無瑕。
白溪淺淺的睡了過去,不知道夢境裏究竟是夢到了什麽。
睡的沉沉的,白溪覺得自己就好像是陷入了沙子裏,舒服的很。嘴唇上像是被什麽給舔了,暖暖的熱熱的,還濕噠噠。
她下意識的伸出舌頭去抵,卻被一口含住。
輾轉又輾轉,始終沒有得到自由。
她終于耐不住,伸手“啪”的打了一下。
對方安生了,她哼哼一聲,閉上眼睛打算繼續睡覺。
等等,“啪”的一聲?!
白溪猛的睜開眼睛!
就看見樓正勳捂着臉,一臉糾結的看着她……
“色瑣的老男人!
樓正勳看見她警惕又嫌棄的樣子,忍不住的哈哈大笑。直接兩步上前,一把把人拉到懷裏,使勁揉了揉,“你這個小妖精!”
管家早就準備好了小船,穿上放着食物和基本的露天烹饪用品。樓正勳拉着白溪來到海邊,管家恭敬的鞠了個躬。
白溪不明所以,樓正勳也只是對着她笑。
“行了,跟我走吧,絕對不會是要把你給烤了吃!”捏着她的鼻子,樓正勳笑着說。
白溪哼了一聲,“你就算想吃,我也是不可口的!”說着掀起泳衣,露出微微凸起的小肚子,“知不知道什麽叫肚腩?知不知道什麽叫做脂肪!”
樓正勳呆了一下,接着捂着肚子哈哈的大笑起來。白溪出了門就跟放回山林的野物似的,說話做事總是透着一股子憨氣。若是別人這麽說話,樓正勳肯定是覺得做作惡心。但是偏偏白溪說這話的時候眼裏還十分的認真,一雙眼睛濕漉漉的看着他,讓樓正勳覺得好笑不已,卻又不覺得厭惡!
白溪見他笑得前仰後合,也忍不住的咧開了嘴。
樓正勳平時穩重自持,就算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稍微放縱一些,卻也沒有像現在這般開懷。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就是忍不住的想逗他笑,讓他開心一些。見着他笑的這麽開心,她心底也是舒服的很。
等樓正勳笑完了,兩個人這才上了小船。一路上晃晃悠悠,朝着小島劃去。
海水又清澈又淺,白溪不時伸出手去動的時候她并不是沒有感覺,下意識的抓住了一把沙子,現在才發現手掌心疼的要死。
想要安慰樓正勳,卻又覺得說不出口。憋了半天最後說了句“沒關系”,卻轉過身,兀自沉默了。
樓正勳嘆了口氣,幹幹的坐在那裏,看着遠方的海岸。
過了一會兒,白溪竟然睡了過去。樓正勳将床單上的東西挪開,直接把自己坐着的那半部分蓋到了她身上,接着自己就走到了海裏。
熱帶的海域海水并不涼,但是對于體溫來說,到底還是低一些的。
樓正勳低頭看着海水中依舊屹立的那處,只能苦笑。
淺淺的游到附近一處礁石旁,靠着礁石,他直接坐到了海裏。
礁石旁邊的海水只到他的下巴處,既能讓他冷靜一下,又不至于傷着他。
樓正勳看着岸邊躺着的白溪,心裏像是油煎一般。
閉上眼睛,想象着她的樣子,樓正勳只覺得身上滾燙,與冰涼的海水博弈一般。
樓正勳從未想過,他會為了一個女人這樣。
冷靜自持的他也會為了誰發瘋,因為看見她的眼淚而不敢造次。
他以前就好像是個苦行僧,見到女人本能的就排斥。雖然臉上挂着溫和的笑容,卻從未将誰放在眼裏過。每當有誰對着他讨好,甚至想要對他動手動腳的時候,他都會直接将人處理了。
然而現在,他卻是那個對人動了心,又對人動手動腳的人了。
樓正勳忍不住苦笑,這是不是就是他的報應?
