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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夫人說指揮使大人下獄了!
唐芝芝當即五雷轟頂, 不多做停留,告別了單家三人, 連忙跑出去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化身成一團粉煙,眨眼功夫飛回城裏。
自從唐芝芝上回幫唐蘭芝結了願後,她發現自己可以輕松地換成仙霧狀, 随心所欲地來去了,不用受制于她往常的交通工具——飛雲。
城中央的布告欄旁圍了很多人,紛紛沖着最新的一張告示指指點點。告示的大致意思,北鎮撫司指揮使朱季徇私枉法, 包庇真兇罪犯, 致使罪犯逃之夭夭,所以一應罪責由朱季承擔, 判處極刑。
唐芝芝盯着告示,一動不動,直到她被來來去去的人擠了出來, 才反應過來。
人群裏有個青年忿忿不平說:“這也太狠了吧, 不說朱大人是王府出身, 就說他任職指揮使的幾年裏,我怎麽覺得京城的污濁之氣都散了不少。”
“這就是俗話說功高蓋主了嘛。”佝偻着身子的老伯深深嘆了口氣,惋惜道。
青年反駁道:“我看啊, 此事大有蹊跷,指不定是朱大人為人所害啊。”
“我聽我宮裏當差的親戚家說,是朱大人自己呈上請罪折子,親口承認是他出于私心放走槐王妃的。”一個衣着鮮豔的夫人湊過來, 說得小心翼翼,神神叨叨的。
“哎,誰讓指揮使大人曾經在廟裏作過誓,說這輩子不會說假話,做假案。”老伯擡頭看看天,又是一聲長長地嘆息後,慢吞吞地走開了。
唐芝芝望着通往北鎮撫司的主道,朝前面走去。
走到門前,內心百感交集,自己睡了兩日的功夫,便讓這地方物是人非了。
忽然,唐芝芝被人從身後捂住嘴巴,沒等她叫出聲來,就感到身子一輕,被架着擡走了。等唐芝芝暈乎乎地落地時,看到三張熟悉的面孔。
扛她的秦少耶不好意思地撓頭,說:“唐姑娘對不起啊,冒犯了。”
唐芝芝滿臉困惑,但她知道問秦少耶不如看向邢叔。
“小主人兩天前逼走唐姑娘,然後将槐王案前後案卷整理出交給皇上。皇上知道了真正兇手是槐王妃後,大發雷霆,誓要把槐王妃千刀萬剮,但槐王妃已經被小主人先一步送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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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芝芝愣住,小聲言語:“他明明說不會幫槐王妃。”
“那是你根本不了解大人!”言岩怒不可遏,被邢叔瞪了一眼後,賭氣地側過頭。
“唐姑娘,不知小主人是否和你提起過他的往事。他雖出身王府,但王府之上還有皇權,小主人在幼時便目睹了王妃的冤案,而整個王府卻無能為力,可能就是那時起,小主人生出一顆執拗的心。而後慢慢長大的過程中,又因為被當時錦衣衛逼迫的山匪橫行,導致小主人喪失了珍愛的寵物,所以自此以後,我看着他一步一步踏實走來,成為錦衣衛後更加規矩自持,随後坐到指揮使的位置,他在百姓見證,廟裏作誓,絕不錯案僞案,必定還京城一個清明。”
“于是,情理沖突的案件成了小主人破案路上最大的軟肋,以致于讓奸惡之人利用此次槐王一案,把小主人逼入絕境。”
邢叔相隔幾日蒼老許多,但此時他的眼神如一道鋒利的刀,掃向北鎮撫司門前。
“奸惡之人?”唐芝芝驚詫問道。
秦少耶憤懑地解釋道:“那個芸娘不出意外的話,是督主,呸他已經不配當作我們的督主了。芸娘是梁升手下培養出來的死士。她慫恿槐王妃毒殺槐王,然後操控玄玥山莊以及嫁禍梁王,最後用自己做靶,好讓她同夥刺殺梁王。”
“督主……”唐芝芝默念,原來,那個督主竟是北鎮撫司的坐鎮者嗎。
“就是他!梁升那只老狐貍,虧我還叫過他一聲梁伯伯,沒想到他說要外出查案,實際上是隐藏在京城密謀出大的!”秦少耶毫不顧忌地破口大罵,難得邢叔也沒攔他。
“那為何不向皇帝陛下說明?”唐芝芝連忙想到突破口。
邢叔搖搖頭:“沒有證據如何洗清冤屈。這些都是小主人的猜測,芸娘不認不招,我們也無計可施。”
“那……還有辦法救他嗎?大人他不是王爺的兒子嗎?”
邢叔心裏的苦澀溢于言表,無力地說:“王爺進宮請罪無果,已經病倒在王府。世子、二少爺和三少爺都奉命在京城千裏外的各地當值,無令不得擅自闖回。”
“那……劫法場呢?”唐芝芝看過不少凡間肥皂劇的典範,這總應該是個可行的法子。
言岩聽後,晦暗的眸子忽然有了起色,頭一回贊賞地看向唐芝芝。
而邢叔無奈地嘆息,苦笑他們年輕天真,沉聲道:“劫法場,後果呢?失敗了且不說。就算成功了,小主人或許逃脫,那麽整個靖安王府該怎麽逃,你們覺得小主人會眼睜睜看着用整個靖安王府的命換他自己一線生機嗎。”
“那就……就不救了?”唐芝芝的心情低落到了谷底,連帶聲音顫顫。
邢叔沉默下來,這是他頭一回感到無力。
邢叔握着繡春刀的手漸漸收緊,松垮的眼皮随之顫動,神色果決而痛苦:“我可以找人想辦法易容,不惜一切代價,偷偷進去換出小主人。”
三人頗為震驚。
言岩此時埋下頭,果斷說:“我去吧,按身形而言我與大人較為相似,這樣更能掩人耳目。”
“可是,可我們根本沒法進去,整個北鎮撫司都已經換了一批人,你們知道的。”秦少耶第一個反應過來,擔憂地提醒兩人。
邢叔拍拍胸脯,冷哼一聲:“我縱橫過沙場的身子骨,難道還闖不進這诏獄了嗎!”
秦少耶漸漸低下頭,沒有任何底氣:“闖诏獄,這……可是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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