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27章

顧如玉左右看看,周圍沒人,猶豫一下,伸手極快地抓住金簪,揣在衣袖裏,捧着酒壇若無其事地走出去。biqugexx

姬側妃命侍女給大家倒酒,說;“董妹妹這壇子酒說是玉液瓊漿也不為過,大家都嘗一點。”

楚夫人先抿了一口,贊道;“好酒,甘美,回味無窮。”

衆人喝了,贊道,“醇厚綿薄,口齒留香。”

胡良秀喝了一口,擡手摸了一下秀發,像是忽然想起,小聲對身旁的丫鬟說;“我剛才篦頭發,金簪忘在桌子上,你去取來。”

坐在姬側妃身旁的顧如玉沒有聽見。

一會兒,侍女走回來,“夫人,桌子上沒有金簪。”

胡良秀擡手滿頭上摸,“不對呀,我記得就放在桌上了,這一會功夫就沒了?難道金簪長翅膀飛了不成。”

身旁坐着的梁鳳錦道;“我也記得你放在桌上,剛才出來忘了拿了,是不是掉地上了。”

侍女說;“地上奴婢都找了沒有。”

姬側妃聽見道;“良秀妹妹大概記混了。”命丫鬟,“你們在屋裏地上找找,是不是不小心掉地上了。”

衆丫鬟把桌子底下,椅子下面,又都找了一遍,沒看見金簪。

楚夫人跟胡良秀不太對付,陰陽怪氣地說;“胡妹妹這樣一說,這屋裏人豈不是都有嫌疑。”

幾位低等姬妾急忙撇清,“我根本沒過那邊去。”“我們一直在這裏說話。”

楚夫人抖落身上的衣衫,“我可沒拿你的東西,不就是一支金簪,有什麽稀罕。”

幾位低等姬妾怕懷疑自己,一個侍妾提出,“搜我身上,不然走出這間屋子,擔了不白之冤。”

梁鳳錦說道;“我去過,為了洗清嫌疑,側妃命人先搜我身上。”

屋裏都是女人,梁鳳錦把自己外衣脫掉,裏面緊身中衣,藏東西一目了然。biqugexx

緊接着幾個侍妾也學着樣把外衣脫掉,力證清白。

侍候的丫鬟們都急忙洗清自己,互相搜身。

姬側妃坐着沒有阻止,也沒有說話。

最後就剩下姬側妃和顧如玉兩個人沒搜。

顧如玉呆坐着,臉色泛白,咬着唇,不發一言。

衆人的目光就都落在顧如玉身上。

沒人懷疑姬側妃,別說一支金簪,姬側妃什麽沒見過,一支金簪看不上眼。

顧如玉吓懵了,一時不知所措,現在承認自己撿了,太晚了,後悔剛才心存僥幸,不如承認了,同樣丢人,比現在這種情況下承認的好。

她張了張嘴,手伸到衣袖裏,想拿出來,沒有勇氣。

屋裏寂靜無聲,衆人都異樣的眼神看着她,顧如玉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

正僵持,格子門被推開,衆人轉過頭一看,晉王出現在門口。

蕭逸一走進來,立刻覺察到氣氛不對,問:“怎麽了?”

姬側妃先反應過來,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蕭逸的視線在屋裏衆人臉上掃了一遍,面色突然一沉,唇角牽了牽,“本王當什麽事,原來是一支金簪,值得大過年的鬧得雞犬不寧。”

冷冷地朝胡良秀看了一眼,“你的金簪?”

胡良秀被震懾住,嗫嚅地嗯了聲。

蕭逸冷冷地看着她,“你那樣不是本王賞你的,就連你本人也是本王買來的,說好聽王府上上下下叫你一聲夫人,說不好聽你就是一個賤奴。”

胡良秀大驚失色,身體搖晃,差點跌倒。

“這出戲落幕了!”