等到身上沒有那麽熱了,樓正勳這才又慢慢的游回小島。也不敢再離白溪那麽近,就只是隔着半米的距離側躺着,看着她的背影淺淺入睡。
就算是在熱帶,氣溫依舊不會熱到讓你覺得不用穿衣服。更何況泡了水再吹海風,感冒幾乎是無疑的。
樓正勳再醒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好像是被火烤了似的,連呼吸都是火辣辣的,帶着一點血液的腥氣。
他伸手摸了摸額頭,感覺到滾燙的溫度不低于海灘上的沙子,暗罵了一句,這才輕輕的推了推白溪。
“小溪,天要黑了,我們回去吧。”
白溪睡的懵懵懂懂的,被樓正勳弄醒了也沒什麽不情願的,只是多少有些腦子不好用。跟他一起把船推下海,接着木頭人似的坐在那裏,看着樓正勳有些歪歪扭扭的把船劃回海島。
“哦,天!”管家一看兩個人回來了就上前去幫忙,無意間碰到樓正勳的胳膊,吓得一聲尖叫,“先生,你生病了,在發高燒!”
樓正勳皺了皺眉,“是的,請幫我找一位醫生過來。”接着又看向白溪,見她似乎還沒完全的清醒,“晚飯我沒有辦法做了,讓廚娘做一些肉類給白小姐,她今天中午只吃了沙拉。”
管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見樓正勳都高燒到兩頰通紅了,卻還記挂着白溪午飯沒有吃到肉,又是感動又是害怕,趕緊讓人把他扶回房間去了。
白溪到了一口的客廳,倒在沙發上,還迷迷糊糊的。看着人來人往,似乎是十分的着急。不久一艘快艇從遠處開過來,接着一個提着箱子的中年男人飛快的跑過來,急急忙忙上樓去了。
嗚嗚啦啦,外語說的極快。白溪沒聽懂幾句,倒是又睡過去了。
溫熱的海風從門外吹進來,躺在沙發上,白溪又睡了一覺。
樓正勳本來感冒發燒就沒有好,早上不過是一時退燒了,就又出海。海風雖然感覺起來十分的溫熱,但是到底是從海面上吹來的冷風,吹多了也是受不了的。
樓正勳先是吹了風,又泡了冷水,接着又吹了海風。
私人醫生看着溫度計都快要爆掉,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病人竟然還能從遠處劃船回來!
樓正勳已經半昏迷了,躺在床上,呼吸粗重。
醫生趕緊拿出消炎藥退燒藥葡萄糖,緊急釣上,就怕萬一治療不及時出現其他的病症。
樓正勳忙着在海島上生病,樓宇升則忙着收拾舒家。
樓正勳這次帶着白溪離開,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讓白溪放松一下,遠離那些豪門的是是非非。但是同時也是不想讓她知道,他對舒家下了多大的狠手!
白溪就算再厭惡舒家,那畢竟是她的家。樓正勳不認為白溪會像白蓮花似的求着自己放過舒家,但是他也不希望白溪親眼看見自己為難舒家的人,讓她心裏受到煎熬。
樓正勳走之前把事情都吩咐好了,讓樓宇升按照計劃一步步的來,讓舒家自己走入陷阱,受點教訓!
舒玫的事情雖然狠毒了一些,但是也不得不說是她自己作的。
舒成浩當時把她扔下了車,舒玫一個人在路上輕易相信路人,才把自己給坑進去了。而那些人對舒玫做的事情,不過是按照舒玫之前吩咐的而已。只不過原本是舒玫想讓人毀了白溪,卻沒想到反倒是坑在了自己的手段裏!
樓宇升捏着光盤,嫌棄的扔到一邊。周錢錢趕緊過去拿起來,小心翼翼的塞到玻璃盒裏。
“我說祖宗,你要是把二叔吩咐咱們的事情辦砸了,可就別想活了!”周錢錢怕死樓正勳了,他簡直就是作惡的祖宗!
偏生一肚子壞水,做壞事還一點都占不到他自己身上似的!
明明舒玫的事情是樓正勳一手策劃的,但是鬧翻是舒家自己不要臉鬧的,車是舒玫自己上去的,禍害她的人是她自己之前找過的,就連處理接下來的事情,都是樓宇升“無意間”發現,“順手”把人送到醫院,“救了”的。
從頭到尾,樓正勳人在國外,連根頭發絲都沒幹涉過。
周錢錢對樓正勳算是服了,這人真是蔫兒壞的祖宗!
樓宇升哼了一聲,“行了,舒玫的事兒……就到此為止吧。聽說她肚子裏的孩子保不住了?”
周錢錢皺了皺眉,“嗯,反正也不知道是誰的種,生下來也只會遭罪。”
樓宇升輕笑一聲,“你說舒家這次還要怎麽唱這出戲?”
周錢錢擰了擰眉,“誰知道呢。之前舒玫懷孕上了報,這次送到醫院又見了報。她那副樣子,就算咱們不公開那些照片和視頻,明眼人搭眼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了。這對于舒家來說,可絕對不是好消息。”
樓宇升哼了一聲,“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你覺得舒家那樣的人家,還怕這個?”
