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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側妃姬妾們挖空心思準備的節目沒引起蕭逸過多關注,唯獨對顧如約小幻術有幾分興趣。m.biqugexx

衆人頗有幾分不甘,顧如約一文錢沒花,出盡了風頭。

宴散後,顧如約跟柳夫人同路。

沉香和海棠在前面提燈照路。

顧如約跟柳夫人并肩而行。

柳夫人說:“沒想到妹妹通曉幻術。”

顧如約笑道;“實話跟姐姐說,妹妹哪裏通曉什麽幻術,不過跟人學了一兩招而已,蒙人的,倒是姐姐實乃才女。”

“不瞞妹妹說,姐姐自小學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可到了王府,這些全無用處。”

夜風中,柳輕羅溫柔的聲音帶着些許落寞,柳輕羅清高,內心是驕傲的。

不知是否喝酒的緣故,柳輕羅平常心性淡然,也許月色蒼白,太過凄涼,觸景生情,感懷自己的境遇,郁郁不得志。

其實平靜的外表下,那個女人不期望得到那個至高無上尊貴的男人的眷顧。

“姐姐別妄自菲薄,我若是男子,定然喜歡姐姐。”

“妹妹真會說話,倒是妹妹讓姐姐佩服得緊。”

柳輕羅是聰明人,心思通透。

到了蘭林院的門口,兩人分道揚镳。

柳輕羅跟丫鬟海棠沿着回廊往明間走,無端悵然,

海棠小聲說;“顧夫人沒什麽才藝,把殿下哄得挺高興。”

“你看走眼了。”

柳輕淡淡地說,最初進王府時躊躇滿志,自信心滿滿,兩年過去,一點點消磨,僅存不甘心。

年複一年,源源不斷有新人進王府,希望越來越渺茫。

桂香提着宮燈,沉香攙扶着顧如約,餘興未盡,“主子會幻術,那以後咱們不愁沒有銀子使,我們豈不是發大財了。”

沉香個性純良,頭腦簡單。

夜晚起風了,顧如約合上鬥篷,“如果你家主子有這樣的本事,我們還用過寒酸的日子嗎?連備一份體面的壽禮都困難。biqugexx”

“那主子的幻術是騙人的?”桂香提燈照着顧如約腳下的路。

“幻術是用一定的技巧,有點技術性。”

前世在宮裏閑着沒事,跟她同樣被冷落的一個低等嫔妃會幻術,顧如約跟她學了幾樣,能糊人的。

沉香咳聲嘆氣,“奴婢白高興一場。”

屋裏沒人,走時炭火盆裏桂香壓了炭,早熄滅了,屋裏溫度低,到處冰涼。

銅爐上坐着一壺水,溫的沒有涼透,桂香拿盆倒水,顧如約卸妝洗漱後,鑽進被裏。

走時桂香鋪了床,腳底下放了湯婆子,被窩裏暖和。

桂香倒水回來,犯愁說;“這個冬天可怎麽過?”

“炭會有的。”顧如約阖眼,迷迷糊糊地說。

次日天陰,顧如約昨晚宴席吃停了食,早起喝了一碗清粥,午膳沒吃東西。

前殿書房裏,火盆裏炭噼啪作響,蕭逸倚在榻上,手裏握着幾枚銅錢。

高升說;“今日殿下在宮裏陪太後茹素,奴才傳大廚房給殿下送點可口的吃食?”

“不必了,本王不想吃,素齋挺好。”

高升看一眼晉王手裏的銅錢,“殿下壽日年年都差不多,今年有顧夫人,還有幾分新鮮趣味,沒想到顧夫人還會幻術,奴才琢磨四枚銅錢,在這麽多人眼皮底下竟變成五枚銅錢,蹊跷。”

蕭逸把手裏的四枚銅錢擺在桌上,同顧如約一樣的動作又做了一遍,高升盯着桌面,反複一次,桌上變成五枚銅錢。

高升驚喜,“殿下想出來了。”

“這小小的騙人把戲,本王都不能拆穿,豈不是顯得本王太沒用了。”

說吧,起身朝外走,高升問:“殿下去哪裏?”

“擁翠居。”

高升急忙取了氅衣,追出去。

沉香去廚房取回晚膳,從提盒裏取出一盤炒豆芽,一盤醋溜白菜,還有一小罐姬松茸竹荪菌菇雞湯。

桂香盛了一碗湯,顧如約坐在桌前,喝口姬松茸竹荪菌菇雞湯,湯挺鮮的,就菜吃了一小碗米飯。

沉香要添飯,顧如約說;“飽了。”

沉香發牢騷,“主子好歹也是夫人,見天清湯淡水的。”

顧如約在銅盆裏淨手,不以為意,“你家主子沒本事,別挑三揀四的了。”

“壽宴上山珍海味還沒吃夠,在我王府受委屈了?”

