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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姬側妃眼睛一直瞟着蕭逸,笑着說;“年年立冬都一樣過,不免乏味,今年臣妾擅自做主請了兩個唱曲的,民間小曲,聽個新鮮。biqugexx”

又笑着對衆人道;“民間小曲登不了大雅之堂,衆位妹妹聽着解悶,圖個新鮮玩意。”

衆人一聽,俱都歡喜。

姬側妃一拍巴掌,走進來兩個才十四五歲姑娘,眉目清秀,抱着琵琶,給晉王叩頭,“殿下喜歡聽什麽曲子?”

蕭逸不想拂了姬側妃一番良苦用心,“随便唱吧!”

兩個姑娘彈唱的民間小曲,衆人聽了,耳目一新。

蕭逸聽了一會,提不起興致,側頭問高升,“顧如約今晚為何不來?”。

高升猜到晉王要問,幸虧私下裏打聽了,湊近道:“回殿下,顧夫人身體不适。”

蕭逸一挑眉,根本不信。

堂上唱曲的姑娘唱的什麽,晉王一點沒聽進入,手裏握着酒盅出神,好奇顧如約現在做什麽。

顧如約安分地早早睡下了,不可能。

唱曲的姑娘連着唱了幾首民間小調,姬妾們聽着有點意思。

身旁侍女跪着提着玉壺,把蕭逸酒盅倒滿,蕭逸端起連飲了三盅,高升示意侍女倒茶,殿下在宮裏跟幾位皇兄已經喝了不少。

蕭逸拿起手邊的茶盅,喝幹,唱曲的姑娘唱完,蕭逸說了一聲,“賞!”

便站起身,道;“本王還有些公事,你們玩。”

離席走了。

衆姬妾互相看看,晉王突然走了,有點失望。

蕭逸走出宜安殿,已有幾分醉意,冬季屋外冷,高升急忙把鶴敞給蕭逸披上。

兩個太監提着宮燈在前,高升帶人跟在晉王身後,蕭逸的腳步沒有遲疑,沿着甬道朝王府西北方向走去,高升知道殿下是去擁翠居。biqugexx

已經二更天了,宮燈發出的暗黃的光,照見夜空中絮狀的雪片飄飄揚揚。

一進擁翠居小院,蕭逸看見屋裏亮着燈,燈光搖曳,窗紗上映出人影。

走到門口,身後的太監想出聲提醒屋裏人,蕭逸擺擺手,推開門,邁步走了進去。

轉過帷幔,映入眼簾的情景,顧如約坐在榻上,穿着一身紅菱襖裙,吃酒熱了,領口扣子解開,露出一截雪白修長脖頸,精致的鎖骨,手裏拿着白玉盅獨飲。

兩個丫鬟喝多了,一個倒在榻上,一個趴在桌上,只有顧如約一個人自斟自飲。

蕭逸走過去,戲虐道:“真會享受。”

沉香和桂香聽見晉王的聲音,唬得酒醒了一半,爬起來,搖搖晃晃地跪在地上,不敢擡頭。

蕭逸解開氅衣,交給高升,坐在顧如約身旁,問:“今晚為何不去宜安殿?”

顧如約偏過頭,醉酒後,腦子反應慢半拍,斜睨着他,努力想什麽,又想不起來了,水蕩的大眼睛眨着,一下,兩下,現出迷茫之态。

還是沉香趴在地上代為作答,“奴婢主子這幾日身子不方便,乏懶。”

蕭逸拿下她手裏的酒盅,“這是喝了多少酒?”

顧如約雙手捧起酒壇,晃了晃,意思是一壇酒喝光了。

蕭逸聞到顧如約衣裳的花香,清淡好聞。

燈下看顧如約,頭上烏油秀發編成小辮子,盤在頭頂,兩頰暈紅,似染上胭脂,唇色紅潤水亮,喝酒的緣故,一雙水眸格外清亮照人,唇角微翹,這般醉态太過誘人。

蕭逸覺得屋裏很熱,低頭,視線落在她敞開的衣領裏,顧如約不清醒,似乎有知覺,用手掩住衣襟,往榻裏挪了挪。

蕭逸輕笑一聲,似耳語般地說;“酒喝好了,我們在來點別的。”

天旋地轉,顧如約被蕭逸抱起,裏間大紅撒花軟簾落下。

蕭逸把顧如約放在床上,動手除去她身上的衣物。

顧如約醉了,模糊地心結未解,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本能地抗拒。

蕭逸停住手,雙臂撐在她身側,居高臨下,眼底一片沉黑,低沉嘶啞的聲,“不願意?”