周錢錢不解,“怎麽也得要些臉面吧?不說別的,往後他們行事不得低調點?”
樓宇升笑了笑,搖了搖頭,“所以說,你總是不能猜到那些人在想什麽。錢錢啊,不要那麽矜持!”
周錢錢呸了一聲,“別給我拿那些強調,說出來都怪惡心的。”
樓宇升呵呵直笑,“算了,我們接下來等着看他們怎麽應對就是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總歸舒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行了行了,別說這些晦氣的話了呗?咱們出去吃飯吧,前幾天聽說北巷那邊開了一家新的飯店,味道不錯!”周錢錢除了吃就是玩,對于這種消息打聽的最為精準。
就算樓宇升不愛吃喝,也被他帶的嘗了不少的新鮮東西。
今天他開心,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麽,跟着周錢錢就出門了。
港城剛下過雪,天空幹淨的很。樓宇升穿着一身淺藍色的休閑西裝,脖子上系着一根白圍巾,看上去倒是有些文質彬彬的樣子。
樓宇升天生睫毛長,雙眼皮。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巴,瓜子臉。臉上線條柔和,眼尾微微翹起,帶着一股子說不出的媚勁兒。
人說男生女相,是大富大貴的命。然而樓宇升這張臉,只是給他招來男人的命。
“次奧,給老子滾!”樓宇升跟周錢錢在北巷裏走着,突然就有個人上來摸了他的屁股一把!
樓宇升二話不說,朝着那人的肚子就踢了過去,完了還覺得不解氣,上去又踢了好幾腳。
周錢錢也不攔着,他知道樓宇升最讨厭人家把他當女人!
平時在人前裝個gay他倒是沒意見,但是當他正經的站在那裏的時候,要是有人猜疑他,他保證能把人揍得爹都不認識!
“住手,住手!”一個脆生生的聲音突然冒出來,樓宇升腳下剛停,突然就看見一個黑乎乎的團子跑過來,一把抱住自己的腰。
“不要打人!”
樓宇升低頭一看,呵,女孩兒!
誰知道他一低頭,那女孩兒突然就舉起拳頭,朝着他的鼻子就是一拳!
“讓你亂打人!”女孩兒打完一拳,接着就拉起那個被打的男人,飛快的跑進人群裏。
樓宇升若是平時的話,肯定不會讓一個丫頭的手。但是奈何他剛才一個閃神沒有注意,愣是被打破了鼻子!
鼻血嘩啦啦的往下流,周錢錢在旁邊笑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等好不容易止了血,樓宇升有些狼狽的被周錢錢拖進飯館,郁悶的吃了一頓飯。
飯菜很可口,但是奈何樓大少爺心情不佳,怎麽也吃不出美味來。
“哼,把那個混蛋給救走了,我就不信那個丫頭能有什麽好報!”樓宇升哼了一聲,心想那個女的還不知道躲在哪裏哭呢!
兩個人好不容易吃完了飯,這才慢悠悠的往回走。
北巷是港城很有名的一條老街,這裏其實就是一條小胡同,卻容納了天南海北各種吃食。門店雖小,卻很地道,價格也不高。
平日裏一般人也常來吃,像周錢錢這種也會來消遣消遣。
兩個人一路走着,想看看有沒有什麽新鮮事兒可以買的。誰知道走到巷子口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女孩哭泣的聲音。
兩個人一起停下了腳步,樓宇升挑了挑眉,“看看?”
周錢錢一拽頭,倆人就走向暗處。
雖然兩個人是典型的纨绔子弟,但是卻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能幫人一把的時候他們絕不含糊,當然對待壞人的時候也毫不留情就是了。
然而讓樓宇升沒想到的是……
莫深深蹲在牆角哭着,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地上還躺着個男人。
樓宇升整個人都要斯巴達了,卧槽,他什麽時候嘴巴這麽準了?!