蕭逸走了進來,沉香吓得一縮脖,跟桂香兩個趕緊撿桌子下去。

顧如約半蹲,“婢妾給殿下請安。”

蕭逸坐在榻上,顧如約親自倒茶,端給蕭逸,“殿下請用茶。”

蕭逸接過茶盅,順勢握住了她的左手。

顧如約感到手心一涼,低頭一看,手心裏蕭逸放了四枚銅錢,“你的幻術重新做一遍。”

蕭逸又抓過她的右手,翻開她手掌,右手白皙的手掌心空的,沒有藏着什麽東西。

唇角噙着淺笑,“別說幻術只能做一遍,第二遍就不靈驗了。”

顧如約觑了蕭逸一眼,水清的眸靈動之極,半撒嬌地奉承,“殿下早猜出來了,婢妾會這點皮毛,怎麽能唬住殿下。”

修長幹淨的手指捏着她削尖的下颚,“本王的壽宴你混吃混喝,二十五文錢,一個所謂的幻術就打發了,沒有一點誠意。”

顧如約垂下眼簾,“殿下知道,婢妾的日子捉襟見肘,沒有閑錢置辦像樣的壽禮,婢妾很慚愧。”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

“逗你的,你的壽禮很用心。”

蕭逸的手松開,輕柔地摸了一下她的頭。

看看屋裏,他來過擁翠居,沒仔細看,遂起身,負手在屋裏踱步。

看見書桌上放着筆墨紙硯,走過去,顧如約在練字,拿起她寫的大字,瞬間眸光雪亮,睨着顧如約,“這是你寫的?顏魯公的多寶塔碑。”

紙上的字頗有幾分顏體的風骨,不像是一個女子寫的,不禁對她刮目相看。

顧如約撲閃兩下大眼睛,佯作虛心地求教,“婢妾寫得不好,殿下能否指點一二,給婢妾寫幾個字,婢妾照着練習。”

“過來,我教你寫。”

蕭逸答應得很痛快。

顧如約站在桌前,蕭逸站在她背後,顧如約拿起筆,蕭逸一只手摟住她的纖腰,握住她提筆的手,寫下三個字,顧如約。

落下最後一筆,顧如約覺得耳根一熱,蕭逸在她耳邊輕聲說;“拙劣的幻術,跟本王相同的喜好,你是怎麽知道本王習的是顏體?”

“我打聽出來的。”顧如約早想好的說辭。

兩人身體貼在一起,很親昵的樣子,

“真喜歡我?”

蕭逸的唇擦着她耳畔,一徑向下,一只手探入她的領口,握住挺翹的柔團。

“嗯”

顧如約手臂無力地垂下,碰到蕭逸腰間垂挂的一個香囊,香囊半舊,緞面已褪色,看似戴了很久的東西,不知府裏那個姬妾的針線,蕭逸還很戀舊。

這念頭只瞬間在腦海中劃過,就被蕭逸的大手幾下便弄得呼吸亂了,整個人軟在了蕭逸懷裏。

沉香和桂香不放心主子,站在門外,沒有走開。

高升守在門口,眉目舒展,“今晚沒你們什麽事了。”

當身體被撕裂的瞬間,顧如約驟然睜開眼睛,床頭茜素紅宮燈,透過紗帳照着近在咫尺俊美的面孔,墨玉般的雙眸既灼熱又清冷。

承受不住那灼熱的體溫,讓她虛軟無力,意識漸至不清時,恍惚中蕭逸含糊地叫了聲,“擰兒…….”

此刻顧如約的腦海中升騰起彩色的祥雲,什麽都聽不見了。

後半夜的王府一片靜寂,夜裏火盆裏的炭熄了,大概是顧如約睡夢中覺得冷,往蕭逸身邊靠。

月色清冷,淡白的月光透過紗帳照在床上,蕭逸低頭看,懷裏的顧如約幾縷烏黑濕糯的秀發貼在臉頰,褪去潮紅,小臉粹白。

枕着蕭逸的手臂,由于疲憊,睡得很沉。

蕭逸想抽回手臂,剛一動,顧如約反倒往他懷裏偎過來,蕭逸只好作罷,望着帳頂,沒有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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