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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疑惑着槐王妃與梁王之間的過節, 唐芝芝靈光乍現,當即, 托人給白黎留了口信,自己先行趕回北鎮撫司,用白黎的牙牌暢通無阻地進到案卷庫裏。
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催促她伸出罪惡的爪子, 在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書架裏找尋有關‘成家逆案’的卷軸。找了半天終于瞄到了最上端書格,小标簽上寫着景洪二年,也正是三年前。
唐芝芝習慣性捏了訣,結果上面的卷軸無動于衷。唐芝芝內心不由翻了白眼, 這個小豬精連物移訣都沒學會操控, 啧啧啧。
于是唐芝芝用她倔強的自我催眠,告訴自己不矮, 試圖踮起腳拿卷軸,然而,果然夠不到。
唐芝芝妥協了, 正當她打算去搬張凳子拿來墊腳的時候, 書架上瀉下一片長長暗影。唐芝芝轉過頭, 如意紋的錦衣衛尋常官服映入眼簾,随後就是那張溫朗俊氣的臉。
唐芝芝松了口氣,難得指揮使大人沒有攜帶繡春刀, 心底暗喜。然後才想起來問白黎:“大人怎麽回來了?這麽快審完了麽?”
白黎答道:“差不多了。”
“啊?”唐芝芝有點不解,指揮使大人的差不多是還差多少。
白黎一邊越過她,一邊從容道來:“那個同時出現在梁王和單文青身邊的芸娘,是曾經杏花閣的芸巧姑娘。此人, 濱海南湯人,兩年前來到京城,進入杏花閣。據杏花閣的齊瓊花說,梁王是芸娘唯一的入幕之賓,而後又是梁王給她贖了身,離開了杏花閣。”
唐芝芝忍不住追問:“那她和槐王兇案有何關系?”
白黎不緊不慢地給她解答:“據梁王親口交代,這個芸娘的确有給他出謀,除掉槐王,只不過梁王自己覺得風險過大,遠不如眼前的日子來得逍遙便作罷。結果,芸娘便不見了。”
“我問了單夫人,她說,芸娘一年前初次來到玄玥山莊,以梁王府密使的身份搭上單文青,告訴單文青他的女兒,也就是嫁入梁王府做側妃的單大小姐很得寵,梁王想與玄玥山莊有更進一步的合作,于是讓她作為兩邊聯系的橋梁。”
唐芝芝聽後這番解釋,忽然覺得推理思緒有如神助,于是順着白黎的話說:“所以說,芸娘很可能策劃了這一切,她一方面在梁王府有機會放置有毒朝歌子和砒霜,以此嫁禍給梁王;另一方面僞造梁王的字跡,寫下第二封密信,給玄玥山莊傳遞假消息。”
唐芝芝還沒來得及自我膨脹,就有怪異感油然而生,自言自語道:“可是,芸娘的動機呢?”
“什麽?”白黎只聽見唐芝芝一個人嘀咕,不曾聽清內容,不禁側頭問道。
“啊我只是覺得還有些不通順,譬如芸娘有什麽本事把毒酒弄進槐王府?又為什麽要害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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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聽了唐芝芝的疑問,莫名欣慰,微微笑着點點頭:“唐姑娘說的有理,那麽等捉住芸娘後由唐姑娘親審如何。”
“你們已經有辦法抓住芸娘了?”
“不然呢,唐姑娘是小瞧了錦衣衛能力麽?”
“不不不。”唐芝芝連連點頭,內心呼號哪敢啊。
白黎的笑意更深了,順手搓了搓唐芝芝的腦袋,丢下一句:“量你不敢。”
之後,心情愉悅地跨步離開案卷庫。
留下一個醉倒在指揮使大人暖意融融的笑容裏的唐芝芝,原地發愣。
很長很長的反射弧後,唐芝芝才想起來到此的目的,迅速回身要去搬板凳、拿案卷。卻在回頭的時候,圓滾滾的雙眼看見桌子上擺着一本厚厚的案卷,封面寫着:成家逆案。
某人幫她拿下來了。
***
當夜白黎去了宮裏,唐芝芝看完案卷後得知,忍不住偷偷跟了進去。
她可是身懷幫助白黎仙君的重責,起碼得保證他的安全嘛。
唐芝芝化身豬皮飛躍皇宮,漂浮在空中,搜尋了大半個皇宮終于眼前一亮,捕捉到白黎的身影。
衣着嚴肅的黑衣九瓣蓮紋官袍,白黎正一步一步穿過回廊,走進宮殿內。
唐芝芝作勢要跟上去,忽然瞅見在此宮殿外圍,站着兩個人。他們所在的位置,完美隐藏了他們的身影,而又恰好能看見白黎的一舉一動。
直覺告訴唐芝芝,這兩個披着黑鬥篷的人物并非善茬,于是掉頭降落在他們的方向,豬皮貼在畫柱上。
“督主,探子傳來消息芸娘暴露了。”
站在前頭的人聽後,冷呵一聲:“遲早的事情,我們的朱指揮使也不是全靠家門榮華和老王爺才坐上這個位置的。”
“那之後該怎麽辦,請督主示意。”
前頭之人望着白黎遠去,進入宮殿裏,埋下頭來玩弄起紅瑪瑙扳指,充滿玩味地笑道:“陪我們這位號稱太微星轉世的弼家小少爺繼續玩下去呗,瞧瞧他多有能耐。”
此時,眼見小豬精的法術支撐不住了,唐芝芝連忙見機飛走,這一起身,驚動了密談的二人。
“什麽人!”後面的跟從之人迅速拔刀。
他們目之所及處閃過一道粉白的影子。
前面的人擺了擺手,意味深長地說道:“不過一只雀兒。”随即目光凝滞,露出一絲兇狠。
盡全力飛了點距離,唐芝芝終于撐不住,法力耗盡,摔在了地上,漸漸地視野中開始模糊。
過了一炷香時間,冥冥之中她感覺自己的脖子被碰了一下,然後自己小小的身子被人輕輕地撈了起來,送入一個溫暖的懷中,那個懷抱踏實又熟悉,讓她不由自主地徹底放下心睡了過去。
白黎從宮殿裏出來,在必經的角門處便發現了暈倒的唐芝芝,急忙沖過去,本能地探了探她的頸脈,氣息尚且平穩,才讓他松口氣。随後将唐芝芝抱起,離開的腳步倏而停下,斜眼瞥見宮殿外的高階上,有一道陰鸷的目光沖他而來,看了眼懷裏的唐芝芝,白黎當作沒事發生,徑直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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