樓正勳這一燒就燒了兩天,夢裏也不知道是遇到了多大的苦難,表情猙獰的那叫一個吓人。
白溪那天下午醒來以後就一直守着樓正勳,管家給她安排了行程讓她出去玩她也不肯,就一直坐在床邊守着樓正勳。
她現在非常後悔。
看着樓正勳嘴唇幹的裂了皮,臉上慘白蠟黃交替,說不出的心疼。
樓正勳燒的很厲害,幾乎就沒有退燒的時候。醫生不斷的給他用各種方法降溫,可是就是不見好轉。
原本想來度假的玻璃房子,一下變成了玻璃病房。白溪晚上偷着哭了好幾回,又是自責又是心疼。
終于在第三天的時候,樓正勳的燒才算是退了下來。人也稍微精神了一些,白溪就趕緊熬一些小米粥給他喝。
因為長時間沒有進食,所以樓正勳并不能吃不好消化的東西。說起流食,他的胃又不好。白溪只能讓管家乘坐直升機到市裏的大型超市,買來小米,給他熬粥喝。
“你自己出去玩就可以的,我不是讓管家給你排好行程了嘛?”樓正勳見白溪每天都圍着自己轉,心裏十分的不安,“我帶你出來是想讓你好好休息,多多玩一下的。我只是發燒,等燒退了就好了,你做什麽要守着啊?”
白溪不說話,只是一勺一勺舀着,吹涼了送到他嘴邊。
樓正勳剛開始說的時候語氣還算是溫和,等到後來見白溪油鹽不進,而且似乎還不理自己,氣也上來了。
忍不住說話的聲音就有些大,語氣也嚴厲起來。
“說話啊!我讓你去逛,你在這裏傻呆着做什麽!”樓正勳一把推開她送過粥來的手,氣呼呼的看着她。
白溪若是想着怎麽玩好怎麽吃好怎麽睡好,他心裏還能覺得舒坦些。看着她委屈的在這裏照顧自己,樓正勳的心裏就說不出的難受。
書裏說的對,愛上一個人,就是遞給了對方一把刀子,赤果果的站在對方面前。任由他捅向自己,或者捅向他自己。
樓正勳看着白溪這樣“作踐”自己,他心裏比誰都難受。
白溪把碗和勺子,放到床頭櫃上,拿了張紙巾,低下頭在床上不停的擦着。剛才樓正勳一推,所以有些湯水滴到了床單和被子上。
白溪低着頭,默默地擦着。手上越來越用力,最後都忍不住的顫了起來。
樓正勳看着越來越心疼,正打算說些什麽,卻看見被單上落了一滴水。
接着又是一滴,又是一滴,然後就是大滴大滴,一滴接一滴。
樓正勳的臉色接着就變了,伸手一把把人抱到懷裏,“對不起,對不起……”
不停地道歉,輕輕地拍着白溪的背,樓正勳又開始為自己剛才的語氣而道歉起來。
白溪剛開始是無聲的哭,後來變成嗚咽,最後嚎啕大哭。
又是委屈又是心疼又是恐懼又是無奈,白溪覺得自己這幾天簡直糟糕透了!
不是因為樓正勳生病而自己沒辦法出門而難受,而是因為樓正勳生病這件事情而自責不已!
白溪甚至想,當時從了他不就好了!就不會這樣,他就不會生病了!
她覺得自己在不停的妥協,不停的求饒,她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二叔,二叔,二叔……”白溪不停的叫着,趴在他的懷裏,無助又恐慌。
這幾天因為照顧樓正勳,白溪也沒有好好地休息。趴在他懷裏哭了一個小時,最後竟然就抽着睡過去了。
連睡夢裏都一直一抽一抽的,眼角濕潤。
樓正勳把她抱到床上,輕輕的解開她衣服的扣子、拉鏈。
不帶半點情谷欠的,把人給抱到懷裏。蓋上被子,摟着她睡了過去。
等兩個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房間裏只留了一盞地燈,在牆角微微發着光。
白溪睜開腫脹的雙眼,發現竟然腫成了大核桃,眼睛只能睜開微微一條縫。擡頭看看廣闊又高遠的天空,上邊綴着點點繁星。
“醒了?”樓正勳親了親她的眼角,輕聲問道,“心裏……還生氣嗎?”
白溪哼了一聲,“氣,氣死了!”
今天一萬字哈~我嚼的我寫的好用心啊嘤嘤,完全使勁的琢磨,一個勁的費腦子,腦細胞都死了一串一串了啊~大家要多多留言哦,讓我知道知道,你們到底喜歡還是不喜歡……
以及上一章有個bug哈,兩個人是飛到了澳大利亞,不是新西蘭。我一定是《爸去哪兒》看多了,竟然寫成了新西蘭。
天可憐見的,大堡礁屬于澳大利亞,在南回歸線以北,澳大利亞東北角。新西蘭在南回歸線以南,在澳大利亞東南方向……
orz,我給自己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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