蕭逸說罷,拂袖離開。

留下衆人呆呆地,沒人敢先出聲。

姬側妃的臉色跟胡良秀一樣煞白。

正月初四,擁翠居主仆三人昨晚吃酒起晚了,沉香去大廚房找點吃的。

走到半路,聽兩個經過的侍女議論,一個侍女說;“良秀夫人的金簪,我猜是那個顧姑娘拿了。”

“當時屋裏其她人都搜身了,就側妃和顧姑娘兩個人沒搜身,側妃怎麽能幹這等下作的事,一準是顧姑娘拿了。”

“晉王怕鬧出去王府臉面不好看,及時阻止了。”

什麽金釵,沉香腦子混沌。

匆忙回屋,跟顧如約學說了兩個丫鬟的話。

顧如約握住茶盅的手攥緊。

風荷院東廂房裏,侍女正給顧如玉梳頭,昨晚虛驚一場,顧如玉慶幸晉王及時趕到,不然自己出醜了。

外間的門咣當一聲,顧如玉吓了一跳,撒花軟簾一挑,顧如約走了進來。

顧如約對梳頭的侍女說;“你先出去。”

侍女退了出去。

顧如玉不滿,“我正梳頭,你搗什麽亂?”

顧如約看着沒有一點廉恥心的妹妹,突生厭惡,道;“我問你,你拿了別人的東西?”

顧如玉略有點尴尬,嘴硬,“我撿的,不是偷的。”

顧如約氣恨,“不是你的東西為何要拿?”

顧如玉手裏舉着銅鏡,得意地照着,“丢的東西,我怎麽不能撿。”

顧如約氣結,“你就這麽眼淺?”

顧如玉自知理虧,強詞奪理,“晉王都沒罵我,不用你教訓我。”

“金簪在哪裏?”

顧如約厲聲問。

顧如玉磨磨蹭蹭地從褥子底下拿出金簪,這支金簪她想處理掉,有點舍不得。

顧如約一把抓過金簪,看了一眼,這是一支鎏金簪子,不是足赤金的,不由冷笑,顧如玉你是多沒見過世面。

“跟我走。”顧如約抓住妹妹的手。

顧如玉此刻方害怕,要掙脫開她的手,“去哪裏?我不去。”

顧如約扯着她出了門。

一直把顧如約扯到前殿,對門口的太監說;“煩公公通禀一聲,顧如約求見晉王殿下。”。

高升侍候蕭逸穿衣,正要出門,聽太監進來回禀顧如約來了,蕭逸道:“讓她進來。”

顧如玉膽怯,被顧如約拖着進殿。

蕭逸整理衣袖,面無表情地看了顧如約一眼,“何事?”

顧如約拉着顧如玉跪下,“婢妾的妹妹犯錯,殿下全了婢妾的臉面,特來請罪和叩謝殿下。”

蕭逸回過身,“你父親是個秀才,也算讀書人,怎麽教導出這樣的女兒。”

言語間的輕蔑,令顧如約臉紅,感到羞恥。

“殿下說的沒錯,婢妾的妹妹是該嚴加管教。”

顧如約拉過顧如玉右手,問;“是這只手拿的嗎?”

顧如玉害怕,有點懵,點點頭。

顧如約從衣袖裏抽出金簪,握住簪頭,突然一揚手,用力紮下去,噗地刺破皮肉的一聲,金簪的尖頭一下穿透顧如玉右手掌心。

一聲慘叫,凄厲刺耳,殿上的人除了晉王,心都不由一哆嗦。

顧如約極快地拔出金簪時,帶出血珠飛濺,顧如約即刻按住手掌穴位,流血止住,取出一瓶傷藥,灑在傷口上,拿出繃布給顧如玉包紮傷口,這一切都在瞬間完成。

所有人都驚愣住,屏住呼吸,顧如約出手極快,等他們反應過來,顧如玉已經連疼帶吓暈倒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