初夜時,她疼得渾身打哆嗦,忍着取悅自己,這次明明醉了,好像極不情願。

顧如約眼底迷茫中有一線清明,透着倔強。

蕭逸盯着她,漸漸斂了神色。

良久,低嘆一聲,動作放溫柔,沒有急着要她。

顧如約酒後敏感神經,受不住蕭逸故意磋磨的刺激,忍不住地顫栗,不再抗拒。

蕭逸忍得很辛苦,身下的人面色潮紅,身體的肌膚呈現淡粉色,帶着懲罰性,不肯給她個痛快。

床頭茜素紅宮燈光映入顧如約的眸子,水光潋滟,醉後盡态極妍。

帷幔裏,傳來細弱的隐忍聲,軟綿綿的,撓着人心,癢癢的。

後半夜,床頭宮燈熄了,窗外雪光明亮,照進床帳裏。

蕭逸看着身邊熟睡的人,顧如約縮在床榻裏側,沒有貼着他睡,不似上一次全身心地信任和依賴他,心裏隐隐有一絲不痛快。

伸手拖過她,摟在懷裏,被他狠狠地疼愛過的身體軟軟的,溫熱,蕭逸心裏的一絲不痛快散去。

次日顧如約醒來時,帳子裏的光線微朦,發現自己依偎在蕭逸懷裏。

正好這時蕭逸也醒了。

顧如約的腦子片刻空白,想起昨晚的事,昨晚自己喝多了,後來蕭逸來了,兩人…….

徹底清醒了,顧如約慢慢從蕭逸懷裏退出來,兩人緊密的身體分開。

懷中一空,蕭逸晨起嗓音暗啞,“醒了?”

“嗯” 昨晚酒喝多了,又被蕭逸折騰,顧如約嗓子沙啞,壓抑地隐忍。

再次面對蕭逸,且兩人在床上,昨晚又歡愛一場,何等的諷刺。

瞧不上自己,還索取無度,她在他眼裏算什麽?

蕭逸看看顧如約往床裏縮去,一張床,兩人中間空出最大距離,不由眉峰微蹙,沉啞聲,“躲我!”

顧如約不語,彼此心知肚明。

依着蕭逸的脾氣,拂袖而走,永遠不再踏足擁翠居。

蕭逸沒有動作,不知為何竟然沒生氣,淡淡地看着她。

起身下床,顧如約躺着,目光不知看向何處,眼瞳虛無,沒有侍候他的意思,于是自己穿衣袍。

穿戴整齊,朝門外走,走到門口站住,回過頭,淡漠的聲音,“你是本王的侍妾。”

侍妾卑微就任你作踐?

顧如約已經裹着被坐起來,瞥了一眼床頭宮燈,雙手在被裏握成拳,忍住砸在他頭上的沖動。

蕭逸似乎看透她的心思,一側唇角抽了抽,終是沒有發作。

走出門,高升迎上來,看看晉王身後半開着的房門,壓低聲,“殿下,……”

看晉王面色不善,藥字沒有說出口。

晉王的脾氣,阖府姬妾那個不是順着,顧如約自從進了王府,是由着性子來,不知又怎麽得罪了晉王,高升心裏怨怪顧如約

蕭逸面無表情,“端給她。”

“是,殿下!”

蕭逸這回卻沒有直接離開,負手站在廊檐下。

高升是多聰明的人,磨蹭着沒進去。

過了一會,蕭逸邁步朝外走,走出幾步,突然想起什麽,離開的腳步放緩了。

高升剛要帶着太監進去,蕭逸突然說了聲,“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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